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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飯,休息了一小會兒,山神祭便繼續舉行。
上香進言後,便是祈願禱告。
這一項,是由祭祀法師主持,以大念力溝通山神,敘述今年收穫幾何,民生福禍,祈禱來年風調雨順,五穀豐登。
臉上畫著神異臉譜的綵衣男子來到木桌前面,盤坐在蒲團之上,拿著一隻彩輪,手裡掐著一個奇怪的手訣。嘴唇更是上下翻飛,不知道在唸叨著些什麼咒語。
沙雨鎮的百姓以綵衣男子為中心,呈波浪狀向外擴散,團團圍坐。
手裡也是一樣捏著一個奇怪的手訣,還各自捏著一支長香,嘴裡也是一樣在不停地念叨些什麼。
若是從天上往下看,眾人似乎組成了一個……大漏斗!
沙雨鎮百姓是鬥部,為首的綵衣男子就是鬥尖!
眾人手裡捏著的長香,飄出的香火氣緩緩縈繞,與祭臺上的香火氣一起,在人群上空緩緩盤旋。
在一旁觀看的段切卻微微皺起眉頭,“咋感覺,有點不對勁兒啊。”
王西洲轉頭問道:“段兄是看出些什麼嗎?”
段切搖了搖頭,“不曉得,但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怪異。俺家鄉那旮沓也有類似的祭祀法會,這些年也見過不少,但就是沒見過這樣式兒的!怪得很!”
“那應該是段兄多慮了。西洲說過,此地山神祭極有特色,這便是其一了。因為形如漏斗,所以此項儀式也名聚人鬥,有人安物豐、聚氣合財之意。”王西洲含笑道。
段切又是搖頭,“這個俺不知道,俺只知道,就這個……啊,對,聚人鬥,怪得很。而且離遠了看,這聚人鬥,可不只是表面上那麼簡單。這玩意兒,更像是一個……陣法!”
王西洲眉毛一挑,有些驚訝道:“陣法?段兄有何依據?”
“陣法一道,玄之又玄,俺也只是個門外漢,不得其門而入。但俺好歹也走南闖北這麼些年,見過不少陣法。這聚人鬥給俺的感覺,就算不是陣法,那至少也是個雛形!”段切神色凝重。
“段兄,會不會是你想太多了?”王西洲語氣裡已經帶上了些疑惑。
段切再次搖頭,“雖然俺是個粗人,但還是見過些世面的。有些直覺,不得不留意。”
王西洲終於皺起眉頭,“陣法一道西洲也是道聽途說,雖是見過,但也只是屈指可數。所以這聚人鬥是否為陣法,不好說。不過依段兄所見,如果這聚人斗真是陣法,該是何效?”
段切的一雙三角眼不斷眨巴,似乎是想努力看出這聚人斗的秘密,卻不得其法,“不好說,但至少,有聚攏香火之效。”
段切揚了揚下巴,“你看,這沙雨鎮的百姓手裡拿著的長香,與祭臺邊兒上的,一起散發出的香火氣,全都聚攏在這空中。從早上到現在不僅沒散,還越來越重了。這聚人鬥似乎是將這片地兒圈成了一個犄角旮旯,密不透風。香火氣就像是堆積的灰塵,沒有風,根本就散不開,只能越積越多,越積越厚!王老弟,你沒發覺,從早上開始,這兒就開始不咋起風了嗎?”
王西洲這才驚覺,“難怪,西洲還以為是今天出了太陽,暖和了些。現在經過段兄提醒,確實是無風。這風雪時節,不見飄雪不見風,確實怪異。”
白孤取出一隻糖葫蘆遞給白小小,摸了摸她的小腦袋。
白孤又摸出三小袋果乾,拿出兩袋分別遞給王西洲和段切,“王大哥,段大哥,你們嚐嚐,這是我在雲水城離開之前,買的果乾,味兒不錯。”
王西洲點了點頭,“陳記鋪子的果乾,全雲水城公認最好吃的果乾,連城主府都要在他們那裡購置果乾。”
“是嗎?俺嚐嚐。”段切抓了塊果乾,丟進嘴裡嚼了兩下,不禁眼前一亮,“嘿,甜滋滋的,還挺利口!東西不錯啊!”
