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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離奇古事,莫名變化

伴隨著星辰上的手型花紋亮起,一道文字,出現在蘇晨眼前。

【坊間嘗有一盜······】

用的是文言文,好在蘇晨的語文知識沒落下,還能大概看明白其中的意思。

說的是舊時民間有一個盜賊,身懷絕技,能在瞬息之間取人貼身財物,不被察覺,同行給他起了一個外號,叫鬼手。

後來,這個盜賊被一個叫鐵面公的人捉拿住,論罪斬掉雙手,此人不知悔改,在監獄中大哭道:可惜技藝失傳!

哀哭三日,氣絕身亡。

文字顯現出來之後,印在星圖之上,與此同時,蘇晨感到一股暖流湧入雙手,在筋骨縫隙之間流淌。

幾秒之後,異常消失,蘇晨卻感覺自己的十根手指從來沒有如此靈活過,彷彿探天取地,無所不能。

“為什麼我的腦海裡有這麼一個故事?似真似假,不知所云。”

“而且,這感覺,就像是那所謂失傳了的鬼手絕技嫁接到了我的身上······”

蘇晨愕然。

他看見手形花紋的時候,還以為是要獎勵他擒賊大法擒拿手。

畢竟這才配自己的警察身份。

結果怎麼獎勵的技能是盜竊手法,他只是臨時扮演兇手而已啊!

現在自己不僅僅身份是兇手,連技能也是犯罪神技,怎麼感覺越走越歪了呢?

······

分析了一下,現在自己的情況,有些微妙。

蘇晨不知道高層的考驗,他只知道,如果自己被抓住,戲份殺青,就又要回到文職部門,永遠也別想直接參與案件。

而星圖只有參與案件才能點亮。

換句話說,這個節目,就是他唯一的機會。

從小裡說,他花了八年的時間才開啟星圖,並且剛剛開始收穫回報,不可能在這個時候放棄。

往遠處講,蘇晨很想知道,這個憑空出現在自己腦海裡的房間,究竟是怎麼回事,房間裡的一處黑暗消散,就露出了星圖,那麼別處的黑暗之中,是否隱藏著其他的東西?

在弄明白這一切之前,他不能被專家小組抓住。

一個人,面對全國的專家,逃脫抓捕······

聽起來有些天方夜譚。

常規的方法肯定是不管用了。

蘇晨記得,上一屆大賽的兇手,就是從警察系統裡選出來的一名從良的犯罪大師,犯罪經驗方面幾乎可以說是巔峰。

不出一個禮拜,就被警方的大佬從下水道里揪出來了,出來的時候瘦了一大圈,又髒又臭,失聲痛哭說時代變了。

所以,蘇晨在第一時間,就否定了慣用的思路——隨便犯一個案件,然後拼命的逃竄。

“但是,從最基本的博弈思路上來說,肯定是要以己之長,攻彼之短。”

專家小組有沒有短板蘇晨不知道,但是,他可以肯定,自己有一個長處。

那就是對於懸案的研究。

如果能把對方拖入這個領域裡,蘇晨還是有信心與這些人周旋的。

研究了八年近乎完美犯罪的懸案,這些案件,就是他的主場。

“目前最大的困難是,兇手和專家小組的成員都不允許觀看直播,我連專家小組有什麼人都不知道,更遑論牽動他們的羊頭了。”

蘇晨的大腦轉得飛快。

一個大膽的想法,在他的心中醞釀。

知己知彼,計劃若要開展,自己必須得趁著大家都沒有做好準備的時候,就打入警方內部,先發制人,接觸到專家小組的人,對他們有一定的瞭解。

這是一步險棋,但是,相當有必要。

與此同時。

身邊。

“蘇晨,你沒有什麼打算麼?”

節目組的工作人員看到蘇晨似乎是在發呆,無奈的嘆了口氣,不由得伸出手,拍了拍他。

“再不做點什麼,這車可就直接開到金陵市公安局了。”

按照節目組的規則,兇手在確定之後,就可以自由活動。

一般來說,這個時候,不是應該先離開,再訂計劃?

可是蘇晨到現在一點反應都沒有,看的他都有點著急了。

但是,這個工作人員沒有注意到的是,在他注意力分散的一瞬間。

一隻手,像是一條靈活的蛇,鑽進了他衣中。

探入上衣內兜裡,銜出一張驗證卡。

又摸向小哥的腰間,去解那一把警用電擊槍的皮套。

口袋很緊,套子更是不好解開,感受著手中傳來的觸感,還有對方身子的動彈,蘇晨此刻心跳也微微急促。

這畢竟是當了這麼多年守法公民以來第一次偷東西,偷的還是警察。

但是,兩世為人讓他更能沉得住氣,蘇晨開口與對方聊天,悄然轉移著注意力。

“我沒有頭緒,你說,我該怎麼辦?”

節目組小哥恨鐵不成鋼。

擺爛呢?

