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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餘生的嗓音淳厚磁性,堅毅的眉眼間氳氤著濃得化不開的深情,“很想。”
夜安錦的心劇烈跳動,驀然覺得靜謐的茶屋溫度陡增,烤得她渾身燥熱。
付餘生繞過茶桌俯身過來,霸氣陽剛的氣息兜頭罩下……
夜安錦在他懷裡變得柔軟而脆弱,像被狂風驟雨襲捲的花枝,搖曳生姿,充滿魅惑。
付餘生輾轉深吻,攬著她盈盈一握的腰肢,身體裡著了火。
火勢洶洶,沖天而起。
灼熱的氣浪衝蕩著他重傷初愈的傷口,帶來細碎而奇妙的癢,遍佈四肢百骸。
他急於得到她的撫慰,想把她拆吞入腹,完全和她合而為一,幾乎難以自持……
手機又響。
付餘生咬牙忍恨,憋得臉色通紅。
夜安錦啞然失笑,替他點開接聽。
肖凡極力一本正經的聲音傳來:“報告組長……報告!”
“說!”
“謝辰飛去了後海酒吧一條街,見面的人是北京某三甲醫院的骨科主任滕柯。
我們監聽他們的通話,謝辰飛向滕柯諮詢寒淼治療方面的問題,不涉其他。
周亞鵬反饋西裝男把那臺蘋果電腦放在副總經理辦公室就離開了。
西裝男叫韓偉,私企老闆,現年三十八歲,已婚,和李婷婷及FM諮詢公司的關係有待進一步核查。”
肖凡說得飛快,“李婷婷和一個小黃毛去了酒吧附近的酒店,房間號是8805。
另外,我們剛剛查到謝辰飛於一個周前以出國為寒淼治病為由,向KS董事會遞交了股權轉讓書和辭呈。
寒淼從八點四十分到現在一直在房間裡,沒有發現異常。”
付餘生眉頭緊鎖,努力平穩氣息,“謝辰飛限制出境的請示批下來沒有?”
肖凡:“公司違法經營,股東不承擔責任。
目前我們沒有證據證明謝辰飛是經濟間諜。
暫時只能從協助調查FM諮詢分公司及其總部KS總公司涉嫌違法案件的角度,限制相關人員出境,已經由公安部門分別傳送手機簡訊。”
付餘生:“很好,別讓謝辰飛跑了就好。除了叢珍寶和周亞鵬,其他兄弟收隊休整,明天繼續。”
肖凡:“付寶,我有種預感,我們要立大功啦!”
夜安錦在一旁聽著,由衷敬佩這些默默無聞的英雄。
黑白顛倒連軸轉,還能這麼精神,鐵打的一樣。
付餘生:“怎麼說?”
肖凡:“崑崙首長收到彙報很吃驚,說要全面監查KS,叫你現在去他那兒……”
付餘生頓時沒好氣兒,“你能不能先說重點?”
肖凡呵呵一樂:“重點是想讓你和嫂子多親近一會兒,可你光動嘴不動手,我都替嫂子著急。”
夜安錦和付餘生對望了一眼,這才想起他們的手機也聯線……
“肖凡,你皮癢了是不是?”
付餘生惱恨。
“嘻嘻,付寶,看來你零件沒壞,不過你要是再不用……”
“滾!”
付餘生急吼吼地掛了電話,慾求不滿地看著夜安錦。
夜安錦被他吻得五迷三道,眼底霧靄升騰,嬌嗔地掃了他一眼,善解人意,“先忙正事。我自己打車回去。”
“不行,先送你。”
付餘生吻了吻她的眼睛。
上了車,他傾身給她繫好安全帶,“回去好好休息,我估計不能過去了,你鎖好門。”
“放心吧。”
夜安錦把他溫熱的手掌合在臉上。
夜色已深,繁華的京都仍然燈火通明。
潔白的飛雪在燈影下翩然起舞,街道兩邊,玉樹瓊枝別樣好看。
這樣的冬夜,夜不成寐的戰士們守護著人們安然入眠……
*
“咚!”
