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沈君曦是大腹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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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唐帝心癢難撓,幽深緩慢的說道,
“小傢伙以為朕如何?”
“皇上正值壯年,自然厲害。”
沈君曦唇邊越來越大,濃濃的笑意融不進眼底。
蕭宸猛地站起身,沈君曦心下一驚。
驟然將她拽回懷裡,手指死死釘住他腰後死穴,令他整條脊柱失去力道,不得借力靠在她手臂上。
沈君曦的長眉忽然擰的很深,與他眼波輕觸間,掀起的漣漪無數,語氣不悅說道,
“你父皇來了,你就想跑?怎麼,小爺懷裡就不如你父皇那好?”
此時此刻,蕭宸幾乎癱在沈君曦落在他後腰的胳膊上,劇烈的癱軟感淹沒他周身,自腰椎灌入頸椎,四肢動彈不得。
他眸底翻騰著狼戾的殺意,滿腔恨意,化為錚錚殺氣。
他對北唐帝憎惡頃刻間抵達巔峰,他就是想一掌拍死北唐帝!
在場無人是沈君曦的對手,沒人敢動她,她會安然無恙!
於蕭宸而言這不是該忍的東西,是男人的底線,他拼死也要捍衛,比性命更重要的底線。
因此他還狂躁要反抗沈君曦,在以內力去衝死穴,大量晶瑩的汗珠自額頭、鼻尖、脖頸不斷冒出……
北唐帝見狀,一把推開了懷裡的美人。
他身邊的美人幾乎都與沈君曦差不多大,但與她比起來通通都是庸脂俗粉。
沈君曦的這張臉可能第一眼過去僅是雅緻明豔,但只要多看幾眼,與她對視著,便會覺得這張臉的漂亮到驚魂動魄!
精緻妖孽好似女人,但比女子多了幾分邪肆,以及令上位者都渴望征服的絕世矜貴感。
好像天生就叛逆不羈,天生的高貴冷豔,染指不得,觸碰不得,窺視不得。
但是,他的廢物的兒子竟然就騎在了上面,竟然被擁在懷中還不滿意!
他不服啊!
“來,與朕再共飲一杯!小東西,今晚別走了!”
北唐帝寓意深長朝著沈君曦舉起手中杯盞,其眼底的蔓延著人性的貪婪。
離得近的幾位宗親王爺聽的清晰,瞬時瞠目結舌望過來,被北唐帝話中的含義狠狠震驚了。
那被推走的美人立刻過來給沈君曦倒酒。
沈君曦抬頭與帝王對視,他臉上征服慾望可笑又令人作嘔。
她沒碰桌上的杯盞,淡淡拒絕道,
“小臣身子不好,喝多了傷肺,不能陪陛下盡興,陛下還是去找王爺們吧。”
“小傢伙這是一杯都不願意陪朕喝了?”
北唐帝不知是精蟲上腦,還是哪根筋真搭錯了,說話的語氣不是生氣而是失落。
悵然的失落。
“這酒小臣喝不下,陛下若是強逼就沒意思了。”
沈君曦冷冷的垂下了眼睫,她的手指都快掐酸了懷中人的穴位。
她怕會傷他,所以根本不敢動內力,全靠手指的力量。
她另一隻手覆上了蕭宸緊握的拳頭,一根根掰開他的拳頭,試圖安撫這隻惱火的小狼狗。
“鬆開我,這酒,我陪他喝。”
蕭宸一字一句艱難發聲落入沈君曦耳朵裡。
沈君曦可太慶幸自己將他控住了,蕭宸偏執,死都不願意讓她成婚。
他爹不懷好意的過來發騷,她是真怕他衝動。
現在直接都稱呼“他”,該是怒到瘋了。
“你只能陪小爺喝酒,小爺最喜歡你了,旁人都不喜歡。”
沈君曦緩緩鬆開他的後腰穴位,眉目舒展,緋唇輕勾,壓低嗓音威脅道,
“否則可是要受懲罰的,小爺會將你綁起來,你喊破了喉嚨都沒人救你,要乖……”
她拉長的尾音尤為哄人,音落,一吻落在他眉心。
全然無視了端著酒杯臉色越來越沉的北唐帝。
北唐帝惱火的將手中杯盞重重摔在桌上,酒水譁然濺灑在沈君曦身上……
嬪妃與宗親們的目光早就注視了過來。
天子敬酒不喝意味著拒絕……
然而,無論是北唐帝借酒發瘋,還是沈君曦無視帝威,都令眾人心中震驚唏噓,臉色各異。
猶如烈焰灼心,蕭宸被她隱忍痛紅了眼。
她顧念君臣,顧念沈家百年忠義名聲,遭他這般侮辱、窺覬也要避著忍!
