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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與刺客有關,霧玥眉心微微凝起,心緒沉沉,“是什麼時候的事?”
“就是昨夜。”
昨夜……昨夜謝鶩行就不在房中,霧玥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忽然想到這點,或許是因為昨夜謝鶩行說身上的味道是被風吹出來的寒意,可她總感覺聞到的是似血味的鐵鏽氣。
“連西廠掌印那麼好的身手都死了,那些刺客也實在太可怕。”春桃話語裡帶著唏噓和後怕。
霧玥也跟著肅起小臉。
謝鶩行從外面進來,恰聽到春桃說得話,又看見霧玥忐忑惴惴的神色,走上前打斷話頭,“你說這些也不怕嚇著公主。”
春桃哪想到這些,公主問了她自然就說了。
謝鶩行也不給她開口解釋的機會,輕描淡寫的兩句話將人打發走。
轉頭將拿在手裡的玉瓷瓶遞給霧玥,“公主要的瓶子。”
霧玥想起自己讓他去找個好點的瓶子來裝收集到露珠,她接過瓶子,走回到桌邊。
心裡還在想著春桃說的事,那股說不清道不明的古怪思緒,依然繚繞在心頭,不知怎麼就脫口道:“好在你昨夜亂跑出沒遇見什麼事。”
謝鶩行目光微一動,霧玥沒聽到他說話,扭過頭,不想卻對上一雙帶笑的眼睛。
“你笑什麼?”霧玥不明所以。
謝鶩行口吻同樣含著清淺的笑,“原來公主膽子那麼小,這是在宮裡,刺客又不在宮裡。”
霧玥臉上微熱,是啊,刺客是在宮外,她有什麼可擔心的。
見謝騖行還在笑,霧玥一時羞臊的不行,迷思退散,朝他惱嗔,“憋住,不許笑。”
謝鶩行壓住唇角,聲線寵溺,“是,不笑了。”
……
一夜沒睡,吃過晚飯霧玥就開始犯困,以往還陪著謝鶩行說話,這會兒沐浴完軟在床上,抱著被子眼簾一眨一眨,眼看就要閉上。
看她強撐著倦意,謝鶩行輕聲道:“公主快睡吧。”
霧玥搖搖頭,眼睛卻不受控制的閉上,謝鶩行掐熄了大部分燭火只留了一盞,稀微的燈火,恰好夠他看清小公主的柔軟恬然。
縮成小小的身子被他全部納進眼中,黑暗中,他就像一頭蠢蠢欲動的獸,慾壑難填的空乏感在靜謐無聲的夜裡顯的尤為清晰,拉扯著他的理智,張開獠牙,將妄念填滿,無疑是他最想做的事。
或許是發現了他的歹心,小公主轉向朝床榻內側,藏起自己的嬌顏不讓他看。
然而側身時不小心落了一抹雪白晃在謝鶩行眼裡,筆直纖細的小腿勾著一片被褥,半陷在褥子裡,半露在他眼前,秀巧玲瓏的小天足宛若一塊上好的美玉。
一掌就圍握,謝鶩行伸出的手停在離那抹細膩不到半寸的地方,他只需往前再遞一遞手。
思考的同時,長指已經貼著她的足心滑過,與他想的一樣軟。
跳動的火光倒影在他眼裡,在晦暗的深處張牙舞爪。
嚐到癢意,霧玥瑟縮著蜷緊足心,腳趾都縮了起來,逃躲的舉動,讓謝鶩行目光一沉,反手緊握住,聽到掌下人無意識的輕噥,又如驚醒般極快的鬆開。
謝鶩行緊緊闔眼,竟差些失控。
看來是真得不能再留下去了,謝鶩行扯著嘴角苦笑。
若小公主知道他在她熟睡不知的時候,如此窺褻,只怕會嚇壞她。
