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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風眠連忙拱手道:“不知閣下是何方高人,蒞臨寒舍有何貴幹?”
“哎呀呀,什麼時候雲水城輪得到你這小跳蚤蹦躂了?還替小白孤的師傅教訓指點他?你自己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麼德性!”來人語氣囂張,指著江風眠的鼻子臭罵道。
江風眠修養甚好,被人如此羞辱也只是淡淡一笑,“閣下言辭激烈,莫不是為了白小友而來?”
這時白棋也不知從何處走了出來,與江風眠站在一起。
“喲,這位姑娘長得倒是與這傢伙郎才女貌,挺般配的,就是怎麼不愛笑啊?多笑笑,好看些。”
白棋眼裡掠過一絲嬌羞,卻只是冷哼一聲,保持一副清冷模樣。
白孤身上的重壓也在江風眠發現來人時,消散得無影無蹤。
聽見這熟悉的聲音,白孤連忙轉頭望去,不由得驚訝道:“邱神棍,你怎麼來了?”
邱自在扯了扯嘴角,“哎不是,小白孤,你能不能在外人面前給貧道一點面子啊,好歹貧道也是來給你解圍的。”
“懶。”
邱自在自討沒趣,也懶得再跟白孤廢話,就把氣撒在江風眠身上,“喂,你這傢伙裝得挺像正派,人模狗樣的,倒是不像你家老祖那般迂腐古板。”
“你——!”白棋不禁氣極,卻被江風眠拉住。
“哦?閣下認識在下族內老祖?”江風眠笑道,但身體卻不由自主地緊繃起來。
“也沒啥,你們護衛一脈的七位老祖,貧道都一一打過,還不小心把其中兩位的腦袋擰下來了。”邱自在滿臉的無所謂,“沒記錯的話,你們護衛一脈的老祖現在只剩下三位了吧?其他兩位一個是死在落葉島,另一個,在闖神靈渡口的時候被當成炮灰了吧?”
江風眠笑容一僵,一股涼意直衝天靈蓋,不自覺地後退了兩步,直到撞到了身後的桌子,一隻手按住桌子,這才穩住身子。
白棋也是臉色一白,但眼疾手快,扶住了江風眠,眼裡滿是驚恐地看向邱自在。
等回過神來,江風眠才發現在這大雪紛飛的天,冷汗已經浸透了後背。
江風眠抬頭望向邱自在,拱手垂禮,語氣間竟已是帶上恭敬,“閣下莫非是……人間逍遙客,邱真人?”
邱自在很滿意地點了點頭,“看來你家老祖在你出門之前有交代啊。”
“柴乾老祖交代過,見到邱真人不可無禮,連同身邊之人,都需以座上賓奉之。”江風眠連忙解釋道。
邱自在很認真地在腦海裡找了一番,終於想起了一個長著一張國字臉,滿臉嚴肅的瘦小老頭,“是他啊,柴乾老頭還算識相,還知道跟你們這群后輩強調某些事。”
說著,邱自在別有深意地看了江風眠一眼。
江風眠賠笑道:“就算是柴乾老祖沒有交代,遇見邱真人以禮相待,奉為上座也是應該的。”
“你這傢伙可比柴乾老頭說話好聽多了。”
“邱真人過獎了。”
邱自在擺了擺手,“廢話就不用再說了,小白孤貧道帶走,以後也別再找他麻煩了,沒問題吧?”
江風眠連忙回話,“邱真人自便,在下沒意見。”
“諒你也不敢有意見。”邱自在看向白孤,朝他招了招手,“走了,回去記得請貧道吃飯啊。”
白孤沒有說話,也沒動身,只是站在原地看著江風眠。
邱自在微微皺眉,走過去拉了白孤一把,“走啦,難不成你還想留在他家過夜啊?”
但出乎邱自在的意料,他竟然沒拉動白孤,還被他一把甩開手。
白孤向江風眠的方向走了兩步,拱手道:“還請江先生回答我剛剛的問題。”
邱自在眼神古怪,但也沒再說話。
江風眠欲言又止,只好眼神求助邱自在。
邱自在立即轉過頭,看向庭院裡的雪景,“今天的雪還挺大的,弄得這院子還蠻好看的哈。”
白棋滿臉疑惑,但也識趣地沒有開口說話。
面前這位,可是曾經斬殺過他們這一脈兩位老祖的大凶人,自己是不想活了,敢在這位面前胡亂開口?
不知道禍從口出嗎?
邱自在突然咳嗽了一聲,似乎被口水嗆到了。
白棋只感到莫名其妙,想開口關心一下邱自在,但想了一下,還是算了。
萬一說錯話了呢?
