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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就是魔族之人,而且是最為純正的那種,這是板上釘釘的事實。”
邱自在的回答不啻與一道驚雷在白孤耳邊炸響,將他震得魂飛魄散。
白孤目光呆滯地坐在圍椅上,雙手緊緊地握住兩邊的扶手,才能勉強維持坐姿。
他只想知道江風眠是不是魔族之人,這樣就可以推斷出白小小的大概身份。哪怕江風眠說了,他與白小小是同族,但白孤還是會抱有一絲希望。
萬一,白小小不是魔族之人呢?
萬一,白小小血脈變異,是魔族之人但沒有魔族血脈呢?
萬一,是江風眠他們搞錯了呢?
可邱自在牛頭不對馬嘴的回答,直接撕碎了白孤最後的一絲希望與幻想,將他狠狠地按在最為殘忍,也是他最不想見到的真相地面上瘋狂摩擦。
小小是魔族……怎麼可能……她怎麼會是……
白孤現在腦子裡一片空白,整個人茫然無措,不知道該做什麼,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就這麼呆愣愣地坐在圍椅上,臉色蒼白,兩眼呆滯。
邱自在見白孤現在這幅樣子,沒有多大意外,因為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但凡白孤不是這幅樣子,邱自在都會覺得是白孤瘋了。
一個用情至深的人,聽到親人有所變故,如果第一反應不是頭腦空白,神情呆滯的話,那他絕對已經不算是個正常人了。
遇到變故,能第一時間做出應對行為的,那是認主的道器,護體的法陣。
對於白孤這個樣子,邱自在放心不少。
要是白孤表現得太過冷靜,邱自在反倒是會擔心白孤會自己想不開,做出一些以卵擊石,或是玉石俱焚的蠢事,那事情可就大發了。
所以邱自在現在很輕鬆,很開心,順手拿起酒壺給自己倒了滿滿的一杯酒,然後慢慢品嚐。
嘖,真好喝!
邱自在就這麼一杯接著一杯,就著桌子上剩餘的菜自斟自酌,喝得不亦樂乎。
而白孤則是呆呆地坐在原地,神情呆滯,如同一座雕塑。
就在邱自在快要把第二壺酒喝光之時,白孤突然身體一顫,如同回魂一般,滿臉激動與期盼地望向邱自在,聲音虛弱但語氣急切,“邱道長,你……”
“誒,打住!”邱自在連忙抬手打斷白孤的話頭,反盯著白孤,“讓貧道猜猜,你小子現在想出了什麼異想天開的辦法?是不是想拜託貧道,或是吳老,甚至是想去求故雪峰上的那位出手,給小小遮蔽天機,封印她的血脈,不讓她體內的魔血甦醒,魔性顯現?”
心裡的想法被大致猜出,白孤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
“關於你這個想法,貧道先告訴你,我們不會出手的,包括故雪峰上的那位,也不會出手的。”邱自在輕蔑一笑,“因為沒必要。”
白孤雙手死死地抓著扶手,不甘心地問道:“為什麼?”
邱自在嗤笑一聲,“還為什麼?小白孤,你腦子平時不是挺靈光的嗎?怎麼現在成糨糊了?你是不是覺得江風眠那些人是隻會吃飯拉屎的廢物飯桶嗎?還是他身後的魔族都是和他一樣水平的泛泛之輩?你想多了!就算我們這幾人一起出手,他們照樣會想盡一切辦法,動用所有人脈,把小小接回族內,解開封印,啟用她的血脈,然後不惜一切代價,讓她踏上修行之路,將她堆上高樓!”
“憑什麼?小小她還那麼小,還是個女孩子,不應該承受這些的!”
“小白孤,你聽說過祖血嗎?”邱自在突然話鋒一轉,神情也變得嚴肅起來。
白孤一臉疑惑,但心裡隱隱有些不安,“祖血?那是什麼?”
“那是一種極為玄奧神秘,也極其強大的血脈。每一個種族的開山之祖無一不是極為強大的大佬,無論是實力還是血脈,都是最為強盛的代表。但當他誕下子嗣,或者是子嗣繁衍後代,後輩喝水、吃飯、繁衍後代,服用天材地寶、靈丹妙藥,這些都會在一定程度上稀釋、攪渾種族血脈。”見白孤依舊是一臉不解,邱自在只好講得更詳細一些,“開山之祖繁衍子嗣,這一代必定會稀釋血脈。因為他肯定,也只能找外族女子聯姻,這樣一來,血脈相兌,直接就會稀釋一半,後代繁衍子嗣同理。喝水稀釋血脈,吃飯服藥攪渾血脈,這聽起來可能很荒唐,但這是確確實實發生的。雖然效果微乎其微,但這種事情都是日積月累、積少成多的。你每天往同一個地方扔一顆沙子,一天兩天你可能不會有什麼感覺,但千年百年呢?水滴石穿,寸積銖累,積水成淵,這些道理應該都懂吧?就是這麼個過程。”
“所以呢?這跟小小有什麼關係?”白孤終於緩過一口氣,臉色也恢復了一點,不再像剛剛那樣蒼白,但還是一臉虛弱。
邱自在搓了搓手指,慢悠悠道:“這就牽扯到他們魔族,或者說是江風眠這一支魔族的一些秘辛了。”
“一頓飯。”
“小白孤真是個爽快人!”邱自在朝白孤豎起大拇指,嘿嘿一笑,“其實魔族只是一個統稱,底下是有著許多分支種族的。不說別的,黃年餘黃大劍仙聽說過吧?三劍斬開大海,開闢出一處海底宮殿的傳奇事蹟貧道相信你沒有在蟻堂聽過,也有在一些民間傳說裡提起過。”
白孤一愣,“黃大劍仙也是魔族的?他不是個好人嗎?”
