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星醬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七十八章:莫名患得患失,掌中豔骨,北星醬,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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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不是很甜,很合你的口味!”
顧懷討好地遞給北芙一個清香蜜餞糕,臉上全是殷勤之色。
北芙不露痕跡地閃躲了一下,不願搭理他,任由他舉著糕點的手愣在原處。
秦老太太看在眼裡,還是頭一次見到顧懷如此吃癟,不免來了興致道:“是呀,這個清香蜜餞糕,我花費的時辰是最長的,別看它簡單,做起來很是費時費力,你快嚐嚐。”
說罷,拿起碗中的清香蜜餞糕遞給北芙。
北芙連忙放下碗筷雙手接住秦老太太遞來的糕點送入嘴中。
“嗯,這糕點入口柔軟香甜,蜜餞果蓉的香味與糕點相互映襯,口感豐盈,真真是美味可口。”
北芙讚不絕口,這蜜餞的甜香與糕體的清雅香味融合得恰到好處,令她只是吃上一口就回味無窮。
顧懷臉上閃過一絲尷尬,卻也不惱,只是輕咳兩聲,順勢將手中的清香蜜餞糕胡亂塞進自己的嘴裡,隨意附和道:“嗯,味道不錯,不錯。”
北芙見他這般吃癟的模樣,不禁覺得有些好笑,剛才那股莫名其妙的氣來得快去得也快。
只見她抿了抿嘴角,肩膀也隨之微顫起來,忍了許久的笑聲最終還是從嘴邊溢了出來。
顧懷見她笑了,微微一怔,隨後也跟著淺笑起來,雖不知道北芙剛才為何會生氣,此刻笑了卻是給了他一個臺階。
“這個我嘗著也好吃。”
他嘴邊的笑容漸盛,連眉角眉梢都不可抑制地流露出笑意,忙殷勤地給她遞去糕點。
北芙抬眼看了顧懷一眼,目光閃爍,嘴角微微揚起,算是給他面子,將他遞來的糕點給接了過來。
秦老太太微微地搖了搖頭,只看顧懷笑得那般不值錢的樣子,就知他定是淪陷了,隨意被北芙拿捏住了。
“今日可有什麼安排?”
顧懷順勢將椅子朝北芙那邊移近了一些,聽秦老太太問起,這才將注意力放到了老太太的身上。
“今日想帶著北芙出去走走,這裡山清水秀,景色很是悅人。”
“你和你老師多年未見,不如陪他嘮嘮嗑,我陪著北芙出去走走,前幾日燒香拜佛,佛祖庇佑了我們,如今想去寺廟還願。”
秦老太太不免有些失落,她十分喜歡北芙,總想與她多待一會。
“好,我陪您去,今日您想去哪,我都陪著。”
北芙見顧懷有些為難,連忙開口答應她。
“好好好,真是好孩子,那就這樣說好了,我這個老婆子就不在這打擾你們了,待會你吃完去我房間找我即可,我就先走了。”
秦老太太聞言很是欣喜,她也不是掃興之人,知道顧懷想與北芙獨處,說完這句話,就離開了房間。
顧懷歪著腦袋看著北芙,好似要把她看穿看透一般,看的北芙渾身不自在。
“你瞧什麼!”她臉頰鼓鼓,瀲灩漂亮的眸子微微眯著,佯裝出一股怒意嬌嗔道。
“告訴我,為何剛剛要與我置氣。”
顧懷又往前湊了湊,腦袋輕輕在她的肩膀蹭了蹭,好像從前北芙養過的一隻狸花貓,粘人又狡猾。
“我與你置氣了嗎?”北芙矢口否認,身子往旁靠了靠。
“有,我說有,你便有,你今日不說清楚,我定不會放你走。”
見她閃躲了,顧懷乾脆將她連人帶凳子一併拖了過來,聲音都帶著幾分微不可查的小委屈,像在控訴她的罪行一般。
北芙被他瞧得心虛,一時間不知如何開口,總不能說她昨日偷聽了一些關於太子妃的事後,就覺得心情不爽快吧。
“我可不敢,你別給我扣帽子。”
索性就耍賴,顧懷也不能拿她怎麼辦。
北芙一口一個“你,你,你”說得十分順口,聽得顧懷嘴角都快勾到了後腦勺。
“殿下,榮王殿下有事找您,說您這邊忙完了去尋一下他。”
緒風總是會在不合時宜的時候出現。
“你去吧,今日我就陪著師母去寺廟還願,你忙你的,不用管我。”
“好,我讓千塵和雲祁跟著,山上天氣會比山下涼得多,你還得再加一件衣衫才行。”
顧懷把她從凳子上拉了起來,將她緊緊擁在懷中,他就好似個老母親一般,只要北芙不在他的視線範圍內,就覺得心裡不安。
“知道了。”
“有任何事你都可以與我說,我定不會瞞你,切莫一人憋在心裡,知道嗎?”
