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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孤拉著白小小在紅水鎮逛了很久,直到太陽開始西沉,兩人才在路邊找了一家看起來還不錯的小店,進去吃晚飯。
儘量趕在天黑之前吃完回客棧。
白小小怕黑。
白孤點了三菜一湯,外加兩大碗白米飯。當然了,米飯五分之四都是白孤的,白小小吃不了那麼多。
白孤風捲殘雲般掃完自己那些大米飯,面前的菜盤與湯盆也下降了一定的水平線。
白孤此時雙手撐在條凳上,一邊歇著等白小小吃飽,自己好打掃剩菜,一邊四處看看,打量著這小小的飯館。
飯館不大,人倒是挺多的。
“慢慢吃,咱不著急。”白孤笑著給白小小夾了一筷子菜,“多吃點菜,營養均衡些,能竄個兒。”
誒,這話有點耳熟,在哪兒聽過來著?
正想著,白孤就感覺背後被人撞了一下,整個身體往前一撲,差點整個人被撞到桌子上。
白孤立馬往後一看,一位身穿粗布衣衫、頭戴碎花巾、臉上有幾點雀斑的少女略帶歉意地朝他點頭一笑,然後抬腿就想離開。
白孤卻是直接一把抓住了雀斑少女的左手手腕。
白孤人雖然不高,但一手卻是比常人要長一些。所以哪怕雀斑少女已經走出幾步,白孤依舊能穩穩抓住雀斑少女的手腕。
雀斑少女掙扎了兩下,想掙脫白孤,卻不料白孤不大的手就像是枷鎖,死死鉗住了雀斑少女的手腕。
她頓時急了,大喊道:“你幹嘛!放開我!”
這一聲大喊在不大的飯館裡傳開,立即引來了眾人的目光,紛紛看向白孤與雀斑少女。
雀斑少女又大喊道:“我不就是不小心撞了你一下嗎?我已經向你點頭道歉了,你還想怎麼樣?快放開我!不然我告你非禮了!”
圍觀的人裡有好事者附和道:“對啊,這飯館不大,人又這麼多,這麼擠,男子漢大丈夫被蹭一下又能咋的。況且人家小姑娘也不是故意的,又道歉了,小兄弟你就不要這麼斤斤計較了,快撒開人家小姑娘吧。”
“是啊,眾目睽睽之下,這麼抓著人家小姑娘的手,影響多不好啊。”
“男人就不要這麼小氣吧啦了,要大度一點。”
見眾人都站在自己做一遍,雀斑少女底氣更足了,“聽見沒,快放開我,不然鬧到官府那裡,可就不一樣了。”
白孤目光只是冷冷地掃過眾人,然後看向白小小。後者正低著頭,默默地扒著碗裡的米飯和菜。
白孤這才抬起頭,站起來,卻比雀斑少女矮了半個頭,“可以啊,如果要去府衙,現在就走,讓官老爺來評評理。”
剛剛那個第一個出聲的好事者,是一個長得很隨和的漢子。
此時他皺起眉頭,語氣裡有些不滿,“不是我說,你這小兄弟怎麼看不清事兒啊?現在是你纏著人家小姑娘不撒手,就算人家撞了你,那人家也道歉了。真要是鬧到官府那裡,你很有可能被扣上一頂非禮的帽子。罰點錢還好說,要是判的重,是要進去吃幾天牢飯的,說到底還是你吃虧。”
白孤懶得理會這漢子的言語,只是直勾勾地看著雀斑少女,“玩賊喊捉賊那一套啊?真以為我好欺負嗎?”
雀斑少女聲音提高了一些,“你說誰是賊呢?你這是誹謗!是汙衊!再加上現在你非禮我,我要去官府告你!你今天走不脫了!”
好事者漢子連忙對白孤說道:“小兄弟,你趕緊鬆手吧,不然你今天真是要吃官司的啊。”
白孤聞言,呵了一聲,“你不是賊,誰是?如果你現在拿出來,我可以當做無事發生過。但你要是再這麼胡攪蠻纏,還要反咬一口的話,你這隻手今天就別想帶走了。”
雀斑少女立馬厲聲道:“你這是在恐嚇我,威脅我!我要去告你造謠!你是要坐牢的!”
“你這小兄弟,怎麼這麼不聽勸啊!真是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
“少年,不要因為一時色心,自毀前途啊!”
“像這種人,就是死腦筋,好言難勸該死鬼,就讓他吃牢飯去吧。”
雀斑少女對於這些話語的支援,底氣就更足了,滿臉得意,“聽見沒,趕緊鬆開,再賠些銀子,本姑娘說不定大發善心,可以勉強原諒你。”
對於這些言語,白孤沒有放在心上,自顧自說道:“我怎麼記得,偷錢也是要坐牢的?”
白孤此話一出,雀斑少女愣了一下,隨即哈哈大笑起來,“你是不是被嚇傻了,開始胡言亂語了?我偷錢?偷誰的啊?你嗎?就你這打扮,身上能有多少錢?你不偷我錢就不錯了!”
