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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沒說。”
太后道:“讓她進來。”
心檀低著頭進來,“奴婢給太后請安。”
抬頭看到蕭汐寧也在,心檀明顯有些愣神,又很快反應過來屈膝請安。
太后審視著她,“見哀家有何事?”
心檀又看了蕭汐寧一眼,猶豫著從袖中取出一串佛珠奉上。
蕭汐寧皺著眉,“這是什麼?”
心檀回道:“回太后,這是當初公主陪著您在法華寺齋戒時親自去後山挑選的紫檀木料,又是一顆顆雕的手都弄傷了好多回,每日誦經祈福,就為了這做一串佛珠來獻給太后。”
“哦?”太后臉上神色略有波動,“拿來給哀家瞧瞧。”
心檀把佛珠遞上,太后拿在手裡左看右看,就是再好的佛珠她也不缺,但這份心意屬實讓她動容。
太后又問:“五公主怎麼不自己來送。”
心檀道:“公主怕太后還在氣頭上,故而不敢,奴婢是揹著公主來的。”
“她有心了。”太后捏著佛珠,和眉點頭讚許。
一旁的蕭汐寧卻急了,盯著太后手裡的佛珠臉色幾變,恨不得將它瞪出個洞來。
她控制情緒,一直到離開太后宮中,才敢發作,眼裡滿是不甘的憤恨。
跟在她身後的青芷反覆捏了捏手心,才憂心忡忡道:“如今太后雖然許諾了不讓公主和親,可奴婢見您日日被五公主壓一頭,也是真的替您委屈。”
蕭汐寧本就一肚子火,青芷的話無疑火上澆油。
如今皇祖母明顯是對蕭霧玥心軟了,可只要她一日在她眼前,她就一日安心不了。
青芷咬得唇瓣快滲血,才白著臉繼續道:“只是我們現在沒辦法,若是過去,皇后娘娘還能……”
蕭汐寧深深吸著氣,“我們去找母后。”
蕭汐寧闖進皇后宮裡時,皇后正在佛堂唸經,自蕭衍死後,她就沉浸在喪子之痛中,憔悴的面容上哪裡還有當初的半分風華。
看蕭汐寧莽撞進來,皇后皺眉斥責,“又怎麼了?”
蕭汐寧在自己母親面前也不掩飾,“母后,我定要讓蕭霧玥去和親,不然我沒法嚥下這口氣。”
皇后隱忍著長長吐氣,“你鬧得事還嫌不夠,還不安安分分。”
母后現在根本就是毫無鬥志,什麼都不想管,也不替她爭。
蕭汐寧牙關咬痛,看了眼供桌上的靈牌,眼睛轉了轉,“母后,那個蕭霧玥將我害成這樣,還剋死皇兄,你真的咽的下這口氣?”
聽蕭汐寧提起兒子,皇后神色流露出悲痛。
蕭汐寧見狀立刻把對太后說得那套說辭又拿了出來。
太后將信將疑,畢竟霧玥的生辰八字騙不了人,並不存在相剋,但皇后愛子心切,似乎真的把這一切歸結到了霧玥頭上,神色顯得有些瘋癲。
但所幸她還算冷靜,“那閹人只怕派人盯著你,你還沒做什麼,他就知道了。”
“所以還得是皇祖母出面,”蕭汐寧恨恨咬牙,“我可以引開那閹人的注意力,只是現在皇祖母也被她哄騙。”
一旁的青芷忽然道:“可不是,今日五公主還送了太后一條自己親手做的佛珠來投機取巧。”
蕭汐寧接著憤然道:“偏偏皇祖母還十分喜歡,也不怕有被克。”
“佛珠?”皇后若有所思的反問,眼裡閃過狠毒的精光,“太后不是不信她會克人嗎,正好。”
……
傍晚十分。
蕭汐寧焦灼的在殿內打轉,看到青芷急匆匆進來,連忙問:“如何。”
皇后也看了過來。
青芷深深吸氣,聲音發著抖,“太后太后失足墜入蓮池,現在已經被救起,太醫也已經趕去救治。”
蕭汐寧目光心虛的閃了一下,旋即又冷靜下來,皇祖母也不能怪她,是她不肯信的。
而且,皇祖母也沒有性命危險,蕭汐寧反覆安慰自己。
皇后遠比她冷靜的多,看著進來的內侍,“沒有留下痕跡吧。”
得遠公公是皇后信任之人,他弓著腰道:“娘娘放心,一塊小石子,發現不了。”
皇后點頭,“那就好,如今就差再去給太后添一把火了。”
*
霧玥得知太后墜河,連忙趕去探望,各宮妃嬪公主都在,連元武帝也匆匆趕了過來。
所幸夏水不涼,又救起及時,太后沒有大礙,只是年事已高,加上這一遭受驚不小,當夜就發起了高燒。
雖然太后是不慎失足跌落,元武帝還是大發雷霆,處置了一干宮人和巡守的禁軍才罷休。
而太后則是一直燒到了第二天,才勉強褪去。
霧玥過去時太后已經清醒過來,只是精神仍然不濟,靠坐在羅漢床上半闔著眼。
