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例外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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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你做個交易。”姜嬋衣開口說道。
段裴西並沒有第一時間回答,只是單純地垂眸看她,沉默了幾秒才動了動唇:“交易?”
他後退兩步,兩人之間的距離也有被拉開,看過來的眼神裡有淡淡的嘲弄,根本就沒把她口中提到了合作放在心上,“我從來不和沒有價值的對手合作,想合作,得證明你在我這兒會有什麼價值。”
“不過,你倒是可以例外一次。”
話鋒一轉,又把她轉了進去,留了餘地。
姜嬋衣扯了下嘴角,“段裴西,我從來不怕你,選擇你也不是合作,而是交易,是你處在下風,不是我。”
“說說你想要交易。”
“我有能讓姜妤菲脫離姜家,也能和齊英新離婚的辦法,你放過周家,我幫你把姜妤菲弄到你面前……”
“你說什麼?”段裴西低頭,懶洋洋地笑:“我要她?”
姜嬋衣其實剛開始確實是想到了一些東西,但段裴西這個人的把柄和工作上的漏洞基本上可以說是沒有,但是他私底下乾的某些勾當卻是就差擺在明面上的事情,她原本就是想用這些事情和段裴西交換周家,邱婭就在外面,只要她沒在規定的時間裡出去,她就會幫自己報警。
可她在看到剛才從段家出去的姜妤菲,突然就改變了主意。
這兒是書裡的世界,就算在有些地方發生了一點小改變,但最終還是會回到劇情的正軌,反正姜家變成現在這樣,就和原著裡描寫得差不多,後面就是男女主的拉扯劇情了。
她在之前,其實也調查過齊英新這個人的背景,又回憶起他在劇情裡的劇情和表現,覺得自己還是很有把握說服齊英新和姜妤菲離婚的。
段裴西和姜妤菲是一對兒,在意的不就是這個嗎?
“你難道不要她?”
那剛才姜妤菲為什麼來段家,她想不出其他的原因。
段裴西眼底閃過一抹寒色,“我說過,我只要你,至於其他人,不會有站在我面前和我談條件的資格。”
姜嬋衣立即反應過來,是自己誤會了什麼,或許剛才姜妤菲來段家,根本就不是因為兩人之間那戀戀不捨又不清不楚的情愫,而是因為什麼其他的……反正,段裴西好像根本就沒有和姜妤菲複合的可能,他好像根本就不喜歡她。
她後退了一步:“那就換,邱婭在外面等我,如果我不及時出去的話,她會拿著證據去舉報你,到時候誰也不好看。”
“證據?”段裴西唇角浮笑,突然抬手捏住了她的下巴,“你有嗎?”
姜嬋衣一動不動,直視他的眼睛:“當然,有。”
“所以,這就是你說的要和我魚死網破?”
“對,我知道我那點力量在段少看來,可能就和螞蟻一樣微乎其微,但是我既然選擇了,就不會後悔。”
哪怕是一隻螞蟻,也要把段裴西的面板咬破,咬得他癢,他痛,他流血了才好。
段裴西低聲笑了起來,盯著她仔仔細細地看,手指也微微用力,把她的臉頰都捏出了紅痕。
難怪住院都不管了,非要跑到這裡來,這是要打死不認輸,和他硬碰硬到底,死活也無所謂的架勢,開始讓她去H國親眼看看那些東西,以為她至少態度會有些鬆軟,沒想到人在H國一直跟著周佑霖跑,給他想辦法。
後面的畫更是自毀似的把弱點全部毀掉,就算是把畫全部都砸了,人也差點緩不過來,也沒有朝他低頭。
她是真的不會屈服,無論再怎麼下去,最後也只會把人逼到死路上去。
死路對其他人來說代表了屈服。
對姜嬋衣來說,死就是死。
“既然如此,我奉陪到底。”段裴西微微眯了眼,“不過,我覺得我們各退一步,才是最好的方案。”
“什麼?”
姜嬋衣沒想到他話裡又藏著轉機,都以為是自己聽錯了。
可所謂的轉機,在她看到段裴西遞過來的一份檔案時,指尖一抖,又盯著檔案上的內容反反覆覆看了好幾遍,幾番確認裡面的照片,臉色白了又白,猶豫幾秒,盯著男人好整以暇的表情,聲音都在顫動:“你……你哪裡弄來的?”
“你的病很奇怪,當時是在你生病的時候,你的意識會被主導。”
“咳咳……”姜嬋衣瞬間感覺心臟抽痛起來,“你……瘋子。”
段裴西看到她的反應,很滿意地笑了,一把將人拉進懷裡,往她嘴裡塞了幾顆早就準備好的藥,“各退一步,我的提議怎麼樣?”
