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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靜月家園小區內,陸婉推開了書房的門。
書房內靠近飄窗的地方擺放著兩個單人沙發和一個小茶几,滕傑正坐在單人沙發上,他拿著筆在筆記本上不斷地勾勾畫畫。
小茶几上放著兩個高腳杯,高腳杯中裝著晶瑩剔透的紅酒。
陸婉穿著一條桔色的繡花睡裙,睡裙很短,裙襬下是一雙修長圓潤的美腿。
來到滕傑的旁邊,陸婉拿了一杯紅酒,坐在沙發的扶手上,一邊看向滕傑的筆記本一邊說:“你知道我會過來?”
滕傑沒有抬頭,也沒有回答陸婉的問題,他問:“靜靜睡了?”
“嗯!”陸婉已經看清了滕傑筆記本上的內容,那是關於馮治剛案件所有的線索,最上方還有一個時間軸。
“你果然也在想這個案子。”陸婉輕聲說。
滕傑長出一口氣,搖著頭說:“這個案子的疑點太多了,我把他徹底梳理了一遍,雖然找到了一些答案,但卻也找到了一些新的問題。”
“先說白默吧!”陸婉說。
“馮治剛和白默的關係,要從最後他劫持楊鷺反推。”滕傑在時間軸的倒數第二個階段畫了一個圈。
陸婉點頭贊同,“馮治剛劫持楊鷺,讓白默見他,可兩人見面後馮治剛直接對楊鷺出手,顯然他就是在找死,他想讓白默親手殺了他。”
“沒錯!”滕傑說,“我的很多小說裡都寫過警方面對人質事件的應對,條件允許的情況下,進入現場談判的人都會帶著槍。而且警方解救人質的第一前提是保證雙方的安全,開槍的目的是擊斃歹徒,不可能冒險嘗試擊落歹徒的兇器。”
“馮治剛知道白默會帶槍,所以他故意做出殺人的動作,逼迫白默對他開槍。”陸婉也想到了這一點,“所以他最後一齣戲的目的是讓白默殺人!”
“然後繼續反推!”滕傑在楊鷺的名字上畫了個圈,“他用廣告公司的名義接近楊鷺,證明他早就在謀劃最後被白默擊斃的場景。五具屍體只有王達強的屍體是今年的,所以他早就完成了手繪殺人案。
後續的變招都是基於手繪殺人案的,說明他可能在更早之前就謀劃好了一切,包括調換殺人順序,誤導警方,應該都是早就設計好的。”
“可他是在籤售會上才見到白默的,短短二十多天的時間,他其實只做了一件事?”陸婉隱隱發現了問題,“如果他沒見到白默呢?”
“目標就會變成我,畢竟他最早就是衝我來的。”滕傑沉聲說,“他可能會設計類似的場景,綁架靜靜,逼我在營救靜靜的時候殺了他。”
“這不就回到了最初的問題了嗎?”陸婉不解道,“他精心為你設計了一切,為什麼突然把目標換成了白默?”
滕傑在時間軸上畫了第三個圈,這個圈是白默發現第一幅畫後的一週。
“我們的思考角度錯了。”滕傑說,“白默一直在國外留學,白永輝對他保護得那麼好,就算馮治剛手眼通天也未必能查到白默多少資訊。”
滕傑認為馮治剛不可能只是看了白默一眼便將白默定為目標,這一週內馮治剛肯定調查了白默。
白默的個人資訊並不多,馮治剛卻從這些稀少的資訊中找到了白默最讓他感興趣的一點。
“我在想,如果我按照馮治剛可能的調查方式調查白默,能不能也像他那樣找到白默的與眾不同之處。”滕傑停頓了一下,“或者說,找到白默和馮治剛的共同之處。”
陸婉靠在滕傑身上,看向窗外漆黑的夜空,“他這次還有很多奇怪的地方······”
陸婉白天從警局回來的時候已經中午了,稍微吃了兩口飯便進屋休息,她一直沒來得及告訴滕傑白默離開北蝴大廈後的表現。
上車之後的白默目光呆滯,中途下車瘋狂乾嘔,回到警局寫完報告回了畫室,再出來的時候已經恢復了常態,甚至還去山景苑幫助其他人查案。
張成棟說過,第一次殺人之後會經歷好幾個階段,陸婉當初也體會過。
白默前面的表現都很符合第一階段和第二階段,可他突然跨過了後面的階段,這讓陸婉很是費解。
滕傑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我看到了白默在廣告公司裡殺人後的表現,和我看過的典型案例完全吻合。說實話,當時我都覺得我錯了,白默的表現太符合一個正常人了。”
在廣告公司,白默殺人後滕傑很在意他的表現,如果白默沒有受到任何影響,他就能斷定白默的心理存在很大問題。
可白默的表現太正常了,包括那種撕心裂肺的乾嘔,這都是正常人殺人後的正常表現。
偏偏白默又突然恢復正常,這倒是難住滕傑了。
“兩種可能。”滕傑深吸一口氣,“他在故作堅強,白永輝去畫室看過他,可能激勵了他,所以他強撐著維持正常。”
陸婉見滕傑沒再繼續說下去,她推了推滕傑,“第二種可能呢?”
