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貓頭鷹法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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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頭鷹法庭……”

雨果博士撓了撓頭，一點點講出自己與貓頭鷹法庭的淵源。

貓頭鷹法庭。

只是一個稱呼而已，並不是哥譚某處的法院。

實際本質上這是一個隱藏在黑暗中的組織。

由哥譚一部分有錢人（家族）組成，從殖民時期開始，就在暗中秘密操控著哥譚，將哥譚打造成他們想要的樣子。

用他們的金錢、權勢以及秘密培養的殺手組織——利爪，剷除異己。

他們也確實做到了。

在李維到來之前，雨果博士就因為印第安山醫院的人體改造專案，被邀請加入了貓頭鷹法庭。

當然，雨果博士只是一個科研型人才，貓頭鷹法庭的權貴們看中的也僅僅只是他手中的人體改造專案，可以用來打造更加兇猛的利爪死士。

所以，雨果博士在貓頭鷹法庭中，也僅僅只是一名有些特殊的普通成員，距離成為決策層還遠著呢。

阿卡姆瘋人院之所以一直沒有盈利還能堅持下去，就是靠著貓頭鷹法庭的資金投入。

對於那群闊佬們來說，錢，其實只是一個數字而已。

貓頭鷹法庭與雨果博士約定，雙方每隔一段時間進行一次碰面，既是彙報雨果博士的試驗進度，同樣貓頭鷹法庭也會將下一階段實驗所需的資金打給雨果博士。

恰好，明天便是雨果博士與貓頭鷹法庭約定的日子……

……

雨果博士的講述，與李維前世瞭解到的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出入。

“雨果博士，你這身裝扮能不能恢復成正常人的模樣？”李維沉思片刻之後，正色對雨博士問道，“這很重要。”

“可以。”雨果博士點了點頭。

緊接著，雨果博士的身影一陣扭曲，身上纏繞的破爛布條、背後的罐子以及手中的重盾開始逐漸虛化。

雨果博士逐漸恢復成了之前的模樣。

一身西裝，鼻樑上還架著一副眼鏡。

與之前唯一的區別就是他的身形壯碩了很多，不過在襯衫的遮蓋下倒也不明顯，問題不大。

“很好，雨果博士，接下來，我需要你按照正常與貓頭鷹法庭約定的日子去與他們見面……”

李維將自己的計劃，包括自己兩次對羅馬尼幫派的屠殺在內，事無鉅細的對雨果博士講了一遍。

現在雨果博士已經是“自己人”了，李維自然也沒有什麼好瞞著他的了。

他的計劃是繼續讓雨果博士充當“實控人”，而自己繼續當自己的“傀儡院長”。

當然，這是在貓頭鷹法庭的視角。

這樣一來，雨果博士完全可以用需要大量實驗素材為由，讓貓頭鷹法庭幫忙，重啟阿卡姆瘋人院！

現在原本壟斷罪犯精神治療業務的斯科特精神病醫院，人都被自己殺光了，順手推舟的事情罷了！

同時還可以打入貓頭鷹法庭，除了市政廳的補貼之外，還能定期接收一批“研究資金”。

別人的錢，花著就是香！

至於研究成果？那不還是雨果博士這個專業人士說的算的？

研究實驗可不是一拍腦袋就能出成果的！

……

雨果博士臉上的表情一直保持著嚴肅。

直到聽完李維的全部計劃，雨果博士才伸手摸了摸自己下巴。

“李維院長，你的計劃沒問題，但是我有另一個問題……”

“你說。”

“按照現在的能力，我們完全可以滅掉馬羅尼家族以及貓頭鷹法庭，如果不著急的話，不用你出手，我自己也可以做到，有必要這麼麻煩麼？”

雨果並非過於自信，而是實話實說。

只有親身體會英雄模板的力量，才知道這究竟是一股強大的力量！

李維此時看向雨果博士的眼神如同在看一個神經病一樣。

“你說的沒錯，我們確實可以滅掉他們，但是這對於我有什麼好處？”他攤開手，“我說過，我需要的是一個混亂和秩序結合的哥譚市！”

無論黑或者白，任何秩序達到了頂點，都將有自己的一套行為準則，所有人都必須遵守這種規則，這樣就意味著，這座城市的殺戮將會大大減少，李維的靈魂精粹也將會減少。

同時也意味著，李維未必能有足夠的力量去面對地球之外的敵人，從而導致世界毀滅。

誠然，李維也可以一直做一個殺人狂魔，甚至是反人類的恐怖分子，到處製造大屠殺。

可是這樣一來，等到哥譚的人被殺完了，甚至不會再有其他人來這裡，無異於竭澤而漁。

相比竭澤而漁，李維還更加偏向於可持續發展。

不光會有來自外地的黑幫、反派會來哥譚進修，就連漂亮國的國會也會私下裡源源不斷的將罪犯送往這裡。

——雖然沒有明說，但是這就是哥譚公認的事實。

這裡，就是罪惡之都！

所以，為了保持混亂和秩序的平衡，不光貓頭鷹法庭、黑幫、警局等多方勢力都要存在，甚至在必要的時候，李維也不介意打造出一些英雄和反派來平衡雙方勢力！

這樣才會有源源不斷的靈魂精粹入賬！

……

當然，李維並沒有跟雨果博士解釋這麼多，解釋起來實在是太麻煩了。

雨果博士也沒有再問，李維怎麼說，他就怎麼做。

反正他只是一個科研人員，實驗和研究才是重點。

尤其是剛剛才接收了辛吉德的所有關於人體改造專案的知識和經驗，外加一門名為海克斯科技的全新科技體系，記憶中，這種科技體系被稱為鍊金！

雨果博士此時已經等不及要去實驗室中實踐一番了！

同為無視倫理道德的狂熱科學家，辛吉德的知識對於雨果博士來說，不亞於永生對於統治者的誘惑！

“好，明天我會按照你的做。”雨果博士點頭道，“我現在要下去做實驗了，你要一起麼？”

雨果博士知道李維跟他繼承了同樣的知識，對李維發出了邀請。

李維：……

“你去吧，我就不去了。”李維用笑容掩飾著自己的尷尬，“我還有點其他的事情。”

難不成還能直接承認自己看不懂？

但是雨果博士可沒有放過李維的意思，他用懷疑的眼神瞄向李維。

“難道你看不懂那些知識？”

李維的笑容凝固在了臉上。

他這時候忽然想起了一句卡密爾的話——謊言並不傷人，真相才是快刀。

李維忽然覺得好像將辛吉德模板載入在雨果博士身上好像也不是那麼讓人快樂。

至少在載入英雄模板之前，雨果博士說話是絕對不敢這麼跟自己說話的！

就在李維尷尬到打算將雨果博士強行趕出辦公室的時候，忽然一陣汽車發動機的轟鳴聲從窗外傳來。

一輛黑色汽車停在瘋人院的門前。

車門開啟，從汽車後座上走下兩人，一男一女。

阿卡姆瘋人院終於迎來了它的第一批“客人”。

當李維看到兩人的面孔之後，他神色一肅，對雨果博士揮了揮手。

“雨果博士，你先去忙你的實驗吧，有客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