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韻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三十二章·遭遇戰,死靈術士的造神手冊,桐韻,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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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這個計劃還是敲定了,卡萊爾表示如果聖火教會行動,會讓狄克立刻通知凱爾森。
接下來的三天裡,凱爾森白天在聖三一上班,晚上則回到自己小診所看店。雖然沒有人大膽到在聖火教團全城戒嚴的時候去捕殺超凡生物,但也還是有幾個服用超凡藥劑後出現意外的倒黴鬼來診所尋求治療。
“你那瓶戰士的晉升藥劑我看過了,裡面最關鍵的雲巨人的指甲換成了巨魔的,這東西有劇毒知道嗎。”凱爾森移開無影燈,將從那名黑幫成員胃裡切下的增生肉塊丟進了焚化爐。
“該死的老東西,竟敢拿假貨騙我,我一定要把他的頭塞進他的屁股裡。”剛剛被縫合好創口的大漢憤怒的咒罵著,而肚子上傳來的劇痛讓他閉上了嘴,額角冷汗直冒。
“靜養,別動氣。傷口崩開了你下半輩子都只能吃流食了。”凱爾森迅速的調配好了康復藥劑:“一日一次,吃七天就能癒合。但是,聽清楚了,下次嘗試晉升必須是在一個月後,你應該不想殘餘靈性沒消化導致精神熔斷吧。”
大漢從病床上艱難的站起,旁邊的凱爾森遞來一副柺杖,示意他架上。
“謝謝你醫生。”
“別謝謝,十銀幣。”
大漢張大了嘴,那句你怎麼不去搶到了嘴邊被他硬生生憋住了:“我沒事兒醫生,我不用了。”
凱爾森聽完不樂意了,在旁邊比劃著:“走兩步,走兩步,沒事兒走兩步,走!”
大漢走了兩步實在覺得劇痛難當,連腸子都在翻湧似得,最後只得從兜裡掏出十枚銀幣塞進凱爾森的手裡,架著拐走出了診所。
與此同時,一位奇裝異服的傢伙走進了診所,奇裝異服倒不是指的他的衣服有多奇怪,而是那身考究的舊貴族禮服搭配著管家的白手套,特別是他頭上還頂著的那個戳出兩個洞的小橡木酒桶。
凱爾森打量了半天,才懷疑的問道:“狄克?”
“啊哈,看您都這麼不確定,說明我的打扮是足夠具有荒誕的偽裝性。”狄克深深的鞠躬,然後立刻直起身子扶住差點掉落的木桶:“卡萊爾讓我通知你,聖火審判官那邊出發了。”
凱爾森將準備好的施法材料放進袖袋中,披上一件黑色風衣,然後將那把名為溺亡神使的短劍別在腰間:“那我們出發吧,順著巷道繞兩圈,不容易被人發現蹤跡。”
狄克沒有出發,而是敲了敲自己臉上的木桶:“凱爾森閣下,您還需要遮擋下面部。”
“我戴個口罩就行了。”凱爾森從兜裡掏出一個口罩。
“不不不,這是一場盛大的演出,大幕漸起,每個人都有自己要扮演的角色,而我是一名瘋狂的酒鬼。”狄克拿出一張有精緻花紋的鳥嘴面具,材質看起來是某種珍貴的異獸骨骼,細膩的白中帶有溫潤的光:“而您,應該是一位擁抱死墮的醫生。”
“是否有些太浮誇了。”凱爾森雖然這麼說,但笑著接過那張面具那刻,心中卻湧動著惡作劇般的渴望。他將其輕輕的覆在面上,立刻開始扮演另外一個角色:“死亡或許足夠浮誇,而殺戮卻如冰冷鐵棘上的夜蘭。”
“充滿哲學,正如歌劇一般。”狄克對凱爾森吟誦古典詩歌般的腔調撫掌讚歎。
兩人一同走出診所,向著他們的“劇場”行去。
