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星醬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四十六章:醋意橫生,掌中豔骨,北星醬,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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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人在那,速速現身!”
緒風臉上已起殺意,與方才談笑風生判若兩人。
沉默些許,才從黑暗中走出一人,猶猶豫豫開口:“我找她!”
方才顧懷第一時間將北芙護在身後,此刻她正躲在他背後伸著腦袋張望著,因視線受限,只約莫瞧見一個模糊的人影,直至黑影開口,才確定是何人,不免驚訝開口道:“墨荇!”
緒風並未鬆懈,依舊拔劍對峙道:“你怎在這,藏在這邊多久了?”
“我來尋她!”
墨荇絲毫不畏懼,身板直挺,伸手指著顧懷身後的北芙。
“尋我的,尋我的!”北芙見狀,慌忙從顧懷身後閃了出來。
她幾步就走到了墨荇的身旁,將他拉至一旁詢問:“你找我何事?”
“無事就不能來尋你了嗎?我原本想去你房間尋你,發現你不在,也是湊巧路過這裡。”
墨荇的目光有意無意掃過顧懷,見他神色冷淡面無神情,不免低頭在北芙耳邊輕語:“我方才見你和太子很是親密,你與他是何關係?”
北芙乾笑幾聲望向顧懷,只見他面上透著隱忍的剋制和冷峻,眼中乍現幾道鋒利的寒芒,讓人不自覺背脊一涼。
“你磨磨唧唧作何,有事說事,沒事即可離開!”
緒風已無耐心。
“我找他與你何干,你若想走,走便是,我還嫌你在這打擾我們!”
墨荇回嗆他,絲毫不給臉面,他從小在山寨長大,不懂如何趨炎附勢,又正值桀驁年歲,性格脾性很是張揚放肆。
緒風剛剛收起的劍又拔了出來。
“別別別,還是個孩子,你別跟孩子一般見識,殿下,要不,你先回去!”
顧懷目光冷如冰霜一般淡淡掃了她一眼,帶著一股令人打心底冷起的寒意,令北芙不禁後悔說出這番話來,剛想開口挽回一下,他卻徑自轉身離開,背影都透露出幾分冷意。
緒風將劍收起,與千塵對視了一眼,兩人瞧了瞧北芙,露出一番意味深長的神色,二話不說慌忙跟上顧懷。
“你以後要注意言辭,不能像從前那般放肆,太子殿下面前怎可無理!”
“知道了。”
“你以後莫要在他面前出現,平日裡躲著點吧。”
“知道了。”
“這裡不比以前在山寨,讓你自由散漫慣了,若是你跟著我一起回盛陽,這些禮數都要學會的。”
“知道了。”
墨荇收回方才的囂張放肆,立刻變得十分乖巧懂事,北芙說也不是,罵也不是,就好似一拳頭打在軟綿綿的棉花上。
“你來尋我是何事?”
他眼底好似有星辰,帶著一絲期待雀躍的歡喜:“你讓我跟在你身邊吧,出入我也能保護你,方才我見你與太子關係不一般,你去求他,他定同意。”
“你找我就為了這事?”
“原本我只想來見見你,並無其他要事,不過現下有事了,你覺得方才我的提議可好?”
北芙不禁扶額嘆息,方才顧懷的神色還歷歷在目,待會回去還不知如何去哄他,如今墨荇又給自己出了道難題。
“我與太子其實關係也是一般,此事怕是有些困難,你先跟著雲祁,等日後我尋著一個合適的機會再與他提。”
聞言墨荇有些失落,神色都萎靡了幾分,卻還是乖巧點頭:“好吧。”
顧懷疾走如飛,像是每一步都帶著不滿的情緒,緒風與千塵也是緊跟其後不敢言語,忽然他驀的停下,兩人未曾反應過來,硬生生撞了上去。
“殿下恕罪!”
“殿下恕罪!”
