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舊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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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麼?”
溫蒂狠狠地摔飛想要靠上來的各種東西,手勁愈發狠厲,打得那些血統異變的傢伙們嗷嗷叫起來。
秦離笑而不語,只是手上的動作加快了些,他只能放長線釣大魚了,先給溫蒂一個念頭,讓她不能安心,這樣她才會真正心甘情願地來找他和秦洛。
最重要的是,不用他辛苦地耍嘴皮子,只需要抓住重點,就省下了周旋的功夫。
他也相信溫蒂是個爽快的,既然自己猜得不錯,父親和繼母是溫蒂的心結,那接下來的事情就容易得多了。
但現在——秦離不再作拖延時間的格擋,手上一緊,刀具扎入了眼前敵人的心臟。
刀緊緊地被對面的怪物的肌肉卡住了,深受血統異變的影響,這些人早已沒有了理性的思考,只是盲目地需要著鮮血和屠殺,跟隨著血液裡龍類那暴虐的本性,與死侍無異了。
秦離看著他——這本是個還算英俊的男人——遍佈血絲,佔滿分泌物的黃金瞳,冷冷一笑,機床上流失了多少無辜的生命,不支付代價而索取,沒有這個道理。
他們這些人的出現,就是屠殺後的審判。
秦離原本只泛著淡金色的瞳孔細縮成了龍類眼睛的豎直細線,所有的光芒夾雜著霧一樣的血氣浮現上來,那個男人的黃金瞳頓顯黯淡,痛苦地鬆開了堅硬夾住刀子的肌肉,看著那把閃著銀光的殺戮武器一點一點沒入自己身體裡,生機從逐漸褪色的黃金瞳中慢慢流逝。
溫蒂看著這一幕,不由得毛骨悚然。
她之前從書上讀過,真正血統的黃金瞳,能使任何生物無條件服從,甚至透過對視來改變感官。
而龍類,哪怕是靠近,都能致人心臟碎裂。
她覺得自己這樣試探秦離真是太魯莽了。仗著自己的實力,真是……
溫蒂看著那個男人倒了下去,秦離確定他沒氣了之後,利落地拔出了刀。
“走吧,有什麼事回去再說,可不能在這耗太久,師兄會起疑啊。”秦離側過腦袋,眼裡的光芒散去了些,嘴上雖然掛著溫柔的笑意,溫蒂卻還是被那雙眼睛震懾,渾身不由得一僵。
“互相理解,我不會說出去的。”秦離不再理睬她的震驚,自顧自地找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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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的工廠,其他三兩個專員很知趣地站得遠遠的,看著前面被好幾個人圍住的楚子航。
和秦離那邊不一樣的是,這些人,雖然被不“正牌”的鍊金術給汙染了,卻還不至於墮落到死侍的程度。
也就是說,不能隨便亂砍,亂燒了。
專員們想,這就有點麻煩了。他們也懂得沒必要去幫楚子航,因為如果靠近,反而可能會被誤傷。
“咔啦”一聲,楚子航刀都未出鞘,靠著太極和用村雨直接砸,應付著那幾個人。
那幾個人都是十分強壯的男性,也有些理智,剛才還試圖和楚子航理論進行言語攻擊,結果楚子航直接一刀鞘過來劈暈一個,直接開打。
秦離按照溫蒂規劃的路線找過來後,也看到了那兩個專員小心地圍在楚子航攻擊範圍外,把被擊敗的人注入麻醉,妥善管理。
秦離嘆了口氣,看來大家都很懂師兄,知道他在練手啊。
也是,楚子航自己也清楚,即便是換了血還沒完全恢復的他,也要稍微控制一下力度,免得又被校董詬病。
“師兄,可以了嗎?”秦離朝他喊了一句,他知道楚子航在鍛鍊體能呢,這些人怎麼可能是他對手。楚子航這麼急火火地從訓練場裡出來,就是為了找找實戰的感覺,在外面和在平整的訓練場可差別大了。
聽到了秦離的喊聲,楚子航終於從腰側拿出了槍,幾個男人仗著自己加強過的身體和破破碎碎的言靈使用,還想繼續收拾他。
已經晚了,師兄對這些人的攻擊方式熟悉得差不多了,沒有其它的利用價值了。秦離一邊跟校工彙報他們那邊的情況,一邊想。
消了音的槍,紅色的弗裡嘉子彈沒有虛發,楚子航身圍一下子清淨了。
“難為師兄陪我們這些菜鳥來做這種簡單任務了。”溫蒂居然還能泰然自若地笑著,秦離看了她一眼,自嘆演技弗如。
“這是上一次……剖嬰案的後續,”楚子航依舊冷著臉,眼裡閃過一份為難,“當時沒有處理乾淨,現在又捲土重來了。”