一會等車開進警察堆裡,你這不是自投羅網嗎?

還沒開始,兇手就殺青,那這直播節目也不用拍了。

身為節目組的工作人員,他總不能看著節目砸了。

“蘇晨,你要是實在沒招,你就聽我的,咱先去一個僻靜的地方,把車換了。”

“總之先離警察局遠點,然後你可以考慮偷個錢包什麼的,小偷小摸不好抓嘛······你幹嘛這麼看我?”

身邊,蘇晨的眼神中帶著笑意。

“兄弟,你是本地金陵市公安局的吧?我看你這制服和我們的差不多。”

節目組小哥愣了一下:

“是,不過我在長谷區分局,咱們金陵公安的制服都是一樣的,你不知道麼。”

說完,他奇怪的看了一眼蘇晨,表示不理解。

正說正事呢,這人怎麼閒聊起來了?

“哦,外面派過來的。”

蘇晨若有所思。

“那你在總局這邊,有沒有熟人,或者能認出你的人,知道你要來?”

“沒······有。”

警察小哥的聲音愈發的迷惑。

“蘇晨,你開頭有什麼不懂的,或者有什麼困難就直說,我當工作人員的,肯定會幫你。”

他現在只希望蘇晨能快一點行動起來,哪怕隨便搞點事呢。

雖然按理說兇手不能有援助,但是,這畢竟是節目的開始階段,為了讓兇手走上“正軌”,稍微搭把手也沒啥關係。

聽他這麼說,蘇晨笑了。

“我現在穿著便服不方便,不如你把警服給我?”

節目組小哥火急火燎的一點頭。

“好的,把我的警服······”

話說到一半。

忽然頓住。

“等一下,你說什麼?!”

節目組小哥一時間還以為自己聽錯了,睜大眼睛看著蘇晨。

這要求出格了吧?

忽然,他感覺眼前被什麼東西晃了一下。

定睛一看,卻發現對面的蘇晨手上把玩著一個熟悉的卡片,他腦袋彷彿被雷擊了一下,連忙把手伸進內兜裡摸索。

果不其然,那裡面原本應該放著自己的驗證卡,現在,卻是空空如也。

一絲不好的預感從節目組小哥的心理升起。

這卡片,是參加節目後拿到的,用來表明自己是參與者的憑證。

專家小組每個人的卡片都是實名制的,獨一無二,至於他們這些警方誌願人員,則是通用型的。

關鍵是,兇手身份特殊,不發放驗證卡。

“現在我開始行動,按規則,是開啟兇手直播的時候了。”

沒有在意小哥異樣的目光,蘇晨將那張卡片拍在椅子上。

“卡片我自己拿了,還需要你的衣服,我打算離專家小組近一點,這樣方便做事。”

節目組小哥幡然醒悟。

他預想過很多蘇晨可能的行動,唯獨沒有想到,第一個受害者······竟是我自己。

這······蘇晨不按套路出牌,但規則也沒說不允許。

然而,他依舊坐在那裡,眼神警惕。

節目追求真實,受害者也是會反抗的,就憑偷過來一張卡片,他能輕易就範?

小哥指著卡片,擠出一個尷尬的笑容。

“蘇晨,你可能還不熟悉節目的規則,受害者可不是沉默的羔羊,這個,沒威脅,不足以讓我聽你的。”

啪!

話音未落。

蘇晨順手把那一把電擊槍拍在了座位上。

這是警察常用的不致命武器,一發就可以擊倒成年人。

“這個,加上這個,能不能讓你把警服脫下來?”

蘇晨平靜的問。

節目組小哥一摸自己腰上空蕩蕩的手槍袋,見鬼一樣瞪著蘇晨,又是半晌說不出話來。

“······”

“能脫。”

······

另一邊。

追兇直播節目組總部。

正值節目開播之際,各個部門非常忙碌,過道里,滿是拿著檔案、儀器,擠來擠去的工作人員。

後臺演播室。

總導演陳啟明手撐在桌子上,緊張的盯著眼前的大螢幕。

身為經驗豐富的老導演,他卻感受到從未有過的壓力和挑戰。

原因很簡單,因為這個綜藝,參與人員的自由度太高了!

沒有劇本的限制,參與者也不是專業的演員。

就怕有人幹出一些出格的事來,讓事態朝著不可控的方向發展。

尤其是最自由的兇手。

肆無忌憚,一不留神就能搞出么蛾子。

所以,在這次的兇手選角中,他動了一點私心,根據履歷,選了一個最中規中矩的,也是看起來最老實的。

這個叫蘇晨的人,單單能在卷宗上死磕八年,身邊的人,無一不說他古板,腦子不夠靈活。

腦子不靈好啊!

這樣的人,或許不會在節目上有什麼亮眼的表現,但是他穩,不會做什麼出格的事。

上了點歲數就喜歡穩當,陳啟明這次,只希望自己能安全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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