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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寧王朱宸濠已經放棄了給自己打下一塊地盤的幻想。
他本來還想著至少把南昌附近的城池給打下來,鞏固一下後方再東進,然而他愣是沒能打下一座中大型城池,眨眼間,就已經過去了七八天時間。
“不能再拖下去了,殿下,再這樣下去偽帝就會北上逃跑,我們的計劃就全毀了!”劉養正焦急地說道,而李士實也是一樣的態度。
朱宸濠知道他們說的有道理,一咬牙,乾脆集合了所有兵力,又強行徵走了部分的青壯,將自己的部隊提升到了七萬人,直接攻擊九江!
但是九江的守軍早就已經有了防備,尤其在得知寧王起兵之後,王守仁第一時間就派人前往九江命令他們固守,人心穩定眾志成城,叛軍在佔有優勢兵力的情況下猛攻九江半個多月,愣是沒能像原時空那樣把這塊硬骨頭啃下來。
而就在這個時候,王守仁帶著集結好的部隊趕到了。
看到明軍的抵達,朱宸濠瞪大了眼睛:不是,王守仁怎麼敢的,他哪裡的膽子就這麼聚集部隊,那些指揮使也是瘋了嗎陪他這麼玩?
但是人家已經懟臉了,朱宸濠也只能硬著頭皮轉身迎戰。
結局,不言而喻。
歷史上雙方都是老弱病殘,一樣的拉胯,那是因為王守仁從南昌逃離之後匆匆找了個城池就聚兵,再加上時間緊迫,真正的精銳根本來不及趕到就已經開打了,但是這個時空王守仁可是直接從贛州聚兵北上的。
真正計程車兵和地痞流氓的戰鬥力差距可不是一星半點兒。
大戰開打只有幾個時辰,叛軍就已經被打崩,寧王見勢不妙,帶著殘兵敗將一路向東逃去。
好在戰場的兵荒馬亂阻擋了王守仁的追擊,他最後帶著萬餘的殘兵成功逃出生天。
但是現在,他也回不去了,向西就是送死,王守仁等著他呢。
向東吧。
於是這位藩王化身流寇,一路劫掠,向江南而去,他還抱著捉拿皇帝,以翻盤的期望。
他唯一擔心的,就是正德皇帝會不會逃了,這樣他抓不到皇帝,那才是真的窮途末路了。
然而朱厚照根本沒有逃,準確地說,他已經迎了上來。
他在半路上聽說王守仁帶領大軍與寧王在九江城下展開了決戰,生怕自己撈不著戰鬥,軍隊還沒有集結完畢,他先帶著幾千的部隊啟程,結果還沒進入江西行省,先撞上了倉皇逃跑的寧王。
看到面前那有些蒙塵的寧王大旗,他不由地發出了一聲大笑。
“衝鋒,碾碎他們!”正德皇帝從腰間抽出寶劍,怒吼道。
雖然兵力不多,但是以騎兵之精銳,根本不是寧王軍隊可以招架的。
一次衝鋒,便衝亂了叛軍的陣型。
不過,寧王畢竟也是經營數年,還是有人願意為他效死的,所以明軍依然還在遭受著一定的抵抗。
江彬也此時騎著搞頭戰馬,在叛軍叢中縱橫,悍勇無比。
這就是他打仗的方式,一旦短兵相接,便以這般毫不畏死的氣勢出戰,他憑藉著這樣的打法擊潰了一個又一個對手。
他知道,皇帝就在後面注視著他們。
自從上一次出征大捷之後,他論功行賞,被調入了五軍營擔任一名把司,但是卻也沒有進一步提升,說是,陳國公還要看看他的能力。
但是這一回隨軍出征,只要打得好,能夠入皇帝的眼睛,不比受到國公提拔強?
說不定,自己也能夠因此飛黃騰達,成為陛下的寵臣呢!
