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誰敢欺負我兒,父皇幫你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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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的太陽穴突突突直跳。
從昨兒事發到今兒,沒一個人敢在他面前提宋三。
他神色未變,壓下胃裡翻騰的嘔吐感,笑微微道:“父皇多慮,兒臣怎會瞧上那等貨色。”
當著親爹的面,適當嘴毒表達委屈,暗暗地告狀撒嬌。
皇帝哈哈大笑,用力拍兩下他的肩膀,讚許道:“就知道朕教出來的兒子,怎麼可能喜歡那等庸俗的女子,老子眼光不差,兒子的眼光也不能差了。不錯不錯,養性養得好,遇到此等事,胃口還能這般好,朕沒白教你。”
太子笑笑。
父皇一貫如此。
他生得好,是繼承了父皇的美貌。
他聰敏好學,是繼承了父皇的腦子。
他謙謙君子、忠孝賢仁,是父皇教得好。
唯獨一樣,父皇吃過的苦,絕不讓他吃。
幼時,父皇是先帝的外室子,從小跟著姨娘在市井長大,因姨娘不得寵,先帝早忘了他們母子倆。
父皇沒念過書,跟一鰥獨老頭兒學了捏泥人的手藝,憑這門手藝娶了貌美如花的當今皇后,兩人結髮為夫妻。
成親第二年,先帝皇祖父登基,幾個兒子鬥得你死我活,才登基兩年,皇帝的癮還沒過夠呢,就有兒子逼宮造反。
先帝殺了個血流成河,殺盡興了,回頭一瞅,嘿,成年的兒子一個都沒了!
還是王府的老人幫他記起年輕時養過一個外室。
那外室給他生了一子。
因外室出身青樓,他兒子多,不在意,也沒想過給這野兒子上玉碟。
他不知遭了哪個孽子下毒,病入膏肓,只得把這野兒子找出來,接回宮,眼瞅著野兒子登基為帝,江山後繼有人,先帝眼睛一閉,雙腿一蹬,駕鶴歸西。
父皇登基時,大字不識幾個,前朝重臣把持朝政,嫡母楊太后把持後宮。
一出孝期,楊太后便給父皇娶了她的親侄女當貴妃,死死壓制當今皇后。
前朝後宮一鍋亂粥。
父皇隱忍三年,先把字兒給認全了,再慢慢與權臣們周旋,前後花了十年,才肅清各派黨羽。
權臣告老還鄉了,楊太后和楊貴妃倒臺了,一個被趕去守皇陵,一個賜了白綾,吊死在冷宮,死後一卷破席子扔亂葬崗,叫野狗野狼啃得面目全非。
當今皇后在這十年裡,失去了兩個兒子一個女兒,沒保住一個孩子,還壞了身子,再不能生育。
帝后抱頭痛哭,絲毫沒有苦盡甘來的高興勁兒。
之後,皇后主動又選秀女入宮。
衛極,便是在帝后徹底掌控前朝後宮之後,第一個在宮裡出生的孩子。
皇貴妃不爭不搶,事事以皇后為先,從小最注重教導兒子的,便是一個“孝”字。
衛極得了皇帝皇后的喜歡,十一歲封為太子,十三歲參政。
皇貴妃母憑子貴,在貴妃之上,又加了個“皇”字,以示皇帝和皇后對他們母子倆的恩寵。
皇帝受了大半輩子的委屈,因此,絕不肯讓心愛的兒子再受半點委屈。
誰欺負了太子,他肯定是要暗戳戳地還回去的。
好在有皇貴妃耳提面命,嚴格教導,衛極才沒有被父皇寵壞。
太子伸出兩指,按壓突突直跳的太陽穴。
不知是不是殘餘藥力的影響,還是適才無意中瞥見父皇鬢角生了根白髮,他竟多愁善感起來,想起了父皇和母后慘烈的往事。
“父皇,這事兒臣自己解決,鬧將出來,母妃顏面無光。不過,再沒有下次了。”
父皇坐皇位,走的是野蠻路子,礙他眼的就殺,殺不得就貶官、流放,至今也看不慣大臣們寫的文縐縐的摺子,他總懷疑大臣們故意這般寫,嘲諷他讀書少。
倘若不是皇后時時規勸,恐怕父皇就要落一個暴君的名聲載入青史。
皇帝聽罷他的話,胸口殺氣滅了一半:“皇貴妃的臉面還是要顧著些,行,你看著辦,別委屈自己個兒,看誰不順眼,告訴父皇,父皇幫你殺!”
“殺人倒不至於,沒到那份兒上,也不能輕輕放過了,不然,以後小娘子們個個這般效仿,豈不是兒臣帶壞了京城的風氣。”
太子開了句玩笑,心知,宋三留不得了,得趕緊送走。
“兒臣回宮之前,晁國公夫人送了些梅花,是母妃入宮之前親手種的梅樹,今年開得特別好。正巧,兒臣要去坤儀宮向母后報平安、送花,昨兒的事,母后也當得知了訊息,恐怕正擔心兒臣呢。父皇一起?”
皇帝打眼一掃,看到了多寶閣上的梅花。
確實開得好,比宮裡的梅花更鮮豔幾分。
“走,朕同你一起去坤儀宮。”
父子倆前後腳出門。
太子踩到冰面,滑了一腳,幸而馮有喜眼疾手快給扶住了。
皇帝便轉回身,伸手牽住了太子。
皇帝拿他當生病虛弱的小孩子看,太子卻渾身不自在。
兩人一起上了御輦,皇帝鬆開手,太子暗暗吐出一口氣。
老父親的愛,真是甜蜜的負擔。
進了坤儀宮,太子落後一步,低聲吩咐馮有喜:“通知晁國公,那宋三,趕緊弄走。”
馮有喜心裡惴惴:“是,殿下。”
皇帝父子倆踏入宮門時,正見皇貴妃跪在地上,向皇后請罪。
皇后扶著額,一副頭疼的模樣,見了他們,先互相行了禮,便道:“太子,快勸你母妃起來。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晁國公府犯的錯,與你母妃有何相干?”
當著兒子的面,皇貴妃哪裡好意思繼續跪著,太子勸了兩句,她便順勢起身,落了座,依舊滿臉羞愧。
皇帝握住皇后的手,皇后一把拍開,慈愛地問:“太子,身子骨可有傷著?”
“兒臣身強體壯,吃過藥,沒什麼大礙,養幾日便好了,母后不必憂心。”太子溫潤含笑,恭敬而不失親近。
皇后上下打量他,見他面色紅潤,雙眸清湛,方才放了心。
皇帝進門時眼裡猶帶未散盡的殺氣,她深知皇帝的秉性,暗暗地為晁國公府說情:
“要怪就怪太子生得模樣太周正,性子又太討小娘子們喜歡。太子妃至今未定下,也難怪小娘子們撲上來。
依我說,不如早早定下太子妃,安心的安心,死心的死心。太子娶了親,做了父親,那些大人們也不會再拿太子當個孩子看。皇上,您說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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