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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跟鞋沒砸中付餘生,在他前車蓋上嘣的一聲響,彈起來掉到了他跟前。
他扭頭看她,她踮著一隻腳怒目相向。
他低頭撿起那隻高跟鞋,繞過車頭走回來。
夜安錦仰頭看他。
他眸光冷硬,臉色鐵青,如即將爆發的火山一步步逼來。
他個子高,她只到他的肩膀,實質般的威壓凍僵了空氣,讓她呼吸不暢。
“我有種,你要?”
他站在她面前,居高臨下,挑眉眯眼的樣子帥得招人恨。
夜安錦瞅他,無法跟他侵略性極強的目光對視,視角下移,好死不死地看到他支起的帳篷,頓時臉燒如鐵,“流氓!”
他冷哼一聲,“有賊心沒賊膽,口是心非。”
夜安錦惱羞成怒,舉起拳頭想捶死他。
他卻蹲下來,拉過她的光腳,動作輕柔地給她穿上鞋子。
夜安錦愕然。
他起身,恢復了倨傲的神氣,“再敢說咱倆不熟,我就地把你辦了。”
不是,她實事求是說他們不熟,他就失心瘋?
夜安錦氣得直磨牙,覺得自己也要被他整瘋了,跟他在這裡浪費時間。
狠狠瞅他一眼,拉開車門上了車,狠狠關上車門。
發動引擎,倒車、掉頭,夜安錦一溜煙兒地跑了。
付餘生無語望蒼天,腦海裡盡是她的香甜嬌軟。
天上一輪圓月,像幸災樂禍的獨眼。
*
夜安錦心煩意亂地回到家,洗漱後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
回想和付餘生相識以來的點點滴滴,夜安錦怎麼也想不明白,他哪來的底氣跟她耍橫。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別再讓她看見他,見一次打一次。
敢輕薄她……
夜安錦想到什麼,猛地坐起來。
付餘生是那種穿著衣服顯瘦,看起來人畜無害的型別。
可剛才她分明感覺到,他胸腹堅如壁壘,臂膀結實有力,和她對抗的時候臨危不懼,攻守有道、暗藏心機。
那樣的反應和速度,可不是體育鍛煉造就的,說他沒有經過專業的訓練,她都不信。
他到底是什麼人?
夜安錦警鈴大作,拿起手機問“常青”。
常叔,付餘生到底是什麼人?你說他是京城來的混混,感覺不像。
“常青”秒回:好奇是愛上一個人的開始。
夜安錦以為常青想歪了,但想起剛才兩人吻得“死去活來”,感覺解釋更像欲蓋彌彰。
“常青”:別管他是誰,好好愛自己。
夜安錦很糾結,常叔表達能力真藝術,老是答非所問,又好像很有道理……
“常青”:真正的愛情是雙方奔赴、同頻共振。你有足夠的底氣活成你自己喜歡的樣子,做你喜歡的事,選擇你自己喜歡的人,這才是最好的人生。
夜安錦心裡暖融融的:明白了叔,謝謝你。
“常青”:好夢,晚安。
夜安錦反覆看著兩人的對話,雖然覺得常叔說話的語氣和表達的方式與之前不太一樣,但每句都是金玉良言。
夜安錦繁亂的心安靜下來,拉過薄毯,憤悶自語,“就當被狗啃了兩口,我總不能再啃回去……”
累啊,困啊,休整。
明天的太陽又是新的……
*
付餘生放下手機,心浮氣躁地衝了兩遍涼水澡。
抹了兩下蒙著水汽的鏡子,看著全身肌肉緊繃、膚色泛紅的自己,付餘生深呼吸。
他今晚有些過分了。
她不過說他們不熟,他就像被人捅了似的難受,也是他小題大做。
畢竟她不知道他是誰……
付餘生撫摸著自己的嘴唇,被她咬得不輕,皮都翻了一塊。
可那絲絲縷縷的疼痛竟是甜的。
他蹙眉舔著傷口,滿腦子都是她。
她鑑寶時的博學精藝,上課時的從容不迫,查案時的睿智果斷,甚至吃海鮮時的貪得無厭……
想著,他就忍俊不禁,眉眼間柔情萬種……
回過神兒來,他瞅了鏡子一眼,捏了捏眉心,擦乾身上的水漬,穿好睡衣回到客廳。
常青仰倚在沙發上,看他的眼神像掃描器,“寒淼回來一直在哭,你不去哄哄?”
