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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得她心慌繚亂。
細指忽然被貼在兩片溫熱溼潮的柔軟中,細細的輾轉碾磨,霧玥腦子轟的一下炸開,她不知道想謝騖行在幹什麼,也不想睜眼看,她知道他肯定會嚇著她的。
只能難捱的把每根腳趾蜷緊。
謝鶩行晦暗炙燙的眸中水光氤氳,他迷醉銜著小公主柔嫩的指,輕輕吮著,唇色被廝.磨的越發紅潤,如附骨之疽的飢餓感從心底深處透出,森白齒尖幾次想照著她的軟指咬下去。
感覺到握在掌中的小手顫了一下,謝鶩行略抬起微渙的眼,小公主整張臉埋在他懷裡,只能看到通紅滴血的耳垂。
謝鶩行眼裡透出些意味不明,怎麼在他粗亂的呼吸聲裡彷彿還摻雜了一抹顫顫的喘.息。
就在霧玥忍不住快要跳起來的時候,合意壓低的聲音伴著叩門聲在屋外想起,“掌印,蘭嬤嬤回來了。”
謝鶩行周身那股靡灼惑人的情.迷被收斂,從沉欲中抽身,開口已是一貫的清冷淡漠,“知道了。”
霧玥感到自己被小心翼翼的放到羅漢床上,柔軟的衾被蓋到身上,她僵著裝睡著一動不敢動。
直到聽見遠去的腳步聲和開門聲,她才一下睜開眼。
一雙洇紅蘊溼的烏眸顯得茫然又無措。
她還能聽到屋外謝鶩行的說話聲。
“這幾日留心跟著公主,尤其夜裡就不要亂走了。”謝鶩行往外邊走著,口中吩咐。
合意應聲:“是。”
直到徹底沒了聲響,霧玥才掀了被子坐起,她懵懵看看桌上沒吃完的糕點,又摸摸自己的唇。
手指碰到唇上,她想到什麼忙不迭把手放下,怔怔低下視線,指上還留著被磨紅的痕跡。
霧玥心慌意亂的把手捏緊,睜大的眼睛裡水波顫晃,扁著嘴角一副想哭哭不出的樣子。
完了完了,不對勁,她的小太監不對勁。
*
霧玥輾轉反側了一夜,都想不明白謝鶩行為什麼要吃她的手,嘗她的口水,以至於第二日醒來人都是昏昏沉沉的。
要不是那盒糕點還擺在桌上,她寧願以為是自己做了亂了八糟的夢,都不願意相信她明明養得好好的,乖順清矜的小太監,會做出這麼邪性的事。
霧玥心事重重,連與賀蘭婠遊園時都心不在焉,賀蘭婠說了好些話都不見霧玥有反應,停步不滿道:“在想什麼呢你?”
霧玥回神看向賀蘭婠,表姐懂得多,沒準可以問問她,幫她分析分析謝鶩行究竟怎麼回事。
霧玥斟酌著該如何措辭,賀蘭婠目光一動,“你也聽說昨夜的事了吧?”
“昨夜?”霧玥不明所以。
賀蘭婠頷首,“我也是聽宮女在說,昨晚三更的時候,一群不知從哪來的蝙蝠飛進皇宮,往東宮發瘋似的撲撞,直到天亮才散去,就跟那日祭祀一樣。”
“東宮?”聽到東宮,霧玥神色微凝,又想起謝鶩行昨日離開時對合意說得讓自己夜裡不要亂走,她隱隱覺得有蹊蹺,可又串聯不起來。
賀蘭婠點頭,難得也在眉心凝了愁色,“之前的事才過去,現在又來一次,恐怕流言又要四起。”
她已經聽見宮人咬舌根說是太子死不瞑目,賀蘭婠想了想,還是沒把這話告訴霧玥,只道:“不過你別多想。”
“表姐放心,我知道的。”霧玥尤其認真的看著賀蘭婠,“就是巧合罷了。”
賀蘭婠還擔心霧玥膽子小,聽了會害怕,見她沒有受影響,便也不再多言,轉開話題問:“那方才你心事重重的怎麼回事?”
