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歡喜冤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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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李維來說，他並不知道正有兩夥人正在前往阿卡姆瘋人院的路上。

第二天一早起床之後，李維第一件事就是前往了印第安山醫院，詢問關於恐懼毒氣的製作進度。

沒有出現任何意外，恐懼毒氣已經成功製造了出來！

而且還有意外之喜！

在糅合了化學和鍊金術的知識之後所製造出來的恐懼毒氣，經過雨果博士的實驗，比之前的恐懼藥劑的效果還要強大不少！

效果不光是隻會讓吸入恐懼毒氣的人陷入恐懼的情緒當中，而且還能讓陷入恐懼的目標在一定時間之後，產生極強的攻擊慾望，無差別攻擊所有目標。

其中具體原理李維也不清楚，聽雨果博士和沃裡克說是利用原本毒蛇藥劑的原理以及腎上腺素的功能製造出來的。

對於恐懼毒氣的這種功效……

李維只能說全是科技與狠活。

這玩意簡直是一個大殺器啊！

如果有足夠的劑量，投放到城市當中，單單一個恐懼毒氣，就可以將一座城市的人全部毀滅！

滅城級的大殺器！

也就在這時候，李維給喬納森下達了一個死命令。

可以散播恐懼，甚至可以鬧些大動靜，但是無論如何，都不能在哥譚大範圍投放恐懼藥劑。

他可不想自己一覺醒來，整個哥譚就剩下阿卡姆瘋人院了！

哥譚市真要一夜之間被清空，那他到哪裡能找到哥譚這種得天獨厚的“掛機點”！

至於哥譚外的城市……

暫時跟他的關係還不大！

對於李維的命令，喬納森自然沒有意見。

……

當李維帶著喬納森從印第安山醫院上來的時候，戈登和科波特雙方均已經到達了阿卡姆瘋人院的門前。

一個哥譚警局，代表著絕對正義的戈登。

而另一個則是哥譚現如今地下世界的新晉哥譚地下之王。

明明陣營對立的雙方，此時雙方之間的氣氛卻有些古怪。

雙方並沒有劍拔弩張，而是分別站在瘋人院院門口的兩邊，互不干擾，就彷彿沒有看到彼此一樣。

但是從科波特看向戈登那似笑非笑的表情中能看的出來，並非如此。

而戈登雖然想要努力一副看不到的樣子，但是顯然表情沒那麼自然。

就兩個字。

沒轍！

李維察覺到瘋人院門前微妙的氣氛，略加思索過後，他扭頭對跟在身後的喬納森說道。

“喬納森，你先回病房，戈登來了，一會你只要表現的正常一些就可以了。“

喬納森點頭稱是。

等到喬納森回到自己的病房之後，李維才慢悠悠的走出阿卡姆瘋人院，來到院門口。

“呦，這麼巧？兩位一起來的？”李維笑著對戈登和科波特打著招呼。

“李維院長您好，我是來捐款的。”科波特臉上帶著諂媚的笑容。

“我是來探視喬納森的。”戈登則面無表情的開口說道。

雖然表情不一，但是戈登和科波特兩個人心中同樣的彆扭。

按照科波特的脾氣，他來阿卡姆瘋人院不帶任何人，才能展示自己的誠意。

手下也早就應該被他打發到街道盡頭了。

但是現在戈登在這裡，他卻不敢這麼做了。

誰知道這位戈登警官會不會忽然抽風，說要抓自己回警局？

自己現在和以前的身份可不一樣了，抓住哥譚之王的誘惑可是很大的！

哥譚單挑王，自己一個人可打不過！

至於戈登，那就更難受了。

他確實有想要抓科波特的心思，沒有比現在更好的機會了。

但是他卻又不得不考慮李維，畢竟阿卡姆瘋人院是李維的地盤。

而且，就算是抓到科波特了，能否真正的將他送上法庭的審判席都是一個未知數！

他、哈維再加上另一個哈維·丹特，都未必能有那個分量！

戈登現在已經逐步認清了生活在哥譚的真相。

……

李維倒是不在意他們心中在想什麼，他看了一眼戈登和科波特兩個如同便秘一樣神色，無所謂的笑了笑。

“既然來了，那就進來吧。”李維瞥了一眼跟在科波特身後的那些手下，“對了，科波特，你的那些手下就別進來了，醫院需要保持安靜。”

其實單純看李維這句話，有點偏向於戈登。

畢竟，李維可沒讓哈維在外面等著。

但是科波特可不在意，世界上還有比阿卡姆瘋人院更安全的地方麼？

或許有，但是他不知道。

在阿卡姆瘋人院裡，戈登難不成還敢對自己動手不成？

別開玩笑了！

“這是當然，李維院長。”科波特重新恢復了從容。

顯然，戈登也知道這個道理。

“哈維，那你也在外面等我吧，我很快就會出來的。”

……

科波特、戈登兩人跟在李維的身後，走進了阿卡姆瘋人院的院子。

雖然兩個人都不是第一次來到這裡，但是卻是第一次在這裡碰面。

科波特和戈登這對歡喜冤家，現在的關係其實說起來很複雜。

從很久之前的碼頭上開始，兩個人之間的命運就糾葛不斷。

敵人？也並非完全是敵人。

但是朋友？

戈登可不會和一個黑幫老大交朋友！可偏偏科波特又幫助過他。

在李維的帶領下，三個人先是來到了喬納森的病房外。

“戈登警長，你好！”喬納森坐在病床上，一身病號服對戈登揮了揮手，算是打過來招呼。

戈登看到這一幕，心中非常震驚。

昨天是他親自送喬納森過來的，沒有人比他更清楚喬納森的精神狀態。

他也問過了萊斯利，喬納森那種精神狀態，沒有個一年兩年是絕對無法恢復過來的！

還是在治療效果出色的情況下。

結果只是一天過後，這傢伙就恢復成這樣了？

“李維院長，你對他做了什麼？”戈登滿臉震驚扭頭看向李維。

李維臉上的表情有些不滿。

“什麼話！這是什麼話！戈登警長，我昨天就說過了，我們是專業的！”

“就是！就是！”科波特在一旁附和道，“整個哥譚誰不知道阿卡姆瘋人院是最專業的醫療機構！”

科波特知道個屁啊。

但是他知道一點，順著李維說，或許不對，但是絕對不會出錯！

“……”戈登也是一臉無語。

先不說阿卡姆瘋人院流傳的名聲究竟是專業的醫療機構還是專業的索命機構這個問題。

就算是再專業醫療機構，你也得遵守人類常識吧！

這完全超出人類常識了好麼！

什麼靈丹妙藥，吃了就能見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