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可口的私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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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0年9月4日，新漢諾威州，馬掌望臺：

“兄弟們，都圍過來!我想我找到脫離窘境的點子了。”達奇手上拿著一疊單子向男人堆喊道。

達奇激動地看著帶著好奇走過來的男人們，清了清嗓子準備他的演講。

“嗯……我知道，這兩個月並不如意，我們老是東躲西藏，你們也看見了，在礦洞黃金這件事上，政府絕對不會放過我們，而現在我們得到了翻身的機會——來自聖丹尼斯的禁酒令，它們雖然是1870年的老古董，但多虧了它們是當年錯印的部分，有人耍了一些藝術家的小伎倆——把落款的年月糊了，再用油印筆註上準確的日期。我們有足夠的理由相信酒販們見了它會嚇得哆哆嗦嗦屁滾尿流。——哈哈哈哈哈!”達奇甩了甩手上的禁酒令，滿臉得意地說，“前幾天范特西和我不是進城裡了嗎？多虧了江洋大盜格瓦拉不計前嫌，他收下了我們的金磚，給了我們這些東西。”

“哦，不!那是我們的家當，我們要這些過期的廢紙作何用？”伯斯在人群中喊著，他同時也說出了其他成員的心聲。

“嗯……伯斯兄弟，你也許還可以依偎在你美麗的妻子懷裡，但世界已經變了，政府成了這片土地上最大的主宰。我們需要變通，搞錢需要變通，我們迫切地需要這些檔案，因為上面印有政府的文案具有法律效力。我們應該尊重法律……至少……尊重法律範疇內的賺錢方式。”

達奇話聲一落，范特西就帶頭鼓起來掌，對於調動幫派的積極性，響應老大的決議尤為必要，再加上達奇的個人威望，成員們會投贊成票，並勉強答應這件事。其實也不必這麼大費周折，現在的幫派是窮途末路，即使首領的提議有風險，成員們也會盡一切努力去完成，畢竟這是最後的機會了，從搶劫安尼斯堡礦洞失敗後，範德林德幫可謂是擔驚受怕，沒過上一天平靜的日子，以前的儲蓄也漸漸消耗完了。

看到幫眾如此積極的響應，達奇打心底裡的歡喜，隨後他聲情並茂地為男人們講述了用禁酒令威脅私人販酒商並收取其賄賂的步驟，他多次強調這是門嚴謹的學問，在任何環節都不能出了岔子讓酒商們抓住把柄，最後他把約翰、范特西、米勒、黑皮安託萬等人叫了出來開一個短會。

“兄弟們，這裡有老人和女人需要你們的守護。前幾個月的時間內我們先後失去了小羅伯特，傑洛西和塔恩，你們是最後的主力，我領導的幫派曾一度登上頂峰，所以你們要相信我。這次我們拿著禁酒令先去安尼斯堡取得公章，同時我們要隱藏我們的身份，然後我們前往聖丹尼斯，遊逛於它的大街小巷，找找釀私酒的傻瓜，隨後拿出你們最兇狠的樣子，想盡辦法榨出他一切能抵押的東西。”達奇撮著方方的山羊鬍，用他的一對小眼睛看了看男人們繼續說，“切記!我們不能鬧出太大動靜——之前我們就驚動了安尼斯堡的警方，這次我們兵分四路：范特西和我，米勒和比波，約翰和凱瑟琳，安託萬和鮑力奇。”

約翰極不情願地朝達奇撇了撇嘴：“達奇……”

達奇覺察到了約翰的動作但他沒有多加理會：“你們中的某些人質疑我，但我告訴你們，我的點子都是深思熟慮出來的，沒有一點能夠懷疑的餘地。”

一天之後，達奇率領的一支馬隊一路疾馳直到羅諾克山谷才分為四個小隊從不同方向向安尼斯堡進發，期間約翰和凱瑟琳騎在一匹馬上，凱瑟琳坐在馬後一直抿著嘴笑，弄得約翰握著韁繩好不自在。

等到了安尼斯堡之後，約翰把馬栓在了城外的馬樁上，凱瑟琳小姐主動要求去旅店晃晃，給約翰留下了一些個人時間。

約翰踩在街邊的木板上向前走去，不一會兒就聽到一聲聲熟悉又陌生的喊賣聲，哦!那位先生沒有穿著頭一次的白衣服，而是穿著全套的黑禮服，在約翰的印象中好似某場高階舞會的限定款。

“麥金託什博士!”

“嗯？你居然知道我的名字……噢噢，我見過你，約翰·米爾頓，對吧？你是我為數不多的聽眾之一。”

“噢，可惡!我不想讓其他人在這聽到這個名字。”約翰上前捂住了博士的嘴巴。隨後他意識到了自己的行為可能更引人注目，就又鬆開了。

“不!我對我的宣告毫不隱瞞，我的宣告就是科學，科學就是上帝……”

“又來了，又來了!別再重複那段該死的話了好嗎？”

“抱歉……你讀過那本書了嗎，先生？”

“看起來是很高尚的科學……”

“嗯，確實是如此的，諂媚也許多少帶點虛情假意，但即使這樣人們都不願說出這些話，現在，先生，我也想說點阿諛的話，也許這就是禮尚往來吧。”

“哈哈，那就省了吧，你我都有事做，我想你的冊子還沒送出去幾本吧。”

離開麥金託什博士後，約翰想去拜訪一下福勒先生，但考慮到礦洞那邊人多眼雜和福勒先生他們可能早就離去的緣故，他還是打消了這個想法。找到凱瑟琳後，約翰回去牽馬準備啟程。

範德林德幫在範霍恩貿易港集結，達奇派出一些人去黑市買了一些槍支彈藥和西服，一行人就踏著灑滿月光的林間小道向南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