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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手過招,瞬息萬變。
方正直不知道刑遠國和拜星算是什麼程度的高手,但是隻是幾句話間,兩人便已經碰撞了最少幾十次。
而刑遠國的戰法更是讓方正直第一次明白了什麼叫攻為守。
每一招都是攻招,每一招都是殺招,招招致命,步步緊逼,凌厲得就像一把鋒芒畢露的長劍一樣。
最主要的是,這些招式完全連在了一起,第一式的落手式便是第二式的起手式,第二式的落手式又是第三式的起手式……
這樣的招式一眼看過去似乎很簡單,但是,真正懂的卻明白,根本無法複製。
因為,初起刑遠國對戰時,似乎從第一招出手後便決定了後面所有的招,可是,在真正面臨敵人時,第一招出什麼,又有誰知道?
而且,戰場中的變化無窮無盡,不同的對手,招式自然不同,想一如既往的將一連串招式使出來,並且一直壓制你的對手,根本就不可能做到。
所以……
刑遠國用的便是一個“變”字。
將一式本來由上至下起手的招式,在實戰中變成由下至上,甚至是由左至右,這是在無窮無盡的實戰得到的變。
用一句古語來形容,便是海納百川,將世間所有的招式變為自己的招式。
“你說我差了哪一點?!”平陽的聲音中非常的不滿。
“我們拿刑候來舉例,按照你剛才說的,蒙面黑衣人得了刑候的力量,但是,他能得到刑候的經驗嗎?”方正直隨手指了指那名身上閃爍著紫色光芒的蒙面黑衣人。
平陽不太明白方正直話裡的意思,可是,當她的目光看向那名蒙面黑衣人的時候,卻突然間明白了。
與刑遠國相比,那名蒙面黑衣人力量雖然強悍,但是,每一招之間的連慣卻和真正的刑遠國比起來有著天差地別。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但這只是其中一點,還有一個最重要的點!”方正直看著平陽張嘴,輕輕的擺了擺手,示意不要說話,聽著就好。
平陽到嘴邊的話硬生生的嚥了下去,小臉漲得有些通紅,想反駁,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頓時小嘴張了張。
“你說!”平陽恨恨道。
“剛才你說蒙面黑衣人是假,紅羽衛和破山軍是真,從這一點上便犯了一個致命的錯誤,只是,這個道理解釋起來比較複雜,我估計講了你也不懂,正所謂:豐歉不二,然後可立貧富之命,窮通不二,然後可立貴賤之命,夭壽不二,然後可立生死之命。”方正直說道。
“什麼意思?”平陽望向方正直。
“意思是,莊稼豐收或欠收,貧賤和尊貴,長壽和短命都看做是一樣的,都可以用同樣的心態去面對。”方正直解釋道。
“這明明就是完全不同的事情,怎麼可能用同樣的心態去看待呢?貧賤就是貧賤,尊貴就是尊貴……難不成你還想與我父皇平起平坐?”平陽有些不理解。
“所以,我才說很難跟你解釋,舉個例子吧:這個世界上的人,有富貴、貧賤、長壽、短命之分,一般認為這是命裡註定的。”
“這種看法不能說他完全錯。因為一個人若是前世做好人好事,這一世可能是一個富貴、長壽的人;若是前世做壞事,這一世可能是貧賤、短命。”
“這是一般人的看法,可是還有另一種情況,就是命運是可以改變的。”
“若一個人本來命裡註定富貴、長壽,但他做了極大的惡事,等不到下一世去受報應,就在這一世變成了貧賤、短命的人。也有一種人,本來命裡註定貧賤、短命,因為他做了極大的善事,不必等到下一世來享福,就在這一世變成了富貴、長壽的人了。”
“總結起來就是,命裡早就註定,但是也不一定會被命運束縛,還要靠自己去創造。”