兩人猶如驚弓之鳥,異口同聲。
顧懷卻不在意,面上全是後悔之意:“她讓本王走,本王就走?”
兩人垂頭不說話,深怕說錯一個字惹他大怒。
“說話!”
緒風猶豫了一番,小聲開口:“許是北芙姑娘深怕殿下等得太久,才這般說的吧。”
“對,對,對!”
“本王是那般沒耐心的人嗎!”
“深秋夜裡寒涼,殿下又是大病初癒,應是擔心您的身子。”
“對,對,對!”
“他們何時這般親密了?”
“也還好吧,墨荇應該與榮王殿下更親密一些,畢竟是墨雲州之子。”
“對,對,對!”
千塵只覺緒風說的都對,不管他說什麼,附和便是。
“怎這麼久,他們究竟有何事需要商談這麼久?”
顧懷來回踱步,煩躁如同無形的火,在這冰冷的深夜中無聲無息地蔓延。
“其實並無太久……”千塵一時嘴快,將內心的真話突口而出,他們也才走出去幾十步而已。
“殿下別急,許是在回來的路上了!”
“本王急什麼,她若不想回來,就別回來了,回去本王就將門鎖上!”
顧懷氣的臉都白了,卻還死鴨子嘴硬不承認。
千塵垂著腦袋不解,不明白這有何好生氣的,不過是遇到個熟人說上幾句罷了。
“行,屬下即刻就吩咐人將她的房間收拾一下,這幾天雖是出了太陽,氣溫卻是驟降,要命人多替她準備一條被褥,可別著涼了傷風了再傳染給殿下。”
也不知千塵的腦子究竟是如何長的,竟絲毫聽不出好賴話,話音剛落,就聽聞顧懷衣袖下的雙拳握得咯咯作響,方才氣得發白的臉色,已是鐵青,雙眼正怒目圓睜地瞪著他。
“殿下息怒,千塵他這木魚腦袋轉不過彎,屬下即刻就去瞧瞧,這月黑風高的,她視線不好,屬下去接一下。”
緒風只覺自己在這冷風中十分的悽慘,既要絞盡腦汁安撫好他家主子的情緒,又要防止豬隊友主動送死,正想回頭去尋北芙,卻覺不妥,就這般將千塵留下,他那口無遮攔的嘴,明年的今天,墳頭的草怕是都有一尺高了。
“你去,將這燭籠拿上!”
千塵茫然,杵在寒風中仰著一張無知的臉與緒風面面相覷。
“你只管去就行,旁的別管!”
見他發愣,緒風一把將他往後推了幾步,又擔心他壞事,湊到他耳邊低語道:“你回去了,見著她就說太子殿下傷口不大舒服,旁地什麼也別說。”
他雖是木魚腦袋,不明白為何要這般說,卻很是聽話,接過緒風遞來的燭籠扭頭就走。
“殿下,不如我們先回屋吧,您的傷口今日還未換藥。”
顧懷看著千塵離開的背影氣咻咻地站著,似乎氣還未順,緒風只能小聲相勸。
“回去就把門給鎖了!”
“是,是,是,您看著點腳下,有點暗。”
緒風只覺近日來,他家主子性情大變,總愛說些口是心非的話,人也幼稚了許多。
“你這幾日跟著雲祁,他可有說起如何安置你?”
北芙思來想去,總覺得墨荇跟著雲祁是最好的打算。
“他的確問過我,問我願不願意跟著他回朝,待在軍營裡。”
“他是禁軍副將,你跟在他身邊也是極好的,是能混個出路的。”
“我對這些無所謂,我還是想跟在你身邊,你去哪我便去哪,我若真待在軍營,怕是沒這麼自由,你也知道,我從小自由慣了。”
墨荇有些猶豫。
北芙心中閃過一絲彷徨,不知回朝後顧懷會如何安置她,也許會安排一處行宮讓她住著,不會輕易帶回東宮。
“你怎麼回來了?”
