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一門之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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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遠洲本來只是好奇紀芸白在做什麼,靠近的時候他腦子裡甚至冒出了“紀芸白該不是在投簡歷找獵頭公司”這樣的想法,但被紀芸白阻止之後,陸遠洲腦子裡的想法全都消失不見,只剩下怒火焚燒之後的震怒。
他跟紀芸白什麼關係?
以前兩個人坦誠相待的時候她怎麼不說他越界?
現在反過來糾結這些東西了?
而且他什麼時候說兩個人的關係結束了?
是她單方面不願意續約,他同意了嗎?
陸遠洲活這麼大還從來沒有被人這樣抗拒過,紀芸白越阻止他看,陸遠洲還越是要看。
“不要攔著我!”
“紀芸白,你真是越來越膽大了,瞞著我做什麼呢?”
陸遠洲有一種被人揹叛的憤怒,他一把推開紀芸白,伸出手就要去翻開那個本子。
紀芸白瞪大了眼睛,那一刻她只覺得自己的心都跳出嗓子眼。
“芸白?你在家嗎?”
門外忽然傳來周令珩的聲音。
陸遠洲彷彿被人使用了定身咒似的,動作僵硬在了原地。
紀芸白看看陸遠洲又看看門口,一時之間居然有些不知所措。
“開門去啊。”
陸遠洲收回手,已經完全忘記了桌子上的東西,略有些痞氣地站好,雙手環胸,一雙貴氣十足的眸子促狹地看著紀芸白:“去開門請人進來。”
陸遠洲這個樣子分明就是沒憋什麼好心思。
紀芸白哪裡敢讓周令珩進來?
鬼知道陸遠洲會不會發瘋亂說什麼。
紀芸白並不想讓周令珩牽扯到她跟陸遠洲的事裡來,所以走到門口用剛睡醒的朦朧聲線問:“有什麼事嗎?”
門外的周令珩聽到這個聲音頓了頓。
“你還在睡覺嗎?”
紀芸白嗯了一聲。
生怕對方沒聽清楚,紀芸白又問了一句:“我在床上,你有什麼事嗎?”
周令珩擰起了眉頭。
他明明看到陸遠洲來了,可紀芸白卻騙他。
周令珩不知道自己心底到底是個什麼感覺,他扯動了一下唇瓣,眉眼裡帶著一點失落:“這樣啊,我還以為你休息好了。”
“我能進去嗎?”
怕紀芸白誤會,周令珩語速很快地補充了一句:“我帶了一些吃的下來。”
紀芸白剛要開口,忽然被人壓在了門上。
她唔了一聲,耳邊就貼上了陸遠洲的唇瓣:“噓。”
他的聲音像是裹了蜜糖一樣,帶著一點戲謔,一點黏稠的誘哄:“不要讓他知道我在這裡,不然我可能會控制不住對他說一些我們從前的事。”
紀芸白忽然想到有一次他們纏綿之後陸遠洲非常溫柔地抱著她。
那次是唯一一次陸遠洲做完那事不是第一時間抽身離開而是抱著她安撫。
紀芸白當時心跳如擂鼓,大抵也是從那次開始,紀芸白對他的觸碰逐漸有了其他的感覺……
愛意到底是什麼時候滋長的就連紀芸白本人也說不清楚,她本以為這段時間陸遠洲的所作所為已經將她體內的愛意給抽得一絲不剩,可現在她才悲哀發現,有些人深藏心底,只需要一點點引誘,愛意便傾巢而出,叫人潰不成軍。
紀芸白將唇瓣抿得發白,她想直接把陸遠洲給推開,可怕動作太大傷害到肚子裡的孩子,她只能保持著被他禁錮的姿態,輕聲回答門口周令珩的問題:“我實在太困了,你要不然把東西放在門口?我一會出去拿。”
門外的周令珩聽出紀芸白的聲音有些怪怪,他忍不住用力敲了敲門:“不然你就給我開一下門?我就把東西放下就走。”
紀芸白剛要開口,忽然感覺自己的耳垂被人含住。
陸遠洲到底還是太過了解她的身體敏感點在哪裡,一個用力吮吸,紀芸白的身體已經完全酥軟。
或許是因為懷孕的關係,紀芸白比之前要更加敏感。
“嗯——”
紀芸白從唇齒之間溢位一點聲響。
“芸白?”
周令珩遲遲沒等到紀芸白的回答,又輕輕敲了幾下門。
“嘖。”
陸遠洲鬆開了紀芸白的耳朵,轉而去蹭她的臉:“芸白?”
他的聲音帶著溫熱的呼吸,撲到了紀芸白的脖子上,引起陣陣顫慄:“他叫得可真親暱啊。”
“我的紀秘書還真是受歡迎啊,住院了一個趙文卓,又來了一個鄰居,你更喜歡哪一個?”
陸遠洲的手順著紀芸白的腰線往上,紀芸白感覺到癢意,忍不住用身體推了陸遠洲一下。
陸遠洲忽然悶哼了一聲。
“你在撞哪裡?”
紀芸白一愣,這才意識到自己的臀部剛才撞到了……
她紅了臉,有些不好意思地說:“抱歉,我沒注意到……”
他倆是有身高差的,紀芸白怎麼也不應該會碰到那個地方,但是陸遠洲為了更方便跟她臉貼臉,躬身彎腰,這才導致紀芸白一動,整個人剛好嵌合進了陸遠洲躬出來的身體弧度裡。
感覺到兩個人完全貼合在一起,嚴絲合縫,一點縫隙都沒有空出來,陸遠洲輕聲說:“紀秘書,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
“你更喜歡哪一個呢?”
雖然陸遠洲好像是不帶著一絲感情問的這個事,就像是單純在好奇,可是紀芸白瞭解他,他越是平靜問出這個問題,反而越是表現出他內心裡的不平靜。
紀芸白不敢回答,也不敢不回答。
陸遠洲我行我素到了極點,保不齊他會做出什麼離譜的事來。
紀芸白現在還懷著孕,而且是初期,醫生也說了不建議做劇烈運動,所以她不能讓陸遠洲得逞。
“陸總,你不該問這個問題。”
紀芸白知道只要自己拿出公事公辦的態度陸遠洲就會生氣不理會自己,她要的就是這樣的結果。
可她這一招這次直接失效了。
陸遠洲像是被紀芸白氣到昏頭,竟然一把把紀芸白抱了起來。
驟然的失重感讓紀芸白尖叫了一聲,下意識護住了自己的肚子。
“芸白?”
門外的周令珩有些著急地問:“你怎麼了?”
紀芸白剛要開口,已經被陸遠洲堵住唇瓣奪走了一個深吻。
紀芸白被他親的暈暈乎乎,人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放到了床上:“你敢回他小心我現在辦了你。”
紀芸白將唇瓣抿成一條直線,臉色微微發白:“你不能這樣,我們之間已經沒有關係了。”
陸遠洲脫掉了自己的上衣,說出來的話無比霸道:“我說有關係就有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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