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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鶩行看似一直在睡,唇畔不明顯的微勾了勾。
……
轉眼就到了動身去法華寺的日子,臨出發,霧玥軟磨硬泡的拉著賀蘭婠和自己一同去。
一直坐上馬車,賀蘭婠都止不住在埋怨,“我在宮裡都快憋死了,你還要讓我去廟裡,什麼居心。”
“表姐就當陪陪我。”霧玥原也是閒不住性子的人,她也怕自己在法華寺會悶死,“而且要不是表姐你,我也不用躲來這廟裡。”
賀蘭婠聽不懂她的嘟囔,“怎麼就因為我了?”
霧玥動了動唇,沒吭聲,一切都是在她給謝鶩行找對食後開始不可收拾的,可表姐給她出主意原也是好心,不能怪她。
禁軍開道,隊伍一路順利到了法華寺,住持和一眾高僧早已等候相迎,霧玥就這麼在法華寺住了下來。
每隔三日,就有暗衛從法華寺送信到謝鶩行手中,他照常讀過小公主一日都做了什麼,抽開手邊的抽屜將信紙放進去,裡頭已經有好幾張信紙。
謝鶩行合攏抽屜,才拆開從陣前傳來的情報,淡淡念著上頭的內容,“高奉毅佔了一城久攻不出,蕭沛請皇帝派兵增援。”
“急什麼,又不是撐不住了。”謝鶩行合攏信紙放到火上,火舌頃刻舔上信紙,竄起的火光映著他的臉明暗交錯。
*
清早的薄霧還未散去,敲鐘聲迴盪在香火繚繞的法華寺內,餘音悠遠沉肅,讓人不覺心生敬畏。
霧玥和賀蘭婠一起隨太后聽早課,賀蘭婠掩嘴打著哈欠,附在霧玥耳邊小聲說話,“好在再過幾日就要回去了。”
賀蘭婠幾乎是掰著手指再算日子,總算過去大半月了。
霧玥瞧了眼講經的主持,雖然覺得不好,但也跟著點點頭,最初來法華寺的幾日她還算能靜心,不用面對謝鶩行只覺得一身輕鬆,可日子一長,她就開始想嬤嬤想雲娘娘,也會惦起謝鶩行……
想到沒幾日就能回去,霧玥說不出心裡什麼滋味,似乎有些迫不及待,又複雜糾結。
太后將目光投到兩人身上,看向霧月的時候神色還算好,這個月夷公主她是實在不喜歡,自由自在慣了,沒有規矩。
太后清了清嗓子,“如今戰事不定,哀家已經決定再在寺中住一段時日,為大胤為百姓祈福。”
賀蘭婠聞言當即哀嚎出聲,霧玥連忙拉住她,怕她惹的太后不快。
早課散去,前腳才走出大殿,賀蘭婠立刻忍不住說,“難不成那個高奉毅一日不降,我們就一日不走了。”
霧玥一時蹙緊了眉,也不知道還在寺裡住多久,原還煩擾回去後怎麼面對謝鶩行,這回倒是不用煩擾了,怎麼反而又覺得失落。
只不過這點情緒太不明顯,很快就被霧玥忽略了去。
……
養心殿內。
趙京玉跨步到殿中,拱手朝元武帝道:“皇上臣認為直接從都護府調兵支援三皇子最為簡便。”
站在另一邊的謝鶩行則道:“微臣倒認為,調軍路途遙遠,耗時耗力,調兵應是隻做截斷高奉毅後路之用,從五軍營派兵前去支援,至於領兵將士,微臣覺得江鈺江大人正合適。”
“臣覺得不妥。”趙玉京眉頭擰緊,目光凌厲的看著謝鶩行,閹黨爪子越伸越長,竟還想把手伸進三大營。
元武帝闔著眼還沒有作聲,身後替他揉按的女子輕聲問:“皇上,輕重可合適?”
