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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孤拜託酒鬼將他送到巷子口,就與他告別了。
從餃子館走回伶仃巷的時間太久了,白孤怕打包的餃子涼了不好吃。
白孤坐在白小小身邊,看著她吃著餃子,但心裡卻莫名的惴惴不安。
談不上什麼未卜先知,只不過莫名的心慌而已。
白孤的直覺一向很準,每次有事發生他都會有些預感。
像這種心慌,他自記事以來只有三次。
自己迷路走到白鷳塢,白老太太過世,小小出事。
白孤笑著,眯著眼睛看著白小小吃餃子,“餃子好吃吧?好吃就多吃點。你要是想的話,過幾天我帶你進城去,現煮的餃子更好吃!”
白小小笑嘻嘻地點點頭,夾起一個餃子送到白孤嘴邊,“哥,你也吃。”
白孤將餃子咬住,放進嘴裡嚼了起來,“你吃你的,我吃過了,現在還飽著呢。”
白小小噘著嘴嘟囔著,“誰讓哥經常不吃飯?我不信。”
白孤笑著不說話,只是揉了揉白小小的小腦袋。
心緒卻不平靜。
白孤沒來由的心慌,讓他自己都感到意外。
前幾次心慌都發生了有些不好的事情,尤其最近一次心慌也就在十幾天前,小小重傷,阿月去世。
而現在又來一次心慌,相隔這麼短的時間,白孤心裡頭不免有些沉重。
如果又是要發生不好的事情,那會是什麼呢?
白孤陷入沉思。
是百越城鍾府的那個小王八蛋還不死心,又想派人來作死?還是城裡朱家查到了我,想對我進行報復?
該不會是故雪峰上的那條陀舍古蛇還活著吧?
這仨白孤倒不是很擔心。
鍾府來人,有邱神棍擋著。朱家要動手,肯定會牽連長洲藥館,吳老自然不會袖手旁觀。
至於陀舍古蛇,故雪峰那裡有徐爺看著,就算陀舍古蛇還活著,也應該掀不起什麼波瀾。
這樣的話,就好像沒什麼事情了。
抑或是……江先生……
一想到江風眠,白孤眼裡就多了幾分晦暗不明的複雜情緒。
江風眠是為了白小小的傷勢、暗疾忙前忙後,出謀劃策不假,這些白孤都看在眼裡,很感激他。
但他為什麼要這麼做呢?這麼做對他來說有什麼好處呢?
雖然當時吳老說江風眠對暗疾有所研究,請他過來也只是為了儘快治好白小小,但這話白孤只信了三分。
本來白孤是覺得江風眠是個好人,無償協助為一個素不相識的女孩治療,還請自己去吃飯,為人也謙遜有禮,怎麼看都是一位翩翩君子。
但他後面對白小小的那種渴求,讓白孤不得不生出警惕。
在商討白小小暗疾該如何處理時,江風眠先是與吳老共同說出望海石可以治療白小小的暗疾。提出黑羊山和鼓樓山有望海石,又與吳老一起陸續提出各自無法前去的原因,讓白孤心存疑慮,不敢立即答應去往黑羊山。然後說出那個可以治療白小小,但只能帶她一人去,不許白孤陪著的地方,讓白孤自己抉擇。
是走一趟黑羊山,還是讓白小小一個人跟著江風眠一起去那個未知的地方。
白孤最後選擇了走一趟黑羊山,咬了吳老的直鉤。
倒也不是白孤願意上鉤,是因為江風眠當時說出不許白孤跟著的時候,那種對白小小的企圖就已經暴露無遺。
彷彿,江風眠將白小小視作禁臠,欲將她擄去他鄉,佔為己有。
白孤眼神幽深。
但願,是自己想多,誤會了江先生。
不然的話……
只能拜託邱神棍出手了。
至於吳老,如果不是受江風眠的脅迫,那就是跟他達成了某種交易,在自己這個當哥哥不知情的情況下,把白小小給“賣”了。
以江風眠對吳老的態度來看,顯然不是第一種。
那就是吳老助紂為虐了。
白孤手指緩緩在腿上敲打著,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雖然不清楚吳老跟江風眠達成了哪種交易,或是兩人之間壓根就沒有交易。單憑江風眠在商討望海石時,展露出的對白小小的企圖,白孤不相信吳老沒有察覺到。
但吳老還是對此熟視無睹,對江風眠的話語並沒有放在心上,還聽之任之。
這不是助紂為虐是什麼?
白孤看了一眼吃完餃子回到床上,玩著風車的白小小,嘴角浮現出一絲溫柔的笑意,但眼裡卻是愈發凝重了。
奶奶已經走了,阿月也沒了,現在我身邊就只剩下小小了,我不能再讓她出事了。
想要從我身邊搶走她,那就來試試看!
我自己打不過,我還有鵬哥!還有師傅!還有邱神棍!
實在不行,我就再去求徐爺,賠上我這條命也行!
我無所謂,反正有人會出手。
白孤突然想起了之前吳老說過的一句話,又聯想起那天去城隍廟求的那張黃符讖語,不禁打了個冷戰。
白孤隨即搖了搖頭,不再去想這些。
既來之,則安之。
就算自己真的預料到了,那壞事就不會發生了嗎?頂多提前有些心理準備罷了,還不是隻能眼睜睜地看著事情發生?
白孤緩緩將雙手揣進袖子裡,露出一絲自嘲的笑。
還是太弱了啊,不然就能阻止很多事情的發生了。
白孤抿著嘴,久久沉默。
——————
一席月白色劃過夜空,落在一處山崖之上。
一襲白袍身影在此地盤坐養神,察覺到有人到來,緩緩睜開了雙眼。
那是一雙紫金瞳孔。
賦閒崖,白袍徐爺。
白袍徐爺抬眼掃了長袍青年一眼,便收回了視線,“你怎麼來了?”
“怎麼?不歡迎?”長袍青年微微一笑,“你倒是快活,跑到這裡關門躲起來,不問世事。真好啊,挺羨慕的。”
“你這麼愛四處亂跑,要不是身上流淌著你爹的血脈,我都以為你是猴子了。”
長袍青年呵呵地笑起來,“你倒是像自己,就喜歡趴窩。”
白袍徐爺掃了他一眼,“找打?”
“你都把那顆珠子交給那小子了,你確定還能穩贏我?”長袍青年笑得眯起眼。
白袍徐爺恍然,“原來你已經見過他了,怪不得這麼有恃無恐。”
“怎麼,你也把希望寄託在那小子身上?那小子也沒什麼優點,就是你這山上的幾條蛇,怎麼著都比那小子好吧?”
白袍徐爺搖了搖頭,“我沒多少時間了,必須想想退路了。你既然見過那小子,也應該知道我為什麼要在這小子身上賭一把了。”
長袍青年冷笑道:“知道又如何,很罕見?憑你的眼界,不應該啊。就算是九等天才,你也見過不少吧?那小子也配?”
“算了,夏蟲不可語冰,跟你說不通。有些東西,遠遠不止是表面上那麼簡單。”
“得了吧,病急亂投醫而已,何必故作高深?我看你是越活越回去了,竟然蠢到跟我那個侄子一樣亂押注。一個將死梭哈的賭徒,不值得同情!”長袍青年丟下話語,隨風走了。
白袍徐爺順著風雪望向遠方,目光幽幽,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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