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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婉靠在座椅上看向車頂,在滕傑的提示下,她終於明白了馮治剛的手法。
誤導!馮治剛一直在用誤導的方式影響警方查案。
首先是馮治剛出現在籤售會和畫展上,白默透過比對入口的監控找到了馮治剛,警方這才開始調查他。
馮治剛的路虎出現在王達強居住橋洞的附近,這讓警方基本肯定馮治剛和王達強的失蹤有關,於是對馮治剛採取了監控。
之後楊鵬宇建議設套請君入甕,馮治剛果然離開了家,在司機的幫助下回到榮禮縣,完成了一次憑空消失。
現在看來,馮治剛當時肯定識破了楊鵬宇的伎倆,他在將計就計。
因為馮治剛回到了榮禮縣,陸婉便開始懷疑案發現場在榮禮縣,那裡是馮治剛的大本營,確實方便他作案。
接著陸婉發現了馮治剛用時間差的方式製造了不在場證據,進一步讓她堅信案發現場在榮禮縣,她上午的時候已經聯絡當地警方協助走訪問詢其他兩個人。
滕傑說了,這就是馮治剛的高明手法,那麼只需要用逆向思維去分析就行了。
還是那句話,以馮治剛的財力和人脈,他想要悄悄回到榮禮縣,警方根本查不到。
因此,馮治剛的目的是讓警方將調查重心放在榮禮縣。
那麼實際的案發現場絕對不可能在榮禮縣,而馮治剛另一個常住的地方便是眉海市。
“整個案子的調查中,幾乎所有的線索都是馮治剛送到警方面前的!”滕傑思索道,“唯一值得商榷的是我們如何發現了他。”
陸婉不解地看向騰傑,“你的意思是他並不是故意出現在我們的視野中?”
滕傑深吸一口氣,“他把那幅畫送到畫展上是籤售會的前一天,那個時候馮治剛還沒見過白默。籤售會當天,在咖啡店裡,楊鷺曾經說過要和白默去參加畫展。當時他倆的聲音不小,隔了一張桌子的馮治剛應該可以聽到。”
“也就是說,馮治剛原本的計劃可能不會去畫展,但因為白默要去,他才冒險去了畫展?”陸婉更加不能理解,“正是因為他去了我們才透過兩地的監控找到了他,他為什麼要冒險去畫展呢?”
“首先,因為他猜到白默是看懂《最後的晚餐》封面的人,他對白默有了興趣才選擇去畫展。”滕傑說,“其次,他早就制定了被你們盯上後的應對方案,所以他不覺得是在冒險。”
馮治剛自己也承認了,連續作案肯定會被警方察覺,這是遲早的事情,對他來說,調查白默更有價值。
事實也證明馮治剛後續的計劃很高明,陸婉確實將調查方向對準了榮禮縣。
“可我還是不明白,馮治剛為你準備了花、咖啡、手繪封面,他那麼想引起你的關注,為什麼突然就調轉矛頭對準白默了呢?”這是陸婉唯一想不明白的地方。
“如果他的目標是白默,以他的個性,或許在畫展之後的第二天他就會將第二幅畫送到白默手裡,你覺得他為什麼隔了一星期才送到白默手裡呢?”滕傑反問道。
陸婉瞭然,緩緩點頭。
顯而易見,這一星期的時間才是馮治剛“移情別戀”的關鍵,可白默的什麼特點吸引了馮治剛呢?
陸婉回憶了一下白默那一週做的事情,她記得很清楚,那一週白默天天都在調查第一幅畫,在警隊住了好幾個夜晚。
“肯定不是近距離接觸白默,他沒有那麼多機會,那就只能是調查白默導致的。”陸婉為難地搖了搖頭。
白默的檔案很簡單,唯一能讓馮治剛提起興趣的也只有白默成為警隊畫像師後偵破的兩個案子。可這兩起案子的卷宗都還處於保密狀態,馮治剛頂多也就打聽到一些基本資訊。
“我覺得······”滕傑看了看車窗外,確定附近沒人之後看向陸婉,“有件事兒我需要向你坦白一下。”
陸婉愣了一下,挑起眉毛看向滕傑。
這種開場方式,讓陸婉不禁想到了一些狗血的橋段。
“我一直懷疑白默的心理有問題······”滕傑把自己的懷疑告訴了陸婉,包括讓白默鑑賞封面、在咖啡店的試探,“可惜到現在沒有任何證據,所以我一直沒告訴你。”
陸婉明白滕傑為什麼會這麼做。
沒有人比陸婉更瞭解滕傑,她知道滕傑不僅是一位作家,還是一位優秀的心理醫生,如果讓陸婉選擇的話,她會毫不猶豫地相信滕傑。
這便是滕傑,沒有充分的證據時根本不會給陸婉徒增煩惱。更何況白默是白局的兒子,滕傑自然會更加謹慎。
“唉——”陸婉長嘆一口氣,歪過腦袋靠向滕傑,坐在副駕的滕傑身子沒辦法過去,只能儘可能地將肩膀送過去。
陸婉勉強靠在滕傑的肩上,露出一臉疲態,“案子還沒破,突然知道白默的心理有問題,讓我這個做隊長的怎麼辦啊?”
