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稀微的光暈已經沿著少女兩條分跪打顫的纖細雙腿,奮力攀爬至她不斷墜沉,卻又不得以一次次抬起的腰臋之上,陡然壓來的巨大陰影,卻將這點光亮頃刻沖毀。
“公主這不就跪住了,真厲害。”謝鶩行喟嘆著呼吸沉燙,低垂著眸緊鎖著呈綻在他眼前,絕美又靡沉的好似墜入萬惡深淵前的一幕。
小公主已經被困著無處可逃,她還在掙扎著被束縛的細軟雙臂,可那點力道抵什麼用,她不管怎麼扭,怎麼瑟縮,最後也都只能用這祭呈的姿態暴\.露給他看,謝鶩行漆黑的眸子裡混淆著瘋狂和迷醉。
怎麼就能這麼美。
小公主臉上沾滿了淚和汗,墜散的一頭青絲被涔涔香汗沁溼,絲絲縷縷的貼在她嫋娜折扭的身子上,青絲間隱約露著著的雪膚泛著鮮豔欲滴的粉,小公主抬起沾淚簌顫的眼睫望向他,洇紅的雙眸裡帶著楚楚動人的祈求。
祈求放開她?
不,不不,謝鶩行薄紅的唇畔輕勾,邪肆妖惑。
那淚分明是一池灩灩紅潮,眉眼銜春,分明是在祈求他,再肆無忌憚一些。
謝鶩行想得不錯,但凡霧玥現在還有一絲理智,她都只會羞恥忿惱,可眼下她所有神識都已經被酒意刺\.激的潰散,使得藥效在掌控了她身子後又輕易掌控她四散的意識。
她如同一株置身在無盡悾虛中,快要被燎燒至乾涸的花,急切渴盼著汲取露水,渴盼著被觸碰。
霧玥甚至希望那兩條繞在她手腕上的繫帶,可以將她纏緊,再纏緊。
不能被緩和的極端焦躁讓她幾乎瀕臨崩潰,唯有奮力仰起脖頸,尋著謝鶩行的氣息,挺送著將自己起伏不定,爬滿紅蘊的脆弱身段貼向他。
謝鶩行眸色渾濁,翻絞似深漩,小公主此刻終於也如他一樣,拼了命的需要他,難以言喻的噬骨滿足,讓他喉根發麻。
謝鶩行睇著近在咫尺的唇瓣,粉嫩瑟縮的小舌抵在貝齒間,呵氣如蘭,他啞聲道:“公主得再過來些。”
霧玥說不出話,只能溢著含嬌的哭聲,不停扭轉自己被縛的手腕,細嫩的肌膚經不起磋磨,不多時就被磨紅。
謝鶩行彷彿才想起來,沙啞嘆道:“我忘了,公主這會兒動不了。”
謝鶩行一點點靠近,舔撥著霧玥的舌尖,若即若離的輕吮,非但沒有緩解霧玥的乾渴,反而她僅剩的水分都快被他吃幹。
那些在她肌膚下,血脈裡爬竄的小蟲子彷彿一下子變得急不可耐,順著她分跪的雙膝,拼命往空乏處鑽,在流竄到五臟六腑,爬遍全身,霧玥被折磨的不能再捱,墜著淚顫聲央求,“不是這兒。”
“急什麼。”謝鶩行沉欲的聲音一點不溫柔,甚至有些粗狠,“公主得一處處餵我吃。”
抬手撥開霧玥散貼在身前的青絲,露出一側被汗水打溼貼附緊裹著豐腴嬌軀的心衣,謝鶩行緩緩將她的髮絲攏到身後,同時勾落心衣的繫帶。
餘光遊弋過霧玥雪白的脊背,隱約瞥見在她腰窩處似乎染著一抹嫣色,只是燭光昏暗,謝鶩行看的不甚清晰,再者他此刻全部注意力,都被跳入眼簾的白兔捉住,難以分心,也無暇去管。
霧玥眼眸溼透,目光迷惘看著謝鶩行將頭顱越埋越低,直到陷進花叢,她驟然鬆開緊咬的貝齒,渙散的眸子緊縮,簌顫著整個人猛地往下一墜。
然而手臂被繫帶吊緊,她就像飄搖在枝頭的紙鳶,飛不起,掙不脫。
彷彿在被燒至乾涸的赤地中掘到一口井,源源不斷的清水湧出,只是還沒來的及澆灌花田,就全進了挖井人的口中。
花瑤樓出來的藥,豈是輕易就能消解的,霧玥雙眸沒有焦距,扭著腰枝不滿的哼哭,謝鶩行卻比她還兇,不留情的在她的圓臋上一拍,“這就沒了。”
謝鶩行撐坐起身,如鑿骨吸髓般,貪得無厭的將霧玥唇上殘存的溼粘也勾去,繼而將指貼上在自己瀲灩濁紅的唇上,探舌慢慢舔吃,儼然一頭餓了多時,怎麼也喂不飽的兇獸。
他抬起沉黑的眼眸,端看著已經被藥勁折磨的狼狽不已又萬分誘人的小公主,許久,才彷彿不捨一般,讓步道:“算了,換我給公主灌。”
霧玥沒有聽懂,露出一絲迷惘的嬌憨。
謝鶩行慢條斯理的解著外袍的衣帶,“公主怎麼不問問我,那玩意兒生出來的沒有。”
霧玥整個人暈眩昏沉,也不知道他指的玩意兒是什麼,用被染的百轉千回的媚聲問:“生出來了麼?”
