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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天,汪斯年還是回來得很晚。

“今天什麼時候回家?”

“能不能早點回來?”

“斯年,你是在忙嗎?”

“能不能回我一下訊息?”

桌上的菜早已放冷了,江婉露等到夜裡10點半也沒等到汪斯年給她回訊息,她還一直等著,接近凌晨一點的時間,汪斯年才帶著滿身酒氣到家。

江婉露開了客廳的燈,一個人蓋著毯子縮在沙發上打遊戲,整個人昏昏欲睡,連連放錯了好幾個技能,但是一聽門口的密碼鎖開門的聲音,立馬清醒過來,隨即便坑了隊友,甩了手機,從沙發起來。

聲音嬌滴滴地喊了一聲:“斯年,你回來啦!”

汪斯年看見她,疲倦地扯了扯領帶,臉色很是不耐煩,淡淡說道:“我都說了好幾次了,不用等我。你該睡覺的時候,就去睡覺。等我做什麼!?”

“你沒有回我訊息,我也不知道你什麼時候回來……”江婉露語氣中帶著點委屈。

“沒回你訊息,就是在忙嘛!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最近多忙?”

汪斯年畢業後,自己搞了一筆錢創業,公司發展得很好,勢頭很猛,在同行業裡面遙遙領先,最近公司上市之後,就更忙了,忙著擴張,招人,推業務,搞專案,很多事情都需要他去做,他最近真的是忙得暈頭轉向,一個頭兩個大,整天都累得暈乎乎的,實在是沒有精力去應付江婉露了。

是的,應付……

江婉露貼心地給他倒了杯溫水,小心翼翼地說道:“斯年,你忘了?今天是……”

她想告訴他,今天是他們戀愛五週年的紀念日,她早早就親手做了一個小蛋糕,放在冰箱裡面,上面還做了他們兩個的穿著婚紗禮服的卡通翻糖小人,這是她學了好久才學會的。就是為了在這一天給他一個驚喜。

可是,汪斯年真的沒有什麼耐心了,直接打斷了她的話:“有什麼事情明天再說,可以嗎?我很累了!”

江婉露唇邊的笑容有些僵硬,看來,他是真的給忘了啊!

好像察覺到了江婉露的不開心,汪斯年立馬開始哄人:“好了,露露,你知道的,最近我是真的很忙,等忙完這個月,下個月我就帶你出去玩。去你心心念唸了很久的海島去玩,好不好?”

這敷衍的語氣,算是哄人了,但哄得不多。

江婉露在心底吐槽:他果然不記得了!算了,不記得,就不記得了吧!

汪斯年洗漱完畢,給了江婉露一個晚安吻,倒頭就睡了。

江婉露睡不著,背對著汪斯年,安靜地盯著床邊櫃子上兩人的合照發呆。

照片上是兩人在大學裡面拍的一張合照,照片中兩人笑意盈盈,眼波流轉中都是濃得化不開的溫柔繾綣。

在大學裡面,汪斯年和江婉露並不是一個學院的,汪斯年主修的是金融貿易,江婉露學的是園林設計。

還記得那個時候他們剛剛在一起的時候,汪斯年黏她黏得很緊,每天都要繞很遠的路過來,接送她上下課,有時候為了一起吃飯,在路上花費上半個小時也在所不惜。那個時候的汪斯年的熱情,就像永遠不會熄滅的火一樣,帶給她溫暖,一點一點侵蝕著她的心。

大家都說畢業季就是分手季,校園情侶是走不到最後的,那些校服到婚紗的人屈指可數,大多都在畢業之時就分道揚鑣了!

江婉露不信,她那個時候跟家裡人鬧翻,一個人拖著行李箱,千里迢迢投奔了汪斯年,在有汪斯年的城市裡面找了一份設計師的工作,日子雖然苦了點,但那個時候的她堅信,汪斯年能給她一個溫馨的家。

從前兩人總是有說不完的話,分享不完的事情,就算是簡單的吃飯,汪斯年也會告訴她,今天自己在外面吃了什麼,好不好吃,口味咋樣,下次帶你一起吃之類的話。工作上遇到的事情,就算江婉露不懂,他也會說給她聽。

可是,後來,漸漸變了。

變成了江婉露一個人在說。

江婉露拿起手機,點開微信,她和汪斯年的對話介面,變成了這樣——

“晚上回來吃飯嗎?”

“不。”

“有應酬?要喝酒嗎?解酒藥和胃藥帶了沒?”

