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柴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20章 白鶴戲臉,冤親債主,觀落陰,三柴,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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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知道我沒有其他的出路了。
雨柯父親放慢了腳步。
伴隨著他沉重有力的,往樓上走的腳步聲。
‘噠——’
‘噠——’
‘噠——’
我的心跳就和打鼓一樣!
雨柯示意我往旁邊走。
我轉頭一看。
方才看過的那個窗戶,距離我只有兩個臺階。
我想不了那麼多,拉開窗戶的鎖,直接往下跳。
在這種情況下,我的腦子根本就沒有時間來拎清這些事情。
只要逃出去就好了。
我甚至在跳下去的那一刻,都沒有想起來。
雨柯他們家的到底是幾樓來著?
好在我跳下去之後,剛好摔倒了一灘沙子上面。
腿瘸了,好在沒有其他的事情。
我站起來,腳脖子那裡瞬間就腫了個大包。
看不出來是剛剛摔下來的時候被撞得,還是因為什麼其他的原因。
我回頭看這棟樓。
只見樓內在我出來的瞬間,燃起了熊熊大火。
“噼裡啪啦——”
火焰裡面,除了灼燒這個大樓的聲音以外,還有其他的聲音。
像是火葬場,燒屍體的聲音。
“救命啊——!”
“啊——!”
“救救我!救救我!”
這樓好像瞬間活了一樣。
從各個樓層的窗戶裡面,都出現了無數的人影。
那些人開啟窗戶,朝著我的方向伸手。
我分辨不出來,他們到底是想要讓我救他們出來,還是想要把我一同拉進去。
雨柯的父親,在我跳出去的那個視窗上,死死地盯著我。
我連忙朝著外面跑,但是根本跑不掉。
原本出去的路口,似乎就在門外。
但我卻不斷地來回轉圈,像是遇到了鬼打牆般。
我的眼前雖然空空如也,但腳下卻如同迷宮。
我走不出去。
我完全走不出去!
突然,從地下伸出來了幾隻手。
那手死死地抓住我的腳腕。
“別走!”
“別走!”
我不知道從哪裡傳來的聲音,那些人的慘叫縈繞在我的我耳邊。
“救救我,救救我!”
我轉頭看了一眼。
在那黑黝黝的門洞內,兩個被燒焦的人形物體,正朝著我招手。
他們或許是想要相依為命跑出來,結果卻因為大火而被黏在了一起。
高溫讓他們的身體融化,到最後成了現在這種兩人燒成一人的模樣。
我朝著地上又是反胃。
不斷地嘔吐,讓我的胃裡什麼東西都沒有了。
甚至酸水都吐不出來。
但求生的慾望告訴我。
只要停下來,那我必死無疑。
跑到最後,我忘記了時間。
雨柯的父親就站在不遠處,死死地盯著我。
他從那棟燃燒著的鬼樓出來,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了我的面前。
我手忙腳亂的去拿法器。
“壞了!”
我之前的法器,都不知道掉到哪裡了!
更多的法器還在雨柯家,完全沒有拿出來。
雨柯的父親手裡,是那一灘爛肉。
他將肉放到嘴裡,大口大口的咀嚼著。
我看到他眼睛裡面,不斷地閃爍著瘋狂的神色。
這裡已經不再是什麼破舊小區了。
這裡是地獄。
我的女網友的父親,是惡鬼。
他一把扔掉手裡面的爛肉,朝著我的方向大踏步的走來。
在這千鈞一髮之際。
“嗖——!”
一柄閃著金光的長刀瞬間飛過我的耳邊。
雨柯的父親被長刀插中眼睛,連帶著人,被這刀一把給釘在旁邊的牆上了!
我身後,一直無法走出去的小區大門欄杆,應聲倒下。
“咣噹當——”
我下意識的轉頭看過去。
一個身上穿著件白色法袍,臉上則是畫著仙鶴大花臉的人走了進來。
從身形上來看。
她應該是安然。
安然的身後,跟著的是陳法山。
也是我的大爺爺。
“啊——!”
雨柯的父親發出一聲尖叫。
他一把將那長刀給拔了出來,朝著我們的方扔過。
同時,他的臉上已經一片血紅,看不出來半點人樣了。
寒意從我的腳底板網上不斷地翻湧。
我在見到大爺爺的一瞬間,腎上腺素停止分泌。
跳樓的疼痛、恐怖、勞累等等,多重情感全都湧上我的心頭。
我眼前一黑,就暈了過去。
在暈過去之前,我的餘光注意到安然直接衝到了雨柯父親面前。
將他的一根胳膊卸掉了。
安然那一身白衣,竟然沒有被惡鬼的血液沾染半分!
等我再度醒來的時候,人已經在醫院了。
我聞著鼻尖的消毒水,看了看旁邊正在做記錄的醫生。
“醒來了啊?”
“挺好,你就睡了一天。”
“等會輸個液就能出去了。”
“家屬,家屬進來吧!”
我朝著門口看過去。
陳法山走了進來,我沒看到安然。
直到輸完液後,我都沒有聽見陳法山說的話。
等我辦理完出院後。
他打了個車。
“走,我帶你去看看,你之前去的那個小區到底是怎麼回事。”
車走了半個小時。
停到了一處亂葬崗旁邊。
和我第一次來這裡不同。
這次來,周圍什麼都沒有了,空空如也。
原來……我被鬼遮眼,是從見到雨柯的那一刻就已經開始了嗎?
亂葬崗靠近雨柯他們家的部位,被人給特意分出來了一片區域。
在這個區域裡面。
我能看見各種各樣的人,前來祭奠自己的親朋好友。
不僅如此,我還能看的到這群人留下來的照片。
有男有女。
也有我看到的那六七歲小孩。
除此之外。
雨柯的照片也位列其中。
我早就知道雨柯可能不是人。
但現在我仍然不敢接受這個真相。
“這場縱火案的兇手,你知道是誰嗎?”
我皺著眉頭,沒說話。
“是雨柯的父親。”
我閉上眼睛。
答案我其實已經知道了,只不過自己一直不想相信罷了。
我不明白。
這樣的事情為什麼一件兩件,全都落在了我的身上?
似乎我的眼神已經說明了我的答案。
陳法山淡淡的說。
“這不是你的問題,而是你爺爺的問題。”
“要怪,就怪你爺爺當年太過於心慈手軟了!”
“他當年所留下來的那些業障,全都被你給繼承了過去。”
“諸多業障最終將會與你糾纏不清。”
“冤親債主之流,你應該比我還清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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