“生出來了。”謝鶩行輕咧著嘴角,雖然在笑,笑容卻變得危險,“只要鑿開公主的壺頸兒,破進去,公主就不難受了。”
謝鶩行咬字透著凌厲的狠意,若是以往霧玥一定就怕了,可現在她只聽得馬上能不難受了,嗚嗚咽咽的催促,“那你快呀。”
謝鶩行盯著她胡亂扭晃的腰枝,忽然意味不明的問,“這可是公主最寶貝的地方,碰得?”
霧玥紛亂點頭,謝鶩行卻一把扣緊她的下頜,注視著她迷濛的眼,險些忘了小公主現在是不清醒的。
“誰都碰得?”謝鶩行聲音微冷。
寶貝的地方當然不能,可是,霧玥蹙緊著眉,根本不想想這些,她急著要不難受,奈何謝鶩行就是不鬆手。
霧玥情急的嗚咽,“是你呀。”
“我是誰?”
“謝鶩行。”這三個霧玥今晚已經唸了無數遍,鼻息帶著重重的哭腔,頗有些氣急敗壞的味道。
謝鶩行卻還不罷休,“那,若我不是謝鶩行呢?”
霧玥隔著水氣迷渙的視線看他,發現根本看不清他的容貌,一時急了起來,害怕的搖頭,“不成。”
謝鶩行這才終於滿意,霧玥卻迷迷糊糊的只以為他不是謝鶩行,連帶著讓她昏聵的藥勁都被嚇去了不少,不斷縮著身體搖頭,“不成不成,你不是謝鶩行。”
“誰說我不是了?”謝鶩行掰過她的臉,要她看清楚自己。
霧玥卻緊緊閉著眼,邊哭邊說,“不是,謝鶩行欺負我的時候,才不是說我。”
謝鶩行微怔了片刻,愛憐的將人攬進懷裡,只不過難得溫柔轉瞬即逝。
戾氣退盡之後,就只剩下了欲,謝鶩行扶在霧玥腰後的手改為托起,一字一句地說:“公主別怕,是奴才。”
霧玥聽著他的話漸漸安下心,隨之,那僅消退了一時的焦熱就又回來。
謝鶩行在她耳邊問:“現在奴才要進到公主的寶貝里,公主肯不肯。”
霧玥還不知道危險,一邊稚轉著柔甜魅人的細嗓,一邊輕輕點頭。
聖潔的不可觸的明月,終於要與他這黑透了的混賬玩意交匯融合。
真是罪大惡極。
謝鶩行在心裡唾棄著自己,眼裡的亢奮癲狂卻已經超越一切。
“轟隆——”一擊悶雷當空砸下,撼動著初夏悶沉的夜。
劈落的閃電照亮天邊,將屋內也照的尤如白晝,一瞬間的明亮照出了謝鶩行此刻的猙獰可怖。
他額側淌著汗,牙關緊咬,對耳邊的哭求充耳不聞,只死死緊盯著那一抹淌出的血跡,看著鮮紅蜿蜒落到暴起的脈絡上。
謝鶩行眼底赤紅一片,美妙到詭異的笑意湧動在其中。
……
屋外,電閃過後,緊接著就是傾盆的疾雨,雨水落在屋頂的瓦沿之上,砸出劈里啪啦的聲響,偶爾夾雜的一兩聲雷鳴,震耳欲聾,讓人有一種這屋子都要被沖毀的錯覺。
直到天邊漸漸吐白,雨勢才算小了下來,水滴順著垂掛在簷下的雨滴,一滴滴淌落,在宜人靜謐的清晨,顯得寫意悠然,全然不見了昨夜的疏狂。
屋內同樣風停雨歇,相較於屋外洗刷一新的清澈,屋內瀰漫著渾濁難消的靡膩氣味,讓人發昏沉悶。
水亭塢裡沒有侍女,仲九將水提到門口,謝鶩行親自提進將湢室,將浴桶放滿水。
而霧玥緊閉著眼,無聲無息的陷在纏亂的被褥之中,似乎在睡,長睫卻不時輕顫。
淚水從眼尾沁出,使得溼潮的眼圈怎麼也幹不了,鼻息微弱,偶爾溢位一兩聲抽噎,似乎連夢裡都在哭。
謝鶩行放好水走過來,揭去霧玥蔽體的薄衾,燭火早在昨夜就熄了,這會兒天亮,他才看清,小公主被催折的有多可憐。