“沒。”

“斯年,今天能不能早點……回來陪陪我?”

“忙,儘量。”

“我今晚給你準備了驚喜!你期不期待啊?”

“再說吧。”

從前,江婉露還能自欺欺人地說,他雖然回覆簡單,但好歹是回覆了,雖然她發訊息是秒回,等他訊息是輪迴,但好歹是回覆了,也算是事事有回應吧。

可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們之間就只剩下了冰冷的問候,敷衍的對話,和男女之間的那點生理需求了呢?

江婉露抬手擦掉眼淚,關掉手機,還是沒有睡意。

她翻過身來,看著汪斯年的臉,又摸了摸自己的臉,慢慢悠悠地嘆了一口氣。

睡夢中的汪斯年,也還是皺著眉頭,這幾年他總是這樣,總是忙,忙著搞事業,每天忙得暈頭轉向,忙得腳不沾地,忙得忘記吃飯,生活上簡直是一團亂麻。有一次跟專案上的客戶應酬,硬生生把自己喝到胃出血,讓客戶刮目相看的同時,也讓江婉露氣到不行。

江婉露在醫院一邊數落汪斯年的同時,一邊給他餵了一勺養胃的小米粥。汪斯年那個時候還是嬉皮笑臉地說:“為了我們以後生活,現在拼一點也沒關係!更何況,住院還有你照顧,我真的求之不得!”

那之後江婉露為了照顧汪斯年,辭去了工作,搬進了他家的別墅,一心一意在家照顧他的飲食起居。

醫生說了,胃出血病人日常保健主要還是從生活中的細節做起的,比如胃出血病人注意不要暴飲暴食,開始以進食流質、米湯、藕粉較好,飲用牛奶要適量。不要飲用太酸太甜的食物,這些均使產酸增多。要少量多餐,飲食溫熱,過熱的食物有可能使胃黏膜的血管擴張,不利於止血。濃茶、濃咖啡均應避免。如食物清淡無味時,新增少許食鹽無害。出血停止後,可逐步增加食物的品種與數量。出院以後也一定要好好調養,不能熬夜,不能過度勞累,不能吃過燙過涼,辛辣刺激,粗纖維多的食物,還要忌菸忌酒。

江婉露一一記下來,還找了許多對胃好的食譜,每天做給汪斯年吃,像個家庭醫生一樣一絲不苟地幫他調理身體。

日子久了,對於江婉露的好意關懷,汪斯年卻感到了煩躁。

不是不愛,就是煩。

江婉露也察覺到了,因為汪斯年回來得越來越晚了!

江婉露又想起了前幾天和汪斯年一起去參加他們朋友的聚會。

汪斯年的朋友們也從未認同過江婉露的身份,就算他們在一起已經五年了。

他們提起江婉露和汪斯年的時候,也只是誇張地說上一句:“他們怎麼還沒分啊?!”

又或者是一句“他們還在一起啊?”

“該分了吧?”

“汪斯年這麼長情的嗎?”

“肯定會分的!”

“來打賭,看他們什麼時候分手?!”

汪斯年的那群朋友們,完全不能理解汪斯年怎麼會喜歡江婉露這種沒有什麼家庭背景的,身無長處的,除了長得好看一點以外的女人。

她和汪斯年這個上市公司的老總,京圈有名的富二代就光是站在一起,他們都覺得根本不般配啊!

為什麼還能在一起這麼久?

他們以前還私下裡說江婉露是個撈女,肯定是為了汪斯年的錢來的!

按照常理來說,包養情人就是一個月給上不菲的生活費,女人拿著金主的卡隨便刷,每天都是買買買。可江婉露就帶著一個行李箱,搬進汪斯年那棟小別墅,一呆就是五年,像老媽子一樣伺候了汪斯年四年。

後來,這群人,他們說話也不避諱江婉露了,因為江婉露從不跟他們翻臉,沒什麼脾氣,說什麼都是笑笑,每次聚會都默默當一個安靜的背景板。只是在汪斯年喝多了的時候,勸上幾句,面子是給足了的。

不過那群人還是有話說。

“哪裡是找了個女朋友啊,這分明是找了個女保姆!”

“哪裡是女保姆,就是給自己找了個事兒媽!”

“女人還是乖乖的比較好,別管男人那麼多。”

“不就是是個免費的……還管挺寬……”

對於他們這些帶著調侃的不禮貌的話,江婉露也是選擇左耳進右耳出,她只需要過好她跟汪斯年的小日子就可以了!對於旁人的話,沒有必要理會!

