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審訊室的門從裡面開啟,白默和陸婉一前一後走了出來。
路亞軍在暴露出第一個死者是他的嫂子後便沒再說話,但他懊惱的表情告訴陸婉,只要找到路亞軍的這位嫂子,一定能給他定罪。
走了兩步,陸婉停了下來,背對著白默問:“你是怎麼想到的?”
白默看著陸婉的短馬尾笑了笑,“唐雪瓊的案發現場有鏡子,從她屍體的角度判斷,兇手行兇的時候應該能看到鏡中的自己,所以我就試著還原他第一次作案的場景。”
在看到那幅畫後陸婉就在心中暗歎白默的高明之處,他沒有見過路亞軍的嫂子,所以他用長髮遮住了女人的面容。
最大的功勞還是白默的畫功,他的畫太生動了,使得路亞軍回憶起了最初殺人的場景,從而勾起了心中悲痛的回憶,這才在失控之下承認了死者是他的嫂子。
很多連環殺手都有逆鱗,這逆鱗便是他成為惡魔的原因,面對逆鱗,他太難控制自己的情緒了,如果控制得住,他當初也就不會殺人了。
這些道理陸婉都清楚,但她想問的並不是這個。
“我在問你是怎麼想到女人的腰不是關鍵,握住細腰後掌控一切的感覺才是?”陸婉轉身看向白默。
“不知道啊!”白默想了想說,“剛才畫畫的時候,畫著畫著就覺得是這個原因了,所以我才把他的手畫得更大一些,可以圈住女人的腰。”
白默的表情很乾淨、很單純,讓陸婉用她的辦案經驗判斷的話,陸婉覺得他說的是實話。
在心中暗自嘆了口氣,陸婉轉身向觀察室走去。
剛剛陸婉是想虛心求教,她認為白默是透過犯罪心理學的方式找到了路亞軍選擇細腰女人的關鍵,事實證明她想多了。
來到觀察室,眾人齊刷刷地向白默投去欽佩的眼神,白永輝更是露出欣慰的笑容。
“厲害啊大畫家!”曾浩一把勾住白默的脖子,“沒你那臨門一腳,陸隊前面的鋪墊可就全白費了。”
這便是曾浩說話的藝術,誇讚白默的同時還沒有否認陸婉的功勞,讓人聽起來特別舒服。
“現在所有人出動!”陸婉知道現在還不是慶功的時候,“重點調查路亞軍的表哥、堂哥,還要打聽一下他生活中有沒有關係特別好的男性!”
調查有條不紊地開始了,讓眾人意外的是,路亞軍在現實生活中是一個極其自卑的人,很少與人說話,連鄰居都沒有和他說過幾句話。
這樣的人社會關係很簡單,到晚上8點的時候曾浩打聽到路亞軍有一個關係很好的哥們兒,他的哥們兒三年前出車禍去世了,家裡只剩下一個老婆,沒有孩子,名字叫歐勝芳。
民警陪同曾浩去了歐勝芳的家,在衛生間找到了一具腐爛的屍體。
經過法醫組一整夜的屍檢,在死者歐勝芳的牙齒上提取到了路亞軍的面板組織,此外,房間內還發現多組和路亞軍DNA完全匹配的生物資訊。
第二天上午,陸婉和白默對路亞軍展開了第二次審訊,面對警方掌握的證據,路亞軍對自己的罪行供認不諱。
路亞軍承認歐勝芳和唐雪瓊都是他殺的,但再三強調段萱萱兩人的死和他無關,他提供的不在場證據是真的。
陸婉當然知道第三起案子是模仿殺人,沒有任何猶豫便選擇了相信路亞軍。
審訊結束,陸婉和白默剛剛站起來,路亞軍忽然開口說:“我能單獨和你說兩句話嗎?”
兩人看向路亞軍,從路亞軍的目光判斷,他這句話是對白默說的。
白默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
路亞軍點點頭,目光如同昨天白默提問時一般充滿了真摯,此刻的他完全沒了昨日囂張的姿態。
陸婉直接走了出去,還善意地幫兩人關上了房門。
從路亞軍的口供看,他那位好兄弟名叫夏鑫,路亞軍十四歲的時候在遊戲廳認識了十八歲的夏鑫,愛好相同,再加上夏鑫為人仗義,兩人很快成了好哥們兒。
在得知路亞軍的家境後夏鑫便經常接濟他,這種關係一直維持到了夏鑫結婚。
夏鑫的老婆歐勝芳是個美女,腰細胸大,但卻十分小氣,她不贊同夏鑫接濟路亞軍,總會說路亞軍的閒話。
夏鑫一直把路亞軍當弟弟看,沒有聽從歐勝芳的話,歐勝芳便經常咒罵路亞軍,到後面甚至當著夏鑫的面兒直接罵。
雖然路亞軍自卑心很強,但不得不說他真的沒有骨氣,依舊時不時找夏鑫借錢,這讓歐勝芳對他的厭惡越來越深。
後面就是悲劇了,夏鑫意外死亡,路亞軍走投無路時還會找歐勝芳借錢。
也不知是不是這些年欺壓路亞軍慣了,沒有了夏鑫,歐勝芳依舊會借錢給路亞軍,代價是她無休止的言語侮辱和動手打人。
直到那一天,當歐勝芳連著夏鑫一起辱罵的時候,被她虐待了一年多的路亞軍終於爆發了。
殺人之後路亞軍完全變了,他墮落成了一個魔鬼,而將他推向深淵的人,或許正是歐勝芳。
審訊室的門關上了,路亞軍朝白默努了努嘴,“能過來一些嗎?”
見白默沒有動,路亞軍沒好氣地笑了笑,他低頭示意白默看看他的雙手,“我兩隻手都被銬著,你是在怕我嗎?”
路亞軍的激將法很管用,白默直接走到他的面前停下。
“我想問你個問題。”路亞軍一邊說話一邊盡力朝白默伸脖子。
白默意識到路亞軍想說悄悄話,於是彎下腰將耳朵湊了過去。
停在白默的耳邊,路亞軍的臉上忽然浮現出詭異的笑容,他悄聲說:“我一直很好奇,你為什麼能知道我心裡的想法,我忽然想起來我們昨天上午就在聯盛小區見過,你應該是那個時候就覺得我是兇手了吧?”
“嗯!”白默回了一聲。
“你有沒有想過,為什麼你能一下就找到我,為什麼你能知道我在想什麼呢?”路亞軍在白默耳邊用力吸了吸鼻子,“多麼熟悉的氣息啊!來自同類的氣息!”
“呵呵呵呵······”路亞軍笑了起來。
他的笑聲和昨天截然不同,沒有了猖狂和囂張,聽在白默的耳中,卻是格外的陰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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