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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槐樹、城隍廟、小酒鋪……

“奇怪了,跑哪裡去了?”白孤將老乞丐平日裡經常去的地方找了一遍,都沒有發現他的身影。

白孤站在路邊,思考著還有什麼地方被遺漏了,沒去找。

“喔對了!么九館!老傢伙搞不好去那裡跟那個酒鬼喝酒去了。”

白孤突然想起那天去找老乞丐讓他帶路,就是在么九館門前找到的。

當時那酒鬼醉死倒在地上,老乞丐還踹了他一腳,愣是一聲不吭。

那一腳,看起來挺狠的。

看著人潮絡繹不絕的么九館,白孤暗暗咂舌,這城裡的酒館生意這麼好啊,每天生意都這麼好,豈不是賺翻了!

找個時間看看能不能在這裡打工,賺份外快。

白孤在門口等了好久,都沒看見有老乞丐的身影,“這老傢伙,該不會真在這裡面喝酒吧?”

又等了一小會兒,白孤決定先混進么九館裡看看情況,實在沒有就撤。

總不能在這裡乾等著浪費時間吧。

白孤看準時機,悄咪咪地跟在一夥大漢身後,溜了進去。

進到么九館裡,白孤才發現這酒館還挺大。

一樓大堂的酒桌呈圍合式擺放,將中間的櫃檯給包圍了起來。上百張酒桌椅子排列整齊,材質呢,也不算太好,看起來就只是尋常的松木。

中間的櫃檯倒是與尋常店鋪不一樣,是一個“回”字型的櫃檯,方便招待客人。中間還立了一個“工”字型的木架,擺放著各種酒水佐食,以便各個方向的客人都能看見、點單。

左堂邊上還有一條樓梯,想來樓上還有場地做買賣。

白孤在大堂裡面轉悠了一圈,還是沒有發現老乞丐的身影,“這老傢伙跑哪去了啊?”

該不會,在二樓吧?

但看上二樓的客人打扮,高低都是有個錢袋子的,樓上應該都是包廂雅座,消費低不到哪裡去。

老乞丐能消費得起?怕不是要被扣在這裡刷盤子還債。

白孤想到這裡,儘管還不相信,但還是打算上樓看一下。

就在這時,門口處走進了一個穿著粗布長衣的男子,膚色淺褐,頭髮散亂,鬍子拉碴,一副不修邊幅的樣子。

但一雙眼睛,卻是清澈異常。

男子找了張靠窗的桌子,點了兩壺酒和一盤花生米。

白孤皺眉,認出了男子。

是那天的酒鬼!

他應該認識老傢伙,知道他在哪裡!

白孤走了過去,施施然坐在男子對面。

酒鬼眼皮子都不抬一下,自顧自地喝著酒,吃著花生米。

白孤試探性地敲了敲桌子,試圖引起酒鬼的注意,“你,你好啊。”

酒鬼依舊不理他。

白孤清了清嗓子,“你是不是認識老傢伙?就前幾天跟你在這裡喝過酒的,你知道他在哪兒嗎?我找他有點事兒。”

酒鬼終於抬眼掃了一下白孤,然後又垂了回去,“你認識老怪啊?”

酒鬼的聲音出奇地好聽,溫和敦厚,與他的外表相去甚遠。

“反正那天我看見他站你旁邊,你躺在地上,一身酒氣,叫都叫不醒。”白孤想了想,“他瘦瘦矮矮的,背有點駝,一嘴黃牙,皺紋有點多,頭髮有點少。長得很猥瑣,還喜歡開葷腔。”

酒鬼輕輕點了點頭。

是他沒錯了。

“那應該就是同一個人,不過老怪前兩天走了。”

“死了啊?這麼突然?”白孤被驚住了,隨即心裡有些空落落的,“他命很硬的啊,怎麼就死了啊。”

這幾天發生的事情太多了,變化也大得讓白孤有些喘不過氣。本來還想著找老乞丐帶路,順便互相調侃一下,放鬆放鬆心情。結果現在聽到老乞丐死了,白孤心裡難免有些失落。

從今以後,就很難再找到一個像老乞丐這樣的人了,能談心,能扯皮,能調侃,能互相幫助。

雖然是老乞丐幫他居多。

這樣的人,其實在白孤心裡,已經算是好朋友了。

書上說,這就叫忘年之交。

現在聽到朋友死了,少了一個平時能談心逗悶的人,白孤還是挺難過的。

酒鬼嘴角抽了一下,“他只是離開了這裡,不是死了。”

“哦,是這樣啊。”白孤立馬收起了難過的表情。

真的是,話就不能說清楚點嗎?害得我白高,啊不對,白難過了!

