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星醬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五十九章:三皇子被下毒,掌中豔骨,北星醬,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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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若信我,就不會將門鎖死。”
他忽然耍起了小性子,但是不像生氣發怒,聲音裡帶著幾分微不可查的小小委屈。
“我,我那是,一時半會來不及細想,人總是有反應的過程,我反應比較慢!”
北芙狡辯著,有些沒有底氣,畢竟當她看見紅衣女子赤裸在他房間時,的確誤會此事是他安排的。
“在你眼裡,我就是這樣的人!”
顧懷濃密的睫毛微微顫動,眼中閃過一絲酸澀感,沙啞的聲音都帶著輕顫,好像下一刻就要落淚一般脆弱。
北芙心底莫名升出一股愧疚罪惡感,她怎麼如此想他,害他如此委屈!
“我那時心中一股怒火直衝腦門,哪裡還能冷靜下來,待我回了房關了門,才反應過來,你若真心喜歡她,定不會偷偷摸摸的,定會光明正大的表達你的愛慕之心!”
就如同他對她的愛意,坦坦蕩蕩!
聽她這般說,顧懷抬眸深情凝視著她,臉上慢慢露出笑意,眼裡像是閃著耀眼的光,整個人都明亮了起來,緊緊將她擁進懷中,下巴在她頭頂親暱地摩挲著,軟著聲音求道:“我陪你可好?”
這一夜過得驚心動魄,東邊的天空已經開始發白,馬上就要天亮了,北芙只覺睏乏。
只是這個房間才剛剛經歷了酷刑,地上血跡一片,門也被卸了,怎麼睡!
隔壁房間,紅衣女子睡過的床榻,以他的性子,定不會去碰!
“太子殿下,新的房間已安置好。”
緒風除了男女之事上比較遲鈍,其餘的還是挺靠譜。
聞言,顧懷將北芙連著被褥一併抱起,朝著門外走去。
北芙似乎已經習以為常,任由他抱著,索性睏意來襲眯起眼靠在他懷中睡去。
齊元聽著侍女繪聲繪色的傳話,面露深沉憂鬱之色,眉頭越皺越緊。
“那女子當真什麼也沒說?”
侍女仔細想了想點頭道:“沒有,她嘴裡的牙齒全部被打落,話都說不了,太子殿下對她嫌惡至極,打得奄奄一息就拖了出去!”
想起那悽慘痛苦的哀叫聲,侍女不禁後面一陣發涼!
“後來呢?”
“兩位嬤嬤在兩位侍衛的陪同下坐小船去了岸邊,不過很快就回來了,應是打死了隨意找了個地方埋了!”
齊元心中閃過一絲僥倖,神色都輕鬆了許多:“我還以為此女有多厲害,不過是個花瓶而已,不中用!”
他雖早就知道紅衣女子爬不上顧懷的床,攀附不上顧懷這棵大樹,卻也沒料到竟這麼荒唐,甚至連顧懷的衣角都未曾摸到,就命喪黃泉!
“鬧劇,真是一場鬧劇!”
他反覆嘀咕這句話,心中對北芙忽然莫名生出一絲恐懼之意。
顧懷出奇的老實,除了抱著她相擁而眠,倒也沒有做什麼出格的事,北芙睡得很是踏實,索性她也無事可做,一覺就睡到了晌午才醒。
醒來見不到顧懷,只有素月一臉哭哭悽悽的悲慘模樣坐在床邊抽泣著。
一覺睡醒就見有人坐自己床前哭泣,場面有些詭異。
“額……你這樣的,旁人怕是會誤會我病入膏肓,即將駕鶴西去了……”
素月抹了抹臉上的淚不甘心道:“姑娘還有心思說笑,當真不顧我死活了!”
北芙當真就被這句話給逗笑了:“你將心放進肚子裡,別胡思亂想了!”
“姑娘,我可是一心為你,你怎麼就一點也不在意我!”
素月聽了她這句話,更是傷心!
怎麼最近幾日老是有人問她在不在意,北芙不禁頭疼,不過見她是真的傷心了,也不逗她了。
“你自己也說了,一心為我,他怎麼能會傷害你,有你這樣忠心為主的人,他才放心!”
“真的嗎?”素月破涕為笑,將懸著的心落了下來。
朝中這一夜過的也不太平,三皇子顧雲祁昨夜被人下了毒,天快亮才救了回來,此刻聖上正在陪著太后用早膳。
炎帝耐著性子等了一個時辰,太后才姍姍來遲,不比昨日的態度,今日的炎帝十分恭敬。
“母后您來啦!”等了這麼久,炎帝臉上沒有絲毫的不耐煩,全是諂媚的笑意,還不忘上前將太后攙扶。
“今日聖上這般孝心,特意趕來陪哀家用早膳。”太后露出一絲假笑,始終未曾瞧他一眼。
“這是兒臣應該做的,只是平日政事繁忙,這不今日抽出空便來了!”
“昨夜是發生了何事,鬧了一夜,害得哀家都不曾有個好覺!”
