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合歡宗女修後揣了反派的崽 第9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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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南挽沒有掙扎,只怔怔地讓他扯著離去,臨走前,只聽身後傳來陣陣沉悶巨響,顧南挽忍不住轉過頭,隱隱可見那濃郁水簾中的一點純白。
在那滔天的巨浪之下,那道白色的身影微弱如螻蟻,似是隨時都有可能淹沒於那洶湧的浪潮之中。
水色與劍意繚繞,幾乎印亮了整片天空,這一片地域都隨之下起了滂沱大雨,整個天地似是都要隨之坍塌一般,無端地令人心悸。
那人似是注意到了她的目光,驀地轉過身來,漆黑的眸子靜靜地看向她所在的方向,遙遙地落在了她的面上。
方才的一切緩緩消失於暮色之中,再窺不得半點痕跡,顧南挽有些失神地看向拉著她狂奔的三首將,她不知道,聞鈺為什麼要幫她,明明他巴不得她去死。
直到逃竄了數千裡,三首將方才停下腳步,他氣喘吁吁地靠在樹上,沉重的三叉戟隨手扔在了一旁,激起滿地的塵土,“好險啊!差點以為要交代在那裡。”
顧南挽坐在一塊巨石之上,聞言她扣了扣指尖,小聲道,“對不起。”
她沒想到昶吟居然會來的那般快,恰好趕上了他們將要離開的時機。
三首將聞言笑了兩聲,隨口道,“別放在心上,反正沒事。”
顧南挽心緒有些複雜,她微微垂下小臉,有些失落地看向地上的亂石,她也不知她在難過些什麼,她踢了踢碎石,低低地嘆了口氣。
三首將隨口咬掉小銀魚的腦袋,他看著腰間不停閃爍的玉牌,瞥了眼顧南挽,見她沒發現方才偷偷摸摸地走向一側茂密的叢林中。
伴隨著連綿雨聲與木珠摩挲的細微聲響,只聽玉牌那端傳來道冷淡的聲音,“方才情況如何。”
三首將齜了齜牙,“也是我們倒黴,遇到了那條魚。”
“然後聞鈺那個小子突然出來攔住了他。”
戚無宴沉默了片刻,顯然早已知曉了此事。
反倒是紅狐有些好奇地看了神色冰冷的戚無宴一眼,“那群人怎麼會救你們?他們不是都想殺了那群鳳凰嗎?”
三首將翻了個白眼,嘀嘀咕咕,“能有為啥呀,一看就是聞家那小子對小鳳凰八成還餘情未了唄,拼了命地也要幫她。”
紅狐聞言詫異地瞪大了眼睛,“你怎麼知道?”
三首將嗤笑一聲,有些得意地抬了抬下巴,在他來到外界之時,便已知曉了顧南挽這號人的存在,甚至還挺熟悉。
紅狐他們或許不知,他先前與聞蕭合作之時,對他們之間那些亂七八糟的事卻是有所耳聞,聞鈺那小子為了小鳳凰幫聞蕭做了一堆傷天害理的事,甚至於聞蕭不止一次提到後悔當初沒有直接殺了她。
現在聞鈺還眼巴巴地跟上來,不是餘情未了是什麼?
不過三首將這些話可不敢當著戚無宴的面來講,偏偏紅狐還疑惑地問個不停。
他正納悶著呢,卻聽身側傳來一道細微的碎裂聲,紅狐一愣,只見戚無宴薄唇緊抿,他的面色不變,修長的指尖卻是猛地死死地攥住手中的木珠。
溫潤的玉珠瞬間碎裂,化作滿地的齏粉,隨著微風消散於虛空之中。
紅狐的話音一滯,看著戚無宴那張面無表情的臉,他猛地閉上了嘴。
第102章他答應過顧南挽
懸崖峭壁,寒風凜冽,層疊流雲隨著山風緩動。
山澗內堆滿了純白的積雪,只見一群氣勢不凡,容貌各異的修士神色凝重地守在棲梧山下,他們看著安靜的山谷,忍不住有些心焦。
現在外界各地早已亂成了一團,現如今這事情遠比他們想象的更為嚴重,他們本以為這些邪物在隱族爆發,又有鳳凰一族前輩與受邀的眾多強者坐鎮,那些邪物本該翻不出什麼浪花來。
卻沒想,隱族的神器盤天石受創,隱族長老身隕道消,族內兩派紛爭不斷,他們自己尚且自顧不暇,根本顧不得那些邪物。
而鳳族因著那所洛一算計小鳳凰之事更是雷霆大怒,直接閉門不出,再不肯插手此事,初始眾人還並未在意,畢竟這修仙界奇能異士眾多,俠義心腸的散修比比皆是,還有那些藏身於亂世之中的大能老怪物,他們自是會出手鎮壓那群邪物。
大多的世家宗門心裡存著些心思,想著先儲存實力,再做觀望,竟有些人直接將那些邪物驅逐到其他境內,放任不管。
誰曾想那些邪物繁殖能力簡直到達了一個恐怖的地步,因著他們的自私,現今那些邪物早已在各地繁衍出極為恐怖的數量。
與此同時,仍有許多的邪物不斷地自外域逃竄而來,那藏匿多年的海族亦是趁機發難報復,遇報往日之仇,更讓他們擔憂的是,海族沉睡千年的族長亦是隨之甦醒,對他們展開了瘋狂的報復,。正魔兩道背地裡仍是摩擦不斷,現今他們想要獨善其身都難。
而他們宗門內坐鎮的老祖卻直言這是他們當年犯下的殺戒,不願插手此事沾染塵緣。
一番商討之下,他們只能商量著先向鳳族聚來,藉助靈獸一族的力量,再做打算。
卻沒想到,因著先前的那些事,現在隱族與鳳族都對他們避而不見,他們在這裡等了大半晌,連根鳥毛都未曾到。
鳳族不肯出手相助,那些隱隱以鳳族為首的靈獸一族的前輩大多也是不肯相幫,只暗中窺探著如今的情況。
為首之人想著如今的境況,忍不住嘆了口氣,誰能想到,他們一時的貪念竟會釀出如此大禍。
他們說著說著,便目光不善地看向神色灰敗,躲在人群之中的尋歡宗宗主,“當初若不是你們苛待那個小鳳凰,惹的他們雷霆大怒,現在說不定也不會有這些事!”