謝鶩行吐出一口粗渾的呼吸,拉起被褥給霧玥蓋好,轉身就出了屋子。
草草洗漱完,將自己拋到床榻上,手臂橫壓在眼前,一動不動。
鼻端卻彌上一縷淺淺的,讓他沉迷的氣味,謝鶩行緊蹙起眉,已經離了這麼遠,還控制不住臆想麼。
不對,小公主的氣息還在持續傳來,並不是虛無的浮在他的想象之中,而是真真切切的在竄入他的感官。
想起來了,昨夜小公主裹著他的被子,縮在他的床上等他。
謝鶩行放下壓在眼上的手,偏頭向旁邊看去,那床包裹過小公主的被子就堆在一側。
彷彿被心裡作祟的鬼魅在驅使著,他伸手扯過被子,長指捏緊,揉皺了脆弱的布料,謝鶩行目光幽暗,他此刻想的全是,先前被握在掌中的那隻小腳,軟膩似玉,才捏了一下,小公主就吟了聲。
謝鶩行將被子罩到身上,遮住半張臉,任由上頭殘存的氣息將他吞沒。
除了略浮了層薄紅的眼尾,看不出異樣,只有他自己知道,難以言喻的興奮在充斥著他。
誰能想到這副人模人樣的皮囊下,藏著的卻是一個怪物,在悄寂的夜裡,由地底爬出。
第031章
轉眼就到了茶宴這天,宴席設在碧沁苑內,除了後宮的妃嬪公主到場以外,還有不少被封誥命的夫人攜女一同赴宴。
霧玥走到碧沁苑的月門下,正好遇上也剛到的蕭汐寧。
霧玥對她已經到了厭惡的地步,面上卻還要維持得體的笑意,“四皇姐。”
蕭汐寧一看到她就變了臉色,要不是她自己也不會被母親摑掌,還落得與一個卑賤的侍衛……
蕭汐寧幾乎咬碎貝齒,如果不是母后和皇兄有言在先,她怎麼能輕易放過他。
平了平胸膛裡的怒氣,蕭汐寧冷笑道:“真是冤家路窄。”
霧玥裝聽不懂她話裡的惡意,“兩人一起走是擠了些,四皇姐先行。”
蕭汐寧還想說什麼,一旁的青芷臉色緊張,唯恐蕭汐寧又要針對五公主,小聲勸,“公主,我們快進去吧,就要開宴了。”
蕭汐寧這才忍下脾氣,剜了霧玥一眼朝宴上走去。
霧玥只覺得她不可理喻,用只有兩個人聽見的聲音,憤憤對謝騖行道:“她怎麼做錯事非但不心虛還生氣,我還生氣呢。”
謝鶩行淡淡看著蕭汐寧,“公主還指望一個壞人能有良善心,羞愧反省?她只會懊悔自己沒有做的更絕一點。”
注意到小公主朝自己看來,謝鶩行在唇邊彎出安撫的笑,“我們不與壞人一般見識。”
霧玥贊同的點點頭,惹不起她還躲不起嗎。
宮女引著霧玥入席,不多時,宴上陸陸續續就坐滿了人,待太后落座,一行宮人端著糕點鮮果魚貫而入,眾人談笑閒話,一時也熱鬧的很。
茶宴的重頭戲自然是在烹茶,太后命宮人給每章桌案上都擺上烹茶用的茶具小爐,恰好這時天上飄起小雪。
太后顏開眉展,笑道:“這雪落的倒是應景,賞雪烹茶,頗有意境。”
蕭汐寧接話說:“可不是嘛,皇祖母要辦茶宴,它敢不應景,昨日四皇兄又查出了刺客的事,都是託皇祖母的福。”
太后被她逗笑,“就你嘴貧。”
“汐寧說的是實話。”蕭汐寧嗔聲說著,在青芷端來的銅盆裡淨過手,笑吟吟道:“我也給皇祖母烹盞茶,請皇祖母品鑑。”
太后和樂融融的笑著,“哀家就看看你的技藝進步了沒有。”
蕭汐寧氣定神閒的煮上水,準備烹茶,瞥見坐在一旁的蕭霧玥並沒有用宮人準備的水煮茶,而是從一個瓷瓶中倒水。
她蹙眉問:“這是什麼?”