雀斑少女似乎是想到什麼,那隻空閒的手往腰間一陣摸索,然後面容劇變,指著白孤大叫道:“剛剛撞到你的時候,我就感覺一點不對勁。好啊,我的荷包呢?是不是被你偷了,然後你還在這裡賊喊捉賊,倒打一耙?你這小年輕看著人畜無害,怎麼手腳這麼不乾淨,心思這麼骯髒齷蹉呢?”
眾人頓時又開始議論紛紛,一陣嘈雜。
“嘖嘖嘖,真是人不可貌相啊,看不出來這小子心思這麼壞,虧得我還那麼苦口婆心地勸他,真是浪費口水!”
“看來是老手,剛剛那語氣足得喲,大家差點以為他是受害者了。”
“像這種人,就不能放過他!一定要送到官府去,讓他吃上幾年牢飯,不然這麼不老實,說不定還得有人會吃虧呢!”
“手腳不乾淨,心思骯髒齷蹉?說的是你自己吧?”白孤笑了笑,“再說了,在這裡浪費口水有什麼用?都搜一下身不就好了嗎?偷沒偷的,不就一目瞭然?”
雀斑少女不樂意了,“搜身?我一個姑娘家家的,要在這大庭廣眾之下被人搜身?我一個受害者,為什麼要搜身,不應該是你嗎?”
“我也一樣要搜身啊。怎麼,你有什麼高貴的身份,搜不得身嗎?”
“我是黃花大閨女,真要是搜身,被你這麼一搞,我名聲就壞了!我將來還怎麼嫁人?”
“我當是什麼呢,不敢就是不敢,直說不就得了。難道你真要印證那句話,叫啥來著……哦對,做賊心虛了?”
雀斑少女氣笑道:“我一個姑娘,黃花大閨女,會拿著自己的清白來汙衊你一個陌生人?你沒事吧?”
白孤眼神冰冷且輕蔑,“誰說得準呢?大家又不認識你,誰知道你會不會真是這樣的人?”
“你!”
還是剛剛那位好事者漢子,他語氣不善道:“小兄弟,你這話過分了啊!非禮、汙衊人家姑娘,現在還想壞了人家的名聲,拿人家的清白說事,你這小兄弟確實不太厚道啊!”
“就是,真是沒有教養!真不知道爹孃是怎麼教的!”
“哎呦,快別說了,沒看見他已經看過來了嗎?走啦走啦。”
前面的那些閒言碎語白孤都可以無視,但剛剛的那句話,真是刺痛了他的內心。
沒有教養?不知道爹孃是怎麼教的?
呵呵,我還真就是沒有爹孃教呢。
白孤竭力按捺著內心澎湃的怒火,臉上盡力維持著那副平靜模樣,但自然垂落的左手手背上暴起的青筋卻是藏都藏不住,“我知道有一種動物,叫做魷魚,表面上看著潔白溫順,但一肚子髒水,見人就潑,然後把自己摘得乾乾淨淨,溜之大吉。”
然後白孤抓著雀斑少女的手一轉,將雀斑少女的身體一擰,後者的右手自動甩向白孤。
白孤伸手往雀斑少女握著的右手一掏,一根繩子便落在白孤手裡。
繩子上面還繫著一顆珠子。
是白孤一直系在右手手腕上的那顆須彌珠。
白孤將珠繩託在掌心,“那這東西,你怎麼解釋?”
雀斑少女滿臉不在意,“難不成你想說,這東西是你的?大老爺們戴珠串,笑死個人!”
“喔,誰規定男人不能戴珠串的?是王朝國法,還是地方行令?還是說,是你自己定的規矩?”白孤一臉怪笑,陰陽怪氣。
“那也不能證明是你的啊!這東西剛剛在我手裡,就是我的,現在是被你搶去了,你這是明搶!”
“誰沒事把自己東西拿在外面,不繫起來,還抓得那麼緊?這難道不是小偷剛剛得手,還沒來得及收進口袋的動作嗎?”白孤頓了頓,“而且照你的道理,在誰手裡就是誰的,那現在這珠串在我手裡,不就是我的了嗎?”
一旁的大媽想起了什麼,“這小子的話有道理啊。我家前些天遭賊,但當場就是抓住了小偷,那小偷當時手裡拿著我家的一把鹽巴,好像就是剛剛小姑娘的動作哎。”
“是的咯,好多小偷賊人都是這麼拿東西的,我也抓到過小偷,就是這樣的。”
“怎麼說,這小姑娘是賊,被小兄弟抓了個現行之後還反咬一口?嘖嘖,知人知面不知心啊,這心真髒啊。”
“可不是嘛,弄得我們剛剛誤會小兄弟了,真是可恨!”
面對突然一邊倒的眾人言語,雀斑少女卻是突然一笑,“照你這麼說,誰能證明這是你的東西呢?”
白孤抬了抬下巴,“我妹妹可以證明。小孩子可不會說謊的。”
白小小抬起頭,嘴裡還嚼著飯菜,朝著眾人點了點頭,“這珠子是我哥的,我從家裡就一直看見他戴著。”
雀斑少女反駁道:“誰知道你倆是不是提前商量好了,串通一氣。不是一家人,可不進一家門。”
“可不是誰都像你一樣,空口無憑就敢潑人髒水。”白孤冷笑。
“說得你好像就有證據一樣。”
還沒等白孤反駁,門口那邊就傳來一陣溫醇嗓音。
“誰說他沒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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