兩人正惆悵之時,北芙就瞧見千塵自遠處走來,天色太暗,看不清他的神色。
“太子殿下有點不舒服,我出來尋郎中!”
“什麼?哪裡不舒服?”
“可能,可能是傷口吧!”
他磕磕巴巴的,已是滿臉漲紅。
“你快些回去吧,此事就這般說好了,你先跟在雲祁身旁,等回朝了看形勢我們再做打算。”
北芙聞言心中閃過一絲慌亂,急忙朝墨荇簡單吩咐了幾句,接過千塵手中的燭籠頭也不回地跑開,留下千塵呆愣杵在原地。
墨荇斜眼瞧著他,神色十分不屑道:“說謊都結結巴巴,太子究竟和她是何關係,怎和我說幾句話都這般不願意!”
他雖是年輕,倒也不傻。
“大人的事,小孩別管,趕緊回去!”
千塵立馬擺出一副嚴肅的神色。
“我認識你,你也不過比我大個五六歲,倒說我是小孩!”
“你認識我?”
墨荇不知從哪拔了一根草,此時正叼著草,十足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
“父親曾與我說起,越貴妃身邊有兩個左右副將,一個年歲年長一些,很是沉穩狠絕,另一個年歲小一些,有些樸訥誠篤,想必就是你了,父親離朝那日,你也來送他,我遠遠瞧見的你。”
千塵聽聞神色慢慢燻黑:“從前我與你父親一起出生入死,原以為離開了軍營,從此能安穩過一生,不曾想……”
“世事難料,若不是你們,我父親這仇也報不了!”
一切彷彿都是冥冥之中安排好的。
北芙匆匆進門時,顧懷正敞衣正坐,半邊香肩露在外面,裸露的肌膚在燭光下隱隱泛著茶色的光澤,健碩的手臂,厚實的胸膛,還真的是穿衣顯瘦,脫衣顯肉的好身材,看得北芙情不自禁地將哽在喉間的口水給嚥了咽。
“你可是哪裡不舒服?”
北芙討好上前,臉上的擔憂之色一絲一毫都藏不住,顧懷卻只是淡淡的撇了她一眼,就將頭扭向別處不看她,一副不想理她的神色。
緒風只覺氣氛有些尷尬,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只能低頭繼續將傷口處的紗布一一解開,雖是小心翼翼,卻還是惹得顧懷不滿地“嘶”了一聲,嚇得他慌忙停住了手,不敢輕易亂動。
“我來吧,時辰也不早了,你歇息去吧,這邊交給我就行!”
北芙心頭一緊,從緒風手裡接過藥。
緒風聞言,自然是求之不得,匆匆行禮,溜得那叫一個快。
北芙仔細瞧了瞧傷口,原本已經結疤的地方,不知為何竟又滲出一絲絲血跡,看得令人觸目驚心。
“今日是不是走動的多了,扯到了傷口?疼嗎?”
她將藥膏小心翼翼地用指腹塗抹在傷口上,他靜靜地坐著,不說一句話,好似當她空氣一般。
她將傷口包紮好,替他穿好衣衫,想著去倒些熱茶給他,還未走開,就被顧懷一把扯緊懷中,整個人踉蹌地跌坐在他的身上。
“你若亂動惹得我傷口再度撕裂,你便掙扎吧。”
淡淡的聲音傳來,北芙不敢輕易亂動,疑惑仰頭,對上顧懷的雙眸,似是受到了蠱惑一般,鬼迷心竅地抬起了手,替他理了理額前的碎髮後,就撫上了他的臉。
顧懷被這一舉動給驚愕了一下,隨即狂野的吻如同雨點般落了下來,曖昧的氣氛順著空氣,絲絲縷縷地在周圍發酵。
這突如其來的吻讓北芙措手不及,帶著侵略與懲罰,令她腦中一片空白,心中是壓不住的悸動,這並不是顧懷第一次吻她,但這次卻被吻得全身發麻,腦袋暈乎乎的沒有一絲的反抗,竟情不自禁的回吻他。
只覺顧懷渾身一震,抱住她的雙臂也圈得更緊了一些,滿室靜謐,他動作未停,吻得越發激烈纏綿,兩人纏綿深吻的聲音,隱秘的挑動著雙方的神經。
“殿下,郎中來了!”
