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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想著,露在空氣下的肌膚彷彿被涼意激的起了一層細小的疙瘩,她撫了撫自己的手臂,滑無一物。
她還沒穿衣裳!
霧玥想到什麼,再次看向玉屏的縫隙處,她看得到,那謝鶩行是不是也看得到她。
身體陡然升起一股撩燙。
霧玥忙安慰自己,她只看的到他一點點衣袍,他就算看過來,也只能看到白花花……霧玥眸光閃了一下,緊抿住唇。
“公主洗好了嗎?”謝鶩行的聲音隔著一段距離,霧玥卻有一種它就瀰漫在空氣裡,隨時會纏到身上的錯覺。
顧不得等擦乾,拿起一旁的中衣裹在身上,繫上衣襟,霧玥才舒出一口氣。
走出湢室,心檀看到謝鶩行投來的目光,知趣的欠身告退。
他一定又要抱著她不放了,霧玥已經能感覺到那股身體被束縛的顫麻感。
她啟唇小口呼氣,調整著心緒,拿帕子絞著發,裝作輕鬆的問:“這麼晚了,你怎麼過來了?”
“想見公主。”謝鶩行微笑說著,走上前接過霧玥手裡的帕子,“我幫公主。”
霧玥早有準備,先一步坐到了妝鏡前,謝鶩行笑笑攏起她的烏髮,極為溫柔的給她擦發,長指偶爾刮過她的耳廓,沿著耳垂落下,一縷貼在霧玥脖頸上的溼發被緩緩勾起,溼涼綿延滑過肌膚,霧玥忍不住發顫。
她透過鏡子看著身後的謝鶩行,神色專注的給她擦這發,皙白的長指纏在烏髮間,莫名讓她感到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繾綣。
霧玥懊惱的用手掩面。
“公主怎麼了?”謝鶩行抬眸看像鏡中把臉擋的嚴嚴實實,恨不得找條地縫把自己藏進去的小公主。
“困了,眼兒酸。”霧玥甕聲甕氣的說。
她聽到謝鶩行似乎笑了笑,心裡更煩,要不是他,她能變得那麼奇怪嗎?
謝鶩行繼續替她擦發,發上的水滴打溼了小公主輕薄的寢衣,貼在身上勾勒出嫋娜的線條。
眸光漸深,長指勾繞出一縷落進小公主衣襟深處的髮絲,看著它如何刮過起伏的雪峰。
霧玥打著顫,溼眸透過指縫渙散的望著鏡子,漸漸,瞳孔隨著鏡中的畫面一點點縮緊。
她看到,謝鶩行將那縷發繞在指上,然後含進了嘴裡。
霧玥腦子嗡的一聲,呼吸變得急促發燙,思緒徹底亂了。
之前在賀蘭婠面前篤定說得那些話,開始變得沒有底氣。
反而賀蘭婠說得那些話不斷跳進腦子——
“太監只是身體殘缺,又不是心裡殘缺。”
“發洩不出,久而久之,人也會偏激不正常。”
“興許就有什麼隱癖。”
謝鶩行肯定不是不正常,但表姐說得也有道理,找個能照顧陪著謝騖行的人,她也能放心,萬一,他真的像表姐說的那樣……
霧玥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把心一橫,確實該找個對食。
*
早朝散去,謝鶩行走出金鑾殿,一個內侍跑上前,附在他耳邊低聲說話。
謝鶩行抬眼看著隨詹事府官員走在前面的蕭沛,淡聲道:“知道了。”
日落時分,謝鶩行讓仲九駕著馬車,來到城郊蕭沛的私宅。
仲九拉馬在外頭說:“掌印,到了。”
謝鶩行走下馬車,“你在此候著。”
謝鶩行獨自走進院落,蕭沛身旁的進安從廊下走來,“殿下在等你。”
謝鶩行頷首,叩門走進屋內。
蕭沛坐在書桌後,手裡拿了卷呈文在看,神色沉靜紋絲不動。
謝鶩行拱手:“屬下見過殿下。”
“來了。”蕭沛放下手裡的呈文看向他,平和的目光帶著審視。
謝鶩行不卑不亢的回視。
片刻,蕭沛肅然著聲道:“你近來鋒芒太盛,多少清流官員已經對你不滿,想要上摺子參你。”
謝鶩行,“殿下明鑑,陛下下得令,屬下不敢不從。”
“縱然是父皇的意思,你如此也會招人忌恨。”蕭沛嘆了聲,“所幸我都幫你壓下了。”
“謝殿下。”謝鶩行道。
示恩再馭人,謝鶩行等著他後面的話。
蕭沛道:“我這次叫你來,是有一件事要你幫我做。”
謝鶩行拱手,“但憑殿下吩咐。”
蕭沛滿意的點了點頭,起身踱步到窗邊,“我要你去殺了蕭珏。”
謝鶩行撩起眼簾看向蕭沛的背影,“殿下如今協理朝政,四皇子也被皇上幽禁,已經不能與你對抗,為何還要取他的命。”
蕭沛望著窗外已經沉下的夜色,目露狠戾,“他不死,我不放心。”
父皇始終沒有立太子,又只是將蕭珏幽禁在府邸,而蕭珏的外祖父鎮守邊關手握兵權,到底怎麼樣不到蓋棺都難以論定。
而且蕭珏知道他和顧意菀的事,若是走漏……留著他的命他日夜難安。
謝鶩行沒有立刻回答,蕭沛轉身看著他,“旁人我不放心,此事只有你做。”
如今謝鶩行羽翼漸漸豐\.滿,假以時日未必好掌控,他若是能始終效忠於他自然好,如若不然,就讓他與自己呆在一條船上下不去。
“待他日事成,東西兩廠,皆由你掌管。”
謝鶩行,“是。”
……
看到謝鶩行從宅子出來,仲九掀開布簾。
謝鶩行直接上了馬車,一直到仲九架馬行出了一長段,才聽他的聲音傳來。
“急傳一封密信到邊關,就說,三皇子謀殺太子,意圖誣陷孫兒,請外祖父速速救。”
*
“砰——!”