白孤笑了笑,“段大哥喜歡就好。”
等到禱告結束,也已經是日頭西沉,天色昏暗。
沙雨鎮鎮長,也就是那個瘦骨嶙峋的佝僂老頭,喊了鎮上幾個精壯漢子,在山神祭會附近架起了數十處火盆,場間頓時熠熠生輝,亮堂了不少。
也是趁這個時間,眾人匆匆簡單吃了些東西,晚上還有篝火大會呢!
在吃晚飯時,綵衣男子走向老鎮長,兩人在火堆旁耳語,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年輕掌櫃也不知道跑哪兒去了,從中午被老鎮長叫走以後,就再沒看見他人,也不知道跑哪裡去了。
段切嚼著嘴裡的大拌菜,遠眺著祭臺上的長香,“王老弟,你還真別說,那臺子上面的香還真耐燒。這都燒一天了,還沒燒完,質量真不錯!”
王西洲笑了笑,“段兄,別亂說。這長香是特製的,專門在山神祭上供祭臺使用,莫要亂說,小心犯忌諱。”
“怎麼王老弟,你怕了?這椒月山有沒有山神還兩說呢,何必未見正主,先弱心氣?”段切笑道。
“段兄,世間神鬼之說,我們修行之人不得不敬啊。況且,段兄本身就是一位風旅客,對於山鬼水靈一事,應該要比西洲要更加清楚。”
“見得多了,感覺也就那樣。有些小山小水的神靈,修為地位還不如王老弟你呢。當然了,俺不是說王老弟你咋樣,只是打個比喻而已。”段切自知失言,連忙解釋道。
王西洲笑了笑,“無妨,西洲理解。”
段切嘿嘿一笑,便將視線收回,放在面前的食物上。
只不過段切還是留了個心眼,有意無意地瞥了一眼火堆那邊。
白孤伸手幫白小小理了理垂下的一縷鬢髮。
吃完晚飯,便是山神祭的奉獻祭品環節。
山神祭時,每家每戶都會編織或購置一些木質、紙質的碗筷瓢盆、家畜家禽,投入祭臺前的大火堆中,祭獻給椒月山山神,尋求庇護與賜福。
又是如同早上一般的長龍隊伍,輪流將各家各戶準備的祭品投入火堆之中。
看著噼裡啪啦的燃燒聲,與不斷跳動的火舌,白孤心中莫名升起了一股不安。
而且甫一出現,便如同火燒野草般快速瀰漫開來,佔據了他的整顆心。
白孤雙眼一凝,不禁反手握緊了白小小的小手。
段切也緩緩皺起眉頭,“王老弟,小兄弟,有點不對勁兒啊。早上他們上香的時候,是老鎮長帶頭,怎麼現在,卻是老鎮長排在最後?還有,鎮上的那些壯漢,好像離咱們越來越近了,情況有點不太對勁兒啊!”
王西洲快速掃了一眼四周,發現確實如段切所說,也不禁心頭一沉,“掌櫃的也不知道去了哪裡,西洲認為,不然我們先走一步?”
“恐怕,現在要走,有點來不及了……”段切吞嚥了一口唾沫。
大火堆邊,綵衣男子正拿起一隻彩幡,上有七色花紋,與他臉上的神異臉譜交相呼應,在火光的映照下,顯得格外神秘。
綵衣男子微笑著看著白孤幾人,緩緩開口道:“幾人,別急啊,山神祭尚未結束,何不看完再走?況且,這山神祭,還需要幾人幫忙呢。”
雖然是商量的話語,但綵衣男子的態度卻不容白孤幾人拒絕。
話音剛落,綵衣男子手裡的彩幡便泛起陣陣微光。
尤其是其中的紅色,最是璀璨。
透著陣陣妖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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