方正直說到這裡,便不再多說,因為,以平陽的身份確實很難真正去理解什麼叫平等,什麼叫改變。
“我好像懂一點了……可是,這些道理和眼前有什麼關係?”平陽望向方正直的眼神中有些複雜,她雖然不是完全明白方正直話裡的意思,但是,她卻隱隱覺得方正直說的好像有著大道理,只不過,她不懂這些東西和滄海一界有什麼關係。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滄海一界取義於滄海化為一粟!”方正直一邊說也一邊將目光望向池孤煙。
池孤煙看著方正直的目光輕輕點了點頭,滄海一界確實有將滄海化為一粟的能力,方正直說的沒有錯。
“滄海可化為一粟,那麼反之呢?一粟化為滄海!就像現在的形勢一樣,真的可以變成假的,假的也可以變成真的,亦真亦假!”方正直說道。
“亦真亦假……那我們要怎麼破?”平陽問道。
“破不了。”方正直搖頭。
“破不了?!那你說了這麼多,不等於白說?”平陽有些鄙夷。
“滄海一界之中,真的就是假的,假的就是真的,當然破不了,但是,如果滄海一界不存在呢?”方正直反問。
“不存在?你是說……”
“有一個法則叫能量守恆法則,指的是任何事物都不可能憑空存在,要支撐滄海一界這麼龐大的力量,便必須有一個和他一樣強大的東西存在。”
“你說的是天道聖碑?!”平陽雖然不知道什麼叫能量守恆法則,但是,方正直說到另外一個強大的東西時,她卻第一時間反應了過來。
“對,如果能找到天道聖碑便可以破了滄海一界!”方正直肯定道。
“你這不等於沒說嗎?這大殿裡面刑叔叔他們肯定找過了,如果能找得到,也不至於現在這樣啊?”平陽有些洩氣。
“我剛才說過亦真亦假,天道聖碑既然與滄海一界融在一起,那麼,它就一定要遵守滄海一界的亦真亦假!”
“你的意思是說……”
“兩種可能,第一種是這個大殿之中還有一個殿中殿,但是,你剛才說過刑候他們已經找過了,如果有一定會找出來,那麼,便只有第二種了……”
“第二種是?”
“真亦假,假亦真!祭壇是大殿,大殿是祭壇,換句話說,外面的祭壇,才是真正的大殿!”
“啊?!”平陽的臉上滿是不可思議,小嘴張得老大,但是,清徹的目光中卻是閃爍著異樣的光華。
“原來是這樣!”池孤煙聽到這裡,也是輕輕點頭。
“那我們趕緊出去吧!”平陽不是太願意相信方正直,但是,她卻無比信任池孤煙,看到池孤煙點頭,當然再沒有任何的質疑。
“從哪出去?”方正直問道。
“當然是石門啊!”平陽一臉看傻子的表情看著方正直。
“所以說你的智商真的很提神!你真的以為進來的地方還能再出去?”方正直同樣一臉看傻子的表情看向平陽。
“呃……出不去嗎?”平陽半信半疑,隨即現出一絲焦急:“那怎麼辦?”
“如果我猜的不錯,那裡便是門!”方正直的手猛的指向身後。
而在方正直手指的地方,正有著一扇封閉的石門,只是,這個石門卻是被雕刻在牆壁上,在石門的左右還分列著八尊神武威嚴的雕塑。
與外面祭壇看起來極為相似。
這樣的雕刻在整個大殿的四壁很多,而有雕塑和門的雕刻更多,光是一眼看去,便足足有十多副之多。
但是,方正直卻獨選了這一副。
“為什麼是那裡?”平陽有些疑惑。
“真與假相對,那麼,門與門自然也是相對!”方正直用手指了指與雕刻石門對立的石門,正好呈一條直線。
“你……不會騙我吧?”平陽還是很難相信。
“試試不就知道了!”方正直隨口說道。
“怎麼試?”平陽問道。
“如果你願意相信我的話,可以用頭撞過去,看看能不能撞穿!”方正直一臉正色的說道。
“用頭……撞過去?!”平陽小臉微白,清徹的目光中顯得有些猶豫,然後,牙關一咬,對著離得最近的一個破山軍士喊道:“那個……你!過來保護本公主!”