霧玥絞著手指,神色遠比方才複雜的多,一想起昨天的事,她就不受控制的呼吸發顫。
霧玥反覆抿著唇,才漲紅著臉,一臉苦惱的問:“一個人吃另一個人的,唾……正常嗎?”
霧玥中間那個輕的字細若蚊吟,賀蘭婠沒聽清,“什麼?”
霧玥跺了跺腳,湊到她耳邊又說了一遍。
賀蘭婠睜圓眼睛驚喜的看著霧玥,還當她是開竅了,意味深長的抿笑,也在她耳邊悄聲說:“豈止唾液,想把人吃了都正常。”
霧玥被她的話嚇得不輕,謝鶩行就想咬她手來著,她都感覺到他的牙齒磨在她的手指上。
賀蘭婠被她嬌怯惹人憐愛的模樣,逗的眉開眼笑,“我不是給了你許多話本子,上頭不都寫了。”
霧玥彷彿被一塊巨石砸中,她從沒往這處想,可那書上不是寫得男女情.事嗎?謝騖行是,他是……太監吶。
霧月自己想著都覺得荒唐。
肯定是搞錯了,她努力想回想書上的內容,關鍵時候卻一個字都想不起來,她急著想知道,“我先回去了。”
這回輪到賀蘭婠一臉茫然,“怎麼了?急急忙忙的?”
霧玥顧不得解釋,提著裙子就往照月樓跑。
一路回到照月樓,霧玥就把自己關到了房裡,心檀還端著甜湯也被關在了門外,她不解的朝合意問:“怎麼了,公主這麼著急忙慌的?”
合意也是一頭霧水,他就聽見公主與賀蘭公主說了昨夜東宮得事,之後兩人又咬著耳朵不知說了什麼。
大約是嚇著了?
霧玥把床頭的話本子一股腦翻了出來,一頁頁的看。
——娘子若是肯讓在下吃上一口,在下就是死了也甘願。
——為夫渴極,夫人心地好,就將甘露都送到在為夫口中罷。
——不是說不肯,那怎麼抱著你怎得也不躲?
……
霧玥越往下翻,縈著水氣的雙眸越是爬滿不敢置信,一把將書合上,小口喘著氣,謝鶩行那些行為,怎麼與上頭的都能對上?
霧玥不斷眨著亂閃的雙眸,心裡亂成了一團。
難道他……可他是太監,都說太監與尋常男子不同,不會生情.欲,而且他之前也都沒有如此,是突然才這樣的。
霧玥眼睛一動,莫非是那天在東宮,霧玥像是找到了理由,一定是那天他在東宮聽見了,所以引得好奇,又猜到裡頭是在幹嘛。才有這些奇奇怪怪的舉動。
心裡的慌張與羞恥稍稍被壓下,霧玥滿臉懊惱,屈起指節放在口中反覆輕咬,她就說不能讓謝鶩行聽見。
這下好了,養壞了!