霧玥動作一頓,抬頭看向蕭汐寧,解釋道:“這是我特意去收集的露水。”
露水煮茶?技藝不行,就投機取巧麼。
蕭汐寧直接朝她伸手,“讓我瞧瞧。”
霧玥猶豫了一下,把瓶子遞給她,蕭汐寧拿著瓶子不屑的轉看了一圈,忽然把手一鬆,瓶子直接掉到了地上。
一聲脆響,瓶子四分五裂,裡面的水流了一地。
蕭汐寧挑著眉朝怔愣的霧玥挑釁看去,“呀,我一個不留神沒拿穩,五皇妹不會怪我吧。”
還想在皇祖母面前討巧,她偏不如她的意。
不想霧玥抿著笑朝她搖頭,“不會的。”
蕭汐寧狐疑的看著霧玥。
“我也想起來,方才拿錯了,那個就是普通的水。”霧玥說著從桌案下拿出另一個瓶子,無辜的眨眼說:“露水在這裡。”
方才謝騖行的話讓提醒了她,怕蕭汐寧又要打什麼壞主意,也為了以防萬一,特意早做準備,在蕭汐寧看向自己的時候,故意用裝了普通水的瓶子倒。
要是蕭汐寧不做什麼,她大不了換回來就是,沒想到她真的就那麼過分。
太后注意到兩人這邊的動靜,又看見一地的碎瓷,蹙眉問,“怎麼了?”
霧玥連忙解釋,“只是皇姐不小心碰到了個瓶子,不是什麼要緊東西,不打緊。”
霧玥兩隻手緊緊捧著另一隻完好的瓶子,為難的對蕭汐寧道:“我怕皇姐再不留神打碎,便不給皇姐看了,一會兒煮好了茶,皇姐飲一杯便是。”
太后何等的精明,一下就猜了個大概,微沉下嗓音對蕭汐寧道:“不是說要烹茶讓哀家品鑑,哀家還等著呢。”
“是。”蕭汐寧臉上青一陣白一陣,說不出的難看。
謝鶩行瞥了眼便沒有再看,真是連吃癟的樣子都讓人作嘔。
他低下眼簾,恰好小公主也抬起頭,悄悄朝他眨眼,唇角似是想翹起來,又怕讓人看到所以竭力忍住,兩團雪腮輕鼓起。
謝鶩行凝著她使完壞,狡黠又無辜可愛模樣,淺淺莞爾。
眾人將煮好的茶奉上去給太后品嚐,每一盞,太后都是淺嘗便放下,或讚許一二,或點頭。
在嚐到霧玥那杯時,太后品過一口,片刻又端起細品。
蕭汐寧看在眼裡,不就是露水煮茶,能到她還能折騰出花來。
就聽太后問:“這盞是誰煮的。”
“回皇祖母,是我煮的。”
看到霧玥站起來回話,太后略顯意外,“你用的是白毫銀針,怎麼哀家嘗著有一股梅花香味。”
有女眷回了句,“可是與梅花一同烘朝的緣故。”
太后品咂著口中的餘香,“若是那梅花與茶葉一同烘炒,香味應當更濃烈,而且會遮擋茶葉本身的香氣才對。”
霧玥柔聲答道:“回皇祖母,我是用梅花上的露水來煮茶,所以茶湯才會帶著花的幽香,又不會顛倒主次,奪了茶本身的清冽。”
聽得她的解釋眾人恍然大悟,用花露煮茶,確實是巧思。
太后也目露讚許。
露水凝結在夜晚,天光一亮便會被曬去,想要採露水,就要摸黑去,而要採集足夠烹茶的露水,不是簡單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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