尤其兩隻細弱的腕子上,赫然各印著一圈被縛出的勒痕,隱隱還有些發青。
謝鶩行托起她的手腕,放在唇邊捨不得輕輕蹭吻,到後來小公主藥勁退了,人也清醒過來,現在回想起她的哭求,謝鶩行覺得心驚肉跳。
只是那時他是全然沒顧,一直到將人弄暈。
“奴才抱公主去沐浴。”謝鶩行彎腰抱她。
目光又一次觸及霧玥腰窩處那枚的嫣紅印記,謝鶩行突兀頓住,眼眸慢慢眯起。
他昨夜他匆匆一瞥,沒顧得上看。
謝鶩行抬指慢慢貼上去,先是極輕的撫了撫,忽然卻沒有徵兆的將指腹按進去,用力擦磨。
聽到睡夢中的霧玥吃痛輕泣,謝鶩行才猛的鬆開手,閉眼深深吐氣,額側的青筋突突跳動。
他怎麼從來沒有見過,謝鶩行壓緊舌根,回想起過去,他似乎一次都沒有看過小公主的後身。
他睜開眼睛,起身走到一旁的銅鏡前,對著鏡子慢慢背過身。
謝鶩行只穿了條綢褲,敞露的後背上,除了一道道傷痕,在腰窩,與霧玥一模一樣的位置上,赫然嵌著枚嫣紅的胎記。
銅鏡映出謝鶩行眼裡的晦暗陰鬱。
同一天生辰,同樣的胎記,母親在生產那日進過宮,他那不知所蹤的小妹,蘭嬤嬤幾番探聽他的身事。
一個個念頭衝進腦海。
謝鶩行就這麼一言不發的在原地站了許久,仿若什麼都沒有發生一般,重新走回到床邊,低首將唇貼在霧玥腰窩的印記上,輾轉輕吻。
良久,抱起她溫聲道:“奴才抱公主去沐浴。”
第080章
直到身體被溫熱的水流潺潺包裹住,霧玥才迷糊醒來,渾身痠痛沉重的使不出一點力氣,交疊的眼睫反覆顫動,才終於艱難翕開一道縫。
感覺到貼緊在背後的熟悉溫度,霧玥迷迷登登溼眸睜圓了一些,第一個印入腦中的念頭就是慌怕,危險。
霧玥小力掙扎著扭身,扯動出的痛感讓她直接沁了淚,咧開嘴小聲抽氣,破碎細啞的嗓音裡含滿了哭腔。
謝鶩行擰緊眉心,即怕她弄傷自己,又怕鬆手她會掉進水裡,只得極輕的圈攬住她,低聲哄慰:“公主別亂動。”
軟陷在他懷裡的霧玥顫睫瑟縮了一下,她此刻還沒有徹底醒過神,只記得已經不知道多少回,謝鶩行在說完讓自己別亂動的話後,都會沉啞著聲添上一句,還沒好。
還沒好呢,公主乖。
還沒好,逃什麼。
有時像在誘哄,有時則發狠。
不管哪一種,再下去她一定就要死了,霧玥白著小臉,搖頭泣喃,“不成。”
謝鶩行知道自己昨夜有多是不東西,長久以來被摁壓的渴盼,肆虐般瘋漲到不可收拾,他徹底被皮囊下那頭未經馴化的兇獸操控,甚至可以說,是他放縱自己被操控。
謝鶩行低眸望向霧玥,這會兒他是清醒的,所有欲\.望,貪婪,在魘足後歸於沉寂,也知道不捨了。
但他確定那時的自己,是真得一門心思只想要吞噬下他的公主,只想要相融,除了心以外,還有每一寸血脈。
不管她如何哭,如何央求。
他只知道自己終於得救了,他的公主全都歸屬與他,聖潔不可攀的明月終於被他染透,全是他的,從裡到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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