尋歡宗宗主沉默地看著眾人,半點不敢言語,只覺心底說不出的憋屈。
他們神色沉沉地看著那道透明的結界,心底逐漸下沉,正當此時,只見一個弟子快步向他們跑來,面上盡是慌亂,他連聲道,“宗主大事不好了,剛剛得到訊息,方才長老他們傳來訊息,宗門出事了!”
眾人面色大變,便見那弟子神色越發的難堪,他嚥了嚥唾沫,“長老傳來訊息,宗門已被海族佔領,現如今死傷慘重,老祖已經出山。”
“長老說,老祖也撐不了多久……”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現場瞬間陷入一片死寂,那弟子口中的老祖乃是常陽門的乘樺老祖。
其中幾人面上瞬間失去了血色,他們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這不可能!那麼多長老坐鎮,怎麼可能這麼快!”
他的面色瞬間衰敗,只覺一陣頭暈目眩,隨即恨恨道,“這群畜生,我要殺了他們!”
他們沒想到,常陽門居然也會潰敗地如此迅速,這常陽門內數十位太上長老皆是不遜色於他們的頂級高手,門內弟子上萬,加之他們花費百萬靈石方才佈置的護山大陣,哪怕在這泱泱修仙界,都足以稱得上是頂級宗門。
更何況,常陽門那位避世不出的乘樺老祖,早在千年以前便已是修仙界赫赫有名的強者,這麼多年來他一直閉關修煉,若他都不是海族那昶吟的對手……
除了鳳族的四位長老,他們幾乎想象不到還有誰能攔住那群怪物。
他們幾乎不敢往下深想,眾人的面色沉沉,他們死死地看向那弟子,似乎要把他身上盯出個洞來,那小弟子忍不住縮了縮脖子,卻還是硬著頭皮小聲道,“下一步,他們的目標便是萬召宗。”
一時間,眾人的神色越發的難看,他們死死地看向面前陡峭的懸崖,只能再度揚聲道,“還請各位前輩能夠出手相助!”
然而回應他們的,卻只有往來的山風與成群鳥雀。
三長老透過玄光鏡看著外面烏泱泱的人群,忍不住冷笑了聲,“當初他們逼著挽挽去祭陣,莫不是又忘了。”
“管他們做什麼,當初他們貪心不足,殘害海族生靈,現在那條魚醒了,他們知道害怕了?晚了!”當初這群人自己貪心不足,與海族結下血海深仇,現在還害的所有人都要陪他們一起承受海族的怒火。
只看著那群人無恥的模樣,他便覺怒火中燒。
二長老皺了皺眉頭,卻沒說些什麼,這些年海族被那群人逼的不敢現身,幾乎沒了活路,現今不過是一報還一報罷了,只不過是可惜了那些無辜的百姓。
大長老沉默地看著山澗的翠色,半晌,他方才壓著嗓子問道,“挽挽那邊怎麼樣了?”
