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念著舊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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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嬋衣聽到裡面傳來的聲音,身體不受控制地抖了一下,再抬眼往裡面看去,除了坐在椅子上的男人以外,隨行的還有幾個又高又壯的男人,個個凶神惡煞的,好像手裡還按著幾個人,其中一個就是披頭散髮的薑母。
病房裡的姜父劇烈地咳嗽起來,還伴隨著薑母的尖叫聲,“我們真不知道姜嬋衣去什麼地方了,她過年這會兒一個電話也沒給家裡打過,我們打電話給她,她也從來都不接,任憑我們怎麼打都打不通!段少!段少!我求你了,我們一家人是無辜的啊,姜嬋衣那小賤蹄子喜歡出去亂跑,我們也是真的沒有辦法!啊!”
薑母突然尖叫一聲。
那把鋒利的匕首停在了她眼球前,距離只有短短的一公分,她聽見男人陰冷地開口:“叫你找她,沒讓你罵她。”
薑母猛地捂住了嘴,驚恐地在一邊瘋狂點頭,不敢再多說一句話。
姜父從病床上掙扎著起身,渾身只要一動就是痛不欲生,他直接咳出了血,看著面前的一幕,目眥欲裂:“咳咳……段少!咳咳咳……是不是欺人太甚了?我們家已經變成這樣了……還不夠嗎!段少還要趕盡殺絕!”
“趕盡殺絕?”
男人似乎笑了一聲,笑意很淺:“我明明是來關心姜總您的,聽說有人給您訂了這間單人病房,我等會還要給您換更好的病房和主治醫生,讓您好好養。”
他對其他人確實喜歡趕盡殺絕,絕不會留下任何喘息和能捲土重來的機會,但這次的姜家,他不想趕盡殺絕,留有餘地,後面才能有能和他談判的機會。
他也從來不覺得,對付一個姜家,需要趕盡殺絕,高位者是從來不屑對低位者的撲殺殆盡,反倒喜歡看他們在生死和苦難間掙扎。
裡面好像還有醫生在,附和他的話作證道:“姜總,我是來給你辦理轉到vip病房的手續的,等會呢還會有咱們K市最頂尖的醫生給你診斷治療。”
薑母立即道:“太好了……太好了,段少,我就知道你還是念著舊情的,我們兩家之前至少也是訂過婚的,您肯定不會放任不管的。”
段裴西輕笑一聲,“但我很好奇,究竟是誰給連吃飯都成困難的姜家,出訂了病房的錢呢?”
“這個……我們也不知道,就是一位姓黃的大師,說是能幫我們,但我們也不認識他,可他一直都想幫我們,我們也就沒有拒絕了。”
“哦?姓黃。”
薑母猛地點頭:“對對,就是姓黃,好像叫黃什麼柳的,段少我這兒還有他的聯絡方式,要不您直接去找他?”
說著,她轉頭就把幫助過他的人的資訊出賣給了男人,連眼皮都不帶眨一下。
看到她毫不猶豫給了聯絡方式,外面的姜嬋衣心臟猛地漏了一拍,心尖都在發涼,立即往旁邊挪了一下,背脊貼在了病房外的牆後。
她臉上的神色不比周圍的白牆好,腦子裡也都亂成了一團。
段裴西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還是在她給姜父訂的病房裡,說的那些話……完全都在是貓哭耗子假慈悲罷了。
她默默靠在病房外,腦子裡瘋狂回憶之前的劇情,但是病房裡倏地又響起一聲薑母的哭聲,伴隨著姜父十分艱難但又逐漸聽不清楚的咳嗽聲。
大概都是段裴西那些熟練的手段,在摧殘一個人的身體之前,他會用盡手段摧殘一個人的內心世界,將對方心裡那些最隱秘最難以啟齒的事情,一件件地找出來,一點點看著人崩潰,瘋癲,直到絕望。
他拿到了黃大師的聯絡方式,也等同於讓姜父最後一點自尊和臉面丟失殆盡。
這輩子他就沒得到幾個人的幫助,眼下這種時候有人願意出手幫忙,竟然被轉手就出賣了!這讓他以後怎麼做人,還有什麼臉面繼續活著!
一時間控制不住氣血翻湧,罵了幾句薑母以後,猛地咳嗽幾聲就暈了過去。
她沒回頭看病房裡的雞飛狗跳,只是靠著牆站著,直到姜父昏了過去,才開啟門,定定地看著病房裡面的男人,對視的瞬間,她並沒有給對方太多眼神,而是扭動看向外面的醫生:“麻煩你們先救人。”
醫生哪裡敢動,病房裡都是段裴西帶來的人,進去估計都沒辦法活著出來。
姜嬋衣平靜地看著座椅上悠然的男人,平靜地說道:“段少,借一步說話?”