一邊砍殺,江彬心中一邊美滋滋地想著。
他卻沒有注意到,亂軍之中,不知道哪裡飛出一支箭矢,直衝他面門而來。
伴隨著一聲慘叫,那驍勇的人影從馬上落下,沒了聲息。
……
在付出了四百多名騎兵的傷亡之後,叛軍徹底被沖垮了。
寧王也沒能跑出去,成為了明軍的俘虜——對方都是騎兵,逃不了。
正德十四年的這場叛亂,就這麼被輕易地平定,只是在歷史上翻起了一絲水花。
沒過多久,王守仁也率軍趕到。
在兩人的面前,寧王被押了上來。
此時這位昔日大權在握的藩王頭髮凌亂,渾身骯髒,早沒了昔日的榮華與氣魄。
看到正襟危坐的皇帝,他當即跪地,不斷叩首,涕泗橫流,希望朱厚照可以饒他一命。
然而話剛出口,他就受到了王守仁的怒斥:
“寧王!你為了一己私心,起兵謀反,不知道害了多少人!”
“你為了籌措資金,派人偽裝盜匪打家劫舍,又悍然起兵,殺害許多忠直之臣,更使得千百士卒為平叛而死,現在怎麼好意思在這裡乞命!”
“陛下,臣請誅寧王宸濠,以慰冤死百姓、戰死兵卒之魂靈!”
朱厚照聽著他的話,連連點頭,此時他的神情也嚴肅了起來,沒有了昔日的浪蕩:
“如此行徑,確實不誅不足以謝天下。”
朱宸濠猛得抬頭,直勾勾地盯著王守仁。
謀反大罪固然是要誅殺,但是身為皇親國戚,其實也並非肯定要死,到底是殺,還是軟禁之類的,還是得看皇帝,如果皇帝願意保你的話,也不一定就會死。
朱高煦就是一個例子。
但是王守仁這麼一說,皇帝就算原本有留他一命的念頭,現在也沒了。
他焉能不恨?
用血紅的眼睛盯著王守仁,朱宸濠恨恨道:
“陛下,臣要檢舉,王守仁擅自調動朝廷軍隊,在沒有命令的情況下,南贛的軍隊竟爾聽從他的號令!雖然是為了平定臣的叛亂,但是卻是嚴重違背了朝廷律令。”
“臣想問,這幾個衛所,到底是大明的軍隊,還是他王守仁的私軍?”
這話聽得著實有些怪異,但是卻也是一個事實,畢竟當時寧王還沒有反,而江西匪患已經平息,王守仁不該有可以調兵的命令。如果坐實了,那王守仁就算平定了叛亂,他一樣會獲罪。
沒有皇命就可以調動半個省的軍隊,哪個帝王都不會容忍的。
死吧,和我一起死吧。看到朱厚照表情凝重地轉頭看向王守仁,朱宸濠的內心一時之間充滿了快意,他迫不及待地想要看到王守仁的臉上出現後悔的模樣。
然而王守仁卻是不慌不忙,伸手入懷,掏出一封敕令:
“陛下請看,這就是臣調兵的敕令。”
“寧王叛亂之前,臣察覺到贛南匪患有復甦的跡象,剛剛向鎮國府申請敕令,不想寧王正好在此時叛亂。”
“請陛下明察。”
啥?
朱宸濠呆住了。
世上竟有如此湊巧之事?
此時的寧王朱宸濠,只想在內心高喊一聲:天不助我!
而王守仁卻在內心暗自竊喜:幸好林言之前提醒他,要事先向鎮國府要敕令,不然說不得還真會出問題。
不過沒有敕令,軍隊也不會聽他的也就是了。
朱厚照當然不知道這些,他重重一腳踹在了朱宸濠的身上:
“好賊子,竟敢誣陷朕之良臣!”
“押下去,交有司定罪!”
正德十四年六月,朱宸濠伏誅,寧王爵除,叛亂平。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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