趙玉京看向說話的女子,眼中更是寫著不滿,皇上縱然頭疾難忍,也不該讓其在此,還擅自插話。
女子說話時身上宜人的香氣更為濃烈,元武帝只覺渾身舒暢點頭道,“合適。”
話落,元武帝睜眼看向謝鶩行,“就按你說的,宣江鈺。”
趙玉京還想說什麼,元武帝已經揮手,他不得已只能壓下聲音。
從養心殿走出,謝鶩行朝著趙玉京笑笑拱手:“趙大人慢走。”
趙玉京冷冷瞥了他一眼,不屑一顧的哼聲,拂袖便走。
謝鶩行無所謂地放下手,甚至眼裡的笑意都不見有減,他抬眸眺望著天邊還沒徹底落沉的金烏,想見小公主了。
……
深夜的法華寺,除了枝頭的蟬鳴靜謐無聲,合意守在霧玥的廂房外,看到黑暗中有人走來,微凝起視線。
直到看清來人的容貌,合意才鬆下目光,走上行禮,“見過掌印。”
謝鶩行望了眼沒有點燈的廂房,“公主睡了?”
合意點頭回話,“寺裡鼓鳴即起鐘鳴則息,公主一直睡得早。”
謝鶩行示意他退下,走到廊下將門推開。
隨著門縫展開,謝鶩行被拉長的身影連同月色一同鋪進屋內,他藉著稀微的月光,將目光投向床榻。
小公主睡覺時一向乖極,小手枕在臉側,半邊香腮嬌憨可人,謝鶩行一路都在想著,該怎麼討這一個來月的思念之苦,現在倒是捨不得把人吵醒了。
嘖,這可怎麼辦。
謝鶩行屈指愛憐的輕撫過她的臉頰,天熱的緣故,小公主只搭了條薄衾在身上,起伏有致的玲瓏身段被勾勒的清晰,長指下劃的動作變慢。
安靜的空氣中忽然多了份磨人的燥意。
睡夢中的霧玥,彷彿有所覺一般輕擰了擰眉,朝床榻裡側轉了個身,寢衣被壓扯著,半片香肩從衣襟滑出,心衣的繫帶露出在觸手可及的地方。
“許久不見,公主對奴才真大方。”謝鶩行稍抬起眼尾,笑得輕淺惑人。
第051章
稀薄的月光從窗隙處漏進屋內,試圖為這一室引人沉湎的黑暗添上一抹清朗,卻反被融得氤氳飄渺。
流銀似的光落在半垂於床緣的一小片軟紗之上,重影漾晃迷離,忽地,那軟紗如同失了分量,沿著床緣快速下墜滑落,連帶著月光也晃動強烈。
“公主去山後淌過溪水,沒有想奴才,該罰。”謝鶩行緩慢吐著字,隨著尾音落下,堪堪勾在他指骨上的那根衣帶也徹底墜落,隨著那片曳地的寢衣一起堆在他腳邊。
月光也終於停止晃動,靜靜照在上頭。
謝鶩行抬起濃黑的眸,小公主身上所剩無多寢衣只可憐兮兮的遮住了她小半身體,冰肌橫陳於塌,素腰被束緊在心衣之下,細弱的不堪一折,沿著嫋娜的曲線往上又極致的滿漲,妖惑如勾人的精魅。
謝鶩行看著幾乎被撐破的心衣,滿的他眼裡都快放不下了,束著多可憐,分明想跳出來。
他善解人意地抬指勾上掛在霧玥脖頸處的繫帶一頭,同時冠冕堂皇的啟唇淡道,“公主還去採了野果,玩得不亦樂乎時,也沒有想奴才,該罰。”
略微一扯,繩結便脆弱鬆散,謝鶩行拈著那根帶子,眼裡的火簇在跳竄,他將視線偏到霧玥臉上,酣甜的睡顏純然皎潔,烏髮散於腮邊,乖軟的沒有一點防備。
讓人生欲的同時,又想要憐惜,謝鶩行用舌頭舐過齒根,似有糾結,須臾,才展開眉眼,“公主只要說停,奴才就停。”
然而,嗓音輕的根本就是在自言自語,哪裡是想讓人聽見的樣子。