男人眯眼打量她。
短短兩秒,卻像是把她從裡到外都扒光,看了個遍。
姜嬋衣默默深呼吸了一口氣,這種眼神,讓她非常不自在。
“段少?”她重新喊了一聲。
段裴西好像才聽到她的話,微抬著眼皮,“姜小姐,不如就在這裡說?”
薑母也看到了她,眼眸裡除了詫異以外,更多的是憎恨,但見段裴西在這兒,又不敢表現出來,只能上前幾步拉住她的衣袖:“衣衣啊!你可算是回來了,過年這段時間你去哪裡了?知不知道我們一直都在找你啊,段少也在找你,我們家還……還……”
姜嬋衣甩開她的手,極其厭惡她的觸碰,只是看著段裴西:“段少不想和我聊?那我們真的沒什麼好說的了,這家人,隨你處置,我無所謂。”
她轉身就要走,薑母一見她半點情面不講,急得立馬就要抓住她。
手還沒碰到姜嬋衣,就被段裴西一把握住,再甩開。
“救人,再辦轉院手續,讓他去更好的醫院。”男人冷冷暼了她一眼,只留下一句話後抬腳跟了上去。
姜嬋衣氣呼呼的,腳下步伐也快,但在剛下樓的瞬間就被人拽住胳膊,禁錮著雙手一把按在了牆上。
她猝不及防的,背脊重重地撞在了牆上,對上男人那雙冷然的眼眸。
兩人僵持著,誰也不肯先開口,最後還是姜嬋衣敗下陣來,躲避他的視線,說道:“你要是找黃大師的麻煩,我會和你拼命,就算是螳臂當車,我也會拉著你魚死網破。”
對,她開啟門主動在段裴西面前露面,不是因為其他的,而是因為對她有恩,真正賞識她的黃大師。
她雖然不知道段裴西會做些什麼,但是他拿到黃大師的聯絡方式後,肯定不會是什麼好事。
“好一個魚死網破。”段裴西掐住姜嬋衣的臉,強迫她仰頭對著自己,輕蔑的語氣裡帶著森冷,“你有什麼資本和我魚死網破?”
姜嬋衣直視著他,“那段少,為什麼要找我,逼著我出來呢?”
“當然是想要你。”
“可是我的行蹤段少不是一直都很清楚嗎?包括我在國外的點點滴滴,都有人監視,何必繞圈……”
她輕聲笑起來,竟和剛才在病房裡居高臨下的段裴西一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段少其實你在怕我?”
“怕你?”
段裴西靠近她,在離她只有一毫米的地方停下,聲音聽起來彷彿沒有感情溫度的仿生人:“自己上勾的獵物才是好獵物,我說過,後果自負。”
“什麼後果?”
姜嬋衣忍不住皺了下眉頭。
第一次有種非常不好的預感,不知道他究竟會做什麼。
“你別亂來。”姜嬋衣像是意識到什麼,突然就抓住了他的手,“我身邊的人,一個你都別想動,否則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段裴西的眼底終於有了情緒,但實在駭人得很,讓人完全不敢對視,他逐漸鬆開姜嬋衣,扯了下唇角,“看來你在國外這一個月過得是真的不錯,都敢說出這種話,那我有必要讓你長長教訓。”
他後撤一步,似是無意:“聽說你那個學長一直在H國陪著你,同行的還有兩個外國女學生?你們一起過年,一起出去旅遊,真是好不愜意,你的那位學長,最近在給你爭取出國留學的機會。”
“怎麼?太行山躲了兩個月,H國躲了一個月,還不夠?”
段裴西很少會被人激怒,情緒過於穩定,讓他無論處理什麼事情都會遊刃有餘且不急不躁,可這三個月下來,他已經從最開始的樂於和姜嬋衣周旋,看著她東躲西藏,覺得很有趣到現在逐漸耐心減少,以至於在一個月前知道她飛速出國時,手裡握著的鋼筆都差點掰折,恨不得立馬飛過去把人綁回來。
但看著底下人寄過來的照片裡,她和幾個女學生笑得異常開心,他給了她時間,讓她安靜地過完年。
比手段和耐心,他從來不屑於在一個女人身上找成就感,但如果這個女人是姜嬋衣,他確實會不一樣,想親眼看到她哭,看到她求饒,想看到她徹底失去一切。
姜嬋衣腦子裡嗡嗡地響。
她算是知道當時在H國的時候周佑霖為什麼說她還有機會能重新回到H國那邊了,原來是……
她抬眼,眼底的情緒很複雜。
段裴西就是個神經病,明明對她的一切都瞭如指掌,還要故意等著她自己上鉤,從頭到尾都喜歡算計她,正常人根本沒辦法揣測他的意圖,稍有不慎,就會掉進他提前佈置好的陷阱,被裡面尖銳的刺扎得渾身是血,甚至永不得翻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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