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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的一朝盡興,導致後面三四天姜嬋衣都沒從床上下來,連當天段裴西的生日都是在她意識不清不楚中度過的。

段裴西無論做什麼,手上都會有個掌控的度,可是這次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姜嬋衣第一次送了東西給他,還是真的被邱婭發來的那幾張去參加明星大秀的海報刺激到他了,他在姜嬋衣的後腰上,留下了非常明顯的掐痕。

掐痕一看就知道是手指修長的男性,在情難自控的時候留下來的。

位置和方向都非常耐人尋味。

只要看過的人都能被她身上的痕跡弄得羞紅了臉。

又疼又尷尬,導致姜嬋衣好幾天都沒搭理他。

段裴西也知道是自己過分了,這幾天都在哄人,動不動就給她送東西,大到昂貴到價值連城的東西,小到從公司回來的路上,順手給她帶的果汁奶茶和小玩意兒……

非常不符合他的身份,可是他好像無論看到什麼,都想要第一時間和她分享。

姜嬋衣從床上下來,能緩慢地自己活動以後,收拾畫紙和的一些書本還去了趟學校,下午回來以後,看到桌上擺著一張黑色的請柬。

署名是一個叫做“埃爾伯特.傑弗里斯”的外國人。

她大致看了下請柬上面的內容。

全英文。

有幾個詞有點難懂,但是大概意思她看明白了。

是一場邀請了所有K市和周圍幾個鄰市,各行各業的大人物到場赴約參加一場在馬場舉行的盛大晚會活動。

請柬也到了段裴西手上。

估計K市邱婭家、還有的另外幾個比較出名的家族都會收到。

如果姜家不出以前的那些意外的話,姜家的人或許也都還是在受邀請的範圍內。

她聞到了請柬上的香水味,忍不住咳嗽兩聲,從外面回來的芳姐正好聽到了,連忙跑過來扶著她坐在沙發上,把手裡剛剛熬好的藥端了過來:“我的衣衣啊,我的少夫人……你今天怎麼就突然又去學校了?不是說還可以再休息兩天的嗎?”

姜嬋衣接過她遞來的藥,小口地抿了一下,苦得嘴角都在發抖。

“學校那邊還有個小組作業要交,然後我就去了一趟。”

“這都快大四了吧,馬上都要畢業了,大四一般就沒有多少課了,到時候你可得好好休息休息。”

“咳咳……我知道,謝謝芳姐呀。”

“你呀,前段時間身體好不容易才好一點,幾天前又被一折騰,你看看你自己的小臉,都瘦成什麼樣了?最近千萬不能再進行劇烈運動了,也不能喝酒吃辣的,否則就算是華佗在世,你這病恐怕都沒辦法徹底根治了。”

姜嬋衣小臉微紅,又喝了一口中藥,抬起頭時正好看到段裴西從門口進來。

她清了清嗓子,“芳姐,我知道了,我有點餓了,你幫我去廚房看看今天晚上吃什麼吧。”

芳姐也看到了從外面進來的的段裴西,笑著應道:“好,我這就去。”

芳姐一走,姜嬋衣往柔軟的沙發裡一倒:“聽到剛才芳姐說的那些話了嗎?段少。”

段裴西解開西裝的扣子,順勢坐在她身邊,微微挑眉:“什麼?”

姜嬋衣拿著手裡的中藥靠近,故意在他面前晃了一下:“不能再進行劇、烈、運、動。”

最後幾個字,她故意加重。

男人笑著接過她手裡的碗,用勺子在裡面濃黑的藥汁裡攪動了幾下,吹了吹,“你的意思是,讓我也喝點?補補身體?”

“嗯?”

“我覺得我現在暫時還不用補,否則晚上某人又要睡不好覺了。”

“誰讓你補了?你現在補,就等著血氣過旺,半夜都在流鼻血吧。”姜嬋衣拿過勺子,往嘴裡送了一口藥,實在被苦得不行,又有些哀怨地盯著眼前的罪魁禍首,小聲地說道:“等我畢業,你快往30靠近了吧,30的男人一般都容易腎虛。”

段裴西眯起眼:“你說什麼?”

