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喜歡看我出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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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嬋衣以為他只是在開玩笑,想都沒想就辯解道:“周學長之前有喜歡的人,你別多想啊。”
“而且我寒假出來的那一個月,他也只是偶爾因為我兩個學生蘭尼和Cynthia以及我當時為他們公司畫畫的原因會過來,其他的時間,我們也很少聯絡和見面。”
段裴西不置可否。
姜嬋衣又扯扯他的衣袖:“我們回去吧。”
吃了這麼久,她有點困了。
忍不住打了個哈欠,她溼潤著眼眸看向男人,“好啦,快走。”
她抓住段裴西的手腕,微微一扯,就輕易拉著他往前走了。
身後跟著的男人卻開口了:“據我所知,周總並之前只有一個在大三交往了兩個月的女朋友,從分手後就一直處於單身狀態,當時在H國的那兩個學生,也都是和他有關係的人,他能和你在H國相遇不是巧合。”
“……”姜嬋衣說不過他,手裡的資料也沒有他齊全,也只能打著馬虎眼,“巧不巧合可說不好,當時的事情都過去那麼久,誰還記得清楚,別討論這點了,快回去吧我們。”
她眼巴巴地看著他,一雙溼漉漉的眸子裡閃著幾分很細微的乞求。
段裴西涼涼地掃了她一眼,倒也沒再說什麼,任由她牽著自己往前走。
飯店離酒他們住的那小別墅的位置,也就十來分鐘的路程,後面姜嬋衣又走不動了,拉著他的手往前,走了兩步就很是可憐地回頭看他。
段裴西走到她面前,微微下蹲,然後拍拍自己的肩膀:“上來。”
姜嬋衣趴上他的背,手臂收緊,摟住了他的脖子:“越來越冷了。”
“嗯。”段裴西嗯了一聲,揹著她往前走。
雪夜的風景別有一番滋味,尤其是每當走到一盞路燈下的時候,頭頂的金色光芒照下來,都會落在兩個人的身上,讓他們周身也像是冒出了光。
走了一會兒,姜嬋衣趴在他肩膀上閉上眼睛已經快睡著了,連到了地方都還在閉著眼睛睡覺。
她真的好累,從準備去爬上雪山開始,她就沒有好好休息過,後面又被段裴西故意折騰,更是好久都沒有能休息的時間,吃飽了以後,愜意的被男人揹著,更是讓她只要一閉上眼睛就能直接睡著。
段裴西揹著人回了別墅,帶著她去浴室裡用熱水衝了下全身,給她洗漱好裹上毛毯才從裡面出來。
剛放在床上,姜嬋衣像是對床上熟悉的味道作出下意識的反應,在床上的邊緣位置滾了一圈,自己滾到裡面的地方裹著被子就繼續睡了過去。
段裴西站在床邊,沉默著看她,不一會兒也去洗漱,換上睡衣掀了被子上床。
剛到床上,原本還在熟睡的人,迷迷糊糊地滾進了她的懷裡。
小臉又被她睡得通紅一片,髮絲像柔順的海草般鋪在白色的床單上,段裴西低頭在她額頭上輕輕落下一吻,將人擁入懷中,低聲說道:“傻瓜。”
他知道姜嬋衣對周佑霖是不會感情的,有也真是朋友之間的情誼,但是周佑霖對她,不一定。
從他見到周佑霖的第一眼,就能確定這件事情。
周佑霖的視線和所有情緒都隱藏得很好,卻瞞不過他的眼睛。
透著壓抑又要裝作毫不在意的眼神,沒有人比他清楚背後的含義。
他不想讓任何人還有可乘之機。
又忍不住揉了揉她毛茸茸,直往他胸口鑽的腦袋,段裴西抱著她不一會兒就睡了過去。
…………
段裴西說還要在這邊逗留幾天時間,原因是因為還有幾個專案因為被封山的雪耽誤了,姜嬋衣第二天中午就和喬沁一塊坐飛機回了K市。
落地的時候都快第二天凌晨了。
姜嬋衣和喬沁都困得不行,卻不想剛從機場裡出來,就被一輛極度顯眼的紫紅色跑車攔住了去路。
車窗一降下來,邱婭衝她們揚了揚下巴:“寶貝兒們!上車!”