這樣的話,說得多了,他們連汪斯年也不避諱了。

有好幾次汪斯年也聽到了,江婉露以為他會說些什麼,卻沒想到他只是不以為意的笑了笑,然後漫不經心地安慰了一句:“他們就是這副德行,說話不過腦子,一直就這樣,露露,你別介意啊……”

江婉露抬頭直勾勾地看著他。

別人輕賤她,那是別人,她其實挺無所謂的,只要汪斯年說一句維護她的話,哪怕說一句“回頭我跟他們說一下”或者“回頭我教訓他們”這種不痛不癢的敷衍的話也是可以的。

她都還是可以接受的。

可是,好像大家都忘了,包括汪斯年自己都忘了吧!

當初是汪斯年追的江婉露,追得那叫做一個轟轟烈烈,整個學校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算的上是人人稱羨。

從前的事情一件一件從腦海裡面輪番過,像幻燈片ppt一樣一頁一頁的翻過去。

江婉露就這樣失眠了整整一夜,汪斯年一點都沒有察覺。

第二天。

江婉露早早起床,按部就班,一如往常做好早餐,給汪斯年選好搭配的衣服,笑臉盈盈地送汪斯年出門上班。

一點都看不出來和平時有什麼不一樣。

等到汪斯年一出門,她立馬上樓,從床底下搬出了上個月就收拾好的行李箱。

她四年前來到這棟小別墅的時候,就帶了這麼一個21寸的小箱子,在這裡住了四年,臨到頭了,要走了,也就收拾出一個小箱子。

裡面就裝了些自己的證件,幾件舊衣服,好多東西放進去,她想了想,又拿了出來,就這麼一個小箱子,她都零零碎碎收了半個月,因為狠不下心來。

而昨天,是她給汪斯年最後的機會,也是給自己最後的機會。

“江小姐,你拿著行李,是要去哪裡?”

汪斯年雖然年少創業,但實際並不是白手起家,他家裡有錢,他算得上是個富二代。創業的兩百萬本金,還是從汪家他爸爸手裡借出來。

問話的這位是張琴,汪家的老傭人了,是汪斯年的媽媽從汪家大宅那邊調過來幫忙照顧汪斯年的。她從小照顧汪斯年長大,汪斯年一家都喊她“張媽”,也算是有些情分在。

不過,這個張媽卻對江婉露沒有半分尊敬,她看不上江婉露,覺得她配不上自家少爺,不可能嫁得進汪家,所以態度一向不恭不敬,做起事來也是十分懶散。

“回老家。”

“什麼時候回來呀?”

“不回來了。”江婉露說得很是輕巧。

“什麼?”張媽語氣中帶著驚訝。

江婉露想了想,繼續說道:“汪斯年下週要去體檢覆查,上次醫生說他胃裡有息肉,讓他少熬夜,少喝酒,注意休息。你記得提醒他。”

果然還是有點放不下。

張琴看向江婉露的眼神有些憤怒,急切的說道:“江小姐,小少爺他最近公司特別忙,你就別胡鬧了!你現在這是要搞離家出走的把戲嗎?太幼稚了吧?電視劇裡都不這麼演了!”

“哦。”江婉露看著眼前的張媽,懶得解釋。

她已經受夠了夜夜苦等汪斯年,也受夠了汪斯年的敷衍,更受夠了這段沒有了自我的感情,她這幾天在房間裡面眼淚都哭幹了,昨夜汪斯年忘記了五年之約,她那個積壓在心裡那塊擔子也放下了。

她甚至有點慶幸汪斯年沒有想起五年之約,她甚至鬆了一口氣,她沉溺在這段感情中太久了,是時候做回自己了!

張琴拉著江婉露的行李不讓她走,還特別義正言辭地說道:“江小姐,你鬧脾氣也要選個合適的時候,你現在鬧這一套,很耽誤少爺的工作的。你要當少夫人,就要學會賢惠大氣懂事才可以啊!”

江婉露被張媽的這一段話都給說愣住了,這話無厘頭到不可理喻,她簡直想要笑出聲來。

“今天天氣不錯,挺適合分手的。”

她的眼睛看著門外的天空,澄澈明亮,萬里無雲,陽光普照,一如當年和汪斯年在一起的那天。

江婉露從張媽手裡扯出行李箱,鄭重其事地說道:“替我轉告汪斯年吧,今天,我和他正式分手了,從今往後,我們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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