根本就不該忍!
憑什麼要忍?
北唐帝還沒膽子將沈君曦從地上提起來,逼她喝,逼她留下。
即便他內心的野獸在咆哮狂怒,他也不敢輕動這枚棋子,所以,他怒意怫然扯過雪梅的頭髮,大步拽著他走了!
這有火自然要宣洩……
萬千宮燈燭火下,堂堂帝王掐著暴露的美人入池,逗弄把玩,逼的美人喘息連連將這場盛宴演繹到了荒淫的巔峰。
沈君曦充耳不聞的那些淫言碎語,低頭靠在蕭宸滿是汗珠的臉頰邊,緩緩說道,
“我是可以不忍,更可以與他翻臉踹翻這張桌子。
但你細想,今日他精蟲上腦,直言開口要我,遍佈天下的沈家郎君怎麼想?
他的話一定會傳進爺爺耳朵裡,傳遍朝堂,我與你親暱便是萬般荒唐,也是我的事,是年輕人的事,但他敢開口要我承歡於他,便是不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他會付出代價。”
“我少時闖蕩江湖,好人壞人,什麼樣子的人都見過,殺的無賴混賬之徒也不少,我能應對的。”
“我啊,很想要今日你口中的江山模樣,未來,你一定要給我,一定一定。”
周遭惶恐明滅的燭光落在他佈滿心疼的臉上,愛滴落又聚集,感受著淌血的心被她捧了起來呵護。
卑微的痛惜於眼底泥濘成災,他顫聲道,
“蕭宸,此生不敢忘,一定給你,你想要的一切。”
沈君曦神色一鬆,徹底松他的腰,輕聲道,
“差不多了,我惦念著外面的棠容,你緩一緩身子,我們得去見他們。”
蕭宸被她挾制的猶如癱瘓,體脈瘀滯,四肢裡都像是有小蟲子在爬,一時根本走不了路。
約莫一炷香後,蕭宸撐著桌面站起身。
沈君曦連招呼都沒打,當著一眾人的面拉著蕭宸離開這座荒淫的宮殿。
皇帝沒開口放人進出,守衛禁軍原是想攔,但統領範曉遞給手下一個眼神,示意放。
範曉極得帝王信任,但他作為沈君曦的姑公,方才是大為震撼!
沈君曦年少頑劣,不顧斷袖罵名護著蕭宸,他也看不慣。
然而…
年少荒唐,犯不上罪!
帝王醉酒昏聵至此,威逼利誘小輩就範,若還敢強留她……
範曉覺得戎馬一生的沈昊山知道了,不是沒有二次提刀上金鑾殿可能,這是自取滅亡啊!
今夜他攔沈君曦,猶如送北唐帝歸西。
但是他不攔,憑沈君曦的性子,這天必定要變了……
月夜荷塘,微風掀開嫋嫋水霧,激起一湖瀲灩水紋。
沈君曦帶著蕭宸往行宮正門議事殿的方向走去。
“對不起,我沒用,讓你多費心……”
蕭宸低著頭走在她身後,緘默了許久,最終又輕又難過的道歉。
沈君曦轉身,戳了一下他眉心,淺淡笑道,
“誰不想保護自己在意的人?
我知道,你會在乎,所以一定會生氣,你若是這都能忍,必然是對我虛情假意,阿諛奉承,小爺轉臉就踹了你,換個更喜歡的抱在懷裡護著。”
“再者,要是有旁人當著我面,饞你身子,逼你就範,我亦想讓她死無全屍,你看,是不是人人都這樣?”
