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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芙不說話,低頭擺弄衣角,試圖以沉默結束這一話題。
他倆好似十分默契,對那日暴雨中對峙之詞決口不提,權當它是夢一般。
大雨連綿,果真如他們所料,雨越下越大,絲毫沒有停下的意思,好在是提前做足了準備,只是用了短短一日就將百姓轉移到山上的溶洞之內,又按照之前所商量的對策將雨水往城外引去,而城內只是地勢頗低處被淹。
“殿下,榮王殿下此次親力親為,已是幾日未曾閤眼。”
緒風每晚都會向顧懷彙報情況,顧悰之一直勞心勞力,加上腿疾復發,又不願好好休息,怕是支撐不了太久。
“兄長的性格很是要強,從前就是如此,特別……他是想證明自己還是和從前一般。”
顧懷深深嘆了一口氣,他何嘗不知,身患腿疾的顧悰之心裡是如何想的。
“是,屬下幾番相勸,都無濟於事。”
“這不怪你,本王也是勸不了他。”
“這幾日榮王殿下對沐心姑娘很是陌生,好似故意躲避她一般。”
緒風糾結了一番,終究還是將心中疑惑說出,那日在山寨,兩人的相處落在旁人眼裡,分明是不清白的。
“他若自己都無法與自己和解,誰也幫不了他。”
北芙輕嘆一聲開口。
“和解?”緒風不解,這是他從未聽聞過的話,自然不明白是何意思。
顧懷卻不以為然道:“如此也不必對她赦免,一併發落了吧。”
“殿下這是想用這一招逼榮王面對自己的心魔?”
顧懷抬眸望了北芙一眼,眼中的讚許之意一閃而逝。
一旁的緒風卻雲裡霧裡,完全不知這兩人在說什麼。
“我有一計,不如將安神的藥放入他的飲食,雖有些不妥,但至少也能讓他休息一會。”
顧懷目光幽幽再次瞧向她,眼神閃爍間,顯得微妙而又驚歎,隨後朝緒風說道:“你去辦吧。”
“屬下明白。”
北芙懶懶地窩在一旁的藤椅上,這幾日緒風跟著顧悰之忙著賑災的事,不曾有空回來照料顧懷,她只能搬了過來貼身照料,只是顧懷很是老實,除了每日兩次的換藥,兩人不曾有任何的身體接觸。
顧懷每日除了看書就是看書,也不多與她說話,好似心裡堵著一股氣,故意與她保持距離一般,她覺得甚是枯燥,除了替他添茶倒水,就是窩在一旁昏昏欲睡。
“回稟殿下,婁沐心姑娘有事求見!”
“她找本王何事?本王與她並無要事可談,不見!”
顧懷對她並無好感,若不是看在顧悰之的面上,她或許早就因她父親之事被處死。
“婁沐心姑娘,是,是找北芙公子的。”
小廝有些為難。
“殿下,那我出去一下?”北芙聞言從藤椅上跳了起來,好不容易來了一個可以說話的,她有些欣喜。
“怎麼?你倆是有何事不能讓本王知道?”
顧懷淡淡的瞥了一眼北芙,透著不爽之意,北芙只能乾笑幾聲已示尷尬,這幾日他怪的很,對她總是若近若離,她明明什麼也沒說,什麼也沒做,都能無故惹他不開心。
“傳!”
小廝領命,很快就將婁沐心帶了進來。
“民女拜見殿下!”
“你找我有何事?”此刻北芙已稍稍將衣襟整理了一番,恭敬地站在顧懷的身後,多少還是要有所顧忌,若是被旁人看到她在太子面前如此懶散的模樣,傳出去總是不好的。
“我,我找公子是有些事,要商談……”
婁沐心說話吞吞吐吐不敢抬頭。
北芙直言道:“你有何事不妨直說。”
顧懷冷眼旁觀,見她依舊趴著不言語,內心漸漸湧上一絲不耐煩:“這是因為本王在此,你倆不方便說?”
“民女不敢!還請殿下恕罪。”
雖是被猜中所想,也不能承認,只能違心求饒。
北芙小心扯了一下顧懷的衣角,柔聲朝婁沐心說道:“沐心姑娘不必拘禮,殿下並非責怪之意,你起來說話吧。”
顧懷的不耐煩之意漸漸平緩,語氣也緩和了許多:“起來吧!”
“我這幾日一直見榮王殿下忙於賑災之事,已是消瘦了許多,他身邊也無一個貼身的侍女照料,我想,我想請北芙公子替我與榮王殿下說說,讓我去照料他!”
婁沐心淺淺低頭,臉上已是一片緋紅。
“此話你與榮王殿下自己去說即可,為何與我來說?”
