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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長老緊緊地捂著她冰冷的手,喃喃道,“我願用我這條老命換挽挽快些醒來,老天你開開眼吧,她還這麼年輕……”

大長老亦是滿眼的心疼,他不理解,這所有的糟心事兒怎麼就落到了顧南挽的身上,他們平日裡不說什麼救苦救難的大善人,也稱得上是行善積德,卻沒想他們唯一的子嗣竟如此多災多難,這輩子好事沒遇到幾件,這倒黴事卻從未落過她。

大長老看著趴在顧南挽懷中的小肥啾,忍不住重重地嘆了口氣。

冰涼的霜雪緩緩地落在她的頰邊,隱隱約約間,顧南挽似是聽到了一道稚嫩的聲音,嘰嘰喳喳地在她耳邊叫個不停,她有些吃力地坐起身。

卻見那個熟悉的白色小毛球正眼巴巴地蹲在她的身側,滿眼皆是焦急,見她醒了,那小毛球的眼睛一亮,“啾啾啾!”

顧南挽有些詫異地看向小毛球,“怎麼了?”她摸了摸小毛球的腦袋,指尖卻是徑直穿透了他的身體。

顧南挽一怔,她的話尚未說話,那小毛球已急的團團轉,他焦急地指著外面的世界,嫩黃色的小嘴有些吃力地叼著她的裙襬,“快逃……”

顧南挽被他這行為弄的有些摸不著頭腦,然而她卻是下意識地隨著那微弱的力道向外走去,刺目的光亮驟然落在她的眼前。

顧南挽只覺腦袋一陣暈眩,她下意識地捂住了眼睛,陣陣失重感猛地湧上心間,她的身子顫了顫。

顧南挽猛地睜開眼睛,卻見毛絨絨的腦袋驟然在她的眼前放大,小肥啾嗷地一聲撲上前來,在她的頰邊蹭個不停,陣陣暖意襲來。

顧南挽有些失神地看著小肥啾,卻覺幾點溫熱的水漬落在她的手背,濺起點點細小的水花。

她微微轉過頭,只見三長老坐在床前,正緊緊地攥著她的手,他的身形比往日越發的佝僂,一雙老眼通紅。

顧南挽一怔,她下意識地反手攥住了三長老的手,他的手背佈滿了粗糙的皺紋,宛若干巴巴的橘子皮,卻帶著融融的暖意,“爺爺?”

三長老身子一僵,他連忙抬起頭,目光灼灼地看向她,直接激動地眼含熱淚,“醒了醒了,你醒了,挽挽終於醒了!醒了就好!”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幾位長老瞬間扯著醫修從院外狂奔而來,他們看著面色蒼白的顧南挽,有些急切地問道,“總算是醒了,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顧南挽有些驚訝地看向幾位長老,“爺爺……你們這是?”

三長老見著她滿臉茫然,有些心疼地摸了摸她冰冷的臉頰,“你知不知道你睡了多久?你睡了快半個月了。”

顧南挽一怔,倒是沒想到她竟然已經過了這麼久,在那夢中,這些時日似乎只是彈指之間。

見著顧南挽仍有些茫然,三長老並未隱瞞,面色沉沉地將族內的事皆與她說了一遍,幾位長老亦是沉默地看著她,面色有些難看。

顧南挽沉默地聽著他們所說的話,想到那群無故身隕的老鳳凰,她莫名覺得,若是她繼續像先前那般繼續沉睡,可能也會落得同他們一般的下場。

顧南挽只覺心底隱隱有些發寒,想到先前夢中那個焦急的小毛球,顧南挽扣了扣柔軟的被子,只覺這事絕非偶然,她莫名覺得,許是因著她身體裡也有一絲隱族的血脈,盤天石與小毛球似乎一直都在暗中助她一臂之力。

顧南挽看著眾人沉重的神色,默默地抱住了懷中的小肥啾。

幾位長老見她醒了,沒有再這多停留,他們神色匆匆地叮囑了她幾句,便又面色沉重地離開了院子。

顧南挽微微坐起身,她看著眾人沉重的面色,也知曉這事的嚴重性,她稍作休整,揮了揮長袖,只見漫山遍野的積雪瞬間消融。

現在整個棲梧山都忙作一團,顧南挽在這山內也無事可做,索性便隨著金鳳下山,去幫忙驅趕先前自深山中逃竄而出的靈獸。

只短短半月的時間,山下的城鎮已經恢復了往日的熱鬧喧囂,只每隔幾家,便有人家門前掛著白紙燈籠,沈巷中時不時傳來幾道微弱的哭聲。

顧南挽的目光落在那白紙之上,復又沉默地收回視線,小肥啾緊緊地趴在她的懷中,幾日沒見,小肥啾似乎更黏人了些,時時刻刻都要她抱著。

金鳳微微垂首,神色莫名地看著他身側羽翼未豐的小鳳凰,突然沉聲問道,“你怕嗎?”

