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沒太多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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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頓時沉聲道：“季老頭，你是不是知道誰是寧西人？”

季太醫瞬間額頭冒汗道：“這個，太后，還是等微臣查一下再說吧。”

“季凌恆！”太后瞬間怒了，“你是不是想我死了？”

“太后啊，你胡說什麼。”季太醫頓時急道，“這個人就是長公主的貼身姑姑。”

“你是說鳳曦身邊的琴姑？”太后想了一下後問道。

君鳳曦是太后的女兒，也是當今皇上的三妹，不過很少進宮來。

就前段時間太后傷寒了，長公主得到訊息，回來看自己母后，而隨行之人中當然有琴姑。

莫雲茱都傻眼了，訕笑道：“不會吧？這琴姑怎麼會是寧西國人？”

太后面色很不好，氣息有點不穩，顯然這個下蠱之人是自己女兒身邊的人，讓她內心有些恐慌。

季太醫看向莫雲茱道：“大小姐，長公主當年很喜歡你爹，跟隨你爹上過戰場，這琴姑就是當年長公主路上救的，還為長公主擋過箭的。”

“我只知道長公主和我爹之間好像有些不愉快，具體什麼事情我可不知道。”莫雲茱苦笑一下。

太后突然嘆氣道：“丫頭，當年你爹救了哀家一命，哀家也答應他一個條件，而你爹的條件就是不想娶鳳曦。

你爹很小就喜歡你娘，兩人兩小無猜，兩情相悅。

所以哀家本來是答應了鳳曦要賜婚你爹的，但爹你要求，最後哀家就沒賜婚。

哀家告訴鳳曦強扭的瓜不甜，可鳳曦因為這件事一直怪哀家，好幾年都沒和哀家來往。唉。

直到哀家成了太后，她才想通，母女關係也才好了起來，鳳曦當年還讓人殺你娘，但最後沒有得逞，所以你爹和鳳曦之間其實可以說水火不容，唉……”

莫雲茱可真沒想到上一輩的事情這麼複雜的。

“說正事，就算琴姑是寧西國人，為何要對哀家下蠱？哀家不相信鳳曦對我這個娘這麼狠。”

季太醫道：“到底是不是她不確定，微臣就是正好知道琴姑是寧西國人，也恰好幾天前進過宮。”

“哪裡有那麼多恰好，季老頭，哀家當年就說過，這天下沒有那麼多的巧合，有的只有處心積慮的計謀。”太后冷笑一聲。

莫雲茱瞬間覺得太后就是太后，這話太精闢。

“好好查一下，雖然哀家不敢相信，但也得查。”太后嚴厲地說道。

“微臣明白了，太后，那這件事要告訴皇上嗎？”

“皇上？”太后好笑道，“你看他那樣子像關心哀家嗎？畢竟不是親兒子啊。”

“太后，那要不要讓德清王進宮來看看您。”德清王才是太后的親生兒子，在外建府，沒有實權，享受皇糧，是個閒散王爺。

“不用，他要平安，就不能和我這個母后親近，罷了。”太后面上有些傷悲。

“丫頭啊，瀾王可好？”太后明顯不想說那些糟心的事情，畢竟皇家太錯綜複雜。

“瀾王挺好的。”莫雲茱立刻笑道。

“還有十幾天就要成親了吧？”

季太醫立刻沒好氣道：“本來是還有十幾天成親，但今日皇上突然說要推遲大小姐和瀾王的婚期！原因是瀾王府沒修葺好，說是委屈大小姐，要等瀾王府修葺之後，才可以大婚，其實嘛……”

季太醫的口吻很像個老男孩，可見他和太后之間的關係是真的比較親密，當然莫雲茱相信他們是純潔的友誼，或者說是純潔的暗戀。

太后都愣住了，看著季太醫的樣子道：“其實什麼？季老頭，你今日說話怎麼就這麼扭捏？”

“太后，微臣覺得皇上好像看上大小姐了。”季太醫看向莫雲茱。

“不是好像，是已經！”莫雲茱自己加了一句。

“什麼？他這是犯渾了嗎？”太后都被震驚到了。

“大小姐最近鋒芒畢露，比之前乖巧的大小姐可有趣多了，皇上估計是一時間色心又起了。”季太醫很瞭解皇上。

“就算如此，他難道就不知道雲茱之前是他兒子的太子妃！現在又是他兒子的瀾王妃！還能做他的妃子不成？簡直混賬！老祖宗的臉都要被他丟光了。”太后非常生氣。

“太后，你息怒，消消氣。”莫雲茱連忙急道，“就算皇上看上我，他也不可能納我為妃。”

“怎麼就不能？他是皇上，若聖旨下去，你和莫家都無法反抗。”

“太后，皇上還是死要面子的，我之前將了他一軍，短時間內他應該不會，而我會想辦法和瀾王在一起，你不用擔心。”莫雲茱微笑道。

“丫頭，你好像真喜歡上瀾王了？”太后很奇怪。

“太后，哪裡有這麼快，我只是覺得發生那麼多事，看清楚不少人，瀾王雖然沒權沒勢，還身體不好，但我也不求大富大貴，只求一個能真心待我的就行。”

“太子讓哀家也很失望。”太后深深嘆口氣，“想來當年，也不該為你和太子賜婚。”

“太后，都過去了，只要你好好的，我就開心，這件事你也不要去問皇上，當不知道就好。”莫雲茱甜甜一笑。

太后也笑了，叫來秦嬤嬤，賞賜了很多東西讓莫雲茱帶回去，還賞賜了瀾王不少東西。

之前太顯眼，現在莫雲茱進宮來了，順路帶出去也就沒人敢說啥，畢竟太后對莫雲茱的寵愛大家都很羨慕嫉妒恨的。

路上，莫雲茱對一起出來的季太醫道：“季太醫，我需要找一種藥材，叫香引枝。太后的蠱只能用這種藥材才能引出那條蠱蟲。”

“香引枝！這東西可稀少了，不一定能找到啊。”季太醫瞬間急了，“太后那邊不是等不及？”

“所以要儘快，蠱蟲一般吃得好，受主身體也能支撐得久，你最近幫太后配製一些營養品，讓蠱蟲有東西可吃。”

“好好好，可萬一找不到香引枝呢？”

“那就活捉琴姑，逼她取蠱。”莫雲茱眯起眼睛，裡面一片冷光，她不想太后出事。

“萬一不是她呢？”

“一定是她，太后說得對，沒有那麼多巧合，其實很可能就是長公主指使。”

“什麼，不會吧……”

“我只是有這種感覺，希望不是，不然太后會很傷心。”莫雲茱內心嘆口氣。

其實若真的是長公主，她也能想得通，畢竟女人的嫉妒仇恨是很難隨著時間消失的。

季太醫頓時苦惱起來，莫雲茱笑道：“別太擔心，我現在就去萬藥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