付餘生開啟冰箱拿出兩罐啤酒,給他一個,“別告訴我她在哪兒,沒興趣。”
常青接住,一骨碌爬起來,“我說,寒淼在哭啊,你怎麼是這種反應?”
付餘生拉開易拉罐喝了一口,笑意自唇角綻開。
常青狐疑,“想什麼笑得這麼猥瑣?”
付餘生:“我老婆二胎都有了,大的滿地跑了,我還顧得哄別的女人?她哭死我也不管了。”
常青嘴巴里能塞個雞蛋。
付餘生笑得像朵花,“常哥,你明天告訴寒淼,當初她走了,就沒必要再回來了,我付餘生不吃回頭草。”
常青回過神兒來,“你真的放下了?”
付餘生神清氣爽,“我放不下的一直就不是寒淼,而是自己的自尊心。現在想想,很慶幸錯誤的人走了,正確的人才能來。”
常青不解,“你說的正確的人是……安錦?那你這大的小的是怎麼回事?”
付餘生嘿嘿一樂,“安錦說她至少給我生兩個娃。”
常青眨了眨眼睛,又眨了眨眼睛……
*
法醫學院招聘結果公示還沒下來,夜安錦想去保德看看葉天道,半路被刑偵隊長賀斌叫來開案情分析會。
因為死者周欣瑩是公安局長周路凱和市委組織部副部長劉婧的女兒,此案引起軒然大波,震動高層,刑偵隊壓力山大。
夜安錦和幾個神情疲憊的刑偵員圍桌而坐,每人面前都有一摞與案情有關的資料。
周欣瑩的屍體照片定格在前面的電子大螢幕上,血淋淋的觸目驚心。
賀斌領著開會。
幾個分隊的代表發言人分別彙報了三天來的偵查結果和掌握的線索。
透過調查路段監控,可以清楚地看到周欣瑩遇害當晚的行動軌跡。
周欣瑩傍晚離開學院之後,獨自一人逛了文化街。
而後,她在路邊一家名為“石鍋飯”的蒼蠅館子裡吃了晚飯。
七點十五分,路燈亮起,她從蒼蠅館子裡出來打車去了振華商場。
一小時後,她從商場北門出來,步行穿過兩條街。
九點十分,她回到位於深圳路西的公寓樓。
周欣瑩住在1607號房間,屋裡一切井然有序,並非第一案發現場。
偵查員沒有在其租屋裡發現任何有價值的線索。
調取公寓樓走廊監控證實,周欣瑩回家前後兩個小時內,沒有其他人進入周欣瑩的租屋。
詭異的是,周欣瑩進屋後,一直到天亮也沒見她再出來。
可案發當晚,她被害的時間是當晚十一點到第二天凌晨兩點。
從周欣瑩租住的公寓到發現其屍體的地方,需要經過兩個十字路口。
但調取沿途監控,並沒有發現可疑車輛將周欣瑩運送至此,甚至,都沒有車輛在離案發地不遠的路口停過。
“真見了鬼了,我連腳踏車都沒放過。”
馮剛吸菸醒神,還是睡眼惺忪的樣子。
他這兩天盯監控影片,眼睛佈滿紅血絲,一見強光就淚流滿面。
“這起案子性質非常惡劣,兇手狡猾得很,很不好對付。他精心設計殺人,拋屍荒野就是想讓野狗們把死者啃成一堆白骨,沒想到事有湊巧,報案者開車路經案發地不遠的路口,尿急下車尋找隱蔽的地方小解,不經意轉頭,就看到幾隻野狗正撕咬著一具屍體。他本以為那是什麼動物的屍體,仔細一看是個人。他嚇得褲子都掉了,屁滾尿流地跑回車裡報了案,我們這才能趕到案發現場看到相對完整的屍體。”
賀斌自己心急火燎,嘴上都起了泡,卻說,“大家彆著急,有多大壓力,就有多大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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