滕傑伸過來右手,輕輕撫摸陸婉的額頭,他能感覺到陸婉的壓力,他突然後悔將這件事告訴陸婉了。
無論馮治剛多麼難抓,陸婉多麼勞累,她從未有過洩氣,可一聽白默有問題,陸婉給了滕傑一種天塌了的感覺。
白默是白永輝的兒子,白永輝是陸婉最敬重的師傅,中年喪妻已經讓白永輝飽經風霜,如果白默再出什麼問題,白永輝要怎麼撐下去呢?
再者,白默是陸婉的隊員,還是陸婉最看好的破案天才,這樣一個有潛力的人,一旦確定心理出現問題,只怕就當不成刑警了。
這些便是陸婉的壓力,這不是案子,不是陸婉能掌控的,所以她才露出如此的疲態。
“所以我們要儘快抓住馮治剛,結案之後才會有空閒的時間。”滕傑安慰道,“到時候讓給白默做一個全面的心理評估,如果有問題的話我可以及時制定治療方案,說不定能在白局和其他人察覺之前治好白默呢?”
滕傑在故意刺激陸婉,而且他很清楚這是最簡單且有效的方式,給陸婉一個心理暗示,只要破了案,白默馬上就能看病了。
聽在陸婉的耳中,這彷彿是一個承諾,她確實如同滕傑預設的那樣有了一個念頭——只要破了案,就有時間幫助白默了。
腦袋從滕傑的肩膀上離開,陸婉長出一口氣,她沒有再討論白默的心理問題。
滕傑對白默的瞭解幾乎全是來自陸婉的描述,所以陸婉更清楚白默的問題。
白默是一個能知道兇手想法的人,陸婉原以為白默有卓越的犯罪心理學天賦,所以才能獲悉兇手的想法。
她忽略了另外一種可能性,白默的心中可能藏著一個殺人惡魔。
而馮治剛本身就是一個惡魔,或許他在白默身上看到別人看不到的東西,所以他對白默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車子啟動,陸婉準備帶著滕傑回警局。
車子駛入大路,陸婉在一個路口等待綠燈,看著紅綠燈上逐漸減少的數字,陸婉的腦海裡浮現出紅燈、綠燈、黃燈交替的場景。
“紅黃綠三種燈的交替是固定的。”陸婉忽然說。
聽到陸婉突兀的話語,滕傑本能地看向陸婉,後者正緊盯著遠處的紅綠燈,眸子裡閃爍著興奮的光芒。
嘀嘀——
後面的車傳來急促的喇叭聲,回過神兒的陸婉馬上開車過了紅綠燈。
“你發現什麼了?”滕傑看得出陸婉此刻很激動。
陸婉沒有回答滕傑,而是透過車載電腦撥打了白默的電話。
“喂?”白默接通了電話。
陸婉沒在意白默有氣無力的語氣,沉聲問:“我問你,你有辦法儲存自己的畫嗎?就是那種儲存知名畫家作品的方式,要防止顏料和紙張氧化。”
“肯定有啊!”白默的回答很快,“最簡單的方法就是真空儲存,放在畫框裡,然後抽走所有空氣,放在不見光的地方······”
白默頓了一下,馬上激動地叫道:“是不是順序不對?王達強才是最後一個受害者,對嗎?”
陸婉愣住了,她沒想到自己只是問了一個問題,白默竟然馬上明白了她的想法。
“回警局再說。”陸婉直接結束通話了電話。
一旁的滕傑也明白了陸婉的意思,金絲眼鏡後的眸子不停地轉動,隨後露出一副原來如此的表情。
“全是誤導啊!”這一刻,滕傑不得不承認他被馮治剛的手法震驚了,如果不是陸婉及時發現,他們或許還要浪費更多的時間。
按照正常的查案方式,調查重點肯定是馮治剛最近一次作案,也就是第三幅畫。
馮治剛回到榮禮縣後消失了兩天,目前推測他的作案地點在眉海市,警方的調查重點將會是死者的個人資訊、馮治剛如何悄悄回到市裡以及馮治剛的作案地點。
已知馮治剛在按照滕傑小說的殺人手法殺人,可如果這也是他的誤導呢?
質疑這一點還有一個依據,透過顏料和紙張的氧化程度確定了第一幅畫和第二幅畫完成時間相隔半年多,這也是馮治剛送到警方面前的東西。
況且三幅畫之間的間隔差距太大,一個是半年,一個是一個月,確實有問題。
“我感覺像是馮治剛能做出來的事兒。”滕傑看著陸婉笑了笑,目光中流露出的盡是欣賞和讚許。
這或許便是刑偵愛好者和刑偵專業人士的區別,滕傑真的沒有想到這一點,但他依舊很開心,因為想到這一點的人是他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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