“誰跟你說魔族就都是壞人了?”邱自在無奈地翻了個白眼,“換句話說,你真當人族都是好人,沒有嗜殺殘暴、為非作歹的惡徒了?任何人事物不能以片面、慣性思維去看待,想當然地斷定其秉性好壞。有些人看似金玉其外,實則敗絮其中。有些人外表醜陋不堪,內心卻正直善良。魔族雖然蠻橫兇殘,但其中還是有好人存在的。不能總是以一種歧視的目光去看待人事物,這樣會寒了許多好人的心,錯過許多美好的風景。懂了嗎,小白孤?”
“懂了,但你除外。”白孤點了點頭。
邱自在痛心疾首道:“哎呀呀,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啊!這日子沒法過了啊!”
“說正事!”
邱自在撇了撇嘴,有些不情願地繼續道:“黃大劍仙是魔族裡的大族之一,仇雪族的人。這一族的人天生火脈,卻生在冰雪之地,想要活下去就得洗去一身的火脈,逆轉為冰雪體質,其過程兇險無比,稍有不慎就會……”
“喂!跑偏了!”白孤皺了皺眉,有些不滿。
“這有關聯的好不好!”邱自在氣呼呼地反駁道,但還是講回到正題上,“江風眠所在的魔族,叫做殤骨族,也是魔族裡的大族之一。殤骨族人也有一個毛病,就是他們到了一定的時間,就得換骨。”
為了不那麼刺激白孤,邱自在特意不提白小小,只說江風眠。
“換骨?全身都換?”白孤心頭一驚。
邱自在點了點頭,“對,全身都要。不過不是普通理解的那種換骨,是透過秘法秘藥,在身體里長出另外一副骨骼,然後將舊骨與新骨分離,舊骨蛻出體外,新骨成為主骨。這是因為殤骨族的祖先因為受了一道咒罰,生生世世、祖祖輩輩都要受刀劈斧鑿、蟲咬蟻噬的骨痛之刑。而且這咒罰不但在肉體上折磨受刑者,更是會吞噬受刑者的靈力,削減其修為。以一傳百,此咒罰不僅僅是削減個人的實力,更是要將整個種族層層剝削,直至拉入毀滅的深淵!殤骨族也因此實力大減,幾乎要掉出大族之列。”
邱自在喝了一口酒,潤了潤嗓子,“直到殤骨族內出了一位絕世天才,與當時的藥聖聯手,苦心鑽研多年,才創出那秘法秘藥,用以制衡那道如蛆跗骨的咒罰,這才勉強解決了殤骨族的大患,止住了殤骨族的頹勢。”
邱自在輕笑一聲,“只不過殤骨族延綿至今,血脈已經被稀釋、攪渾得可以說千百億不存其一,再加上咒罰的影響,殤骨族雖然止住頹勢,但想復興,也是無從下手。但偏偏上天似乎眷顧了殤骨族,上上一任殤骨族族長蛻骨之時,有一顆石頭意外地掉落進秘藥之中,竟然讓其血脈精純了幾分,實力暴漲。經過殤骨族人的不斷努力,終於確定那石頭竟然可以洗滌血脈,精純血脈,甚至有望返祖,讓祖血重臨世間。屆時,殤骨族崛起將勢不可擋。小白孤你可以猜猜,那石頭叫什麼名字?”
白孤雙目一凝,“望海石。”
“答對了!就是望海石!不過沒有獎勵哦。”邱自在略一挑眉,隨即又笑了一下,“只不過殤骨族人對於望海石的希望有多大,失望就有多大。經過數百年之後,他們發現望海石的效果其實微乎其微,恢復到祖血是不可能的,哪怕是恢復到萬分之一的地步,也是需要千百萬年的積累,才有可能顯現。不過也有可能是他們的血脈已經稀薄如水,所以就算望海石有奇效,也起不了多大作用。當然了,蚊子再小也是肉,就算望海石的效果微乎其微,殤骨族人也是不願放棄這一條有望崛起的路,一直使用著。直到,上一任殤骨族族長的出現。”
邱自在頓了頓,然後正色道:“在他蛻骨之時,竟然覺醒了一絲祖血!雖然只有一絲,但也讓整個殤骨族看到了崛起的希望。只不過林子大了,就什麼鳥都有。就有一個嫉妒上一任殤骨族族長的傢伙,竟然通敵外族,設計坑殺了上一任殤骨族族長,將殤骨族好不容易出現的希望直接葬送。當然了,那個叛徒自然是不敢再回族,就直接跑去外族當了客卿,混得風生水起的,可快活了。殤骨族則礙於自家實力,以及對方與另外一大超級勢力乃是世交,就遲遲不敢對那個叛徒下手,這等陳年舊事也就這麼不了了之。”
“所以你說了這麼多,跟江先生想接回小小有什麼關係?”白孤此時心裡像是被壓了一塊大石頭,沉甸甸的,喘不過氣來。
他有一種不詳的預感。
邱自在眼神異樣地看了白孤一眼,似乎在看傻子一樣,“貧道說了這麼多,你還不明白?”
“我見識少,不知道。”白孤嘴硬地一口咬定。
邱自在呵呵笑道:“是不知道,還是不死心啊?”
“你有話就說,有屁快放,賣什麼關子啊!”白孤心煩意亂,冷冷地瞥了邱自在一眼。
邱自在十指交叉,翻了個圈後,伸了個懶腰,“剛剛說了,上一任殤骨族族長覺醒了一絲祖血,是殤骨族崛起的希望。而這絲希望隨著那場坑殺破滅,所以你猜猜,殤骨族人會用什麼方式重新找回這絲希望呢?或者說,延續這絲希望,讓這絲希望復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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