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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杭州城的城門突然洞開,一支軍馬自其中走出,飛快地向西南方向進發。
數日之後。
東吳大將呂珍突然現身諸全城下,不過這裡本就是前線,士兵防衛森嚴,所以雖然東吳軍突襲,但是成果不大,西吳軍很快就穩住了陣勢,似乎要像之前的幾次進攻那樣,陷入僵局。
誰料到,雙方激戰之際,城門忽然被人開啟,諸全城轉瞬失守!比較可惜的是,守將胡深跑得挺快,帶著大部分西吳軍成功突圍。
但是,這對於東吳軍依然是一個天大的勝利,諸全城就像那咽喉裡的魚刺,卡得東吳難受得很。如今終於攻克,呂珍簡直要喜極而泣了。
他回想起張士誠給他看的那封,西吳大都督的密信。
“偽王朱元璋命我率軍七萬,東出江西,欲要夾攻吳王(張士誠),我本欲率軍反叛,奈何軍中有其心腹大將餘通海、湯和,分我權柄,無法直接投向吳王。目前我軍駐於衢州,我已掌握其半,請吳王派軍,先取諸全,再與我裡應外合,拿下衢州,則偽王必亂!”
“請吳王放心,諸全城中有我心腹之人,會開啟城門,助您攻城。”
張士誠和呂珍並非沒有懷疑過此信的真實性,奈何西吳此時還在不斷地攻城略地,雖然兵鋒尚未指向東吳,但是他們已經將湖廣、江西兩個行省基本收入囊中,同時佔據浙西,元廷及陳友諒殘部根本不是對手,西吳勢力愈發壯大,他們有了濃重的危機感。
那麼東吳這段時間在幹嘛?
死磕長興、諸全。
至正十九年六月,張士誠派呂珍圍攻諸全州,呂珍蓄水想要水淹諸全,結果堤壩建好之後被胡大海搶了,反而把東吳軍淹得一塌糊塗。
至正二十年九月,張士誠派呂珍、徐義兵分三路,進逼耿炳文鎮守的長興,氣勢洶洶。然而僅僅數日,被“大破之,獲甲仗船艦甚眾”。
至正二十一年十一月,張士誠再次發兵長興,司徒李伯昇率十幾萬大軍,水陸並進,結成九寨、用樓車、填護城河、用火船燒水關,晝夜不停。耿炳文只有七千人,愣是堅守了一個多月,等到常遇春趕到,李伯昇戰敗退走。
至正二十二年三月,張士信率軍圍諸全,守將謝再興派李子實、甘汝珏在城外設伏,自己從南門出戰,兩面夾擊,大敗張士信。
至正二十三年二月,張士誠派李伯昇率軍進攻諸全,六十萬大軍(號稱)竟奈何不得這座堅城,李伯昇無奈退兵。
除了這些之外,張士誠還試圖奪取建德,被朱文忠兩次擊敗;攻常州,敗於湯和;攻江陰,兩敗於吳良;攻分水,敗於何世明……
東吳彷彿是受了什麼詛咒,就是打不過西吳。就連之前有勇有謀的謝再興,在叛逃東吳之後,也在義烏大敗於朱文忠之手。
簡單來說,張士誠在與朱元璋的戰鬥中,小勝有過幾場,但是關鍵的大戰就沒贏過。唯一的叛將謝再興,也不是因為張士誠離間之類的計謀幹得漂亮,而是因為老朱自己莫名其妙把人家女兒給嫁了,長女被賜婚給朱文正,而次女賜婚給徐達,卻連告都沒告訴這位和常遇春同一批的老將一聲,才把人家給弄反的。
比較牛的是,謝再興的次女為徐達生出了長子徐輝祖和長女徐氏,而徐氏後來嫁給了朱元璋的第四個兒子……換句話說,明朝皇帝基本都有這個叛將的血脈……不過這是後話。
也正是因為屢戰屢敗,所以現在整個東吳,都迫切的需要一場勝利!
並且,根據他們的耳目,朱文正確實曾經被朱元璋派人斥罵過一次,並在之後被關在府中數日(實際上是被下獄了),並且觀其言行,張士誠覺得,別說朱元璋了,任何一個君主都是忍不了的,所以朱文正叛變十分具有可信度!
而諸全城的陷落,讓呂珍和張士誠再無疑慮!
原因很簡單,諸全的背後,就是衢州!衢州是朱元璋西吳在浙西的一塊重要地盤,衢州若是失陷,意味著浙西基本陷落,同時東吳軍也可長驅直入,進入江西行省,朱元璋等於把自己的腹部暴露在了張士誠的面前,因此衢州不可謂不重要。
同時,諸全距杭州極近,隨時便可威脅這座古城,具有重要的戰略意義。
朱元璋不可能放棄這座城池的,所以如此看來,朱文正是真的反了。
那麼下一步,就是衢州!
呂珍毫不停歇,帶著自己的十萬大軍立刻從諸全出發,兵鋒直指衢州!
如果一切順利的話,此戰,將是逆轉局勢的一戰!
不過數日之間,衢州已赫然在目。
此時的衢州,已經接收到了諸全城失守的訊息,湯和和餘通海急匆匆地趕到了朱文正的住處。
不多時,朱文正的府邸裡就響起了激烈的爭吵聲。
“大都督!敵軍已經逼近,你怎能如此懈怠,還,還和一個青樓女子……如此,怎生對得起殿下對你的重託!”
“為什麼不行?我在洪都立下了如此大的功勳,享受享受怎麼了?那個朱文忠,或者那個嚴凌,他們不是很厲害嗎?讓他們去擋住呂珍。”
“大都督,慎言!如今不是賭氣的時候,我們還是趕緊商討一下如何禦敵吧。”
“呂珍小兒不過十萬人馬,就把你們嚇成這副德行。當年陳友諒六十萬大軍,我視之如無物,呵,也難怪你們在我之下,我這個叔父倒是難得看人準了一次。”
“你!朱文正,你欺人太甚!”
院子裡,脾氣暴躁的餘通海差點和朱文正打起來,多虧湯和死死拽住他。
“餘都事,你記好了,我才是這隻軍隊的元帥!現在,立刻從我府裡消失!左右,把他們給我拉出去!”
餘通海和湯和兩位將領,就這麼被推出朱文正的府邸,後面,大門緊緊關上。
出身巢湖水軍的餘通海自是受不得這般羞辱,一路罵聲不斷。
而這一切,都被一雙眼睛看在眼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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