“是三皇子云祁,昨日吃壞了肚子,不過不打緊,如今人也醒了過來,不過還需休養幾日!”
炎帝親手將太后愛吃的才一一呈上,態度十分謙卑,這在旁人看來,是何等的母慈子孝!
“哦?伺候的人是怎麼當差的,怎麼能吃壞肚子!”太后聞言露出疑惑之意,終於將視線看向炎帝。
“是是是,母后說得對,所以一早我便下了旨,將貼身伺候的幾個都拉出去杖斃了!”
“你就不審審?萬一不是食物不乾淨,萬一是有人存心想要害三皇子呢?”
太后似笑非笑,話裡有話。
炎帝卻裝作聽不懂道:“不過就是值守的人偷懶,怎麼會有人敢殘害皇子,母后不必擔心了。”
“如此說,那哀家就放心了,不管是太子也好,三皇子也好,都是哀家的孫子,哀家都是一視同仁的,自然都是放在心上的。”
“母后說得對。”
炎帝此刻就像是個笑面虎,不管太后說什麼,他都巧言令色阿諛奉承,哪裡還有半點九五之尊的模樣。
太后看著眼前這個虛偽的男人,心中瞬間升起一股厭惡的情緒,臉上卻神色正常,眼神中的不耐煩與冷漠去無法掩飾。
“許是昨夜未曾睡好,現下覺得沒有什麼胃口,哀家先回去躺著了,聖上你自便吧!”
太后一口未動,將該說的話說完了,就準備離開。
炎帝聞言,畢恭畢敬地起身:“母后身體為重,快去歇息吧,這邊不用管我,我十分喜歡母后這裡小廚房的飯菜。”
“那聖上就好好吃完在離開吧!”
太后懶得與他廢話,只是冷冷扔下這一句話,就起身離去。
炎帝瞧著太后的背影消失後,臉上諂媚討好的笑意才消失,他依舊坐了下來,面頰陰沉地用完了早膳才離開。
“他走了?”太后的胃口很好,沒有那個人在面前,吃什麼都是香的。
“剛走,臉色差得很呢!”秋榮嬤嬤忍不住低頭笑道。
太后露出一絲恥笑道:“憋了一肚子氣不敢朝哀家撒,心情自然是不好的。”
“還是太后英明,只用小小一招,就讓他害怕忌憚了。”
“他想扶持那個傻子,也不問問哀家是否願意,哀家就是要讓他知道,這個皇宮,哀家有沒有這個能力!”
“他倒是不傻,一下子就明白了過來,這不一大早就過來獻殷勤了!”
太后輕哼一聲,已是不屑,他那副趨炎附勢的模樣瞧得令人作嘔。
“三皇子那邊安排得如何了?”
“太后放下,下藥的小廝已被悄悄解決了,沒留下任何蛛絲馬跡,即便他心中有數,也沒有任何證據的。”
太后露出一絲滿意的笑意:“今日這個甜湯甚是合哀家胃口,甘甜又不膩。”
“那太后多喝一些。”
……
北芙發現只要睡著,就不會暈船,只要是醒著,就頭暈噁心想吐,乾脆躺在床榻上一直睡著不吃不喝,顧懷雖是擔心,但也無計可施,廚房變著法的做各種山珍海味,北芙一口都不吃,最後通通送進了顧悰之的房間。
雖只有短短几日,在北芙眼裡,卻過得極其漫長,終是等到了停船靠岸的那一刻。
太原知府溫長寧早就攜一眾人在岸邊等候,船還未停穩,就迫不及待地跳了上去,見到顧懷,十分的殷勤,忙下跪磕頭。
溫長寧長得矮胖,面板黑黑的顯得有些不健康,兩隻賊眼咕嚕咕嚕地直轉,一副賊眉鼠眼的模樣,瞧著就不是個好人。
“怎麼不見沈士哲?”
齊元在人群中迅速掃了一眼,並未看見熟悉的面孔,不免有些好奇,此人雖是趨炎附勢,但他卻十分看好他,官場上這樣的人才能爬得更高。
“回齊長史,沈縣丞昨日才回來,一回來便病倒了,雖是知道今日太子殿下與齊長史會到太原,實在是病來如山倒,已是臥床不起了。”
溫長寧如實稟報,沈士哲昨日已將所有事情的來龍去脈都瞭解得清清楚楚,知道太子殿下身邊有一女子,甚得他的歡心,方才下跪請安時,已經細細掃了一遍,並未發現這位女子。
顧懷居高臨下地審視著眼前這個肥頭碩耳的太原知縣,此地每年上供朝廷的貢品一年比一年少,很多百姓更是填不飽肚子,而這知縣卻長得這般肥膘體壯,不像是吃不飽的樣子。
“太子殿下,依照您的吩咐,太原阮府已經都安排妥當!”
溫長寧被顧懷瞧得渾身不舒服,他的眼神像一根根冰錐一般盡數射來,令他內心不安,果然“活閻王”名不虛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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