霧玥看著面色蒼白,虛弱無比的太后心情複雜,斂起心緒上前低聲問:“皇祖母覺得身子如何。”
太后搖搖頭,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霧玥抿了抿唇,接過宮女端來的藥,伺候太后喝下,又替她擦了擦嘴。
太后虛弱的喘了一聲,和藹道:“你有心了,哀家這不用陪著,早點回去吧。”
霧玥點點頭叮囑,“那皇祖母好好休息。”
霧玥離開沒一會兒,伺候太后的嬤嬤就進殿來通傳,“太后,寂合師父求見。”
太后撐坐起一點身體,“請。”
身著僧袍的僧人走進殿中,手掌合十朝著太后行了一禮,“貧僧得知太后抱恙,特地來為太后祈福誦經。”
太后也回了一個合十禮,“有勞寂合師父。”
她虛抬手請僧人落座,僧人注意到太后手腕上帶的佛珠,蹙眉道:“之前不曾見太后帶過這個佛珠。”
太后笑笑說:“此乃晚輩送的,一片孝心,哀家就帶著了。”
她見僧人一直皺著眉,心生疑慮,“師父可是覺得有什麼不妥。”
僧人沉吟道:“還請太后摘下來給貧僧瞧一眼。”
太后捋下佛珠遞給他,僧人拿著佛珠在手裡捻撥,面色越發沉重,“尋常佛珠佩戴道無妨,但這串應當是經過加持,若是加持者與太后命數相沖,佩戴反而會帶走氣運。”
太后原本對蕭汐寧說霧玥天命相剋還不太信,可僧人的這番話卻讓她變了臉色,一下坐起身,“當真。”
太后一顆心提起,她就是帶了這串佛珠後落的水,她每日都會去蓮池賞蓮,從來沒事,偏偏這次腳下打滑跌了下去。
僧人神色凝重的點頭,“不知這究竟是何人送的,只要不是天命相剋,就還有緩解之法。”
太后仍有遲疑,“可那人的八字,並非什麼大凶之像。”
僧人搖頭,“天命相剋,只看八字是不夠的,還有面像,所處環境都會有影響。”
就在他說完的當時,手裡的佛珠忽然斷裂,珠子散了一地。
太后面色頓時一沉。
……
霧玥一路往照月樓走去,仲九不知從哪裡出來,笑盈盈的對她行了一禮,“奴才見過公主。”
霧玥見他是一人前來,便問道:“你尋我有事?”
仲九笑說:“是掌印請公主移駕一見。”
一直以來都是謝鶩行來照月樓,還是第一回讓她過去,霧玥雖然奇怪,但也沒有多問,點點頭就跟著仲九往謝鶩行住的宣銘閣去。
而照月樓裡,蘭嬤嬤坐在廊下拾掇笸籮裡的繡線。
心蓮急匆匆跑來,邊跑邊說:“嬤嬤,太后來了。”
蘭嬤嬤神色微動,太后怎麼會過來,她急忙站起身,往殿前走去。
剛繞過迴廊,就看到了太后和她身旁的僧人,太后明顯還帶著病態,這個時候還要親自趕來,莫非是出什麼事了?
蘭嬤嬤心頭大慌,還要故作鎮定的行禮,“奴婢給太后請安,不知太后怎麼突然過來。”
“五公主呢?”太后問。
太后這話說明公主現在還是無恙的,蘭嬤嬤輕吁了口氣道:“回太后,公主還沒回來。”
太后正要差人去找,寂合道:“不著急,貧僧先看一下這照月樓的佈局,所住環境也會對一個人的命格氣運有影響。”
太后點頭,“師父去看吧。”
蘭嬤嬤緊蹙著眉頭,什麼氣運命格,她當即就想攔著僧人不讓他往裡走,奈何太后就在一邊,她只能走一步跟緊一步。
僧人只在前庭打轉,似乎想避開蘭嬤嬤,可她一直跟的很緊。
僧人停步正色道:“還請不要干擾貧僧。”
蘭嬤嬤怎麼都覺得這人不對,然而太后已經發話,“還不退開。”
蘭嬤嬤額頭上隱隱急出汗水,心裡更是七上八下,不得已往後退。
僧人也開始往裡走,就在這時,守在宮門口的心蓮驚聲道:“皇上。”
她說著急急跪下,“奴婢叩見皇上。”
包括蘭嬤嬤,太后在內的所有人都停下了動作,怔怔看著忽然出現的元武帝,心思各異。
怎麼連皇上也來了。
除去太后在內的其他人都跪下行禮。
“皇上怎麼來了?”太后蹙著眉問,緊接著看到跟在皇帝后面的玄清道人,眉頭直接擰了起來。
元武帝跨進宮門,“母后身體未愈,又怎麼在這。”
太后看向一旁的僧人,沒有直接說明,“是寂合師父說哀家此次落水有蹊蹺。”
元武帝非但不意外,反而道:“朕也是為此事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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