寧可不說,也不要說錯。
江風眠得不到提示,便只好自作主張道:“白小友,你的問題問得其實並不是時候。現在的你就算知道了這個答案,又能改變什麼呢?不如等到你有了一定的實力之後,再知曉這些也不遲。”
白孤作揖的手顫抖了一下,沒有說話。
江風眠連忙看向邱自在,見後者依舊看著庭院裡的雪,沒有什麼表示,他便繼續道:“有些事情的真相併不一定要知曉,權當是一塊遮羞布,一塊傷口結痂,一直掩蓋著,其實對各自都好。”
白孤收起作揖的手,也收起了長劍,緩緩地吐出一口氣,雙眼明亮,毫無畏懼,“我只想保護好小小。”
江風眠聞言,下意識地嗤笑一聲,但立馬用餘光觀察邱自在,發現後者沒有理會自己這邊的動靜,便把心放了下來。
只不過也不再那麼放肆。
“小小的身世來頭很大,大到以白小友現在的眼界根本無法想象。雖然你說你是她哥哥,但你覺得毫無血緣,頂多算得上是萍水相逢的兩個人,別人會承認你們兄妹的身份嗎?只說在這雲水城裡,又能有多少人承認你和小小的關係呢?說句實話,以在下的見解,現在的白小友你,除了一個林劍仙首徒的身份,什麼都不是。實力也沒有,憑什麼去保護小小?憑白小友這張空口無憑的嘴嗎?”江風眠越說越激動,言語之間也激烈了起來。
正在假裝看雪景的邱自在突然打了個冷顫,臉上閃過一絲驚慌,連忙以心聲勸慰正在觀看此處的某位。
要真是惹怒了這位,別說是打殺幾位江風眠一脈的老祖了,恐怕他們這一族,都是要掀個底朝天了!
同時邱自在也在心裡暗暗敬佩江風眠的膽識。
你是什麼話都敢往出說啊!
但他也沒有轉身打斷江風眠的激烈發言。
因為那位,似乎沒有生氣?
白孤被江風眠的一番話說得無法反駁,只好緩緩把頭低了下去。
但江風眠似乎不想就此住嘴,“白小友,你是不是以為世間獨你一人愛惜小小,會保護小小?你錯了!雖然說小小的身世極度招人起殺心,想殺她的人茫茫多,但想保護她的人也不在少數,在下與白棋就是其中之一啊!再者說,論實力,白小友你現在就算是想保護小小,也著實排不上號啊!更何況,就連在下與白棋,也只是奉命行事,將小小接回族內保護起來,保證在她成長起來之前不會受到外界的干擾與追殺。”
白孤抬起頭,似乎抓住了某個重點,“江先生,您與您的家族,對小小沒有惡意是吧?”
江風眠驀然一笑,“在下有幸,能與小小同族,怎麼可能對小小心生惡意呢?再者說,在下出身護衛一脈,保護小小本就是職責所在。”
白孤心中的大石頭終於可以稍稍放下,但那個最大的問題依舊沒有解決,“江先生,剛剛我的那個問題……”
江風眠抬手打斷白孤的話頭,“白小友,還是那句話,有些事情知道得太早,反而對你自己不好。關於小小的問題,在下認為是與白小友志同道合的行路人。所以,對於小小的身世身份,白小友就不必太多關注了。”
白孤將緊握著拳頭鬆開,很努力地扯出一個笑容,“好的,我知道了。”
江風眠點了點頭,隨即張了張嘴巴,似乎有什麼話想要說,但還是忍住了。
白孤思考了一下,便說道:“關於小小,我還是想把她帶在身邊保護,這一點可能要讓江先生失望了。還有就是,我想這幾天帶小小啟程,前往黑羊山治療暗疾。如果江先生得空,兩天後我在東城門等著江先生。”
江風眠笑道:“無妨,在下已經尋找小小數年,再多等些時日,還是等得起的。至於白小友啟程一事,在下必會赴約。”
江風眠取出一顆灰色的須彌珠,遞給白孤,“這其中有幾瓶丹藥,可以在一定程度抑制住小小的暗疾復發。不過相信白小友與在下一樣,都希望小小不會用上這丹藥。還有就是一本功法與兩件道器,只不過那本功法白小友最好不要亂動,那是給小小準備的。不是在下小氣,著實是本族體質比較特殊,所適用的功法怕為外人不適用。再還有就是在下囊中羞澀,拿不出什麼好東西了,就只能這般湊合了,還請白小友諒解。”
白孤報以一笑,“理解理解,這些東西已經很好了,再好我都怕守不住了。”
江風眠笑著點點頭。
邱自在伸了個懶腰,全身抖得像個篩子似的,然後轉頭道:“嘮嗑嘮完沒?該走了,沒完沒了的。”
江風眠含笑道:“邱真人自便。”
白孤將灰色須彌珠戴在手腕上,就向江風眠與白棋道別,跟著邱自在走了。
等到二人離開江府,徹底走遠之後,白棋才敢開口道:“真的是邱真人啊,怎麼會在這裡遇見這等高人?”
“不清楚,高人們的想法,豈是我們這種凡夫俗子所能揣測的。只不過,回族之事,還是有待商榷啊。”江風眠嘆了口氣。
白棋也是一臉愁容,“誰知道這白孤身後會有邱真人撐腰,不然就可以直接壓迫他交出小小,我們就可以回族覆命了。”
江風眠搖頭道:“你又不是沒見到,小小年歲尚小,對白小友還是百般依賴,言聽計從。如果沒有白小友的安排,或者是小小自己自願,就算是用強帶走小小,這兩人還是會對族裡有意見的。說不定,會因此壞了族內大計,得不償失。”
“可一直這樣下去,小小什麼時候才能回族啊?”
江風眠抬頭望天,天空中紛紛揚揚地灑落大片雪花,江風眠伸手接住一片雪花,“放心吧,黑羊山一行過後,很多事情都能有結果的。”
白小友,到時候小小該在哪一邊,可就由不得你了。
我們到時候,就各憑本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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