不一會兒,跑車在寂靜的夜晚引擎呼嘯而過,很是拉風。
邱婭一邊開車一邊問:“你倆也總算是回來了,我都以為你們倆會前天回來的,沒想到拖到了現在,H國有那麼好玩嗎?讓你們一個兩個地都那麼戀戀不捨。”
喬沁笑:“這事你就要問某人了。”
“嗯?”邱婭減速,順便看了眼身邊的姜嬋衣:“你怎麼了?寶貝兒?”
姜嬋衣手握成拳頭,不太自然地咳嗽了一聲:“我沒有怎麼呀,你突然問我幹什麼呢?”
“我聽說段少這段時間也正好去H國出差了是吧,你倆一個在H國的首都,一個在對H國的邊陲小鎮,難不成這也能跨越千里見一面的?”
“猜對啦!”喬沁在後座邊刷手機邊說道:“不僅是見面了,還是跨越了大半個H國呢,衣衣親自爬山過去見的段少,當時大雪封山了,也沒攔住她的腳步。”
“嘶……”邱婭打著方向盤:“衣衣,你揹著我們悶聲幹大事啊。”
姜嬋衣:“你倆什麼時候變的這麼八卦了?”
“什麼叫變的八卦了,我們一直都這麼八卦好嗎?”
她們在車上說說笑笑,花了點時間才到學校。
這會兒連五點都還沒到,學校裡外都是一片寂靜,姜嬋衣和喬沁和是準備回宿舍先休息一下,邱婭也在車上打了個哈欠,“我就不去了,我就是被某個人叫過來給你們當司機送你們回來的,要是沒什麼事情的話,我就先回去了。”
姜嬋衣連忙詢問道:“婭婭,你什麼時候再來學校上課?馬上又要結課了。”
邱婭擺擺手:“到時候再說吧,我馬上就要和邱川還有我家裡的那些人爭家產了,先保住我們家,不讓我們家的財產落到外人和那些親戚手裡再說。”
“邱川他,是在幫你的。”
這也是她從段裴西那裡得知的。
邱川表面看起來吊兒郎當,一直都對邱家的財產虎視眈眈,但是其中暗中一直都在幫邱婭。
邱婭握緊了方向盤,“不好說,而且……人家也沒有必要幫我啊,我又不是他的誰,我們半點血緣關係都沒有,也從來都不是家人,他幫我?我只求他不害我,我就謝天謝地了。”
姜嬋衣還想說點什麼,邱婭就率先開口:“行了,你倆也從H國那麼遠的地方剛回來,明天還得上課呢,早點回去休息吧,我這個苦命人還得回去繼續看資料,等我拿到邱家的掌控權,姐姐要把西區……哦不,甚至東區都給買下來,全部都改成酒吧一條街,我們去嗨個夠!”
姜嬋衣笑道:“你能不能再有個其他的愛好啊。”
“換不了。”
“行,那你路上注意安全,我們就先回去了,有事電話聯絡。”
“OKOK。”
和她分開以後,姜嬋衣就和喬沁一塊回了宿舍睡覺。
後面幾天時間她們的生活又恢復成了之前上課的作息,姜嬋衣也忙著教各種這次去H國寫的材料和畫作,一直都在忙著沒什麼時間休息。
一連三四天的時間她都泡在畫室裡沒出來。
班上的同學基本上每次早上來的時候都能看到她早早地就到了的畫室,最後一個同學走的時候,也總是還能看到姜嬋衣坐在畫室的角落裡沒走。
持續了好幾天,姜嬋衣還在畫最後一點,畫室的門是一直開啟的,走廊外面有風一直在往裡面吹,她正在翻找資料,還沒能下筆,從頭頂投射下來的光源就被人擋住了。
姜嬋衣下意識地挪了個位置。
畫板上架著一幅非常大的油畫,至少有半個人的高度。
粉白色調的線條摻雜著藍黃,好幾種顏色混合在一起,組成了一幅色彩鮮明,同時也非常具有個人風格的畫作。
姜嬋衣上半身穿著一件黑色的長袖,下半身是超短牛仔裙,踩著雙黑色的精緻高跟拖鞋,比較休閒和隨意。
細長的腿就露在外面,並在一塊,特別顯眼。
周圍右手邊的位置,還有一個五層的置物架,上面堆滿了她畫畫上色需要的各種顏料劑,其中一大部分早就已經全部用完了,只剩下一些空殼還留在架子上。
她坐姿端正,容顏姣好,只要是從畫室外路過的人,幾乎都會下意識地往畫室裡看一眼,然後就會被她的畫畫時的專注以及容顏吸引得挪不開眼。