顧南挽聞言抬起頭,只彎了彎眉眼,“我有什麼好怕的。”

金鳳雖未說,顧南挽卻已隱隱明白了他話中的意思,她摸了摸小肥啾毛絨絨的腦袋,早在她無端地陷入沉睡,老鳳凰大批隕落之時,她便察覺到了異樣。

當初龍族與鳳族幾乎稱霸了大半個修仙界,比起鳳族,他們的肉身更為強悍,不論是堅硬鱗片亦或者是鋒利的爪牙都足夠讓人頭疼,加之他們的性子更為殘暴好戰,打起架來他們幾乎是無人能敵,當初甚至隱隱有壓下鳳族之勢。

然而就是這般兇悍的種族,卻在不知不覺間漸漸銷聲匿跡,他們的族人凋零,血脈雜駁,早已沒了先祖的強悍善戰,只偏居一隅再不入世。

這其中若說沒有什麼,哪怕是小肥啾都不信,現如今龍族衰弱,鳳族雖然不比往日榮光,卻是護住了大半血脈,加之幾位長老尚在,鳳族仍稱得上是一方霸主。

在這天地之間,似是有一道無形的力量,暗中操控著這一切,此消彼長,他不會讓任何一方勢力強大到打破平衡的地步。

以往是龍族,而現在,是鳳族與人類修士。

以往的龍族悄無聲息地銷聲匿跡,而鳳族亦是一夜之間隕落大批的族人,就連她也險些中招。

想到先前修仙界的那場浩劫,顧南挽眸底閃過絲冷意,她抬起頭,看著金鳳眸底的擔憂,她揚了揚尖尖的下巴,“現在看起來,他似乎比我們更怕。”

金鳳聞言挑了挑眉,須臾,他忍不住揉了揉顧南挽柔軟的髮絲,“小小年紀你還挺狂妄!”

“有我當年的風範。”

顧南挽撇了撇嘴,她小跑兩步避開金鳳的手,卻發現這城鎮內的氣氛有些說不出的壓抑,就連那些叫賣的小販都少了許多,來往之人皆是行色匆匆。

顧南挽只詫異了片刻,便明白了其中緣由,現如今各個宗門之下暗潮湧動,當初許多宗門實力大損,甚至於直接湮滅於浪潮之中,他們佔據的靈礦與領地便又成了無主之物,他們對著那些靈礦虎視眈眈。

有人隕落,亦有人在這場動盪之中獲得機緣,在她沉睡的這半月之中,一些小宗門如雨後春筍層出不窮地冒了出來,其中不乏一些驚才絕豔的年輕弟子,所有人都在等著接下來的大洗牌。

顧南挽想到那些勾心鬥角,莫名想到了先前在尋歡宗的那段時日,當即只覺有些說不出的厭煩,她興致缺缺地抓了幾隻靈獸,便又抱著小肥啾回了棲梧山,只覺做什麼都提不起勁來。

顧南挽沒多久便發現,這群老鳳凰對她的態度越發的小心翼翼,似乎怕她隨時便會碎了一樣,恨不得直接將她捧在手心,所有人都下意識避開與戚無宴有關的話題,生怕她聽到這訊息難過。

顧南挽看著漫天的星辰,難得地有些惆悵,哪怕她不想承認,她亦是下意識地,想要回避與戚無宴有關的一切。

顧南挽猜想,戚無宴應當是沒死的。

他那麼厲害,她都沒死,戚無宴又怎麼會死。

只是現在不知他被困在了何處,這輩子是否還能再見上一面。

她略有些失神地看著綴在腰間的香囊,卻覺臉頰一暖,小肥啾蹭了蹭她的臉頰,“啾啾啾。”

