41 第 4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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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房子解鎖了祝安安從未想過的新用途,也讓她切切實實體會了一把什麼叫老房子著火,還是越燒越旺的那種。
白天整理好的床又變得凌亂不堪,半夜兩人回到床上的時間比昨天還要晚。早上,祝安安顯而易見的,沒能起來。
等起來的時候也是大天亮了,這一次外面倒是沒了說話的聲音,靜悄悄一片。祝安安支起胳膊肘往外面看了看,也不知道都幹什麼去了?伸手拿過被好好放在床邊的衣服,祝安安梳好了頭才出門。她在屋裡沒聽到什麼動靜,出來倒是聽到了,人都在廚房。可能是聽到了她的開門聲,祝安安還沒走過去,廚房門口就探出來了個小腦袋。
小石頭雙手白白黃黃的,一看就是在忙什麼,看到祝安安小語調還挺高昂,&34;姐姐,你終於起來啦?還累不累?&34;
祝然然也探了個腦袋出來,大大的眼睛裡是滿滿的不解。
不明白自己姐姐為什麼結個婚比秋收的時候還累,秋收都沒起來過這麼晚,而且還是連續兩天。
又一次對上兩雙天真無邪大眼睛的祝安安:&34;
祝安安這會兒已經走到廚房裡面了,她摸了摸小石頭腦袋,“不累了,明天肯定能早早的起來。&34;
一邊說著還一邊警告地看了一眼自己那春光滿面的丈夫。
素了這麼些年的人,猛地一開葷,她真的是有點招架不住,腰和腿都格外的酸,彷彿是睡覺的時候有人把她打了一樣,全身都不得勁兒。
今天晚上再來,那是不可能的。
秦岙端來了熱水和毛巾,還在貼心地打溼擰乾了才遞過去,小聲地問,“腰還酸?躺回去我給你按按?&34;
祝安安瞥了人一眼,&34;不用,休息兩天我自己就好了。&34;言外之意就是,讓人今天晚上打住。秦岙輕笑了一聲,&34;知道了。&34;
就是猛的嚐到了那雲雨的滋味,沒怎麼控制住,怎麼可能真的不顧自己媳婦兒的感受。
兩人蹲在盆前嘀嘀咕咕,祝然然幫祝安安把飯端了出來,一邊放桌子上一邊喊人,&34;姐!吃飯呀,你們說啥呢?&34;
祝安安把水往院子一潑,“馬上來。”
說著,祝安安放好盆,把毛巾掛
到了堂屋後,才又回廚房吃飯。
早飯是玉米饅頭,蛋花湯,還有一碟小酸菜。
饅頭很蓬鬆,是早上剛蒸出來的。說是饅頭,其實就是加了一點白麵的窩窩頭,這年頭誰家也不可能頓頓有白麵吃。
祝安安吃個早飯的功夫,家裡其餘三人還在繼續蒸饅頭,面都是昨天晚上發酵好的。
這邊過年有這種風俗,會連續蒸好幾天,蒸完拿個乾淨的布袋子掛在外面凍起來,以後想吃的時候熱一熱就能吃。
有些家裡條件不好,沒有多少白麵可以用的,也會拿玉米麵來蒸窩窩頭,主要就是圖一個好寓意。
跟年年有餘差不多一個意思,帶著這麼多存糧迎接新的一年,來年一定會有一個大豐收。祝安安比昨天早上起來的時候還要餓,沒一會兒一個就吃完了,又拿了第二個,大口大口的。小石頭小大人一樣的表情,&34;姐姐慢點吃,還有很多呢。&34;
祝安安雖然大口但也不是毫無形象,還是很優雅的,就是有點快。
她喝了一口湯,才開口,“噎不著。”
小狼竄到了祝安安腳邊哼哼唧唧,祝安安掰了一小塊喂到狗嘴裡,狗子吃得賊拉香,那模樣不知道的還以為人早上沒給它餵飯呢。
祝安安吃完滿血復活,從鍋裡舀了點熱水把碗洗了後,就加入了蒸饅頭的隊伍。
她和秦岙負責揉麵這種要用到力氣的活,倆小孩就在旁邊把小面劑子搓圓,或者搓成一些稀奇古怪的形狀,反正就隨他們開心。
收音機也被拿了過來,放著廣播,這玩意兒還不是什麼時候都有得聽,這會兒剛好收到了一個臺。
除了蒸饅頭,祝安安還把家裡各種東西都搜刮來洗了洗。趁著鍋空閒的時候,燒點熱水正好。用得水多了,秦岙又跑出去打水,這年頭吃水也是一個老大難。
祝家沒有打井,平時都是去河邊打,冬天河凍住了,大隊長就帶人在上面鑿了個洞,這兩天家家戶戶用的水都多,打水都要排隊。
有些離得遠的,或者懶得去的,就乾脆把外面的雪扒拉幾桶來燒。
主打一個辦法總比困難多。
忙忙碌碌大半天,很快就到下午了。
昨天倆小孩從秦家回來的時候說了今天晚飯去那
邊吃。
說起來,按這邊婚後新娘子回門的習俗來算,今天就是祝安安該回門的日子。只不過她們住在自己家,也沒有長輩,想回也回不了。但她婆婆今天喊她們回去吃飯,這就很好玩了。
出門前,祝安安笑看著自己在換衣服的丈夫,她們幹活的時候都穿著髒衣服,這會兒要出門自然要穿乾淨點了。
“媽今天喊我們回去,這是要把你當成出嫁的兒子呀。”
秦岙理著衣袖,笑道:“我以為領證那天晚上,你就已經看出來媽的態度了。”不然也不能早早地就把他關在外面。
祝安安衣服已經換好了,墊著腳給人理了理窩在裡面的衣領,&34;媽真是開明。&34;
和這樣的婆婆相處起來就很愉快,現在很多大嬸子還都把兒媳婦拿捏在手裡呢,小媳婦想當家作主那是不可能的,想都不要想。
平時要是有什麼收入都要上交公中,小夫妻想為自己小家多考慮,就只能偷偷攢私房錢。
秦岙也給自己媳婦理了理有點亂的頭髮,&34;媽以前就說過,只想讓我找個情投意合的女同志結婚,其他的她都不管。&34;
祝安安仰著腦袋,嬉笑道:“噢?那秦副團長找到了嗎?”