沈君曦眼眸明亮,語氣恬然。
世間彷彿無人比她更通透灑脫,宛如穿過人間繁華,遺落在世間的神靈。
因為太美好了,所以是鏡花水月,如夢似幻,讓人覺得卑微,覺得不配擁有。
蕭宸深吸一口氣,垂下纖密的睫毛不敢看她,嗓音染著幾分縹緲,
“小侯爺說的是。”
該是要死無全屍,千刀萬剮的。
*
遠處議事殿隱約可見燈火。
一陣風突然厲裂的吹拂過來,雙鬢斑白的霍風坐在殿前臺階上。
蒼涼的月光落在他彎曲佝僂的背上,一如風中殘燭的模樣,縈繞在他身上的焦急與悲涼,化為壓抑的齏粉,四散開來。
這一幕猛地撞進沈君曦的眼睛裡,她忽然蹙眉,對著蕭宸急聲說道,
“你先進去,皇帝那酒裡有不乾淨的東西,沒有毒,但方才兩杯,這會兒覺得噁心,我去那裡吐。”
蕭宸不知道那酒問題,從頭到尾,他也沒喝一杯。
聽她說起來,神色一變,“要緊嗎?我陪著你去。”
“不用……”
沈君曦走到牆角,用最原始摳喉嚨的辦法,強迫自己吐出來。
也不知道是酒惡心,還是猛地見到霍風的模樣難受。
胃裡突然漲得疼,非得吐出來才會覺得舒服。
然而,厭膩作嘔的感覺翻湧不息,胃在瘋狂痙攣,食道在逆流。
滿腦子都是皇帝噁心的嘴臉,一吐停不下來。
上次她這麼吐,還是在福元生日處置馮氏的那晚。
那時候她感覺沈青林噁心,孃親好可悲,好可憐。
現在她覺得皇帝噁心,霍風這般願意冒著大不違死諫,想要為民為國的老人,真的好可悲,好可悲……
好可憐,好可憐。
沈君曦被情緒噁心著,就會想吐。
但是她吐的實在太狠,太兇,霍風緊張的看了過來,棠容等人聽到動靜也紛紛走出來。
蕭宸俊美的面容漸漸猙獰,眸底沉鬱,捏緊了手,絕殤、沸騰的殺意再次湧了上來。
“這是怎麼了?宸王殿下,小侯爺怎麼喝成這樣?”
遠處還有宮女侍衛,霍風不好顯得對沈君曦太關心,便輕聲問向蕭宸。
他冰冷的說,
“小侯爺在筵席上就喝了兩杯酒,但是皇上開口逼小侯爺晚上留下陪他,將小侯爺噁心著了。”
所有人面色大變,氣氛瞬時濃重壓抑。
棠容儒雅的臉上驟然冷沉,霍風眸色幽深,中立的周學府都緊緊蹙眉。
大家腦袋裡就一個想法,北唐帝要麼就是瘋了,要麼就是嫌皇位做得太太太安穩了……
哪怕他想殺沈君曦,他們都能理解!
陪他?
侍寢?
士可殺不可辱,要是沈昊山知道了,連夜調兵瘋殺回京城造反都是活該啊!
一襲青竹長衫的棠容冷哼一聲,快步走到牆角,拿了塊手帕彎腰遞向她,嗓音壓得極低,
“鄙人看了,蕭氏氣運已盡,望小侯爺振作,好生考慮鄙人之前的話。”
棠容性子叛逆孤傲,他的話便是,你為什麼自己不做皇帝,反了蕭氏這幫的東西!
這些年下來,棠容太清楚皇帝品性了。
皇帝可以不管事,縱聲享樂,他們不能,他們要是沒有能力治理朝堂,便會被砍頭!
然而,不是他們沒有能力,不想將朝中事情顧好,而是上至皇帝,下至太子,越來越荒唐,沒救啊!
沈君曦接過棠容的帕子,捂著嘴忍下喉間痙攣,站起身,面色沉沉的走進議事廳偏殿。
霍風、棠容、周學府三人看了看四周,有些猶豫但還是選擇跟上她。
周學府是皇帝新寵。
上午被棠容派來送重要奏摺來行宮給皇帝過目。
然而北唐帝本就對政事怠倦,到了行宮更不想過目瑣事,倒是在常福的開口下,砍了幾個掌事太監的腦袋。
周學府無奈只能拿著奏摺回去,人還沒下山,就遇上了霍風與棠容。
棠容早就收到了遼東大雪多日的事,但大雪不比洪災、旱災、蝗災那些嚴重災難。
起初也就沒太在意。
可是,今日遼東官員上京求助,說雪已成災,山崩不止。
極低的溫度,狂風掀起的滔天積雪淹沒了數座山城鎮。
家畜全部凍死,百姓被困在城中,死亡人數還未統計,但目前受災人數高達二十多萬!
“小侯爺,太子早朝後就去了戶部,意外查出國庫賬目上有不小紕漏,一怒之下處置了戶部尚書。
然而,遼東一帶災況越來越嚴重,太子嫌棄遼東近年來稅收太薄,將無能的遼東官員押進大牢,不想管災況,我等不得不來求見皇上,可您看看,等到現在還沒動靜!”
棠容言簡意賅的將局勢告訴沈君曦。
雖然下午已經和蕭宸商量了些辦法,但棠容私心覺得,沈君曦會有更好,更快的辦法。
莫名其妙跟上沈君曦一起議事的周學府,也忍不住開口說道,
“宸王下午提議恰好北方各府年年漏稅缺補,兵部若能調人去北方收稅,便能先拿來先救濟災民,此計是不錯,然而,老夫卻擔心災民等不及啊!”