顧南挽摸了摸他毛絨絨的小腦袋,順著蜿蜒的小路,緩緩地走上山峰,明明他從未來過棲梧山,處處卻都似是他留下的痕跡。

顧南挽抿了抿紅唇,她靜靜地立於山巔,遙遙地看向遠處的闌珊燭火,光影搖曳,只見山下流雲緩動,數只飛鳥依偎著棲息於枝頭。

微涼的山風拂過她的面頰,顧南挽在這山間站了許久,直到霜露漸重,她方才抱著昏昏欲睡的小肥啾下了山,卻聽遠處傳來陣陣悶雷。

暗色的雷雲緩緩地向那方寸之地匯聚而去,本就昏暗的夜空越發的黯淡,雷聲陣陣。

顧南挽只隨意地看了一眼,便移開了視線,最近得了機緣的修士太多,時不時便有修士渡劫,這半日遇到的雷劫甚至有她先前一年遇到的雷劫之多。

顧南挽順著來時的路,復又緩緩回了來時的路,等她回到房間之時,卻聽那悶雷仍未停止,那片天空似是潑墨一般,一片黯淡,金色的雷光宛若游龍遨遊其中。

顧南挽給小肥啾餵了幾枚果子,因著先前的事,她現在下意識地不想睡覺,小肥啾一手抱著果子一手抱著蛋,歡快地在塌上滾來滾去。

顧南挽正要關上房門,卻聽一道震耳的雷鳴瞬間炸響,山間的飛鳥驚奇,小肥啾亦是嚇得一激靈,瑟瑟發抖地直往她懷裡縮。

顧南挽動作一頓,她定定地看著那片墨色雷雲,神色莫名。

顧南挽看著那濃郁的雷雲,心底隱隱有些壓抑,或許有一日,她也可能會隕落在這天雷之下,她下意識地推開窗子,只見窗外狂風大作,整片天地都似是要隨之坍塌,濃郁的墨色侵染,天地之間一片黯淡。

周圍的修士亦是抬頭看向那片雷光,忍不住有些感慨,“我滴個老孃哎,這次又是誰在渡劫?這還怪嚇人的,這得是什麼修為?”

“感覺天都快塌了。”

隨著他們話落,只見空中稀稀落落地砸下了幾滴豆大的雨珠,在地上留下了點點痕跡,那水珠落的越來越快,不過片刻,瓢潑大雨傾瀉而下。

電閃雷鳴,狂風大作,周圍的巨樹被風裹挾著搖曳著,塵土飛揚,那些人見狀,連忙躲回房中,

隨即,只聽一道巨響驟然在她耳邊炸響,一道黑色的落雷驟然劃破天際,一瞬間,連天地似乎都被撕成了兩半,那落雷所到之處,連虛空都泛起了無數蛛網般的裂紋。

小肥啾緊緊地抱著顧南挽的髮絲,從她身後探出個小腦袋,小心翼翼地看向遠處的雷光。

刺目的雷光劃破天際,只聽一道沉悶巨響,金色的雷光攜著毀天滅地之勢驟然落下,濃郁的暗色自遠處瞬間拔地而起,瞬間與那雷光激烈地碰撞在一起。

顧南挽想象中的畫面並沒有出現。

只見金色的雷光顫了顫,其上光火四溢,隨著幾道震耳欲聾的聲響,往日裡無堅不摧的金雷竟是節節潰散,瞬間消散於那濃郁的暗色之中。

喧囂的城鎮有片刻的死寂。

眾人一驚,下意識地瞪大了眼睛,他們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們這輩子只見過人被那天雷劈的死去活來痛不欲生,何曾見過有人竟主動攻擊那金雷,甚至真的擊潰了金雷……

顧南挽亦是瞳孔微縮,她下意識地抓緊了木質的窗櫞。

只眨眼間,數道金雷已悄然而至,那雷雲似是被冒犯了領地的兇獸,劇烈地翻滾著,雷聲轟鳴,無數的雷光奔騰其間,宛若無數的金色巨龍,隨時準備衝破雲層擇人而噬。

顧南挽呼吸微滯,她經歷過許多次雷劫,卻從沒有哪次能有這般恐怖的聲勢,只遠遠地看著,都令她止不住地有些慌亂。

只見漫天的金色雷光侵洩而下,一瞬間,似乎這天地都被那金雷給撕成了兩半,在這漫天的落雷之下,一道渺小的身影立於飄搖的風雨之中,不待眾人多看,只眨眼之間,那道身影已被金色的雷光盡數吞沒。

顧南挽似是察覺到了什麼,她定定地看著雷光中的那道渺小的身影,金鳳自房頂一躍而下,他看著遠處那刺目的雷光,“去看看嗎?”