門猝不及防的被推開,千塵滿頭是汗地闖了進來,被這眼前的一幕給驚呆在原地,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跟在千塵身後的郎中將剛踏進門的一隻腳迅速收回,一個閃身就消失在夜幕中,鞋子跑掉了一隻竟也渾然不管。
正在纏綿的兩人也是被嚇了一跳,只是比起顧懷的淡定,北芙要羞愧得多,紅著臉躲進他的懷中,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你,你給我出來!”
緒風匆匆趕來,一把將他拎起,半拖著把他拎出了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門關上,面上全然一副恨鐵不成鋼之色:“你這呆子,你喊郎中來做什麼,我只是去了趟茅房,你竟惹出這番事來,誒,你這腦子裡長的可都是草!”
“你方才吩咐我說,殿下傷口不太舒服,我肯定是要找郎中來瞧瞧的!”
千塵覺得甚是委屈。
“你讓我說你什麼好,這是重點嗎?我說這話是為了讓你去請郎中嗎?”
“不然為何?”
“你!你這腦子……你以後少說些話吧!”
“……”
被千塵一鬧,兩人也停了下來,北芙乾脆埋在他懷裡不抬頭,悶悶的聲音傳來:“方才殿下是生氣了嗎?”
他隨意勾起一束髮絲,在指尖勾繞把玩,語氣閒散卻又意有所指道:“本王不喜他。”
他嘴裡的那人自然指的是墨荇。
北芙小聲解釋,帶著一絲撒嬌的語氣道:“在我眼裡,他不過是個孩子。”
“他尋你作何?”
“他在這世上已無親人,那日在山寨,他覺得是我救了他,待我自然是親近一些。”
“這世上了然一身之人多的是,你都要一見如故?”
顧懷胡攪蠻纏,無理也要說出幾分理來,聽得北芙“咯咯”直笑。
“你笑什麼?”
“我若是每一個都一見如故,那殿下不得氣的半年不理我!”
北芙抬頭,再度與他視線交匯,漆黑冷峻的眉眼,星星點點的燭光落在他的眼角,染出幾分柔和來,深邃曖昧之意直白不收斂,卻帶著一點審視的意味,他仔細端詳了許久,才勾起唇角,帶著肆意的笑意說道:“你試試看!”
北芙不禁暗暗鬆了一口氣,如此便是哄好了,他情緒來的快,去的也快,很是好哄,正想從他懷中起身時,他的臉又貼近了一些,彼此的眼神纏綿地交匯在一起,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鼻尖,讓她又慌了手腳。
“今日你睡床榻上來。”
他啞著嗓子在她耳邊摩挲。
“殿下傷口還未完全癒合,方才又流血了,我若睡在旁邊,怕是會再次撕扯傷口。”
酥酥麻麻的感覺從耳尖蔓延至全身,沒由來的,令她有些心慌意亂,顧懷的這番話更是讓她心跳都亂了起來。
顧懷忽然就體會到了什麼叫做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方才為了讓她投懷送抱,故意做了一些大浮動的動作,將傷口撕扯到出血,不曾想報應來得如此快。
“殿下對墨荇,可有旁的安排?”