霍風板著臉說道,
“陛下無旨,本官也不能私下調派援軍去收稅救人……”
棠容算自己人,但周學府雖然與他現在政見相同卻不是自己人。
所以,周學府在這,他還沒想好要跟沈君曦裝成什麼距離。
這裡的自己人指的是:扶持蕭宸的人。
蕭宸端了一杯溫茶遞給沈君曦。
沈君曦稍稍的涑了口,抬頭看了眼遠處殿門口的守衛禁軍,直接將高大的殿內關上。
她走到殿內龍椅下的臺階上坐了下來,眉眼清肅,沉聲道,
“我家裡在各地還些預備兵,三日內,召集出三萬人不成問題。
明後日就該是武貢舉,無論我家沈北奪魁與否,霍風你都要將北方調兵令給他,讓他任職兵部。
帝王如果過問,便是你聽命於他,正常派人去調查北方州、府軍況。
若出了事,本侯替你擔著。”
霍風略有緊張的瞟了一眼周學府。
周學府看了看身後緊閉的門,清咳一聲,假裝什麼都沒聽見。
棠容低眸,負手走到了沈君曦身邊,撩開前袍與她一起坐在了龍紋臺階上,低聲詢問,
“小侯爺想讓沈北帶著三萬預備役去北省,若是徵不到漏的稅就動手?”
沈君曦點點頭,果決道,
“北方三省藏了多少兵我們不論,但這些人如果不聽朝廷兵部調控,當殺無赦。”
霍風又忍不住看了眼周學府。
跟著走向沈君曦,慢悠悠的坐到她右手邊,為自己心中執念提議道,
“小侯爺,沈北那小子還年輕,我兒子霍雲四十有三,陪他一同去吧。”
沈君曦輕“嗯”一聲,這是霍風要的機會。
周學府一時愣住了,朝著坐在龍紋臺階上的三人不解問道,
“等等,你們三位這是作何?
北方三省要是不聽勸,不拿銀子出來,那就是要打仗,打起仗來,災民餓死也等不到熱乎飯,等不到朝廷接濟!
此計未必可行,還是得想辦法繼續疏通朝廷,繼續求陛下調派人手,保證萬無一失啊。”
沈君曦微微笑了下,看向蕭宸,
“老師說的在理,你寫封信交給萬古,讓萬古回去借銀子,借糧草,找你嫡親的舅舅表達一下你的境況,他十萬兩黃金都能私自給你掏出來,千萬兩白銀不算什麼,屆時,我們連銀子、帶人情還他。
榕國雖然強盛,但這些年來屢屢受蠻夷騷擾。
那些蠻夷匪徒看到榕國出兵就往北唐邊境躲,他借你銀子,每年的邊境困擾小爺替他解決,省了大筆軍費,合作共贏,咱們不算欠他的。”
“另外,遼東正逢災難,百姓居無定所,剛好可以幫朝廷新招兵,男女也不限,我會安排家裡人去教。”
她能解決是因為她手持鎮國軍璽。
軍令一出,守境軍逮到異國蠻夷就殺。
自然能幫榕國解決這個多年煩惱。
北唐帝這些年不管故意在噁心榕國,現在她要管,權勢這東西不用,太浪費了。
蕭宸點頭,
“回去就寫,讓沈西快馬加鞭送回去。”
“沈君曦!你小子到底是想救災……還是……”
周學府弄不清現在的情況,但感覺突然上了一條大賊船!!
沈君曦眸光幽深的看向周學府。
“學生不受這個窩囊氣,正在預謀起兵,老師要去告嗎?”
周學府被嗝住了,乾燥微裂的嘴微微顫了顫,揮袖轉身,
“只要你能解決遼東災禍,老夫什麼都沒聽見!”
沈君曦望著周學府的背影,很是任性的說道,
“不行,老師聽見了就得幫我解決蘇相,他是內室閣中傅家的眼線,也是皇帝信任的人。
不論是招兵,還是救災,一旦開始各地就會有相關摺子送到中書省,老師得幫學生一把,將他眼睛戳瞎,與棠相一起牢牢把控住中書省,讓學生可以順利事成。”
“只要見不到實質的奏摺,各地傳言便是流言。”
中書省是天下資訊渠道的來源,北唐全境官員都需按時彙報,上交奏摺。
相當於瞭解天下事的窗戶,把控住中書省便是矇住了皇帝、多數大臣的眼睛,什麼是真的,什麼是假的,她說了算。
周學府轉身指著沈君曦,面色鐵青,氣急敗壞道,
“沈君曦,你休得胡鬧!!”
這不是妥妥地要拉他下水嗎!!
棠容見狀,默不作聲的低頭忍笑。
咳咳……
誰遇上沈君曦都逃不掉的,這小子腹黑,一肚子壞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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