夜安錦正迷糊,聽到黑暗裡一聲暴響。
她警覺地睜開眼睛撐起身四下張望,緊接著又聽到“咚、咚”的兩聲。
聲音從門外傳來。
夜安錦下床開燈,走到門前從貓眼裡一看,寒淼。
凌晨三點半,這貨鬧鬼?
夜安錦開啟門,還沒說話,寒淼用力搖著輪椅進了門,沉著張臉挨個門檢查。
謝辰飛還沒回來,寒淼疑心病犯了?
夜安錦倚在門旁,冷眼看著她。
寒淼看完洗手間,費勁地搖到床前,猛地掀開被子。
發現被子下面空無一人,她轉頭看向夜安錦,眨了眨眼,神神秘秘地衝她招了招手。
夜安錦有些疑惑,難道寒淼想跟她說什麼?
剛要湊近,夜安錦想起之前付餘生叮囑她的話,不敢大意,“你想幹什麼?”
寒淼略一猶豫,指了指自己的腳和屁股的位置。
屋裡有暖氣,寒淼外面的羽絨服脫了,上身穿著件綠色羊絨衫,下身寬格褲子。
順著她的指向,夜安錦先看到了她光著的腳。
腳後跟爛得血肉模糊,看著都疼。
夜安錦皺起眉頭,寒淼這是再次向她求救?
見夜安錦仍然不為所動,寒淼撇了撇嘴,眼淚汪汪地掀起了上衣下襬。
她臀部的褥瘡和腰上的連成一片,雖然包著繃帶,仍然透出血色來。
寒淼放下衣襬潸然淚下,抹著眼淚可憐巴巴地看著夜安錦。
夜安錦本來不想理她,可看她無助的模樣,又有些於心不忍。
與此同時,夜安錦想起謝辰飛大腿根的白色胎記,不由對寒淼寄予一絲希望。
她走到床邊,仍然隔著些距離打量寒淼。
寒淼本來就不胖,這會兒瘦弱不堪,菜色的巴掌臉上,厚厚的脂粉被淚水衝得一道道的。
“你想讓我幫你處理傷口?”
夜安錦問。
寒淼忙不迭點頭。
夜安錦為難,“我沒有護理藥箱。”
寒淼指了指對面的牆,意思是她房間裡有。
夜安錦猶豫片刻,直視她的眼睛,“寒淼,我問你個問題,你如實回答我,可以嗎?”
寒淼想都沒想,立刻點頭。
“你告訴我,那天在望海山莊,和你在樹木草地上做愛的林冬是不是謝辰飛?”
夜安錦直截了當地問。
寒淼張口結舌,像完全不知道她(夜安錦)為什麼會這麼問。
夜安錦提醒她,“謝辰飛的大腿根部有塊白色胎記,那個假扮成林冬的男人有沒有?”
寒淼愣了一下,搖了搖頭。
夜安錦不甘心,“寒淼,你明明知道把你害成這樣的人就是謝辰飛,為什麼不肯指證他?”
寒淼眼淚嘩嘩流,指著腳後跟懇求地看著夜安錦。
夜安錦發現,寒淼無法彎腰摸到自己的腳後跟,哪怕抓撓一下都做不到。
“寒淼,我不是不想幫你,但你一而再地害我,我不敢輕易相信你。如果你還不對我說實話,還要包庇謝辰飛,我不可能幫你。”
夜安錦在床邊坐下,“你不用怕說了實話,謝辰飛會難為你,你是律師,知道你的證詞對謝辰飛意味著什麼。”
寒淼抽泣著,似乎將信將疑,又指了指自己的腳。
那意思像在說,夜安錦先幫她處理腳上的傷口,她再跟夜安錦說實話。
夜安錦近距離看寒淼腳上的傷,腐肉露骨,惡臭撲鼻,確實慘不忍睹。
夜安錦是法醫,醫者仁心,到底沒能狠得下心,起身去洗手間端來大半盆溫水放在寒淼腳邊。
“你先把腳……”
夜安錦蹲下身,給她挽起褲腳。
可她(夜安錦)話沒說完,眼前突然騰起一片噴霧,撲面生涼!
緊接著,一陣似曾相識的香味瀰漫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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