“結合馮治剛盯上他這件事,馮治剛精心設計讓白默殺了他,我感覺馮治剛是想喚醒白默心中的惡念。”滕傑握住了陸婉的手,“白默的惡念被喚醒了,所以他突然恢復了常態。”
“應該不至於吧?”陸婉覺得滕傑的第二個猜想太大膽了,“我一直在關注他,根本沒有從他身上感覺到任何異常。”
滕傑苦澀一笑,“或許連白默自己都還沒有發現,他只是覺得自己強撐著抵擋了殺人後的負面情緒,實際上是他從內心深處已經不在意殺人這件事了。”
書房裡安靜了下來,陸婉感覺自己快要被滕傑說服了。
過了好一會兒,陸婉拿起高腳杯抿了一口紅酒,“儘快對他做一個心理評估吧!”
滕傑點點頭,隨後又在時間軸的最前端畫了一個圈。
“接下來就是另一個讓我感興趣的問題了。”滕傑說,“馮治剛最早的目標是我,到底是什麼原因促使他要為我設計這樣一場大戲呢?根據他購買山景苑別墅裝修隔音房的時間,他在一年前就開始準備了。”
騰傑的臉色比談論白默心理問題還要凝重,他對馮治剛做了好幾次心理評估,總覺得馮治剛不至於做出如此瘋狂的事情。
儘管馮治剛曾經當著滕傑的面說他只是為了好玩兒,可滕傑總覺得有什麼原因讓馮治剛變成了一個殺人惡魔。
“這個猜測還有一個依據。”滕傑說,“你不覺得馮治剛很奇怪嗎?他選擇的目標都是流浪漢,對他這種家境的人來說,流浪漢是上不了檯面的垃圾。
馮治剛劫持楊鷺也很奇怪,他只在楊鷺的手臂上留下了很淺的傷痕,就好像他並不想真的傷害楊鷺一般。
還有就是馮治剛最後出手之前,他不僅轉移了股權,還聯絡了自己的合作伙伴。目的自然是想讓他的生意正常輪轉下去,可一個將死之人,為什麼要在意這些呢?我覺得是因為他知道自己的價值,如果他出事了,會有成千上萬人失去工作。”
從這些點點滴滴判斷,馮治剛很在意無辜者的情況,這種有仁慈之心的人為什麼會是一個連環殺手呢?因此,滕傑覺得一定有什麼重大原因讓馮治剛不得不殺人。
“別墅裡那組不屬於馮治剛和死者的指紋?”陸婉馬上將滕傑的猜測和那組指紋聯絡在一起。
這一次,滕傑過了好久才給了回應。
“希望不會有我小說裡的情節吧!”
······
眉海市東部的眉海之上,一艘燈火通明的遊輪在黑暗中緩慢前行。
遊輪的一間客房內,一個男人正坐在桌邊擺弄著一副塔羅牌。
男人如果在外面一定會很惹人注意,不僅僅因為他是一個金髮碧眼的外國人,還因為他留著一頭如女人一般的細絲長髮。
男人掀開桌上的一張牌,那是一張倒著的愚人。
男人冷冷一笑,說出了一句堪比國人的普通話,“逆反的愚人終將遭到神的審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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