聖火教團這次的陣仗足夠大,下層區的官方警力平日裡也是和當地黑幫蛇鼠一窩,但迫於教團的壓力也不得不替他們驅散周圍街區的人員。
駐守的警長戴維正百無聊賴的坐在椅子上抽菸,旁邊的警員正提著一打熱的黃油啤酒給他送來,他握起一瓶暖著手,抬眼示意給其他人也發一瓶。
旁邊的警員諂媚說道:“警長大人真是體恤咱們這些下屬啊,這些聖火教士也沒把咱當人啊,這麼冷的天還在這兒封路站崗。”
“也別這麼說,人家也是為了康斯伯德的群眾安全。”警長眉眼挑起。
那名警員連忙點頭哈腰:“是是是,是我狹隘了。”
“唉,就是這麼冷的天,出外勤也不給我們津貼,估計又是聖詠教團那些老主教貪了。”警長打了個哈欠:“再說,這麼冷的天有誰會出門啊。”
他話音剛落,就把自己的哈欠生生憋回去了。旁邊的警員們也警惕的拿起了魔蘊電槍,想要呵斥住向這邊走來的兩名怪人,卻被他猛地站起抬手按住。
灰白頭髮的風衣男帶著精緻的疫醫面具,風衣像是片夜色,半點雪花都無法停留其上,路燈的光也照不進那片黑。而旁邊那像是中古管家打扮的傢伙,頭頂帶著個摳出洞的酒桶,搖頭晃腦的走著。
這詭異的一幕將眾人的都震懾住了,而警長戴維卻死死按住了旁邊持槍的警員,帶著人讓開了一條道來。等到兩人走過他們駐守區域時,他才鬆了口氣,虛脫似的坐回了椅子。
“警長,咱們為什麼不攔住他們?聖火教團的不是說任何人都不要放過去嗎。”剛剛那名舉槍的警員問道。
警長心有餘悸白了他一眼:“你一個月有幾個錢啊,怎麼玩兒命。咱這兒和上層區的警備是一個檔次嗎?雙足警衛機器人沒有就算了,插板護甲衣也沒有,連魔蘊電槍都只能配上兩把,你拿什麼跟人拼。”
“可是,那兩個人看起來也沒帶什麼武器啊。”年輕警員撓了撓頭。
“教你們點無數前輩總結的經驗,以後看到這種奇裝異服的傢伙,不是傻子就是高手。”警長對著這些年輕人指點道:“不過我不建議你們拿小命去賭對方是不是傻子。”
而這時,凱爾森和狄克已經進入了下水道之中。
凱爾森是有聽說過審判官描述過被腐蝕的下水道是怎麼個情況的,但實際情況比描述中的還要惡劣。已經被血肉腐化的甬道壁像是有各種巨大的臟器附著在上面。
有的地方的牆上則掛著巨大的膿包,裡面飽脹著黃濁的膿液,反射著凱爾森兩人模糊的身影。裡面有什麼東西影影綽綽的在遊動,貌似是帶著尖銳觸角的什麼東西。
血紅的環狀肉瘤不斷鼓動,瀰漫出富含腐化邪能的赤色霧氣,在這種環境下普通生靈如果沒有防護措施,會不可避免的陷入血肉變異的威脅之中,連帶著精神也會受到一定的損害。
好在凱爾森死人一個,還有黯蝕魔蘊保護,而狄克完全就無視了這種環境,跟九淵魔獄比,這兒不說是人間天堂也算是精品房水平了。
但凱爾森的黑暗視覺雖然能生效,卻依舊被這些迷霧所限制了能見度,兩人只能靠著感覺往前走。走著走著,反而是有著生命感知的狄克發現了不對勁。
“醫生閣下,有點不對勁。”
凱爾森也突然感覺到了一絲突兀:“好像是的。”
兩人齊齊的向著右邊看去,那層迷濛的生物膜映照著兩人的身影,可凱爾森和那身影對視幾秒後,猛然發現了異常出現在了那裡。
那根本不是他倆的身影的膿皰,而是一層透明的鼓膜狀牆壁,而對面,是和他們只有一層血肉之隔的人。
轟的一聲,雙方的靈性爆發而出,將血肉之壁打的漫天飛舞的血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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