“……沒說什麼。”

她一鼓作氣把藥喝完,剛嚥下去就被男人掐著下巴,狠狠在她嘴上咬了幾口:“怎麼還是這麼不長記性?好了傷疤忘了疼,也不是你這樣的吧。”

“唔……”姜嬋衣嘴裡都是藥味,而且特別苦,他竟然也不嫌棄就直接吻了上來。

勾著她還在發苦的舌尖糾纏起來,手掌還牢牢掌握著她的身體,讓她動彈不得。

後面親著親著,唇齒間不知道又被放進來了什麼東西,一股很清甜的薄荷糖味道在舌尖綻放。

直到嘴裡的苦味都消散,逐漸被薄荷味取代了,段裴西才微微鬆開了點她,手指在她豔紅的嘴唇上碾了下,“這張嘴,總有一天讓你吃點教訓。”

“我還能吃什麼教訓?”姜嬋衣小嘴一張一合,裡面的舌頭都在發紅,看得男人眼眸深沉,捏著她的下巴不讓她合上嘴,半晌才說道:“吃點你之前一直都沒吃過的教訓。”

“你說說看。”

下一秒段裴西的手指就直接伸到了她口腔裡,不好意思地攪動了幾下,“你很想試試?”

姜嬋衣之前不懂,可是這段時間一直都被段裴西各種折騰,沒吃過豬肉但也見過豬跑,察覺到他極具有暗示性的話語,臉色爆紅,然後一把推開他。

“你……你不準亂來。”

段裴西抽了張紙巾擦手指,“我亂來什麼了?我還什麼都沒做呢。”

“反正。反正你不準亂來。”她抹去嘴角的口水,耳根也像是要燒起來。

段裴西在意的點:“你很抗拒,還是會覺得沒辦法接受?”

姜嬋衣咬著唇,瞪他一眼:“這天都還沒黑完呢,你腦子裡能不能想點乾淨純潔的東西?”

“我怎麼不乾淨,不純潔了?”男人道:“我只是在問你要不要吃點,你之前一直都很討厭的生蠔。”

“……”

“怎麼?吃洗乾淨的生蠔,你還覺得不乾淨?”

姜嬋衣無地自容,結巴道:“你……你只是在說這個?”

“不然呢?”段裴西湊過來,在她臉上啄了一下:“你以為是什麼?”

“……好了,你不要和我說話了。”姜嬋衣的臉真的燒得難受,她抬手捂住,躲開他的觸碰:“你要是再說,我就去找奶奶。”

段裴西好笑地說:“你也就這點能耐。”

姜嬋衣不以為意。

偏偏她這點能耐,每次都能拿捏住段裴西。

只要管用,其他的都不需要在乎。

晚上吃飯的時候,段揚很罕見地回來了,他揹著一個揹包,身上是休閒的衛衣運動褲,之前樹莓紅的頭髮也剃了,變成了一個寸頭,進來的時候,姜嬋衣都差點沒認出他來。

段揚撓撓頭:“那個,哥、嫂子,我訓練有兩天假,就像回來一天,沒有打擾到你們吧。”

姜嬋衣很驚喜:“沒有啊,你回來正好,芳姐做了好多好吃的呢,快過來坐!”

段揚坐下後,又看到了坐在他對面的段裴西,喊了聲:“哥。”

段裴西沒什麼特別的反應,問:“要去當運動員了?”

段揚用力點頭:“哥!我被選拔隊看上了,明天就國家隊的的預備隊伍去報到訓練,所以……想回來和你還有嫂子,還有爸媽奶奶說一聲。”

姜嬋衣微微瞪大了眼睛:“真的嗎?”

“真的,嫂子,我之前原本的打算是畢業以後跟著學校的教練去訓練的,沒想到我才剛去一個星期,然後就被選上了。”段揚說話的時候,聲音都變的激動了起來。

可是不會兒,他就低下了頭,“這次回來以後,我明天就走,一去可能會是一年,或許更久,我也不太清楚。”

因為還要去國外,基本上經常會有各種各樣的比賽,到時候什麼時候能回來,都說不好。

以後也不知道還能不能再見見家裡人……

“沒事呀,能去就是好事,而且好多人都夢寐以求你這個機會呢,抓緊機會,我還想要在電視上看到你呢。”姜嬋衣鼓勵道:“我和你哥都是一樣的。”

聽到這句話,段揚情不自禁地笑了一下:“好,我知道了。”

