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翎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51章 少女日記,鑑寶醫心,一翎,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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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安錦此前的推理得到印證。
李思思和周欣瑩吵架的原因可想而知。
受陳怡彤的蠱惑和委託,李思思要求周欣瑩回家幫著給陳怡彤爭取評優名額,被周欣瑩拒絕,李思思擔心自己保研落空,對周欣瑩心存不滿,甚至懷恨在心,難免言行過激。
夜安錦轉頭看了鄭吉英一眼。
身心俱疲的她這麼一會兒的功夫沉沉地睡了過去,仍然緊皺著眉頭,臉上滿是淚漬。
上次,夜安錦覺得鄭吉英和李思思一樣,利用著周欣瑩的友誼,少有真誠。
但現在看來,鄭吉英先前只是性格大條、頭腦簡單了些,和李思思有本質的不同。
夜安錦收回目光,繼續看日記。
李思思摔門離開後,鄭吉英安撫了周欣瑩兩句,就趕緊追李思思去了。
可她在樓道、電梯和樓下都沒找到李思思,尋思李思思在氣頭上可能先走了,就叫了輛車直接回學院了。
可她回宿舍後,發現李思思並沒有回來。
她給李思思打電話,被拒接。
直到第二天上午,李思思第三節課姍姍來遲。
鄭吉英發現,李思思雖然徹夜未歸,卻換了一身新衣服,手指上還戴了一枚鑽戒。
鄭吉英看著好看,問她鑽戒哪來的。
李思思先是閃爍其詞,後來禁不住鄭吉英的纏問,敷衍說家裡人捎來的。
鄭吉英深表懷疑,問家裡人為什麼突然給她買這麼貴的戒指,又問她昨天晚上後來去了哪兒。
李思思避而不答,只說心裡煩,自己散心去了,累了隨便在路邊一家賓館睡了。
鄭吉英取笑她是不是去找男人了,陪著睡完早上纏著人家買的鑽戒。
李思思驀然變了臉,指責鄭吉英把她想得太隨便。
鄭吉英有點兒蒙,不明白李思思為什麼突然這麼經不起玩笑,但還是道了歉。
這事兒也就過去了。
但鄭吉英緊接著寫到,那天下午接受完“夜教授”的訊問,回教室途中的李思思答非所問、魂不守舍。
鄭吉英嘲笑她是不是花痴人家陪審的帥哥(付餘生),李思思突然站住,神色怪異地看了她半天。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在李思思的眼神中看到了嫌棄和殺氣。當時正是傍晚,她背光的臉白得發青,一雙眼睛直勾勾盯著我,跟犯了邪似的。
我被她嚇著了,問她看著我幹什麼。她警告我,不管任何人問起,都不要承認昨天晚上我們一起去找過周欣瑩。
我問為什麼。她突然很生氣,罵我能不能不要多嘴,不要總是刨根問底,跟頭豬一樣。”
看到這兒,夜安錦的腦海裡風起雲湧。
顯然,李思思在說謊,她心裡藏著不為人知的秘密。
她摔門離開之後,肯定又發生了什麼非常重要的事。
而且徹夜未歸,回校卻換了一身衣服,這顯然不正常。
還有,她在學校讀書,她並不富裕的家人不會突然給她買那麼貴重的戒指。
那枚戒指到底是誰給她的?
又為什麼剛好是周欣瑩被殺當晚?
最奇怪的是,此前馮剛他們調查過周欣瑩租屋樓道里監控,沒看到李思思和鄭吉英進門,也沒看到她們出來,包括周欣瑩,一直沒見出門。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無數個問題像一團亂麻糾纏在一起,真相潛藏在其中蠢蠢欲動。
夜安錦記得,她是在周欣瑩案發後隔天下午對鄭吉英和李思思進行了首次訊問。
印象很深的細節就是,李思思對待手上的戒指心情矛盾,既想炫耀,又不自覺地想掩藏。
還有李思思和鄭吉英離開臨時審訊室時,鄭吉英無意中提及張玉斌,李思思竟然說張玉斌不如付餘生帥。
李思思這是隨口一說,還是下意識地掩飾?
那個張玉斌到底是誰?