聽到顧南挽的名字,幾位長老瞬間沉默了下來,三長老嘆了口氣,“還不知道呢,挽挽被那戚無宴帶走之後便沒了訊息,不過現在魂牌還是好的。”
“放心吧,她現在安全的很。”
哪怕與戚無宴接觸時間並不長,他都能察覺到,那戚無宴遠比他表露出來的更危險,他的修為不在他們之下。
大長老揮了揮袖子,只見面前的虛空漾起道道水波般的紋路,卻是清晰地印出了外界的模樣,這幾日他們並沒有去探查外界的狀況,只一心尋找著聞蕭的蹤跡與盤天石的修補之法。
現在卻是陡然間發現,外面早已變成一片狼藉。
往日寧靜清澈的海域早已掀起萬丈波瀾,無數的生靈死於了海族的報復之下,冰冷的海水卷攜著掠奪了無數的生命。
遠比他們想象的更為慘烈。
只見生著魚尾,面目猙獰的海妖舉著長戟,無情地收割著沿途的修士,鮮血染紅了海面,四處皆是無助而絕望的慘叫聲。
幾位長老面色沉重地看著玄光鏡中的畫面,倒是沒想到海族竟會下如此狠手,全然是一副不給那群人留下半點活路的模樣。
他忍不住感嘆了一句,“冤冤相報何時了……”
他們正看著玄光鏡中的畫面,卻見金鳳與黑風二人腳步匆匆地衝進了房間,他們的眸底似是有著火光灼燒,幾乎是咬牙切齒道,“長老,那個聞鈺現身了!”
眾人聞言猛地抬起頭,渾濁的眸子直勾勾地看向黑風。
黑風點了點頭,“就在方才,他突然與海族鬥了起來。”
金鳳連忙道,“要不我們現在快些去,說不定還能把他抓起來,抓到他肯定能找到聞蕭那個王八羔子!”
幾位長老對視了一眼,他們沒有絲毫的猶豫,連忙站起身化作幾道流光向著遠處遁去,察覺到山澗內的氣息,守在棲梧山外的那群修士當即眼睛一亮,見著山澗內總算有了聲響,他們連忙打起精神,“前輩!”
卻見那幾道流光沒有絲毫的停頓,只眨眼間便已略過他們的頭頂,飛快地向著虛空遁去,他們面上的神色微微凝滯。
*****
顧南挽在這期間思索了片刻,她本打算直接回到棲梧山,那裡還有未曾甦醒的老鳳凰,她便回去守著山頭,不讓人來擾他們清淨,卻聽三首將說那裡早已圍滿了人,她便只能放棄了這個念頭。
顧南挽便與三首將稍微改了樣貌,漫無目的地跟在一群逃亡的修士身後,繼續向著北方行進。
身後傳來陣陣沉悶巨響,空中似是打翻了硯臺,暈染著濃郁的暗色,雷聲轟鳴。
顧南挽聽著那端傳來的聲響,忍不住沉默了片刻,聞鈺還未離去。
她本不想再想起這個人,然而人群之中時不時有人提及他,耳邊都充斥著那個令她心緒複雜的名字,聞鈺年少成名,他清朗如月,一襲白衣,一柄長劍,所到之處,這劍道第一人的稱號幾乎大半個修仙界之人都知曉,他方才與昶吟纏鬥在一起,便有人認出了他。
人群之中傳來陣陣驚呼聲,走在顧南挽前方的女童有些害怕地看向空中,小聲道,“娘,我害怕!”
“你們說那個聞鈺他能打得過海族嗎?”
“誰知道呢……”
滿頭白髮的老者嘆了口氣,“打不過也得打,他要是輸了,我們可能都得死!”現在這好不容易有個厲害人物願意出來攔著那群海族,他們自是將希望都寄託在了他的身上。
聞鈺能多拖些時間,他們活著的希望便更大些。
顧南挽抿了抿紅唇,她微微回首,只見整個天際都似是要隨之坍塌,隱隱可見潰散的水色,哪怕相隔甚遠,她都能察覺到那處澎湃的靈力。
顧南挽越想便越不明白,聞鈺為何要這樣做,拼著性命不要,也要攔住昶吟。
她微微抬起頭,看著前面的人群,復又垂下了眼睫,須臾,只見小肥啾悄悄地從她的袖中探出了個腦袋,正好奇地向外張望著。
現下這群村民忙著逃命,哪怕已經累到快走不動路,仍是強撐著跟上人群,生怕被落了下去,眼見一個抱著孩子的婆婆腿腳顫抖,便要直接摔倒在地。
顧南挽連忙伸手撐了她一把,不著痕跡地往她體內輸了絲靈力,“小心些。”
那婆婆對她露出了個感激的笑容。
顧南挽不知隨著隊伍走了多久,卻見他們仍是處於人跡罕見之地,距離下個城池仍有大半距離,那群村民早已沒了力氣,只能互相攙扶著繼續向前走去。
正當他們路過一片叢林之時,顧南挽卻覺幾道熟悉的氣息略過她的上方,正飛快地向著先前的城鎮飛去,顧南挽眼睛一亮,她猛地抬起頭,看向那幾道氣息趕往的方向。
三首將亦是摸了摸下巴,指了指他們離去的方向,“好像是你爺爺來了。”
顧南挽與三首將對視了一眼,二人同時站起身,悄悄地跟了上去。
他們尚未靠近那片浪潮洶湧的海域,便已聽到一道清脆的鳳鳴劃破天際,顧南挽飛身上前離得近了些,只見周圍已經沒了聞鈺的身影。
須臾,顧南挽目光一滯,地面上還有著幾攤尚未乾涸的,暗色的血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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