“那他去哪兒了?好端端,幹嘛要離開呢?”還想著找他帶路,把蛇鱗換成錢後請他吃一頓飯呢。

畢竟總是讓老乞丐接濟他和請他吃飯,次數多了,雖然白孤表面不說,心裡還是不好受。

欠了人情,總得還,不還就說不過去了。

“一個很遠的地方,暫時回不來。怎麼,找他有事?”

“嗯,不過現在不用了,有他沒他,差不太多。”只是有老乞丐,去長洲藥館見吳老會方便很多。

酒鬼喝完一壺酒,突然抬起頭,盯著白孤,“你叫什麼?”

“白孤,白簡霜的白,獨孤楘的孤。”

兩個名字都是白孤從說書堂那裡聽來的,前者是風華絕代的一代女帝,後者是閒散逍遙的浪蕩劍客。

兩者都有一個共同點,都很強!

強到可以一掌打翻城池,一劍劈開大海。

只不過白孤只把他們當做虛構出來的人物,現實中哪有這麼誇張的人啊。

城池那麼堅固,大海那麼寬闊,怎麼可能有人能把他們打翻劈開呢?

但這並不妨礙白孤把他們當做偶像。

誰心裡還沒幾個想成為的人呢?

白孤想的很簡單,就是如果能變得跟他們一樣強的話,就可以不愁吃,不愁穿,不愁住。還可以行俠仗義,到處遊玩,多好啊!

可惜這只是想象而已。

“白簡霜,獨孤楘?有意思。”酒鬼從懷裡掏出一塊東西,丟給白孤,“這是老怪離開的時候要我轉交給你的,說你一定會找到我,這東西你也一定用得上。”

白孤定睛一看,是槐木牌,那天老乞丐帶他去找吳老出示的那塊!

老乞丐這人,真不錯。

“那就多謝了,我還有事,你慢慢喝,我先走一步哈。”白孤美滋滋地接過槐木牌,道了聲謝,起身走了。

酒鬼依舊埋頭喝著酒,吃著花生米,似乎白孤從沒來過。

不多時,一位青衫男子慢慢走來,坐到了白孤剛剛的位置上。

嘴角含笑,儒雅隨和。

酒鬼抬頭,看了一眼來人,“你是誰?”

“你不用管我是誰,你只要知道,今天我高興,你這頓酒,我請了。”

“就不怕我等會點大單?”

“我說了,今天你這頓酒,我請了。”青衫男子含著笑,目光落在酒鬼腰間,又重新轉回,語氣有些意味深長,“慢慢喝,時間還長,這裡的酒你喝不完的。”

說完,青衫男子就走了。

酒鬼盯著青衫男子離去的方向,默不作聲,指間的一顆花生米卻悄然而碎。

——————

白孤四處打聽,到處亂竄,終於在三個時辰後走到長洲藥館門前。

沒有老傢伙,這地兒還真難找。

白孤暗自腹誹了一句,就直接走了進去。

跟上次老乞丐一樣,白孤徑直將槐木牌遞給一個小走堂,“我找一下你們吳醫師。”

這個小走堂顯然不是上次那個,不夠機靈,不認識白孤,也不認識槐木牌,直接就將木牌扔了回去,摔在地上,“去去去,哪兒來的窮小子,滾一邊去,別來這兒裝大頭糊弄鬼!”

