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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老去庫房清點了這兩天的入庫消耗情況,發現丹參一項有七兩左右的出入。
因為庫房的藥材入庫出庫都是一天一計,有個四五兩的出入很正常。雖然說丹參不算是很名貴的藥材,但丹參也不是甘草、枸杞這種常用的藥材,每天的消耗量不算大,七兩的誤差確實有些大了。
吳老微微偏頭,“老李,這賬本上的丹參,有點不對啊。”
老李是一個頭發花白的瘦小老頭,負責每天倉庫裡藥材出入的登記。此時被吳老這麼一問,原本佝僂著的身子一哆嗦,腰彎得更低了,整個人像是隻煮熟了的皮皮蝦。
老李聲音顫抖著,“吳……吳老……我……我不知道哇……”
吳老只是掃了他一眼,便收回視線,“自己去查出來,不然就自己拿錢填上這個口子。”
丟下這一句話,吳老轉身就走了。
老李一直低著身子,嘴裡不斷說著好的好的,謝謝吳老等字眼。直到吳老徹底走出庫房,回到三樓房間,老李這才敢緩緩撐起身子,只是起到一定高度,老李就不再發力了。
因為他還是個需要佝僂著腰的駝背老頭。
老李抿著嘴,回頭望向偌大的庫房,嘴角扯出一絲苦笑,然後轉身緩緩走出庫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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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自在蹲在路邊,端著個大瓷碗,連筷子都不用,就這麼用嘴吸溜著碗裡的臘八粥。
用他的話說,這叫溜縫兒,吃著香!
一旁就是支著小攤,賣臘八粥的小販。
今天是臘八,按照習俗是要吃臘八粥討個吉利,保平安的。雖然一般人家裡會熬煮臘八粥吃,但還是有些腳伕夥工,遊子旅人以及一些不常或不許動明火的人家會到街上的小攤店鋪買些現成的臘八粥喝。
邱自在一邊吸溜著碗裡的臘八粥,一邊笑嘻嘻道:“五行旬盡,新舊交接,恩敕求真,降注生氣,添神請算之良日也!嘿嘿,今天有大生意了!”
把碗裡最後一點臘八粥舔乾淨,邱自在把大瓷碗還給了小販,付了兩個銅板的粥錢,然後甩著兩隻大袖大搖大擺地走了。
看著手裡那個比裝粥前還要乾淨的大瓷碗,粥攤小販眼神古怪,“這臭道士的舌頭是抹布做的吧,舔得這麼幹淨。”
小販將大瓷碗往隨行的熱水桶裡一涮,就放回了碗簍子裡。
這時,小攤前來了兩位客人。
兩人都是青年模樣,一人麻衣革履,一人錦衣華服。
而且兩人居然長得一模一樣,是雙胞胎。
只不過麻衣青年愁眉苦臉,顯得老成。華服青年嬉皮笑臉,很有少年氣息。
小販打眼一瞧,心裡暗喜。
外來客!還是兩個!
送上門的肥羊不宰一刀屬實不是人!
好像還是有錢人呢!
小販嘿嘿一笑道:“兩位是來喝臘八粥的嗎?別看我這小攤不大,但味道可不比那些酒樓店鋪差,要不要來上兩碗嚐嚐?”
華服青年看了看小攤,用手肘捅了捅旁邊的麻衣青年,“哥,搞一碗嚐嚐不?空著肚子可沒力氣趕路啊。”
小販也連忙附和道:“是啊是啊,兩位客官一看就是要去做大事的。一路上舟車勞頓應該很辛苦吧?正好今天是臘八節,喝碗臘八粥休息休息,解解乏,再繼續趕路也能有勁兒些。”
華服青年連連點頭,“對啊哥,今天是臘八,就喝碗粥再走嘛。這裡和那地方又離得不遠,不差這一時半刻的。”
麻衣青年這才鬆口,“好吧,那就來兩碗臘八粥。”
小販興奮地搓搓手,繼續推銷道:“小攤的包子也是不錯的,兩位客官要不要來上一屜?”
麻衣青年剛想拒絕,但華服少年已經搶先應答,“好啊好啊,一屜包子,要肉的。”
“好咧!”
麻衣青年見狀,也不好再說些什麼,就找了個座位,開始等吃。
小販開啟一個木桶,裡面是滿滿一桶的臘八粥,似乎剛剛邱自在那一大碗沒有為其壓下多少水平線。
小販從木桶裡舀了兩大瓷碗臘八粥,又從旁邊的蒸屜裡面取出一屜從昨天熱到現在的肉包子,一起端上二人的桌子上。
“喔吼吼,來了來了,哥,快吃!”華服少年急不可耐地夾起一個肉包子,隨意吹了兩下,就塞進嘴裡咬了一口,瞬間滿嘴流油,肉香四溢。
華服少年雙眼一亮,連連指著籠屜裡的肉包子,“哥,好吃誒!你快嚐嚐!”
麻衣青年夾了一個肉包子,吃了一口,立即就感覺到不太對勁。包子的味道確實不錯,挺香的,但香得有點過分了。
麻衣青年又嚐了一口臘八粥,心裡大概有了個猜測,不著痕跡地掃了小販一眼。
沒有不懷好意,但算不上什麼好人。
耍小聰明的黑心小販罷了。
麻衣青年也就放下心,慢條斯理地吃著臘八粥和肉包子,與華服青年的狼吞虎嚥形成鮮明對比。
一屜包子十個,麻衣青年吃了四個,華服青年吃了六個。
臘八粥麻衣青年只吃了大半碗,華服青年倒是吃了個乾乾淨淨。
“老闆,結賬。”麻衣青年看著還有些意猶未盡的華服青年,壓低了聲音提醒道:“別忘了正事!”
華服青年滿臉不情不願,但也只好收起那份小情緒,跟著起身。
小販一路小跑到二人桌前,快速地掃了一眼二人點的東西,“兩位客官兩碗臘八粥三十文,一屜肉包子七十文,一共是一貫錢。”
華服青年愣了一下,“這麼點東西而已,怎麼這麼貴?老闆你是不是算錯了?”
小販笑著說:“客官先別急,我沒有算錯。我這裡的東西都是用上好的食材做的,米是來自南方的香米,豆子是一顆一顆挑出來的,肉更是隻用肥瘦相間的五花打餡,就說味道不錯吧?是不比那些酒樓店鋪差吧?那些酒樓店鋪不也差不多這個價嗎?怎麼到小攤我這裡,就貴了呢?”
華服青年啞口無言,只好用求助的目光看向麻衣青年。
麻衣青年沒有多說什麼,只是默默掏出一貫錢,放在了桌子上,然後拉著華服青年走了。
小販眼疾手快,將銅錢收回手裡,“還是這位客官爽利!兩位要是覺得小攤不錯,下次還來啊!”
麻衣青年回頭,“東西和味道不錯,就是心有點髒,下次不會再來了。還有,酒樓飯店還有點環境,你這裡,也配?”
說完,麻衣青年就與華服青年走遠了。
小販呆愣在原地,隨即反應過來,往地上啐了一口,罵了句娘,“要來不來!我這小攤有的是客人,不差你倆!你算老幾啊,你才心臟,你全家心都髒!我呸!”
小販往二人離去的方向吐了口唾沫,這才稍微解氣。小販將桌子上的東西收拾起來,還是跟剛剛一樣,只在熱水裡涮了一下,就放回了碗簍子裡,繼續叫賣著臘八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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