“是!”一名正在隊伍最後“轉悠”的破山軍一聽,立即屁顛屁顛的跑了過來,一臉的喜悅表情。
方正直看著這名破山軍臉上喜悅的表情,心裡暗歎一聲,果然再精銳的軍隊裡面,也一定有“混水摸魚”的。
這是千古不變的至理。
“你叫什麼名字?”平陽看了軍士一眼,問道。
“回公主殿下,小將名叫聞大寶,家父是聞清河,得公主殿下眷顧,令小將護之左右,定當鞠躬盡瘁,死而後己!”軍士聞大寶一聽平陽的問話,立即便挺了挺胸膛,一臉嚴俊的護在平陽的身前。
“原來是刑部聞侍郎的兒子!好,本公主現在命令你,用頭去撞那扇門!”平陽隨手將手指向方正直指過的那扇門。
“啊?!”聞大寶一聽,臉色一瞬間變得煞白。
他進破山軍的目的是鍍金,畢竟,破山軍之名威震大夏王朝,只要在破山軍中待足三年,出來後自然一輩子受到尊敬。
更有可能因為鎮國府的庇佑而有機會接任其父之職,成為新的刑部侍郎。
這次鎮國府派破山軍到蒼嶺山挖掘天道聖碑,本來聞大寶是打死都不肯到這深山大澤裡面來受罪的。
他的想法就是混在破山軍中混三年就好。
破山軍中當然不缺聞大寶之流,領軍的副將原本也並沒有打算叫聞大寶參加這次的任務,可偏偏聞大寶的父親得到訊息,認為這是一次難得的立功機會,力勸他隨刑遠國而來。
畢竟,混三年“光榮”退軍,和立下功勞後退軍是兩個完全不同的概念。
事實上,這種事情也很好理解,刑遠國親自領軍,還能出錯不成?
可是,人算不如天算。
聞大寶很苦逼的陷進了滄海一界,全靠著“轉悠”的才華,才能活蹦亂跳的站到現在,其中艱辛又有誰能體會?
現在……
好不容易聽到公主殿下召喚,本以為即將脫離苦海,有了光明正大在旁邊偷懶的藉口,卻沒想到,才從狼口逃離,又陷進了虎口。
其中艱辛,五味雜陳。
“怎麼了?你敢抗命?”平陽雙手叉腰,一臉高高在上的表情。
聞大寶一看,額頭上頓時汗如雨下,一股冰涼之氣從腳底直衝頭頂,腦袋都快要直接炸開了。
平陽一怒,炎京城都要抖一抖。
畢竟,不是每一個人都叫方正直,平陽小魔女的名號在炎京城中可是無人敢招惹,別說是他,就算是他父親在這裡,也要被嚇出一身汗。
正所謂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平陽不是君,但是卻是主,當今聖上最寵愛的公主殿下,不是主,又是什麼?
“小……小將……不……不敢!”聞大寶低著頭,兩條腿都直哆嗦。
“那還不快去?”平陽再次喝道。
“是,是……”聞大寶連連點頭,但是腳卻是寸步不移,根本無法動彈。
平陽看到這裡,眼睛一瞪,剛準備發火,方正直卻是緩步走了過來,然後,輕輕的拍了拍聞大寶的肩膀,低低的在聞大寶的耳邊說了幾句。
聞大寶原本低垂的腦袋,一下就抬了起來,一雙眼睛中光芒暴漲。
“撲通!”一聲便跪了下來。
“多謝公主殿下,多謝郡主!小將必然不辱使命!”聞大寶說完之後,也立即起身,緊握雙拳,一副雀雀躍試的表情。
平陽看到這一幕,實在很難理解,以自己公主之尊下的命令,這聞大寶卻猶猶豫豫,可方正直隨口幾句話,這聞大寶卻反而像是得了天大的恩典一樣。
到底怎麼回事?
“啊!”
平陽還沒有來得及問,聞大寶便已經衝了出去,雙目中精光大放,瞬間快得像一支離弦之箭一樣。
沒有任何的躲閃,沒有任何的遲疑。
“咚!”的一聲巨響,聞大寶便一頭撞在那扇石門上。
然後……
兩眼一黑,昏死在地。(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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