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散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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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糖糖送回家，林媛媛摟著糖糖心肝寶貝喊個不停，趙勝楠也在，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看到糖糖的一剎那，趙勝楠表情有些錯愕。

“黃爺，趙勝楠好像真有問題，要不往她身上查查？”

午後陽光正暖，我跟李寧決定在天子河附近溜達一圈。

“我已經叫人去查了，趙勝楠孃家倒是沒什麼問題，你提醒林媛媛一聲，小心點有好處。”

我回想起剛才趙勝楠的模樣，因為我跟她老婆婆放下話了，她這幾天過的應該還不錯，只是她看糖糖的表情，怎麼都透著怪異。

“那禿頭太難抓了，警察都圍不住他。”

李寧小時候被拐過，好在警察及時解救了他，在他心裡，警察叔叔無所不能。

“他背後有胡玉樓幫他…”

“黃爺！你能查到胡玉樓麼？”

想到禿頭背後是胡家，我們何不去找胡家算賬，來個直搗黃龍！

“狐狸奸詐，沒等查到他身前他就發現了，再說現在沒有確鑿證據，查到了他也不能認！”

胡家著實難纏又可恨。

“那個禿頭從地洞逃跑，我檢視了那個地洞，通的也是之前拋屍的井，我們去井底再看看！”

警察撈出了張文娜的屍體，也將井口圍住，但井底一邊通地洞，一邊通天子河，下面發生什麼，上面也是毫無所知。

“有血腥味！”

跟馬隊打了聲招呼，馬隊竟然親自開車帶我們過來，一下車，黃天奇就察覺到了井底散發出來的淡淡血腥味，淡到什麼程度，警犬都聞不到。

“我們下去！”

馬隊放下繩子，我們三人順著繩子下到井底，快落地的時候，最上面的李寧突然像猴一樣快速抓著繩子爬了上去。

“哥們！你倆去吧，我在上面等你們。”

李寧這是被張文娜嚇出了心理陰影，我也有點後悔下來。

“七…七斤！”

馬隊當了十幾年警察，也見過不少受害者，破了不少案子，可眼前的景象也讓他站立不穩。

第二個失蹤的女性死了，屍體，或許不能稱之為屍體，因為我們能看到的，只有一個人頭，還有一團血肉模糊的東西，類似人類上身軀幹，被長長的釘子釘在井壁上。

那顆人頭上五官盡失，血液已經乾涸變成黑色，可以看出她絕不是剛死的，禿頭逃走僅僅半天不到，這具屍體就出現在井底，這是禿頭在向我發出挑釁。

“黃爺，能找到她的鬼魂嗎？”

或許這個受害者能提供些張文娜沒注意的線索。

“你看她額頭那顆釘子，那是散魂釘，她魂魄已經散了。”

“太狠了！馬哥，她叫什麼名字？”

“第二個失蹤的人叫胡田田，是省城人分配到咱平陽城當小學老師，今年26歲。”

馬隊長緩了過來，聲音沉重的開口。

一個鮮活的生命以如此慘烈的方式消散，我捏緊了拳頭，一種名叫無能為力的窒息感憋的我胸口生疼。

“媽的，老子上天告狀去！”

黃天奇氣的大叫。

“黃爺，胡家護短，同樣沒有證據，上去也沒用，說不定胡玉閣的事兒還要被倒打一耙。”

雖然我不相信所有的胡家都這樣，可位置越高越在乎臉面，胡家那幾位身居高位，大金龍上去還好說，黃爺上去那就是自己鬧個沒臉！

“七斤，你有啥看法？”

馬隊叫人來收屍，剛放下電話，轉頭看向我。

“馬哥，不瞞你說，我也頭大，想必你也看出來了，對手不光是人，背後有狐仙幫忙…”

單是一個禿頭男人就夠難對付的，他背後還有個從未接觸過的胡玉樓。

“小子！胡家最終目標是你，要不你以身試險引狐出洞？”

不是，為啥胡家最終目標是我，而不是你黃天奇呢？因為我好忽悠？還是好欺負？

我終於理解於先生的無奈了，媽的老仙兒也往死欺負人啊，龍爺第一任出馬先生因為他被弄死了，胡家轉頭還要威脅於先生，明明黃天奇弄死了胡玉閣，他老胡家報復的最終目標竟然是我！

簡直沒天理啊！

“黃爺，您老人家想讓我怎麼引狐出洞？”

許是我語氣有點涼，黃天奇訕訕的笑了一下，然後一開口差點沒把我氣死。

“那禿頭肯定還會害人，不如你男扮女裝，晚上出去晃盪幾圈，讓那禿頭把你抓了，回去仔細一看，竟然是你…”

好主意啊，不愧是黃爺，聽聽這說的是人話嗎？

我倒是忘了，他壓根不是人！

“七斤！你們啥時候上來？”

馬隊叫的人來了，李寧見我們遲遲沒上去，有些著急。

其實我覺得，李寧長的還怪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