吃過飯以後,段裴西不知道從哪裡抽了一張卡出來。

放在桌上,推給段揚。

姜嬋衣過去偷偷看了一眼。

限量版的黑卡。

“晚上你去見見爸媽,奶奶也在那邊,你在那邊睡。”段裴西這話有點冷,但是給黑卡的動作偏偏又帥得不行。

段揚也有點愣怔:“哥……我要不了這麼多錢的。”

“用得上。”

“可是我基本上都是在隊裡訓練啊。”

“後面你們至少要去十幾個國家,輾轉途中需要錢和住所,這張卡可以解決。”男人又補充了一句:“到時候問我要錢,我沒時間管你,也麻煩得很。”

原來後面半句才是重點。

姜嬋衣在旁邊沙發上刷平板,一邊吃瓜,沒忍住笑了下。

後面段揚拿著卡老老實實地走了,她見男人也坐過來看檔案,好奇地問道:“你怎麼知道段揚後面的比賽要去那麼多地方啊,還知道人家被選上了,你是不是會算命?”

段裴西:“應該是有點天賦的。”

“真的嗎?”

段裴西抬頭:“老婆,我們還沒要我出去算命賺錢的程度。”

姜嬋衣笑彎了眼,下意識往他肩膀上倒:“可是段少剛才給黑卡的動作,帥是帥,但是本質是敗家,所以你可以也給我一張嗎?”

男人低笑,“沒有了。”

“小氣鬼。”姜嬋衣突然想到之前之前給他畫畫,沒日沒夜地畫了那麼久都沒有一張黑卡,開啟手機微信開始翻之前的打賬記錄,還沒翻到,手就被段裴西握住,一把拽到了他懷裡窩著。

“我要是有一天死了,段家所有人家產的繼承書上的名字肯定是你。”

“嗯?你胡說八道什麼?”哪裡有人這樣自己咒自己的。

“你信嗎?”他問。

“我不信。”男人的話都不可信,尤其是在甜蜜的時候許下的諾言,很多時候都會比垃圾都沒用。

更何況段裴西是個商人。

非常極端的利己主義。

段裴西也說:“我也不信,更做不到。”

“那不就行了。”姜嬋衣又在他懷裡換了個更加熟悉的姿勢,“我也不需要,你也不要拿這種東西來試探我,而且,你要是出事了……”

後面的話,她突然就卡殼了。

過了好幾秒才說道:“我肯定不會一分不要,我會撈一筆,然後出去旅遊,過我自己的生活。”

“老婆,你真冷漠。”段裴西抱著她,手掌貼在她的頭髮,一下又一下地溫柔撫摸,“不過,你的做法是正確,也是最好的。”

“當然。”她不會對自己不好。

“如果我有一天不在了,你會重新娶一個嗎?”姜嬋衣反問道。

反正他們也沒有舉辦過婚禮。

再加上對他們結婚這件事情的知情人,少之又少,如果真的有那個時候,段裴西抽身會比誰都快和果斷吧。

就像上次那場沒有完成的婚禮。

已經被搞砸了,段裴西還能泰然處之,把婚禮現場變成了自己的招商會。

段裴西沒有很快回答,親吻著她的髮絲,最後和她接了個吻才說道:“我可能也會用最正確的方式對待。”

“比如?”

“比如,把你的畫都趁機收購,抬價以後辦畫展,打造成最具有收藏意義的名畫,坐等收錢。”

姜嬋衣惱怒不已,從他懷裡爬起來,按著他的肩膀就往後倒:“你混蛋吧,還真的赤裸裸的商人天性,段裴西你要是真的敢這樣做,我做鬼都要纏著你,下輩子都不會放過你的……”

男人任由她壓著自己,笑道:“我求之不得。”

“你不準對我的畫亂來。”

“那可說不好。”

姜嬋衣急得咬他喉結。

咬了一口,耳邊就響起男人低沉又有些嘶啞的聲音:“寶寶,別亂咬。”

姜嬋衣生氣呢,“就咬,反正你現在動不了我,你要是再亂來,我就住院去了,芳姐說的,華佗在世都救不了我。”

這話激得男人一個翻身就把她壓在了沙發上,狠狠在她嘴角咬了一口,留下一道醒目的痕跡:“你不會出事的。”

姜嬋衣吃痛,剛想要說點什麼,就被男人從沙發上打橫抱了起來。

“不能進行劇烈運動而已。”他故意湊到她耳邊:“還是有辦法讓你舒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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