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絕對忠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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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電梯門開啟之後，雨果博士已經堵在了電梯門口的長廊中，身後還跟著一群凶神惡煞的壯漢。

能在這裡能當上安保人員的，可想而知會是什麼成分。

看到李維怪異的打扮，讓雨果博士忍不住皺了皺眉頭。

“李維，我不是說過麼，這裡不是你能來的地方！馬上給我滾上去！”雨果博士怒斥道，“還有，你穿的這是什麼！”

面具後的李維扯了扯嘴角。

“雨果博士，你是不是忘了，我才是院長！”

“嗯？”

雨果博士聞言愣了一下，竟然沒有反應過來，甚至一度以為自己聽錯了。

“你說什麼？”

“我說，我才是院長！你只是主任醫師而已！你管我為什麼下來？”

此話一出，就連雨果博士身後的壯漢們都驚呆了。

李維是瘋了麼？還是找死？

要知道，上一個觸怒雨果博士的，現在已經變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死了都不得安生。

雨果博士更是怒極反笑，眯著眼睛笑道。

“院長？你是院長沒錯，但是如果現任院長死掉的話，更換一個新的院長也很合理……”

此時他已經起了殺心，當初之所以選擇李維來做這個院長，只是因為李維夠廢物，無父無母，好掌控。

但是如果現在李維不知天高地厚生出一些不該有的心思，對於雨果博士來說，換個院長而已，不費什麼事。

雨果博士嗤笑一聲，對著身後擺了擺手。

“交給你們了，記得留活口做實驗。”

隨著他的一聲令下，他身後的壯漢們紛紛如同餓虎出籠一般撲向李維。

李維心中的倒計時此時也剛好數到零。

“此刻，大幕漸起，大美將臨，首演之夜的狂歡，舞臺就緒……”

低沉沙啞的嗓音從李維的喉嚨中發出。

再搭配上李維一身如同歌劇演員一樣的裝扮，居然有種讓人毛骨悚然的美感！

“萬眾傾倒……”

同時伴隨而來的，還有發生在走廊中的猛烈爆炸。

一朵朵紫色的蓮花詭異的憑空出現在一眾大漢的腳下。

爆炸！

紫色的光芒如同夢幻一般鋪滿了整條長廊，讓人忍不住沉醉其中。

但是下一瞬間，哀嚎和慘叫卻又重新將眾人拉回現實。

爆炸的威力驚人，光是這一次爆炸，直接就讓這群大漢當場死亡三分之一！

剩下倖存的人，幾乎人人帶傷。

沒有人知道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這裡會忽然發生爆炸，更沒人知道這到底是什麼鬼東西！

但是這群壯漢唯一可以肯定的是，這絕對不是普通的炸彈！

在哥譚市混跡這麼久，他們何時見過能將人炸成一朵花的炸彈！

不是比喻，而是寫實！

在剛剛那一波爆炸中死亡的人，此時全部都在一陣陣的扭曲中變成了一朵朵血肉蓮花！

鋪滿了半條走廊！

在場的所有人看到這一幕全都膽寒不已。

當然，能在哥譚市混下去的人，自然不可能只有這點膽量。

雖然想不明白，但是倖存的壯漢們在爆炸過後，第一反應便是尋找掩體，進行反擊。

剛剛他們以為李維只是一個弱雞，才沒有動用槍械。

但是現在看起來，顯然不是。

至於雨果博士所說的留活口？聽天由命吧！

但是，電梯門前哪有什麼掩體可躲呢，有的只是一條筆直的走廊。

李維可沒有放過他們的想法！

不知道什麼時候，李維的手中出現了一隻短槍，不停的在他的手中旋轉著。

“為我起舞，為我歌唱吧！”

李維的語調逐漸變的狂熱起來。

“嘭！嘭！嘭！啪！”

每一次短槍的旋轉，都能帶走一條罪惡的生命。

即便是有一些壯漢想要臨死反撲，但是很可惜，當他們掏出槍來的那一瞬間，便是他們的死期。

“連殺大戲，由我領銜！”

伴隨著一聲聲槍響，一朵朵血肉之花綻放在長廊中。

如果忽略滿牆的鮮血和絕望的哀嚎，這裡簡直就是一片花海，美輪美奐！

雨果博士看著發生的一切，他的眼神中滿是恐懼，腦子中一片空白。

到底發生了什麼！

無論是剛剛的爆炸，還是李維的射擊，全都完美的避開了他。

這讓他既慶幸又絕望。

明明是一場屠殺，但是卻有一種別樣的美感。

雨果博士從未想過，怪誕、華麗、混亂、優雅、恐怖、絢爛……這些詞彙可以用來形容一場屠殺！

他終究只是一個科研人員，即便毫髮無傷，即便武器就在他的腳下，但是此時看著狀若瘋魔的的李維，他早已經失去了動手的勇氣。

就這樣，他眼睜睜的看著整座印第安山醫院，除了他之外的所有人，在一聲聲的槍響中，綻放成為一朵朵血肉之花。

當槍聲消失，李維在血肉花海中站定。

環顧四周，無一例外。

除了雨果博士。

強忍著將雨果博士同樣也做成藝術品的衝動，在一個優雅的謝幕禮之後，李維來到雨果博士的身前。

當雨果博士看到李維眼神的變化之後，他終於暗自鬆了一口氣。

他知道，真·李維回來了！

其實他不僅僅只是一名生物博士，同時還是一名非常專業的心理專家。

剛剛最讓他恐懼的，是李維的眼神，從眼神中能看出，李維居然真的將殺戮視為藝術！

眼神清澈，如同炮製藝術品的藝術家一樣，非常享受整個過程！

這種無法溝通的瘋狂才是最恐怖的！

雖然不知道李維的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是他知道，自己終於不用死了！

活著不好麼？

“雨果博士，現在，你知道誰是院長了麼？”李維的聲音也恢復成了自己的聲音，笑吟吟的說道。

雨果博士訕笑一聲。

“當然，李維院長，有什麼需要我效勞的麼？”

雨果博士非常清楚，既然李維現在將印第安山醫院所有人全部殺光，唯獨留下他一個，絕非對方仁慈，而是對方一定有需要自己的地方。

既然如此，自己或許可以找機會重新奪回一切，甚至是……反殺！

“當然，你很聰明，雨果博士。”李維毫不掩飾的說道，“但是不是現在，現在我擔心你會叛變，那樣我會很苦惱。”

雨果博士眼睛一亮，“李維院長，我必定忠誠於你！絕不叛變！”

不得不說，雨果博士真的很會審時度勢。

只可惜，李維不是小孩子了，他自然不會相信這種空口白牙的鬼話。

“忠誠的不絕對，就是絕對不忠誠。”李維搖了搖頭，“現在還不到時機，等到合適的時機我會找你的。”

“現在還要麻煩你在瘋人院的病房中住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