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翎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148章 懸案欲結,鑑寶醫心,一翎,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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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號為“花狼”的經濟間諜叢森被警方成功抓獲後畏罪自殺。
常青將其生前的錄音檔案上交進行詳細核查,市公安局全面推進基礎調查工作。
夜安錦的例行調查是秘密進行的,少有人知道她與這起案件有關聯。
警方對龍港月灣十二號別墅區進行搜查時,在其地下室找到了與此前系列惡性案件相關的物證,另有一本《狂狼筆記》,其中詳細記述了叢森作案的經過。
物證除了受害人的內衣、手機等私人物品,還有被製成了標本的眼球、乳房等部分人體組織。
其中就有單身御姐、離異辣媽、張梅芳的身份證和手機,還有李思思的學生卡。
寒淼的手機也在。
但與其他受害人不同的是,寒淼的手機被恢復為出廠設定,裡面的照片資料和社交軟體、聯絡人全部被清空。
周欣瑩的乳房被浸泡在福爾馬林密封玻璃瓶裡,瓶體上貼有標籤,上面寫著:周路凱的女兒。
在這些證物上面並沒有採集到叢森的指紋。
它們被清理得乾乾淨淨,分門別類、擺放有序。
《狂狼筆記》採取日記體獨白的寫作風格,以第一人稱,細緻地記錄叢森每次作案,從選擇目標、瞭解目標、接近目標、實施詐騙和殺人的全過程,無一遺漏。
每次作案後,還有即興總結,在文末畫兩朵花或者盤蛇圖案以示祝賀。
其作案動機、手段一目瞭然,騙色殺人劫財。
令人氣憤的是,這個變態殺人犯還把每次劫財的金額按日期製表填寫。
表格做得很專業,填寫數字一筆一畫,明細賬目一絲不苟。
除了這些,警方還在靠牆的落地衣櫃裡,找到了花狼每次作案用來改頭換面的“裝備”和作案工具。
假髮、假鬍鬚、手錶、衣服、刀具……
其中就有被夜安錦用手術刀劃破的那件塑形襯衣。
這些物證讓賀斌和刑偵隊成員們欣喜若狂。
讓他們焦頭爛額的幾樁懸案一下子昭然若揭,都不需要再耗費人力物力進行摸排、走訪。
伴隨著這些證物浮出水面的,還有叢森的真實身份。
叢森並不是張梅芳的丈夫叢澤成,他是冒名頂替、鳩佔鵲巢。
像這種獨幢別墅,鄰里之間很少來往,互相不知底細。
張梅芳與其丈夫叢澤成購買十二號別墅不久,叢澤成就去南方某城市做生意,賺的錢都存在張梅芳名下。
叢森鎖定張梅芳後,透過網路監控發現張梅芳獨守空房、寂寞難耐,經常上網約炮。
叢森趁虛而入,與張梅芳打得火熱,後騙取張梅芳財產並將其殺害。
叢澤成驚聞噩耗,返回配合警方調查並提供不具備作案時間的證據。
叢澤成被排除嫌疑,返回南方不到三個月,再次返回十二號別墅。
只是,回來的這個叢澤成其實是叢森。
至於叢澤成,叢森在日記裡一筆帶過,“像叢澤成這種人,生如鴻毛。”
因為叢森已死,叢澤成去向成謎。
警方聯絡了南方某城市徵集線索。
話說回來。
叢森從此大模大樣地住在十二幢別墅裡,沒有人質疑他是不是真正的戶主。
他就以十二幢別墅為“根據地”,繼續人不知鬼不覺地當禍害。
他在《狂狼日記》中寫到,他為了報復周路凱,先是化妝成富二代“張玉斌”騙取周欣瑩的好感,而後步步為營對這個可憐的姑娘進行“攻心戰”。
