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沒證據！還是沒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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戈登的全部行動，其實一直都在李維的“注視”之下！

包括他從一名黑幫成員那裡問出了線索。

李維遍佈整個哥譚的視野可不是擺設！

而戈登和哈維的全部收穫，也在李維的預料之中。

當看到戈登和哈維向阿卡姆瘋人院進發的時候，李維叫來了伊恩。

也沒什麼太多好囑咐的，兩人只是提前對一下口供而已，防止出現什麼紕漏。

當李維和伊恩對過了口供，戈登和哈維的車正好停在阿卡姆瘋人院的門前。

“好了，伊恩，你先回病房，記得自己把病房門鎖上，一會有客人過來。”

“好的，院長。”

李維囑咐完伊恩，便起身往樓下走去。

戈登和哈維從車上下來，抬起頭，正要敲門的時候，阿卡姆瘋人院的大門正好開啟，門內露出了李維的臉。

“戈登警長，哈維警長，你們好。”李維笑眯眯的說道。“又見面了，不知道你們這次來有什麼事情？”

戈登看著笑眯眯的李維，雖然現在李維就在他的面前站著，觸手可及，但是他卻感覺李維似乎越加的神秘。

自從上次見面之後，戈登回去也曾經仔細思考過李維身上的疑點。

雖然李維曾經在第一次見面，也就是戈登在追查卡達·燼的時候，偽裝成精神狀態不正常的病人。

但是實際上卻沒有任何直接證據可以表明，李維就是卡達·燼，或者跟卡達·燼有關係。

而在第二次排查哥譚野獸的時候，阿卡姆瘋人院同樣也在排查範圍之內。

李維這一次倒是沒有裝瘋賣傻，但是卻也沒有在他身上查出什麼問題來！

還有那個跟毒蛇藥劑洩露案主犯斯坦·託波斯基近乎一模一樣的沃裡克·範德爾！

同樣也是沒有證據，唯一的懷疑還是戈登的直覺。

破案不能只靠直覺，必須要有證據！

尤其是在經歷過讓另一名黑幫成員頂罪韋恩夫婦被殺案的兇手之後，戈登更加重視這一點。

可偏偏哪怕到了這次，他們追查到了阿卡姆瘋人院，戈登的直覺告訴他，這裡不對勁，但是卻依舊沒有任何證據。

他們能做的，只有詢問。

不過，這一次，戈登決定要換一種方式！

……

“李維院長，你認識伊恩·哈格羅夫麼？”戈登也不廢話，盯著李維的眼睛問道。

“認識啊，他是我們這裡的病人。”李維攤開手，聳了聳肩，“就在樓上呢，你要找他麼？”

戈登的眼睛一亮，他和哈維對視了一眼。

現在能確定的是，伊恩·哈格羅夫昨晚確實被菲什帶人劫走了，那李維是怎麼把人搶回來！

如果李維就是卡達·燼或者跟卡達·燼有關係的話，那一切都說的通了！

可惜，他們沒證據……

“李維院長，我想知道，伊恩·哈格羅夫是怎麼來到的阿卡姆瘋人院，根據我們目前掌握的情況，昨天在他從黑門監獄送往阿卡姆瘋人院的路上，就已經被法爾科內家族的菲什帶人劫走了，而昨天晚上，菲什和那些劫走的人就被殺了……”

戈登乘勝追擊，語氣咄咄逼人，就差直接指著李維的鼻子說你就是兇手了！

可是李維絲毫不慌，甚至就連戈登所說的話，都大差不差的在他的預料之中。

他一臉驚詫，“這麼精彩麼？伊恩從來沒有跟我說過這些，他現在就在樓上的病房中，戈登警長，要不詳細的情況你直接去問他就好了。”