姜嬋衣皺眉,手掌抵著他的胸膛,從他懷裡掙扎出來:“卑鄙無恥,你時時刻刻都在算計我。”
連藥都被吐到了地上。
段裴西沒有再逼,轉身繼續依舊桌上的兩個盒子,“拒絕我可以,但機會只有一次。”
見姜嬋衣不為所動,他更是慢條斯理地擺弄東西,有意提醒道:“答不答應都隨便你,你要是想和我繼續下去,我也無所謂,我確實對你感興趣,也比較喜歡你,但我自認為還沒到非你不可的地步,但我想要的東西我一定會得到。”
姜嬋衣盯著那張原主童年和母親的照片,指尖控制不住地發麻發抖,好半天都不敢相信這個世界上還有能和她現實世界的母親長得一模一樣的女人。
可能不是母親,但是她看到那張臉就忍不住地去想,想去弄明白。
原主的母親也似乎從來就沒有出現過,也沒有任何人在她面前提起過,確實有點不對勁……
這段時間對母親的思念,讓看到她照片的瞬間,就忍不住想哭,可在段裴西面前,她咬著唇忍耐了很久,直到唇上痛得不行才抬起頭。
目前只有段裴西知道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她深吸一口氣,“可以。”
如果能把她的媽媽還給她,她做什麼都無所謂。
為了媽媽認輸,她心甘情願。
意料之中。
段裴西並沒有多少驚喜。
獵物已經自投羅網了,他也沒有什麼快感。
他重新站起身,接過她手裡的東西隨意丟在一邊:“你……”
姜嬋衣踮起腳尖,捧著男人的臉在他唇角很輕地啄了一下,眼眸裡蘊含著一層霧氣,但語氣有些半開玩笑,“看不出來,段少竟然會說喜歡我這種話,那我倒是想看看段少喜歡一個人的時候會是什麼樣子的,而且……”
“我很疑惑,什麼叫沒有到非我不可的地步。”
盯著男人的眼睛,她緩慢地勾起唇角。
怕不是在自欺欺人。
這個男人,在書裡就從來沒有對任何人說過這種話,和姜妤菲在一塊甚至連句告白都沒有,剛才竟然說喜歡她,那她是不是可以好好利用一下?
利用段裴西這種人,她也會覺得有意思,這和她的初衷差不多,但是目前看來,她好像也要付出對等的代價。
可她更想看到段裴西這種人沉淪的時候。
一旦愛人,如同被下了蠱咒,誰能清醒,誰就是持有笛子的那一方,另一方只能被無條件的驅使。
段裴西罕見地愣了一下,隨即一把人摁著在書桌上,他盯著姜嬋衣像是有光亮的眼眸,心裡第一次有些後悔,自己沒有第一時間告訴她這個,反倒是繞了一個大圈,差點逼的人命懸一線,才得到了這個輕柔又一觸即離的吻。
他微不可察地嘆息一聲,低頭順勢吻上她的嘴唇。
姜嬋衣身體輕微地顫抖了一下,沒有反抗掙扎,安靜地接受了這個吻。
段裴西的動作並不輕,相反非常用力,又極其具有佔有慾,十幾秒的時間姜嬋衣都能感覺到對方根本就不只是單純地想要親她,而是想要把她生吞活剝了,啃得連骨頭都不剩。
姜嬋衣有點接不住他的力道,身體扛不住地卸了力,軟軟地往後倒去。
她記得段裴西的書桌上是有兩個箱子的,正當她以為自己會磕上去的時候,段裴西竟然及時拉住了她,保住了她身後的兩個箱子。
姜嬋衣剛想要回頭看看箱子裡裝的是什麼,就被男人攔腰一把扛起,她下意識地想要掙扎,卻又在中途停下了動作,改成一口咬在他肩膀,牙齒用力,留下了一個和上次在太行山那地方,她被段裴西抱上車,在鎖骨上留下,差不多的痕跡。
一路被抱進了臥室,姜嬋衣原本還在琢磨著怎麼讓他肩膀上的牙印再深一點,身後清涼,貼上軟軟的被褥,她一把抓住他的手臂,彷彿腰身都要被他揉進了血肉骨髓裡。
她都還沒反應過來,自己衣服就沒了,更是被男人掐著脖子被迫躺在床上承受他一番新的攻勢。
被吻得昏天地暗,唾液都不受控制地從嘴角滑落,姜嬋衣腦子裡一片混沌,艱難費力地抬起眼皮:“你是……畜生?”
好似瘋了一樣,半點往日裡的理智冷靜都沒有。
“是。”
男人的動作是從來沒有的強勢掠奪,碰到姜嬋衣的時候就會變得不管不顧起來,他撥開姜嬋衣臉頰上沾到了頭髮,又把她嘴角的水一點一點吻去,“既然罵了,那更應該要讓你知道,畜生是什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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