周欣瑩到底少不更事,對大獻殷勤的“張玉斌”漸生好感。
為了避人耳目,當他得知周欣瑩租住的樓房原本是樓中樓的設計,就誘惑周欣瑩同意搬開兩個樓層之間的隔斷。
周欣瑩起初不同意,耐不住“張玉斌”的軟磨硬泡,最終和“張玉斌”一起搬開了通往她死亡之門的地磚。
而後,“張玉斌”把樓下的門鎖卸了下來,讓周欣瑩拿著身份證和門鎖去配了鑰匙。
周欣瑩把鑰匙交給了“張玉斌”時,絲毫不知道這個披著羊皮的狼有朝一日會夥同她的兩個閨蜜將她殘忍殺害。
輕信讓周欣瑩掉進了“張玉斌”的溫柔陷阱……
案發當晚,周欣瑩不願意回家替陳怡彤求劉婧幫著爭取評聘名額,一個人在街上徘徊許久,才回到租屋。
“張玉斌”尾隨周欣瑩從樓下進入其租屋,給她製造“驚喜”。
結果那晚的周欣瑩情緒反常,堅決拒絕“張玉斌”的親近。
“張玉斌”惱羞成怒,原形畢露對其進行性侵。
事後周欣瑩揚言要報警,令“張玉斌”倍感擔憂,就在這時,鄭吉英和李思思來了……
後面的事,前文已經交代了。
至於冒充“林冬”和冒充葉天道的案件始末,叢森也事無鉅細地寫了下來。
只是,在文末竟然出現了這樣的內容。
“夜安錦是夜老大的女兒,我要好好守護她。”
“我希望夜安錦無憂無慮。”
“寒淼對夜安錦不敬,死有餘辜。”
“冒充葉天道歸還王戒,可我的一片好心卻被當成了驢肝肺,夜安錦竟然把它交給了周路凱!”
“就算夜安錦暫時不能明白我的苦心,早晚她會明白的。”
這些話,把夜安錦埋了不說,還說明這兩起案子與夜安錦此前的推測大相徑庭——與謝辰飛一毛關係沒有。
而且,這些話的內容與叢森生前的“供詞”遙相呼應。
夜安錦大有百口莫辯之感。
好在技術鑑定證實,叢森的這些話是後來模仿內文筆跡填上去的。
另有常青和周路凱幫著作證,夜安錦的父親夜唯真並非蟒星間諜網的頭目,叢森這些說辭有誤導偵破方向的嫌疑。
雖然這一連串的兇殺案還存在部分疑點,但物證確鑿,花狼叢森作案事實成立。
調查結果很快形成系統的檔案報告,交到了周路凱手上。
周路凱把自己關在辦公室裡一天一夜,滴水未進,粒米未沾。
夜安錦被叫來的時候,看到雙眼赤紅的周路凱嚇了一跳。
“安錦,我對不起欣瑩……如果她不是我的女兒,就不會年紀輕輕死於非命……”
周路凱含淚忍痛的樣子,讓夜安錦找不到合適的話安慰他。
面對殘忍的現實,任何安慰都蒼白無力。
此時悲天憫人,只是旁觀者的一廂情願。
何況,這些天,夜安錦也寢食難安。
雖然常青跟她說過,她立功了,不會因為叢森臨死前的誣陷被組織懷疑和處理,但結果沒下來,她還是擔心。
她最擔心的是跟付餘生沒有未來。
這半個多月來的每一天,她都度日如年。
她對付餘生朝思暮想,卻不能親自去照顧他。
她感覺自己像個等待宣判生死的囚徒,惶惶不可終日。
這種心態下,她做什麼都提不起興趣。
更令她煩惱和難以接受的是,謝辰飛竟然是無辜的。
這些天,她一直關注警方的偵查情況。
賀斌反饋過來的訊息,這些案子均與謝辰飛無關。
謝辰飛很積極地配合調查,他說自己根本不認識十二號別墅的人,此前也沒有見過張梅芳、叢澤成或者叢森中的任何一個。
至於叢森死前為什麼會冒充他謝辰飛,謝辰飛表示很無語、很憤怒。
“怎麼會有人冒充我呢?我已經夠慘的了,要替我小妹承擔痛苦的後果,娶一個註定終身癱瘓的女人為妻。他冒充我想幹什麼?”
謝辰飛一頭霧水地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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