他的聲音低沉而溫柔,語氣裡微微透露出一絲擔心,眼神柔情似水,滿滿的全是對她的寵溺。
“好。”
北芙思索一瞬柔柔回應他。
他又靜靜地抱了一會才依依不捨離開,離開後北芙不禁從內心深處湧出一絲失落,不知何時開始,她變得患得患失起來,不過才一月有餘,心境全然不一樣了。
顧懷推開書房的門時,孔老和顧悰之不知道在商討什麼要事,見他進來,顧悰之眼神古怪的瞧了他一眼就不吭聲了,拉著一張臉坐著。
顧懷自然也不與他說話。
“你可吃了?”孔老詢問顧懷,無話找話罷了。
“吃了,老師呢?”
“自然是比你們吃得更早,你師母天還未亮就一頭扎進了廚房,弄了一桌子的糕點,給我一一嚐了才放心給北芙端去的,這每一道點心嘗上一口,現在還撐在這裡。”
孔老眼裡全是寵愛之色,他這位夫人就是這樣,凡事都要做得完美。
“師母十分寵愛北芙,也是她的福氣。”顧懷低頭淺笑,心裡湧出一絲暖流。
“是,昨夜她開心得睡不著,所說之話句句都離不開北芙。”
“是,今日我原本想帶著她出門隨意轉轉的,卻被師母半路給劫走了,說是今日要讓北芙陪著她去寺廟還願。”
顧懷丰神俊朗的容顏上,顯得神采飛揚。
“你的心倒是挺寬,還有心思出去遊山玩水。”
顧悰之的聲音幽幽傳來,帶著一絲不爽之意,他用手指點了點案几上的信,示意顧懷拿起來看。
顧懷這才注意到這封信,伸手拿了起來,只是一眼,臉色就陰沉了下來。
“葉太傅似乎很是著急啊,一封接著一封信來催!”顧悰之冷眼旁觀,語氣裡彷彿都夾著冰刺一般,似乎還在為昨日爭吵之事生著氣。
“這樣的信我燒掉了好幾封,我都不放心上,兄長自然也不必在意!”
顧懷一字未看,隨意將信扔下,滿臉不在乎。
“孔老,你瞧瞧他,當真是不在乎!”顧悰之氣的臉都歪了,自知說太多也無用,只能朝著孔老告狀。
“你降降火,不必與他置氣。”
孔老就像是個和事佬一般,忙安撫顧悰之。
“我不是非要與他置氣,我是搞不懂他究竟要做什麼!有什麼打算也要知會我一聲,什麼都自作主張,他當我是兄長嗎!還是說嫌棄我礙事,我走就是了,這朝堂風起雲湧,誰愛做這個榮王誰去做,我找一個山清水秀的地方瞭然過完這一生,不比現在逍遙自在!”
顧悰之就像個小怨婦一般,一股腦地將內心的委屈全部倒了出來。
原本還一臉不在意的顧懷,不禁面色也有些掛不住,一種負罪感油然而生起來,面有憂色道:“我並你說的那個意思。”
“你別跟我狡辯,我說你有就是有!”
“兄長你這般說,就是有些強詞奪理了。”
“怎麼,我現在還說不得了,我還不能將我內心所想說出來了?你還說你不是嫌棄我?”
“你這是愈加之詞!”
“孔老,您看他,他一直都是這樣對我,您作為局外人,自然比我們看得清楚,您來給我評評理,我說的可有錯?”
顧悰之說不過顧懷,又將孔老搬出來壓他。
孔老握著毛筆的手一抖,一滴墨水滴落在宣紙上,慢慢暈開,他無奈抬頭看向兩人道:“你倆吵歸吵,莫要這麼大聲,瞧,都打擾到我了,可惜了這幅畫!”
他好像當兩人不存在一般,完全不在意他們在爭吵什麼。
這一幕好似回到從前,在他們還是孩童的時候就經常這般吵鬧。
被孔老這麼一訓,兩人都安靜了下來,低著頭誰也不看誰。
見兩人安靜下來,孔老這才將手裡的毛筆放下,伸手將方才顧懷扔掉的信拿了過來,大概地查閱了一番嘀咕道:“這信中也未曾提起婚嫁之事,不過就是一封尋常請安的書信。”
顧悰之氣不打一處來,卻礙於孔老是長輩,不得不壓下心中的怒火,苦口婆心道:“這雖然是一封請安的書信,字裡行間都是催促他趕快回朝,也是在試探他的心思,也不知是否聽到了什麼傳言,才讓他如此心急,一封接著一封送來。”
“他既不明說,咱們也權當不知道罷了,待他日後堵上門了,再想一番說辭也不晚!”
孔老面帶笑意從容地看了一眼顧懷,臉上全然一副雲淡風輕之色。
顧懷從小就跟在他身邊長大,他了解顧懷。
顧悰之氣到無語,他從前一直不明白顧懷這不急不躁的性子隨了誰,如今才發現,原來是隨了孔老。
“兄長不必過於擔心,此事我心中有數。”
顧懷見顧悰之氣的臉色都煞白了起來,難免有些心軟,率先將語氣軟了下來,算是給了他一個臺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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