後來的李思思為什麼神色怪異,警告鄭吉英不能實話實說?
夜安錦帶著這些問題,再看日記越發仔細。
但後面的內容就比較少了。
每天都是寥寥幾句話,其中不難看出,鄭吉英得知周欣瑩被人殺害後,情緒波動很大。
在其中的一篇日記裡,她連著寫了一篇“為什麼”。
隨後隔了一天,鄭吉英在日記寫了一句話:李思思終於死了。
光這一句話,就令夜安錦百思不得其解。
為什麼鄭吉英會用“終於”兩個字?
這感覺,就像苦盼已久,終於實現了願望。
每天形影不離在一起的閨蜜,為什麼會用“終於”這樣的如釋重負般的詞語?
開啟新一篇的日記。
上面簡短的幾句話,在夜安錦心裡掀起軒然大波。
“李思思,我知道是你殺死了欣瑩。雖然你不承認,但你的眼睛裡的慌張洩露了事實。我問你,那天晚上,你摔門離開後,是不是藏在暗處,看到我走了,你又返回,逼著欣瑩回家幫你實現保研的願望。欣瑩不願意,發生衝突後你失手殺了她。後來,你叫張玉斌幫你把她的屍體送到了郊外山裡,讓野狗幫你毀滅罪證。你反問我是不是瘋了,才會有這些莫名其妙又荒唐可笑的想法。
我冷眼盯著你,你不敢跟我對視。
我抓住你的前襟,大聲質問你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竟然反手給了我一記耳光,說我胡言亂語。
我知道我說得全對。
我也沒有客氣。
我指責你利用了我對你的信任,你其實一直都不喜歡周欣瑩,嫉妒她一出生就高人一等。你羨慕她擁有的一切,痛恨她搶走了所有屬於你的光環。其實如果沒有周欣瑩,你活的還不如現在。你因為周欣瑩拒絕幫你嫉恨成狂,你就是殺人犯。
你死不承認,歇斯底里,狠狠把我推開,慌里慌張地跑了。
我沒想到,你這一跑,也回不來了……”
這些話,像華麗的袍子被撕開了,露出裡面凌亂骯髒的棉絮。
三個看起來推心置腹的好朋友,其實各懷心思,早已貌合神離。
從字面看,鄭吉英懷疑李思思是殺害周欣瑩的兇手,並沒有切實的證據。
但李思思反常的舉動讓她的嫌疑增大。
李思思跑了,去了哪裡?
去找她的幫兇傾訴內心的擔憂和恐慌。
然後,那個幫兇殺人滅口以絕後患。
沒有幫兇,李思思無法連夜將周欣瑩的屍體送到荒郊野外。
那個幫兇是誰?
張玉斌?
夜安錦完成了一系列的推理,認為那個神秘的張玉斌有重大嫌疑。
她想了想,用手機把這段話拍下來,繼續往後翻看。
“身邊一下子空了。
我的心裡也空得發慌,做什麼都提不起勁兒,每天腦子裡都亂糟糟的,根本無法集中精神思考問題。
可是警方的工作組還在學院裡,又傳訊了我好幾回。
每次問的問題大同小異,我什麼也不敢說,因為我怕下一個死的會是我。
還有,那個李婷婷成天弄支錄音筆拿著,誰敢說實話?
我感覺那個兇手無處不在,藏在暗處陰險地盯著我。
只要我敢多說一句話,他就會像殺死周欣瑩和李思思一樣,讓我再也看不到明天的太陽。
陳怡彤也多次警告我不要亂說話,她對我承諾,李思思和周欣瑩都死了,保研名額空出來了,如果我聽話,她就把這個名額給我。
我真的很討厭陳怡彤,這個死女人想錢想瘋了,成天敲打班上本市的同學,知道誰的家長權高位重,就拼了命地巴結;沒用的連個好臉色都不給。
其實,保研就是她的誘餌,不過就一個保研名額,她承諾給多名同學,無形中挑起了同學之間的明爭暗鬥。
從另一個意義上來說,周欣瑩和李思思都是被陳怡彤害死的。
我才不稀罕什麼保研名額,但我怕陳怡彤給我小鞋穿,讓我掛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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