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章 別躲,最後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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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嘉嘉輕輕搖頭,“沒有,我沒有懷疑過你,我認識的沈灝不是那樣的人。”
讓霍曦語綁架她,那他不是要沈熠的命,他是要沈熠,她,她肚子裡的孩子,還有小糖糖的命。
她認識的沈灝,不是這樣喪心病狂的人。
聽任嘉嘉這樣說,沈灝終於露出了真心實意的笑容。
“別出國了,留在國內吧,你帶著兩個孩子,在國外舉目無親。
你朋友親人都在國內,別折騰了。”沈灝說。
任嘉嘉沒說話。
沈灝靜靜看著任嘉嘉,她臉色有些憔悴,被綁架回來後,她人看著一直都不大精神。
他抬手,輕輕撫上她有些蒼白的臉龐。
任嘉嘉下意識的微微側臉想躲。
沈灝卻說,“別躲,最後一次。”
任嘉嘉心情複雜,終於,她沒有再躲,任由沈灝的大手輕撫著她的臉頰。
她看到他眼底深深的不捨和悲傷。
“嘉嘉,如果你一開始認識的人是我多好。”那麼他們之間,就不會一直隔著一個沈熠。
從前他們之間隔著沈熠,不能在一起。
現在他們之間更是隔著沈熠,更加不可能在一起了。
他鬥得過活著的沈熠,可是沒有人能鬥得過一個死人。
從她被救回來,沈熠卻不知所蹤,他就知道,他們再也不可能了。
就像他奶奶說的,即使最後他贏了,代價是永遠失去任嘉嘉。
雖然這次的事情不是他做的。
他贏了,也輸了。
而也是因為這次事情,他才查出,當初給他發照片背後的人是霍曦語。
她目的是利用他,來拆散任嘉嘉和沈熠。
或許她沒想到沈熠對任嘉嘉那麼執著。
最後才終於等不及,自己出手。
沈灝貪戀的最後靜靜凝視著任嘉嘉,過了不知道多久,他低頭,在任嘉嘉額頭輕輕落下一吻,然後轉身離開了。
任嘉嘉看著他離開的落寞而孤寂的背影,眼眶還是紅了。
她深深愛過這個男人,他也深深的愛著她。
然而他們始終都缺了一點緣分。
知道沈熠出事後,陸驍回了一趟國。
他去了傅遲的別墅。
傅遲從酒櫃裡拿出幾瓶雞尾酒,跟陸驍兩人坐在沙發上,一人一瓶的慢慢喝著。
“一個多月了,一直都沒有找到熠哥嗎?”陸驍問。
“沒有。”傅遲黯然的搖頭。
一個多月過去了,生還的機率幾乎為零。
沈熠是他們一直長大的發小,好兄弟。
找不到沈熠,兩人心裡都很難過。
兩人默默的喝著酒。
過了好半晌,傅遲突然開口問,“你最近在D國怎麼樣?”
“不怎麼樣,公司剛起步,環境也陌生,心裡煩悶想出來喝杯酒你們都不在。”以往有什麼事情,他們都愛三人一起出來喝一杯,所以陸驍說完後,想起沈熠如今失蹤,心裡忍不住又難過了起來。
“聽說任曦月去B國進修了,你知道嗎?”傅遲問。
陸驍輕應了聲,“嗯,知道。”
“你們還有聯絡沒?”
“沒。”陸驍輕輕搖頭。
即使他打電話發簡訊給她,她估計也不會回覆。
從前她就幾乎從不聯絡他。
更別說現在了。
她其實一開始早就計劃好怎麼擺脫他了,才拼了命的往娛樂圈裡面擠。
“她其實挺好一女孩,你要是還想跟她一起,可以試著正正經經追求她,女孩子都心軟,她現在又沒有喜歡的人,要是等她有喜歡的人了,你再想追她,就已經遲了。”傅遲真心實意的勸。
畢竟像薛子靈,她心裡住著趙煜,所以他做什麼,她都看不見。
傅遲也不知道他現在拖著不離婚對不對。
傅遲說完,看陸驍沉默了很久,似乎在考慮他說的話。
傅遲拍了拍他的肩膀,“兄弟,真的,別讓自己後悔。”
陸驍不是怕什麼,他是怕給不了她想要的幸福,才不敢再去打擾她。
陸驍見了傅遲後,第二天回去見了他母親一面,就又飛回D國了。
晚上陸啟震回家,聽陸母說,他才知道陸驍回來過。
陸母看陸啟震臉色不好,想說點什麼,最後還是沒開口。
她知道陸啟震的性格有多固執。
她之前見過任曦月一面,那個女孩子看著是個很聰慧的人,見了她也是不卑不亢,據理力爭。
不是她想象的那種娛樂圈裡常見的愛慕虛榮,手段下作沒有底線沒有原則的女孩。
陸驍回了D國後,他輸入了任曦月的手機號碼,只是,最後還是沒有撥出去。
他翻了下日曆,果然沒記錯,下週五是她生日。
陸驍想了想,給秘書打了個電話。
一週後的週五,遠在B國的任曦月回到學校,開啟她的專人櫃子,看到裡面裡放著一束花和一份包裝精緻的禮物。
任曦月拿出花束,裡面放著一個小賀卡,上面用英語寫著祝她生日快樂。
落款是克魯斯。
克魯斯是導演班的一個男生。
任曦月又拿出禮物盒,上面的logo是蔻馳。
名牌。
肯定不便宜。
任曦月微微皺眉。
她捧著花束和拿著禮物去找克魯斯。
克魯斯班上的同學看見她捧著花束走進來,都紛紛對她吹口哨起鬨。
任曦月怕在這麼多人面前將東西還給克魯斯,會讓他在同學們面前掉面子。
就將他叫到外面的草坪上。
“花和禮物喜歡嗎?”克魯斯是個典型的北歐男生,金髮碧眼,膚白,身材高大,笑起來也很迷人。
只是任曦月不打算談戀愛。
她出來是想要好好進修學習,充實自己。
“很漂亮,但是克魯斯,很抱歉,我不能收你的花和禮物。”任曦月將花和禮物遞還給克魯斯。
克魯斯卻不接,他臉上高興的笑容漸漸收攏,“為什麼?”
“克魯斯,很抱歉,我不打算談戀愛,我來這裡進修一年就回國了。”任曦月見克魯斯不接花束和禮物,只能放在地上,然後轉身離開。
但卻被克魯斯拉住了手臂,“談戀愛也不影響你進修,至於你回國,也都是一年後的事情了,我們享受當下,一年後的事情,我們可以一年後再考慮。”
這就是中西方思維的不同了。
西方人普遍喜歡及時行樂,享受當下,不想未來。
就像他們工資一發,立刻就花沒了,不會想想以後沒錢或者急用該怎麼辦。
任曦月不想多解釋,兩種不同思維,說也說不到一起。
“克魯斯,很抱歉。”任曦月撥開了克魯斯的手,轉身離開。
只是任曦月沒想到,下午她從圖書館出來,又有人抱著一束花,手裡拎著袋子來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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