秦岙把人拉進了懷裡,低頭,用實際行動證明了,他的情和意有多重。
可惜他沒能證明太久,房間外,祝然然小嗓門扯得老高,&34;姐!你們好沒好?要走啦!小狼都先跑出去了。&34;
祝安安被嚇得一個機靈,瞬間把人推開,&34;好了!&34;
看著頭也不回跑出去的媳婦兒,秦岙嘆了口氣,小舅子小姨子什麼的,還太小,不懂電燈泡為何物,可以理解。
屋外,被冷風一吹,祝安安臉上的熱度下去了一點。
她看著院子門,慶幸倆小孩已經先出去了,不然她真怕人問出,嘴巴為什麼這麼紅這種問題。秦岙一出來,祝安安先發制人,“白天都收斂點。”
秦岙捏了捏自己媳婦臉,&34;臉皮這麼薄?&34;
祝安安斜了人一眼,&34;沒你厚。&34;能把老房子拿來那樣用,臉皮確實不薄。
秦岙笑了笑,坦然接受了這個指控。
兩小孩還在外面等著,祝安安沒跟人說幾句話就先出去了,秦岙鎖好門緊隨其後。
不出意外,路上碰到了一些打趣的鄉親,從處物件開始,祝安安早就練就了一臉的不動如山,所以沒過多久就到了秦家。
秦雙手裡拿著個土豆在削皮,見到人抬手招呼了一聲,&34;來得正好,飯才剛開始做。&34;祝安安笑了,&34;難道不是應該,飯剛做好嗎?&34;
秦雙一臉‘咱倆誰跟誰’的表情,&34;那是對客人說的,咱們不整那虛的。&34;
秦雙一邊說著一邊起身,直接把手裡的土豆和刮子遞給了秦岙,“哥你來削,我手要凍掉了。”秦岙看著人紅彤彤的手,&34;怎麼搞的?&34;
阮新燕拿了一塊臘肉路過,&34;讓她去打水,她懶得跑,在外面扒拉雪去了。&34;秦岙看了眼屋裡的水缸,&34;沒水了?怎麼不來喊我?&34;
秦雙挑了挑眉,意味深長的語氣,“我是那麼不懂事的人嗎?”然後,後腦勺就被阮新燕點了一下,&34;怪模怪樣。&34;秦岙把手裡的刮子和土豆遞給了祝安安,挑著水桶出去了。
三位女同志在廚房忙忙碌碌,沒什麼需要小孩幫忙的地方,四個小不點加一條狗在外面跑來跑去的。
就在飯快要做好的時候,廚房裡說著話的幾人忽然就聽到外面祝然然那小丫頭扯著嗓子跟人說話,&34;梁嬸子!你們跑那麼快乾啥去呀?&34;
緊接著一道女聲響起,聲音不太清晰,還由近及遠的,&34;狗蛋他奶說有屠宰場的屠夫來找那今年新來的孫知青,陣仗還挺大的,我看看去!&34;
後面還說了啥,廚房裡的幾人沒聽清,祝安安剛想說話,她旁邊秦雙一個彈跳起身,“啥啥啥!!在知青點嗎?多大陣仗!我也看看去!&34;
坐在長板凳另一邊,差點被翻下去的祝安安:&34;祝安安默默起身,快步出去,&34;等等我!&34;結果出了廚房一看。好傢伙,一個人都不見了。
四個小孩跑沒了,秦雙也只留下了一個背影,速度那叫一個快啊!祝安安看了一眼跟出來的秦岙,然後沒等人,腿也搗騰了起來。她們視野不在一個高度,她得快點去佔個有利位置。剛想說
一起去的秦岙:&34;…
祝安安追隨著小孩們的背影,路上還在想著,原著裡好像也有這麼一出,但是就一筆帶過了,說
那孫厚結婚搬到公社去了,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秦家離知青點不算很遠,但是祝安安到的時候已經有不少人在了,她沒看到秦雙在哪,就跟家裡四個小孩擠在一起,勉勉強強能看清一點。
看熱鬧的人不少,四處鬧哄哄的,說啥的都有。
&34;這孫知青幹啥了?我怎麼聽人說是耍流氓了?&34;“誰知道啊,我也剛來,都沒聽明白。”
“哎喲,怎麼這個時候來呀,我鍋裡還燒著飯呢!”