還別說，李維的演技一如既往的優秀。

至少戈登和哈維都沒辦法從他的臉上的表情中看出破綻。

“好！那我們就上去看看！”戈登沒辦法，現在沒證據，只能退而求其次。

如果李維真的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或許從醫院中找到蛛絲馬跡。

兩人在李維的帶領下進入了阿卡姆瘋人院。

其實這還是兩個人第一次踏入這家醫院，在沒有搜查令的情況下，如果不是李維允許，他們根本無法進入這裡。

當兩個人踏入醫院內之後，映入眼簾的，就和普通醫院一樣，空氣中充斥著消毒水的味道，甚至在裝修上，還不如哥譚市內的大部分高階醫療機構，到處都充斥著老舊的味道。

戈登幾乎就差將眼睛挖出來扔到牆上了，但是卻依舊沒有看出任何異常之處。

這就是一家普通的精神病醫院。

路過的病房中，也沒有任何見不得光的東西，甚至比其他醫院要更加整潔。

李維看戈登和哈維的舉動，只是笑了笑，並沒有在意。

一切都在他的預料和計劃當中。

早在戈登和哈維到來之前，他就讓雨果博士他們將醫院中見不得人的東西全部收起來了。

病房中那些眾多的實驗體，也早就在雨果博士試驗鍊金術的過程中被消耗殆盡了！

至於為什麼那些空置下來的病房也會那麼整潔。

這就不得不提一下作為阿卡姆瘋人院的雜務工——斯坦了！

祖安怒獸沃裡克的英雄模板不光賦予了他各種超乎常人的能力，同時還賦予了他超乎常人的體力和異常旺盛的精力。

無處發洩精力的他現在只能將精力發洩在工作當中，整個醫院整潔的環境全都是他的手筆。

不知道為什麼，李維每次看到斯坦，都會不由自主的聯想到某種黑白相間的雪橇犬……

說斯坦到，斯坦就到！

李維剛帶著兩人踏上二樓，就看到斯坦正拿著一把拖把正在二樓走廊拖地。

“嘿！沃裡克！”戈登開口打招呼道。

斯坦抬起頭，一臉茫然，彷彿對這一切都不知道。

直到他看到跟在李維身後的戈登和哈維，這才憨笑著點了點頭，“兩位警官你們好，又見面了。”

戈登盯著他的的眼睛看了半天，卻什麼都沒發現，彷彿眼前這人真的只是一個普通的清潔工，完全是一副好好先生的模樣。

戈登皺了皺眉，難不成真的是自己搞錯了？

這下就連他自己都開始懷疑起自己的直覺了。

但是接下來，在見到伊恩之後發生的對話，卻讓戈登堅信，這座瘋人院一定有問題！

“伊恩·哈格羅夫？”

“是我，警官。”

“你是怎麼來到的阿卡姆瘋人院，我們掌握的資訊是昨天你被菲什帶人劫走了……”

“我是自己走到這裡來的，昨天確實有一夥奇怪的人攻擊了送我過來的獄警，但是他們並沒有理會我，在他們走後，我就自己過來了……”伊恩對答如流。

“等等！你說，你自己來的？”

“是的，我要治病，當然要來醫院了！”

雖然聽起來沒問題，但是最大的問題就出在沒問題上！

別忘了，伊恩可是一位有精神問題的罪犯！還來自黑門監獄！

黑門監獄幾乎會將裡面的重刑犯們一直關到死！

重刑犯如果有機會越獄而不越獄，反而會乖乖來阿卡姆瘋人院報道？

這聽起來就很離譜！就差將我有問題寫在臉上了！

可是偏偏戈登卻不能說有問題！難受的想要吐血！

畢竟，精神病的思維哪能用常理做為參考！法庭上都說不通！

現在戈登可以完全確定，李維以及這座瘋人院一定有問題！菲什的死，就是他們做的！

甚至極有可能跟卡達·燼有關！

只是沒有證據！

他已經下定了決心，一定要找到李維和阿卡姆瘋人院的破綻！

不過，沒有證據，所有的懷疑也只是懷疑。

最終他還是在李維的微笑中，被送出了阿卡姆瘋人院。

戈登和哈維坐上停在瘋人院門前的車，戈登看著矗立在哥譚上空霧霾之下的阿卡姆瘋人院，意興闌珊的嘆了一口氣。

“夥計，我似乎理解為什麼在韋恩夫婦死後，哥譚忽然就亂了起來，變得越來越看不懂了。”

“哦？為什麼？”

“因為從某種意義上來講，韋恩夫婦是這座城市的一種象徵、希望、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