原來如此。秦離點點頭,沒說什麼,只是莫名想到了機床上的那些血肉模糊的東西。
“如何?”楚子航和秦離他們一起走了出來,一邊問。
“一切順利。”秦離答道。“不過確實有幾個蠻危險的傢伙,還好溫蒂的槍法準,救了我。”
溫蒂靦腆地點點頭,“是啊,我的言靈只有天演,但我還是想發揮自己的作用……用天演來計運算元彈飛行的速度,以及觀測預估物件的位移,也就能打得準了。”
呸呸呸,你個戲精,就演吧你,反正我也不怕。秦離撇撇嘴,嘴角朝著她很不客氣地歪了一下,等後面事情了了,有得是時間收拾你之間暗中搞我那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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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伊絲•奧古斯特小姐,真是好久不見。”維瓦雷爾現任家主,亡故的維克多再娶的年輕妻子,朱麗•維瓦雷爾,帶著賣弄風情的迷人笑容,柔和的聲線親切可人。
“上一次見,還是在溫蒂剛出去讀大學的時候呢。”
秦洛點點頭,笑得也一樣和藹,“這麼多年來,有著通訊,還嫌寂寞嗎。”
朱麗優雅地交疊著手,三十六歲依然身姿窈窕,秀色可餐的她,細細打量著眼前的女孩。
“院長倒真是一點也沒變,還如當年那個大膽來談生意的女孩子。”朱麗眼神微醺,提及當年,那段紙醉金迷的日子。
——
當時,她和維克多剛剛成婚,那個人,年輕英俊,在回法國的路上搭上了她,瞭解了維瓦雷爾家的前景,她也帶著自己可觀的嫁妝,果斷跟他來到了布洛涅。
初到那森林小墅時,她帶著身孕,很是震驚,想不到那男人口中的世家竟然隱居在森林裡,如此樸素,還有個這麼大的女兒了!
那女孩長得瘦瘦弱弱,唯有一雙睫毛長長,如蝴蝶一般撲閃著的眼睛,眼裡藏著這森林裡最有韻律的深綠色,戒備地躲在年輕的伊麗莎白身後,渾身上下都透著敵意。
她第一眼就不喜歡這兩個人,朱麗還是對著明顯冷淡起來的伊麗莎白•梵卓禮貌地笑了笑,心裡卻在輕蔑地譏笑。
不過是一個護崽的小姨罷了,一個無依無靠,父親也明顯不重視她的繼女,奈何不了她這新夫人。
很快,她果然不負眾望,生下了一個健康的孩子。
朱麗的手臂環著自己的小女兒,藍眼睛朝著正在她臥房裡幫產婦忙的伊麗莎白投去尖刻的目光,這女人怎麼老是賴在她家裡!
什麼英國的大家族,想照顧侄女不會帶回去嗎?
帶走了更好,朱麗很明顯地哼了一聲,省得跟她爭奪維瓦雷爾家的利益。
伊麗莎白微微一偏頭,眼裡有了幾分殺意。
就是知道這個心胸狹隘的女人勢必容不下溫蒂,她才遲遲未嫁,留下來守護她姐姐的家。
哪怕知道維克多變了,她也要留下來。
想到這裡,二十九歲的伊麗莎白捏緊了拳,維克多維克多,背棄了對梵卓的承諾,她也不會在顧著他那些事了!她只管溫蒂!
明明那麼愛姐姐,為什麼去了一趟俄羅斯,就靠那些技術換了一副皮,也換掉了自己平實的心,變成了這樣……
在伊麗莎白黯然傷神的時候,朱麗•維瓦雷爾已經在謀劃著,怎麼變本加厲地從精神上折磨溫蒂,好讓她心甘情願地跟著小姨回英國了。
她想到溫蒂偶爾會拿著書,筆記,還有她愛整的那些跟學術有關的破爛——朱麗覺得那耗錢的東西,又不實用,不叫破爛叫什麼——去找維克多。
瞧瞧她那渴望父愛的小眼神,朱麗嫵媚地笑了,特意走過去撫摸溫蒂的腦袋,真是可憐,維克多他賺錢養家多辛苦啊,你卻在勸著他不要摻雜在黑道的生意裡。
知不知道義大利的加圖索家,人家不也曾是黑道嗎?溫蒂很快躲過了朱麗的撫摸,朱麗順勢跌了一把,後退一步,故作疑惑與可憐地看著滿臉倔強的溫蒂。
全家都知道了溫蒂在排斥關愛她的繼母。
溫蒂卻依舊不依不饒,不願意維克多去參加在巴黎建立鍊金製品等“危險品”的地下拍賣會。
她懂什麼,真以為自己是個高貴的公爵小姐嗎,沾不得生意,還要在森林裡繼續和那些沒名沒姓的組織搞間諜工作嗎?
她嗤了一聲,要知道,這個拍賣會,可是奧古斯特家參與的。
那是她第一次見到洛伊絲,那個嬌小又氣場強大的年輕女孩。
這女孩的手裡,是有“時間”的,不容小覷。
那就是,財富的來源啊,是名聲威望的臺階。
十年前的洛伊絲•奧古斯特,只有十八九歲的樣子,儀態大方,單手拎著裙襬行了一個優雅的禮,讓人眼前一亮。
“合作愉快,維瓦雷爾夫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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