摔砸聲以及怒喝從殿內不斷傳出,蕭珏一身錦袍顏色灰暗,鬆鬆垮垮的披在身上,像頭暴戾的困獸在屋內反覆踱步。
桌椅擺件碎了一地,他粗喘望向緊閉的殿門,父皇究竟要關他到什麼時候!
他是被陷害!
蕭珏怒不可遏,一腳踢翻腳邊的矮几,母妃為什麼還不設法救他。
聽到外頭鐵鏈被扯動的聲音,蕭珏倏忽抬頭,送飯的侍衛拿了食籃進來,“小人來給殿下送飯。”
“滾出去!”蕭珏怒不可遏,返身坐在一邊,以不顧儀態,兩腿敞著,身體後仰。
“殿下多少吃一點,保重身體。”
侍衛放在桌邊的食籃被一把掀翻。
侍衛惶恐低頭,“貴妃娘娘讓殿下稍安勿躁。”
蕭珏聞言坐直身體,“母妃讓你來的。”
侍衛快步走到門邊,謹慎的左右看了看,將門合上,“這裡有一封貴妃娘娘給殿下的信。”
蕭珏一把奪過,展開信紙,看了幾行,他蹙眉道:“這怎麼不像母妃的筆。”
最後一個字被陡然戛斷在喉嚨口,一根粗繩從背後繞在了蕭珏的脖子上,死死勒緊,窒息感讓蕭珏臉上青筋暴起,滿臉漲紅充血,眼裡血絲扶起,他反抗抓住身後男人的手臂,奈何卻撼動不了半分。
男人陰惻卻帶笑的聲音響在他耳邊,“四殿下殺了太子,在劫難逃,安心去吧。”
蕭珏拼命瞪著腳掙扎,喉嚨裡發出破碎嘶啞的聲音,不是,不是他殺的。
“什麼?你說不是你殺的?”身後的人好像聽到了,手上的力道卻更加大,皙白的手背上筋骨暴起。
“可是太子死在你的佩刀下。”
蕭珏瞳孔駭然放大,他是怎麼知道的,他是誰。
他奮力斜過視線,一張不起眼的,陌生的臉。
男人微微扯起嘴角,“還有一把刀柄,你一直沒找到吧。”
他就如同玩弄著人心,將它捏在手裡,看著它是如何絕望的,慢慢停止跳動。
“沒關係,今日就能找到了。”
男人還在悠悠的說著,語氣閒淡,“而四皇子你知曉謀殺太子一事暴露,畏罪,自盡。”
是他,是那天搶走他佩刀的人,蕭珏開始渾身痙攣抽搐,兩天腿蹬的越來越慢,越來越慢……
隨著脖子上的繩子鬆開,蕭珏轟然倒地,眼睛充血巨睜著,似乎要爆出來。
侍衛居高臨下低睥著已經沒了聲息的蕭珏,一張普通的臉,唇角彎出的笑意卻惑人,“咱家也算讓四皇子死得清楚明白了吧。”
……
而與此同時,東輯事廠。
千戶闊步走進正堂,跪地朝東廠掌印司徒慎道:“掌印,屬下有事要稟。”
司徒慎皺眉,“說。”
“屬下一直在奉命追蹤餘孽,今日發現有兩個行跡可疑的人入京,還在四殿下府外逗留許久,屬下待人捉拿,打鬥中,從其中一人身上搶來這個。”
千戶奉上手裡的東西,正是一把鑲嵌著各種寶石的刀鞘。
司徒慎拍案而起,這刀鞘他在蕭珏身上見過。
殺害太子的兇器一直沒有找到,若是這炳短刃,倒與傷口吻合。
“押著人,隨我入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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