白孤微微一愣,心裡雖然有火,但也壓著不爆發。白孤默默地撿起槐木牌,重新遞了出去,“去找你們掌櫃的看一下,他認識這木牌。”

“裝大頭裝上癮了是吧?你現在趕緊給我滾,不然我叫人把你丟出去了!”小走堂又將槐木牌丟了出去,這次直接丟到了大門口,磕到門檻上。

槐木牌沒事,門檻反倒是裂開了一條縫。

小走堂心裡一驚,開始慌張起來。

大門,也就是門面,就是一家店鋪的臉面所在。一個人,破相了走在路上,總歸不好看。做生意也一樣,門面受損,每天人來人往的,爛著個門臉,這不就是相當於讓人進門之前先踩一腳爛泥巴嗎?

何況是長洲藥館這種大藥店?

哪怕行醫之人不在乎這個,但還是為人服務。

你自己心裡是這麼想,別人可就不一定了。

藥店終歸是藥店,本質上還是商人買賣。商人重利輕別離,無利不起早。爛了門臉,肯定會讓人心生芥蒂隔閡,從而影響到客流量。

像長洲藥館這種全城第一的大藥館,每天的客流量不說上萬,少說也得有幾千。

要是因此影響了長洲藥館的客流量,就小走堂那點工錢,恐怕一輩子都賠不起!

甚至會因為鉅額債務而連累家裡!

不信,得想個辦法,絕對不能讓這個責任落在我身上。

小走堂心思電轉,猛地抓住白孤的手,大喊一聲,“你這破落戶,竟然敢打爛本店的門檻!來人啊,快來人,抓住他!”

從槐木牌砸裂門檻,再到小走堂大喊出聲,這個過程不超過三個呼吸。

整個大堂幾百人,有一部分剛被槐木牌掉落的聲響吸引過來,就看見小走堂抓著白孤的手,其餘的人則是被小走堂的聲音吸引過來。

所以現在整個大堂的人都一致以為長洲藥館的門檻,是被白孤這個破落小子弄壞的。

小走堂看著眾人投來的目光,就知道今天這黑鍋,白孤背定了!

臥槽?什麼情況?!

白孤懵了,怎麼就成我的錯了?

還沒等白孤反應過來,就有兩個大漢走過來,跟拎小雞一樣把白孤抓起來,雙腳懸空,防止白孤跑路。

“說吧,是要私了賠錢,還是要公了報官?”小走堂見形勢對自己有利,底氣也足了,一臉的囂張。

小人得志。

白孤在兩個壯漢手中瘋狂地掙扎,見實在掙不脫,也就不掙扎了。他忿忿道:“明明是你丟的,怎麼賴上我了?講點道理好不好?”

小走堂一聲冷哼:“明明就是你這破落戶想賒賬,我不肯,你發飆,拿那塊破木牌想來砸我,被我擋住飛了出去。你現在倒好,不承認事實,還反咬一口,汙衊我。大家替我做做主啊,不然我就一個小走堂的,可擔不起這種罪名啊!”

說著,還委屈哀嚎起來。

白孤愣了。

怎麼還有比他還不要臉的人啊!演技還這麼好!

真的是樹不要皮,必死無疑,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這時候,一位身穿藍袍的中年男子走了過來,國字臉,大濃眉,滿臉橫肉,一看就不好惹。

他看了看小走堂,又看了看白孤,眉頭一皺,沉聲問道:“怎麼回事?”

小走堂立馬說了事情經過,只不過是他自己改編的版本。

藍袍男子眉頭緊了緊,“那塊木牌是你的?”

“對。”木牌是老乞丐託酒鬼轉交給他的,那東西就是他的了。

“宋管事,您看,這不就結了嘛。”小走堂立馬出聲,生怕白孤定不下這黑鍋。

被叫做宋管事的藍袍男子沒理會小走堂,只是伸出手,往下壓了壓,聲音也壓低了些,“把他放下,先送到後院,我等會過去。這樣影響多不好!”

朝著小走堂一瞪,“今天你才第一天走堂,就發生這種事兒,你也一起過去!”

又轉身向著大堂內的各位看熱鬧的客人拱手作揖,同時換上一副勉強算是和善的笑臉,“讓各位受驚了,今日長洲藥館一切藥材八折,還請各位見諒。”

最後還不忘吩咐替換當值走堂,讓手下趕緊去修門檻,別耽誤了買賣。

宋管事看了一眼掉落在門檻旁的槐木牌,思考了一下,還是走過去撿了起來。

做完這一切,宋管事才往後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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