顧南挽幾乎是立刻便點了頭,離得越近,這天雷的威勢便越發的恐怖,連大地似乎都在隨之劇烈地震顫著。

周圍的修士皆是迅速地向著外出逃去,顧南挽逆著人群跑向近處,已隱隱可以窺見一隻黑色的巨獸於洶湧雷光低低地咆哮著,他的額心生著道詭異的妖紋,眉眼之間皆是掩飾不住的暴戾之氣。

耳邊的喧囂似乎都停滯了片刻。

顧南挽與金鳳死死地看著那黑色的巨獸,她不可置信地捏緊了腰間的香囊,瀲灩的眸底爬上了一絲激動。

金鳳亦是瞳孔微縮,他看著那道模糊的身影,沉聲問道,“是他嗎?”

顧南挽眼睛眨也不眨地看向那蟄伏於雷光之中的巨獸,因著那刺目的雷光,她的眸底爬上了層生理性的水光,她咬了咬紅唇,只覺心底一片酸澀,“是他。”

她不會認錯的。

這個氣息,一定是他。

她不知戚無宴是怎麼從那外域之中逃出來的,可只從這恐怖的雷劫她便可以知曉,他定然付出了極大的代價。

金鳳看著空中不斷墜落的天雷,眸底似是有烈焰灼燒,這天雷似是恨不得將渡劫之人徹底抹殺,接連不斷的金雷劃破虛空,與那濃郁的黑霧碰撞在一起,雷光閃爍。

天道為主,天雷為輔,二者便是這世間所謂的法則,這天雷幾乎便是所有修士靈獸的剋星,他們掌管著人的生死大劫,本該是這天地間懲惡揚善,匡扶正道的存在,然而他們卻生出了靈智,有了自己的七情六慾。

他們會想方設法地除掉所有能威脅到他們的存在,暗中剝奪那些族人的生命,落在袖中的拳頭猛地攥緊,金鳳死死地看著空中密佈的雷雲,眸底恨意翻湧。

金色的雷光接連墜落,這片城池幾乎已被夷為平地,遍地盡是焦黑的深坑與刺目的血色,黑色的巨獸已然傷痕累累,然而那天雷依舊威勢不減,瘋狂地劈向那伏在岸上的巨獸。

淒厲的咆哮聲響徹天際,察覺到那道氣息逐漸衰弱,顧南挽下意識地上前兩步,想要前去幫忙,金鳳卻是死死地拉住她的胳膊,“別衝動,你過去只會讓他分心。”

顧南挽死死地攥緊了拳頭,尖銳的指甲深深地陷入她掌心的軟肉之中,她只定定地看著那洶湧的雷光,隨著又一道沉悶巨響,只見一道黑色的身影跌落在地,他的皮肉崩裂,鮮血染紅了他銀色的長髮,額心的紋印已然失去了往日的光澤。

滾燙的鮮血自他的七竅中滴落,只眨眼間,刺目的血色便已染紅了他腳下的地面。

他的氣息微弱,胸膛幾不可聞地起伏著。

虛空之中的雷雲劇烈地翻滾著,似是在嘲笑著他的不自量力,那雷雲濃郁的似乎能滴出墨來,無數的雷光匯聚,一道比先前都更為恐怖的往生雷正緩緩成型,似是伸出了鋒利爪牙的猙獰猛獸。

然而不待他反應過來之際,金色的雷光已然再度墜落。

顧南挽瞳孔一縮,她猛地瞪大眼睛,目眥欲裂,“戚無宴!”

金鳳死死地拽著她的胳膊,不讓她闖入其中,雷聲轟隆,她的聲音很快便消失於沉悶的雷鳴之中。

戚無宴似有所覺,他微微抬起頭,只見一道纖細的身影立於遠處的高牆之上,她的紅裙飄揚,宛若灼灼燃燒的烈焰,此刻她正拼命地掙扎著,想要闖入這片雷池。

琥珀色的眸子死死地看向那抹纖細的身影,鮮血自他的額前滴落,模糊了他的視線,戚無宴定定地看著遠處的小姑娘,他可以看清她眸底閃爍的淚光,似是無數的繁星墜落於她的眸中,戚無宴重重地喘了口粗氣。

顧南挽在為他而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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