北芙思來想去總覺得還是要多嘴問一句。
“發配北疆充軍,越遠越好。”
北芙聞言又是一陣輕笑:“殿下如今可會說笑了,張嘴就來。”
“你怎知我不是真心的,你若不信我即刻就擬旨。”
“殿下若是真容不下他,早就將他打發出去了,何必等到現在,再說他父親從前在你阿母麾下立過汗馬功勞,所以你定不會為難他。”
看著北芙言之鑿鑿,他故意擺起譜來道:“你三番五次揣摩我的心思,說,要如何處置你,不如將你一起也發配北疆,眼不見心不煩。”
“那殿下豈不是要得相思病?”
“你就這般將我拿捏了?”
“勉強吧!”
……
兩人鬥嘴鬥得十分自然,你一言我一語誰也不讓誰,最後相視一笑,靜靜地抱在一起,感受著彼此的呼吸與心跳。
次日清晨,北芙在床榻上醒來,顧懷已不在房中,她竟睡得這般沉,被他從地上抱去床榻都渾然不知。
“太子殿下呢?”
“一早便出去了,此刻正在前廳商討要事。”
素月聽聞房中有聲響,估摸著是她醒了,即刻就敲門進來。
北芙伸了伸懶腰,瞧了一眼素月手中的黑色錦衣,不禁來了興致:“今日我就不穿這個了,烏漆嘛黑的,一點都不好看,換一件。”
“今日寒意頗濃,選一件厚實一點的吧。”素月聞言隨手將黑色錦衣放下。
兩人對著顧懷的衣衫評頭論足了一番,最終選了一件月牙白錦袍,換上後不免多了幾分文雅之氣。
前廳的氣氛頗為詭異,無一人敢言語,顧懷卻不以為然,端起茶盞飲茶,一副悠閒氣派的神色:“齊長史,今日身子可是不舒服,怎一直不說話?”
他聲音寡淡,臉上並無異樣的神色,看起來無波無瀾。
“多謝太子殿下關心。”
齊元慌忙起身行禮,神色多了一絲慌亂,昨日一切還歷歷在目,他現在還心有餘悸。
“在本王面前,不必這般拘禮,坐下吧。”
“是。”
齊元不安坐下,額上卻是冷汗涔涔,昨夜一整晚他都不曾閤眼,他只覺顧懷彷彿變了一個人一般,從前他做事果斷狠絕,從不拖泥帶水,如今卻因兒女情長性情大變。
“婁知縣已死,這知縣之位暫時空著,不出幾日我們就要回朝,這邊還需有人操持,衢州通判林之衝是塊好苗子,曾經也聽聖上提起過此人,不出意外的話,他即將走馬上任。”
顧悰之今日的氣色看起來比往常要好得多,整個人都變得格外柔和,說話的語氣都變得明朗許多。
“微臣若是沒有記錯的話,此人原本是朝中承議郎,因早年得罪了太后而被貶來衢州。”
說到林之衝,齊元約莫有些印象。
“是的,雖不知此人到底是何緣由得罪了太后,於我們來說,是有益的。”
顧悰之看了看顧懷,言下之意很是明顯。
“此人何在?”
顧悰之不免想起這幾日,林之衝的所作所為,對他免不了一番讚許道:“如今正在處理放糧事宜,我觀察了幾日,這人做事妥當謹慎,是個可靠之人。”
“宣他來。”
“好!”
千塵聞言出門,很快就帶了一箇中年男子進來,看著纖秀文弱,帶著很濃的書生氣,一進門就低頭跪下,不敢看在場的任何人。
“衢州通判林之衝拜見太子殿下,榮王殿下,齊長史。”
“起身說話。”
顧懷神色寥寥,只覺這人瞧得有些眼熟,好似在哪見過,一時間卻又想不起來。
林之衝起抬頭看向顧懷,不知是否過於緊張的緣故,竟渾身微微顫抖起來。
顧悰之見他這般緊張,遂開門見山問道:“這幾日你隨著本王處理賑災事宜,很是穩妥,不知你對知縣之位可否有意?”
“多謝榮王殿下賞識,下官能力有限,怕是做不了這個知縣。”
如此一番話令三人有些詫異,竟還有人不想升官發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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