&34;這家人是咋長的啊?一個個都五大三粗的,一頓能吃掉兩盆吧?&34;&34;不是說是屠宰場的嗎?吃得肉多可不就長得好!&34;
“嘖嘖嘖這家姑娘怎麼長個男人樣?我看著比那孫知青還高呢?”&34;你還別說,看著確實差不多。&34;
祝安安一邊聽著嘈雜的看熱鬧聲,一邊還跟相熟的鄉親打著招呼,眼睛還沒忘看向事件當事人在的方向,像只瓜田裡的猹,忙得不亦樂乎。
那一家子來了七八個,聽說是老孃和五個哥哥,加上一位年輕女同志。
一個個都長得一臉兇相,骨架子又大又高,屬於即使不說那家裡有人在屠宰場幹活,外人都能猜到的那種。
這會兒,其中一個男的正拎著孫厚的衣領,問人要個說法。
大隊長也在中間,眉頭都快能夾死蒼蠅了,跟唐水芸和範鰱那次相比,有過之而無不及。可能沒想到大隊裡的知青,能在短短的時間裡又給他惹事。
不過,這次的事情好像不怎麼用得到大隊長來處理,那位女同志看起來是個厲害的,見看熱鬧的人多,噼裡啪啦就是一通說。
說她跟孫厚在公社認識的,人跟她說的是另外一個名字,不是孫厚,還說自己是向前大隊的人。
向前大隊是離清塘大隊最遠的一個,因為地勢問題,那邊發展得還不咋好,到公社得走大半天,當天都回不去。
後面的發展大致就是,孫厚透露自己家裡願意讓他倒插門,女同志也想找個好看的丈夫,兩人一拍即合。
女同志家裡條件不錯,給人
吃的喝的用的,拿了不少,結果等到要商量婚期的時候,找不到人了,四處打聽才找到這裡來。
祝安安聽得咂舌,怎麼敢的啊?還要在這裡待好久呢,跑得了和尚也跑不了廟啊!
鄉親們也在那裡七嘴八舌的,覺得人膽子忒大。
其實,大家不知道的是,孫厚剛開始的時候壓根就沒想過跑的問題,他是真的想在公社找戶合適的,倒插門的。
回城回不去,這日子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是個頭。
用假名字,假大隊不過就是想給自己多留一個選擇,起初覺得那屠戶家不錯,雖然那女的長得醜,但是家裡條件好。
但是後面,他又發現了一家更不錯的,本來想年後看能不能上門成功,到時候他都結婚了,人還能把他怎麼樣,只是沒想到人找上門來得這麼快。
眼下,那位女同志講完,她媽又開始噼裡啪啦了,完事後,又說要讓孫厚明天就跟她閨女結婚,不然就去公安局告他耍流氓。
跟來的五個哥哥把孫厚圍著,大有一種人不同意,拳頭就要落下來的架勢。孫厚這個時候哪有說話的權利,直接點頭同意了,臉上並沒有多少抗拒之色。祝安安憋了一下嘴,怎麼感覺便宜渣男了呢。
事件中心的孫厚也鬆了一口氣,這本就是他計劃內的事情,沒什麼不能接受的。然而,有時候吧。
人在局中,往往看不太清,上門女婿哪是那麼好做的,還是這種把人耍了一次的上門女婿。那女同志家不過就是看人還有一張臉可取,想讓人進門改善一下這一家子不太好看的相貌。除此之外,這人毫無用處。
孫厚以為自己能把人哄住,不用再面朝黃土背朝天地幹農活,能落得個清閒。
實際上就是,往後都沒個閒下來的時候,沒有農活也有其他活,他那老丈人還是很精明的。
總之,倒插門的日子跟他想象的完全不一樣,只有吃不完的苦,家裡隨便一個成年人拎他都跟拎小雞崽一樣,無數次後悔自己當初為什麼不在鄉下好好待著。
當然這都是後話了。
當下,事件雙方達成一致,熱鬧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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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雙正笑著跟人說話,也不知道是在跟蕭知青說,還是項知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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