北芙不禁好奇,他們兩人雖未將此事明說,但是很明顯,顧悰之也對婁沐心有意,如此兩情相悅之事,何不美哉。
“榮王殿下吩咐,無要事不見……”
顧懷一言不發,那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眸異常冰冷,他將婁沐心上下打量了一番,才冷冷出聲:“你是戴罪之身,何來資格去貼身服侍榮王!”
北芙驚訝地看向顧懷,他的目光中沒有半點憐惜。
婁沐心聽聞,慌亂無措地站在那兒,眼裡已是泛起淚花。
“太子殿下的意思是,你父親之事才發生不久,而對你並未降罪,你若是貼身照料榮王,旁人定是會胡亂猜測你倆的關係,與你與榮王,都是不好的。”
北芙終是不忍心,柔聲朝她相勸。
“此事是我考慮不周,未曾想過會給榮王殿下帶來困擾,我之前與他說了,他也拒絕了我,終是我不死心,想來求求公子,如今聽了公子一番話,才知自己錯得有多離譜。”
“你也不必多想,此刻榮王殿下忙著水災之事,待此事解決了之後,他會妥善安排你的事的。”
“好,多謝公子開解,太子殿下,民女告退!”
婁沐心很是識大體,北芙只是短短几句,她就明白了。
待婁沐心退下之後,顧懷才將視線落在北芙身上,帶著一絲輕蔑,卻無怒意道:“你如今膽子也是大了,敢私自揣摩我的心思!”
從前顧懷與她親密時,她心中總是牴觸恐懼,如今他待她十分冷淡,難得說上幾句,都是冷言冷語,可她卻不覺得害怕,甚至不知不覺中還會嗆他幾句,顧懷雖是落了下風,卻也不發火。
“那殿下說說,我哪裡說錯了?”
北芙很是自然地拿起顧懷身旁的茶盞飲了一口,許是放的時辰有些長了,茶水已是漸涼,順手拿起一旁的茶壺往裡添了一些,又飲了一口,才滿意的將茶盞遞給他。
顧懷並不嫌棄,接過茶盞順著她喝過的地方將茶飲盡,眼中含著絲絲笑意。
他就是這般好哄,有時一些不經意之間的小細節都能讓他為之動容。
“此女對兄長之意昭然若揭,而兄長對她,也是有情。”
“殿下既已知道,為何還對沐心姑娘說這般絕情的話?”
“此事若是兄長願意,她也不會求到你面上來,方才緒風說的你也聽到了,定是兄長拒絕了她,而兄長為何明明對她有意卻還拒絕,你用你的小腦袋好好想想!”
顧懷伸手在北芙的腦門上輕輕敲了下,言語中盡是寵溺之意。
“自然是榮王覺得身體……”北芙早就領會了其中的意思,卻不敢將話繼續說下去,素月曾與她說過,顧悰之腿疾之事是禁忌,萬不能提及。
可顧懷卻並不在意:“自從兄長受傷之後,意志一直都很消沉,也無從前那般意氣風發之氣,整日都是閉門不見旁人,也是近兩年才出來走動的多一些,他雖已是親王,卻始終因為腿疾覺得低人一等!”
北芙淺淺嘆了一口氣:“我雖知道殿下的用意,卻覺有些不妥,此招若是行不通,怕是會令這兩人的誤會加深。”
“你對這些情情愛愛之事倒是很有見解!”
“是嗎?還好吧!也沒有特別懂!”
北芙乾笑幾聲,看他神色不喜不怒,實在是揣摩不出他的心思。
顧懷聽聞,輕哼一聲,不再理她。
經過幾日的靜養,顧懷的傷勢有所好轉,連續幾日的暴雨也停了,雨過天晴雲破處,金黃色的陽光灑落在大地上,彷彿新生一般。
“兄長連續幾日的操勞,人都清瘦了許多,此事多虧你在,才能解我燃眉之急。”
顧悰之淺笑道:“你我之間無需多言!”
他身患腿疾之後,一直意志消沉,覺得自己是殘廢之人,永遠低人一等,而如今衢州水災,他衝鋒陷陣一直坐鎮第一線,處理得也十分妥當,也是讓他內心塵封已久的炙熱再度燃燒了起來。
“城中水勢雖已褪去,百姓們也都疏散回家,接下來為安定民心,還要做好災後重建的之事。”
“太子殿下可有好的計策?”緒風就是塊木頭,一點頭緒都沒有。
“齊元應該也快到了,應該就是這兩日的事。”
北芙斟茶的手不禁停頓了一下。
“齊長史?他來作何?”
顧悰之也覺奇怪。
“前幾日我飛鴿傳書命他帶幾十車糧食與種子來衢州匯合。”
“殿下好生聰明!糧食可解這幾月的燃眉之急,種子當下播種下去,不出半年也都有收成,如此就解決了百姓最大的難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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