姜嬋衣畫畫時還能感覺到身後好像有道視線,她沒回頭,只是說道:“同學,我只是在畫幾幅裡面臨摹的畫作,再加入了一點我自己的元素,你如果感興趣的話,可以搬一張椅子在旁邊坐下,不要站在我身後擋住我的光線哦。”
話音很輕,也很溫柔,但是對方好像並沒有要回應的意思。
姜嬋衣又畫了幾筆,終於感受到對方在她身後坐下了,才靜下心來再補充後面的色彩。
大概又畫了很久,姜嬋衣收筆時下意識地看了眼時鐘。
已經畫了一個半小時了。
教學樓的人估計都已經走的差不多了,她立馬收拾好自己的工具,然後把畫放在原處固定好,等明天干了以後再來處理,等她收拾好東西,剛一轉身就看到了坐在後面椅子上的段裴西。
她微微瞪大了眼睛:“你……怎麼來了?”
段裴西放下手裡的畫冊,“來看看你。”
“你什麼時候從H國回來的?”
“兩個小時前。”
姜嬋衣立即翻出手機來看,果然看到了羅熊哥還有段裴西在兩個小時前給她發的訊息。
當時她完全沉浸在畫裡,忽視了他們的訊息。
她又問:“那……我出去吃飯?作為補償,我請客。”
男人挑眉:“很難得。”
“嗯哼。”姜嬋衣收拾好東西,把黑色的小包背上,“那走吧。”
段裴西卻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的。
姜嬋衣回頭:“怎麼了?你還不餓嗎?”
段裴西:“在H市你至少還會牽我。”
“……”事實證明,段裴西一旦計較起來,每次計較的事情,是讓她也很瞠目結舌,根本無法想象的事情。
姜嬋衣只好又走過去,拉著他的胳膊讓他站起來。
段裴西一拉就動。
兩個人一塊走出畫室。
姜嬋衣在H國那種沒有什麼人認識她的地方,可以不用擔心和顧忌什麼,但這是在學校,她出了畫室後,就鬆開了他的手,下一秒又被他緊緊握住。
十指相扣。
他把她的手攥得很緊,像是一點空隙都沒有。
迎面正好有幾個女生走過來。
姜嬋衣下意識地低下腦袋。
幾秒後,相安無事地擦肩而過。
姜嬋衣抬頭正好看到段裴西似笑非笑的嘴角,連忙捏了一下他的手指,“你就喜歡看我出醜。”
“不是喜歡,而是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生活,你一直都在擔心的事情,或許別人根本就在忙著處理自己的事情,不會在意。”
“我知道啊,但我……這裡是我的學校,我認識的人最多了,你肯定沒什麼好丟臉的,但是如果我被人認出來,我就……很難解釋清楚了。”
“那你可以隨時去我熟悉的地方,也試著讓我去解釋。”
姜嬋衣不太感興趣,但想到上次喬沁說的那件事情,問:“你這種身份的人,出去聚會或者是商業酒會上,會有其他人給你送女人,往你身邊塞自己的女兒嗎?”
“會。”
他乾脆地回答。
“哦。”
一上車,姜嬋衣就被段裴西抱在膝蓋上,掐著腰親個不停,手掌不停在她腰肢上摩挲,直到把人親的喘不過氣來,才微微鬆開她說道:“不過我沒答應。”
姜嬋衣大口地吸氣,“不用和我說,其實你要是真的答應了,我估計也不會知道的。”
“為什麼?”
“只有段少瞞別人的份,其他人哪有什麼事情能瞞得過你的份?”
就憑段裴西在K市和M國的那些勢力,估計任何事情只要他想查,都能查到,相反,要是有人想要查到關於他的事情,猶如登天。
“只是這個理由嗎?”
“應該是吧。”
段裴西眯起眼睛,手掌在她腰上捏了一下,黑眸裡的情緒不明:“我怎麼覺得,其實你只是不在意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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