……
若今日冒犯自己的是旁人,霧玥定會嚴懲不貸,可對於謝鶩行霧玥總是格外寬容。
思來想去,覺得也沒有到嚴重的不可挽救的地步,興許下回好好開解開解他,能將他那些亂七八糟的思想給糾正過來。
霧玥現在只要一想起來,就覺得呼吸發燙,尤其是被他碰過的地方,像被火點過一樣,連帶髮絲到腳趾都在發麻。
起碼,起碼不能再讓他對自己做那些奇怪的事。
*
霧玥本想著下回見到謝鶩行,就跟他好好談談,然而一連幾日他都沒有來,反而蝙蝠夜襲東宮的事情在宮裡鬧得沸沸揚揚。
原來那日之後,每夜只要一過三更,那群蝙蝠就會朝著東宮飛去,趕不走抓不絕,眼看就要到除夕,詭邪之事頻出,已經弄得人心惶惶,一時間太子枉死不能瞑目的謠言傳遍整個宮闈。
霧玥就算不去打聽,也知道影響之大,元武帝也因為此事而震怒,甚至遷怒禁軍疏於值守,嚴懲了許多人。
霧玥再想當初謝鶩行叮囑合意的那句話,也越顯得蹊蹺,可除了蹊蹺,她也想不出別的關聯。
而相比異象,她反而擔心顧意菀,哪怕日日服藥,她的狀況也顯得尤其差,整個人一直處於一種緊張繃緊的狀態,彷彿驚弓之鳥。
霧玥想要開解她,可說再多都是徒勞,想來蕭衍的事已經成了她的心結。
她也只能設法說些旁的事,讓她轉移注意力。
霧玥提議道,“不若明日我叫上表姐,我們一起來剪窗花,再有兩日就是除夕,也該貼窗花了。”
顧意菀含笑點頭,“好。”
霧玥見她眉眼帶著倦色,“那皇嫂早些休息,我就先走了。”
看到窗外在下雪,顧意菀叮囑說:“路上慢些,讓宮女打著傘。”
霧玥應聲走出顧意菀的寢殿,繞著迴廊往宮外走,走了一段才想起自己的手爐落在皇嫂那了。
她讓心檀等著,自己折回去拿,結果走到門邊卻聽見裡面傳出一陣啜泣,裡頭宮女也邊哭邊勸,“此事與太子妃無關,您千萬不可再胡思亂想。”
霧玥愁擰起眉,皇嫂又再傷心了,她將手抵到門上。
“是我,我本可以阻止。”顧意菀泣不成聲。
“您是被逼的啊。”
“不能再繼續下了,不可以。”抽泣聲還在繼續,“去告訴蕭沛,我要見他。”
霧玥猛地收回按在門上的手,一言不發地快步往外走,一直走到積雪的宮道上,她才停住步子。
凌烈的風吹著她的思緒忽然就清晰了一瞬,她想起自己去佛堂為蕭衍祈福那日,在路上遇到了三皇子,那條路只通往佛堂,皇嫂在那裡。
還有那日在東宮。
霧玥費力地嚥了咽吹進喉間的寒氣,邁步往照月樓走。
回到照月樓,她沒有直接回寢殿,而是獨自繞到了殿後的那株寒泊前。
霧玥仰頭望著巨大的寒泊,如今是嚴冬,寒泊花都已經凋謝,只留下光禿禿的枝椏。
霧玥用只有自己聽到的聲音輕聲說:“母妃,我該怎麼辦。”
“母妃,蘭嬤嬤說你要我無憂無慮,那你怨麼?”
沒有人回答她。
蘭嬤嬤在屋內做繡活,心檀扣了門進來,蘭嬤嬤抬眸問:“可是公主回來了?”
蘭嬤嬤放下手裡的繡活站起身,“我去將廚房燉著的甜湯端來。”
心檀愁著臉說:“公主一回來就去後頭看寒泊,這麼冷的天,奴婢勸也不回來。”
蘭嬤嬤聞言蹙起眉,“我去看看。”
蘭嬤嬤去到後院,果真見霧玥站在冷風裡,天上還飄著雪,這不得著涼了?她趕緊走過去,見霧玥眸色暗淡,看出她神色不對,柔聲問:“公主怎麼?”
“嬤嬤。”霧玥喃喃喚了句,聲音悶悶的讓蘭嬤嬤更加擔心。
“公主可是遇上什麼事了?”
霧玥低眉搖搖頭,片刻道:“蘭嬤嬤,你說宮裡的異象是真的因為太子的死有問題嗎?”
蘭嬤嬤聽她這麼說,以為她也是因為這兩日的是而害怕,拉著霧玥進屋,“這事嬤嬤也不知道,不過怪力亂神之事,多半不可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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