睡夢中的霧玥感覺有什麼在向她靠攏,緊壓的氣氛逼仄迫人,她彷彿又一次睡在那張由藤曼編織成的巨網中,而這次那些藤曼好像活了過來,帶著粘膩溫滑的觸感,攀附著她的身軀遊走,一圈一圈將她圍握。
她越是難以呼吸,就越是纏得緊。
“好緊。”霧玥蹙緊著眉,似夢囈般輕喃。
緊得讓她生出不知是焦灼還是難捱的麻顫,比指尖被含吻時還要強烈千百倍,心\.潮不明所以的層層疊疊,似被攪亂出了漣漪,讓她忍不住瑟縮。
一定是謝鶩行,只有他會弄得她奇怪的連自己都不認得。
“謝鶩行!”霧玥慌聲低喚著,一下從折磨人的夢境中睜開眼。
晨曦和柔的微光灑在屋內,空氣裡漂浮著山林間獨有的清冽以及寺裡的香火氣。
霧玥眨眨迷濛帶溼的眼,思緒還有些發懵,她撐著身子坐起,屋內空空蕩蕩,沒有人來過的痕跡。
她好像是做夢了。
霧玥抬手撫上自己麻痺的心口,心底蕩動的波瀾慢慢平復,低頭髮現自己身上的寢衣尤為纏亂,難怪她睡的直喘不過氣。
她還以為是謝鶩行來了,想起自己夢裡羞人的異樣,霧玥倉皇閉上眼,臉上卻不自覺的浮紅。
……
轉眼又是大半個月,在法華寺的日子重複枯燥,按理霧玥以前在長寒宮,只比這更寂寞,那時她都不覺得有什麼,可眼下卻覺得一日難熬過一日。
這天聽過早課,霧玥百無聊賴的拿了些瓜果去到寺廟的放生池,喂裡頭的龜啊魚啊。
她將切碎的瓜扔進池子,看到賀蘭婠從另一頭過來,臉上還帶著興奮的笑。
霧玥覺得奇怪,自從來了寺裡,表姐臉上幾乎就沒見過笑,“這是有什麼好事?表姐那麼高興。”
賀蘭婠抿著笑看著她,“你猜誰來了?”
霧玥搖頭,心裡卻在想是不是謝鶩行來看自己了。
“你跟我來就知道了。”賀蘭婠神秘的賣了個關子,拉起她就走。
“表姐慢些。”霧玥險些踩到裙子,急忙放下手裡的瓜果,跟著賀蘭婠往寺廟後頭的竹林裡去。
穿過竹林就是靜心亭,霧玥遠遠看到一個身著襴衫的男子負手站在亭中,只看衣著就知道不是謝鶩行。
她自己都沒有發覺,眼裡的亮光稍稍暗了一些。
霧玥被賀蘭婠帶到了亭中,背對著她們的男子聽見腳步聲也轉過身,微笑道:“五公主,賀蘭公主。”
是陸步儼。
“陸大人。”霧玥略微揚起的嗓音帶著詫異,“你怎麼會來此?”
陸步儼一如既往的溫文,解釋道:“收到軍中捷報,高奉毅棄城後退三十里,我特意來稟報太后她老人家。”
霧玥點頭,“難怪陸大人會過來。”
陸步儼似有深意的笑笑,沒有說什麼,抬手請霧玥落座。
霧玥攏著裙落座,想讓賀蘭婠坐自己身邊,抬頭亭子裡哪還有賀蘭婠的影子。
“表姐怎麼走了?”霧玥困惑張望。
怎麼也不與她說一聲,走得不聲不響。
“大約是賀蘭公主特意留出空間,好讓我與公主說話。”
霧玥回過頭,陸步儼目含笑意看著她,俊朗的面容較以往更顯溫柔。
霧玥眨了下眼,“陸大人是有事對我說?”
少女坐正著纖柔的身姿,認真聆聽的模樣讓陸步儼愈發覺得可愛動人。
“倒沒有什麼要事,只是關於我自己。”陸步儼意有所指的話斷在唇邊,而是說:“那日鹿鳴谷一別,還沒有親自向公主致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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